小说《仕途人生》,是作者“纯洁人生”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方祖贤林远,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当马立出的那将校身着银色织甲,肩披雪般的大氅,银色兜鍪底下竟是一张银色的面甲。然而,银色面甲下发出的声音却有如银铃飘荡于风中:“看来,王帅说得不错,如此庞大如此实力的商队果真另有所图。你说呢,子文先先?”“小人也是这般认为。”子文驱马往前靠近两步喘着粗气回答道...

仕途人生

精彩章节试读

赫连虎领着诸路马贼头领齐齐向花道水方祖贤等人言谢,立誓铁鹰军退去之后不再对商队有所企图,并会一路关照商队来去大漠。


这自然是好事一件,花道水也暗道不枉冒险出堡一趟。


众人正撑着脸扯着关系,却听得方祖贤立于旁侧半塌的屋顶上说道:“真正的大人物终于出场了,接下来的对决才是真正的较量。”


众人放眼外望,这才发觉东面的百余重甲铁骑竟然已移军至小堡里许外!


百余骑如黑色潮水般两侧分涌开来,中间分开让出一条丈许宽的通道,七八骑簇拥着一骑银甲将校缓缓行出。


当马立出的那将校身着银色织甲,肩披雪般的大氅,银色兜鍪底下竟是一张银色的面甲。


然而,银色面甲下发出的声音却有如银铃飘荡于风中:“看来,王帅说得不错,如此庞大如此实力的商队果真另有所图。你说呢,子文先先?”


“小人也是这般认为。”子文驱马往前靠近两步喘着粗气回答道。


银甲将校轻轻一笑,道:“先生先前乃是东朝名士,而今更是深为王帅倚重,王帅也曾令以师礼先生,这小人两字先生再莫相称。”


东朝,即是大梁。大梁在白夏东方,所以白夏人称大梁为东朝。


那子文先生姓于,本是西宁州书香望族,大梁白夏两国战乱时被掳。


此时的于子文跨骑高大战马身披厚重铁甲,脊背早早已被三十斤重的铁甲压弯如弓,喘息不定,这倒也罢了,一路奔赶而来,两条大腿内侧也早被磨得血肉翻起,疼痛万分却又不敢言讲。他虽已引族投于白夏,但此时的这等事一旦张扬出去,必定引来白夏人嘲其是身娇肉嫩的汉羊羔。


于子文虽年有四旬,又且深得白夏国主之弟晋王白德安倚重,却是天生胆小怕事,时时小心谨慎,以免招致杀身灭族之祸,唯唯诺诺道:“小人谨记……”


银面将校扬鞭作势欲抽,于子文却不敢伸手挡鞭,身子微倾,习惯了般低头任其抽打。将校的马鞭扬起却并未落下,轻叹一声拿鞭戳在于子文的兜鍪上,笑道:“你这人……你这般说,总觉着有你们孔夫子所言的小人女子难养之嫌,莫非是在暗中绕着弯儿骂我?”


于子文身子一颤,吓得连连摆手称不敢:“公主乃白上大夏国皇胄,国人皆称当时妇好,小人……不,下官死也不敢有此诛心之言。”


妇好,是商朝国王武丁的王后,是历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曾多次领军东征西讨为武丁拓展疆土。


银面女将一听于子文夸赞自己是当世妇好,轻笑着收鞭,自马背上取出一双长近四尺的精致银雪斧在手里把玩,似乎颇为得意。据载妇好的兵器便是一对龙虎纹铜钺。


后侧一虎目虬须将校装束的汉子轻咳一声,银面女将这才回转心思,收起银雪斧,不大欢喜的抖了下雪氅。


这银面女将乃是白夏三军统帅晋王白德安之女,国主崇安帝白乾特册的白辛公主。商朝后人也称妇好“母辛”,由此可见国主对其之喜爱,当然,也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肯定。


白夏人有尚白习俗,故贵胄多崇好白色衣饰。


盖因白夏人日益汉化,很自然地会取用汉人的五行学说。白夏在大梁西方,西方属金,金为白色,而金又为五行之首,故曰白上,白夏人也自称其国是白上大夏国,或称白上国,当然更多的是自称白夏国。


白辛公主收回心思,微微侧首于子文:“先生原曾是汉人,应该是知道汉人们底细。先生说说看,这堡中的汉人到底有何图谋?”


于子文立时明白这是考验自己,以银面女将的身份应该早就知道这支商队的目的了。此时一问,于子文也不敢大意,垂首沉吟半晌,才直了直被重甲压弯的腰,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禀公主,以卑下愚见,这支商队怕是与东西两边军国之事有关吧?”


“哦?”白辛颇感意外:“先生这话怎么讲?”


“若非如此,王帅岂会为了一支商队这般慎重,并特遣公主引铁鹰军精锐一路扑赶而来。”于子文虽是胆小怕事,却也非庸才,否则也不会为白德安以为幕僚。


白辛也素知于子文有才干,否则白德安也不会特地让于子文随行于身侧,这非是让于子文能够在旁谋划。


当下执鞭指向小堡,问道:“先生是汉人,若是先生在堡中,面对我军,当如何以对?”


白辛特地将于子文先前的汉人身份点出,于子文听了心中更加惶恐,低头略略思索,回道:“如若换是卑下身置堡中,必先固守小堡,待堡外军马疲乏之时再乘势破围出去。”


白辛听了这话也知于子文是用了心,接着问道:“那么,固守到何时才是军马疲乏之时?”


初夏的大漠较一般地方都要炎热,于子文拭了拭面上的汗,答道:“我军一路扑赶,又与众马贼交过战,卑下以为明日寅卯之时最是适于突围,因为此时的人马最是疲困。”


于子文抬头瞥了白辛一眼,见她没有作声,再次小声说道:“卑下以为,与其疲而使其脱困,不如困之使其疲。”


白辛挺首望向小堡,银色面甲的眼孔中透出来深幽光亮。于子文虽未明言如何使得堡中诸人疲困,但以她的才智自然能明白,一手扬:“传令,西面人马分汇南北两面,再着两面每个时辰以弓弩扰而不攻,务必使其疲于应付,待得明日天明,由我东面人马全力攻堡!”


方祖贤虽不知令旗旗语,但看到小堡后侧西面的铁鹰军分作两路汇于南北两面,心中隐隐暗觉不妙。


李秋是大梁边境西北军营指挥使,与白夏军有过多次交锋,倒也略识白夏旗语,见东面大纛下方频频传令出去,脸色大变:“不好,白夏军马正在集结,怕是要进攻了。”


方祖贤也急声道:“将马匹骆驼互系成圈,再将货物卸下来压住绳角。特别是马匹,大家用自己平常换洗的衣物裹住马身,有了马才更有机会突围脱身。”


即便方祖贤不说,众人也知道这种情境下马匹脚力的重要,不等方祖贤说完便各自忙活起来。


赫连虎等马贼虽是放入了堡中,但是商队对其心存戒备,两路人马虽同在一堡却又各不相干。赫连虎苦笑着将腿上的羽箭拔出,所幸箭射得不深,未伤及筋骨,也自吩咐着麾下马贼忙碌起来。


李秋拿眼看向花道水,花道水脸色肃谨,定神思量半晌才点了点头。李秋这才行至马车旁,与黑子从紧靠着马车的骆驼背上将货物卸下,向方祖贤林远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几人过去说话。


李秋打开货物,说道:“关键时刻我也不藏掖了,这里有十五副皮甲,都是组甲,我想是时候将它们派上用场了。”


赫连虎等一干马贼头领听得哗哗声响走近过来,一见许多皮甲散了一地,两眼不住发光。


赫连虎更是手头一用力将齐眉铁棍插入沙中尺余,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道:“这可是上上等的皮甲,防护之力可不比寻常铁甲差,这种皮甲即便军中的精锐怕是也难有多少副。”


赫连眼睛一抬,看着李秋,说道:“我猜得没错,你们绝对不是寻常的商队。”


赫连虎知道寻常百姓是不能拥有皮甲这些东西的,且不说一路过来居然没被关卡的守卫发现没下这些皮甲,仅只凭着花道水李秋竟能拥有这许多上等皮甲便知其来头不小。


李秋不置可否,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各自一副,再留两副给公子与眉儿,剩下的就给二哥老幺带过来的兄弟分了吧。”


眉儿就是那七公子随侍的小厮,方祖贤一听这名字立时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应该只有女儿家才会取这样的名字才是。


花道水也走了过来,对黑子说道:“吩咐下去,将我们收过来的牛马羊皮取出来,没有皮甲的兄弟一人发一张且先披裹上吧。”


方祖贤披上皮甲,正要蹲下绑系护腿,林远走过来拍了拍方祖贤的肩,说道:“我帮你。”


说着弯腰替方祖贤绑系起护腿来,方祖贤弯腰欲推辞,只听得林远低声说道:“当心花道水,此人绝不简单,有机会我会帮你的。”


方祖贤早知花道水不简单,只是不明白林远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开口欲问,林远接着说道:“别问我,以后你会明白的。”


林远站起身,按着方祖贤两肩,眼中尽是坚决:“你只需明白,我绝不会害你,也绝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方祖贤心下甚感动,点头看向林远,见他眼中竟然起了层层烟雾。


“你们两个怎么了?”七公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近方祖贤面前晃了晃身上甲衣,问道:“我着了这身甲衣好看不好看?”


林远微微神秘笑了笑,道:“看来没我什么事啊,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着,边走边向方祖贤戏笑着眨了眨眼。


方祖贤自知林远这眨眼有何深意,奈的笑笑,回头向七公子说道:“别人都是以甲护命,你却着甲……”


七公子眼中一寒,板着脸问道:“我着甲怎么了?”


方祖贤摇了摇头,叹道:“好一个梁都来的公子哥儿。”说罢,转身即走。


见方祖贤甩头欲走,七少忙上前一步将其扯住:“不许走,把话说清楚,哼,你是看不起我?”


方祖贤回头,盯着七公子那张比寻常女子还嫩白的脸,深吸了口气,很认真地说道:“我想……我就是这意思。”说着手一甩,从七公子手中挣脱,转身就逃。


七公子再追上几步,一把扯住方祖贤甲下的衣角:“敢小看我。”一面朝马车内喊道:“眉儿,取剑来。”


方祖贤没等眉儿取剑出来,突然凑近七公子耳畔低声说道:“我应该叫你七公子呢,还是唤你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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