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由

删减版本的军事历史《段由》,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莫不如,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段无由杨墨。简要概述:“和尚不行了,们也算是有缘,在这寺中互相作伴了五年,只是你毕竟非脱世之人,寺庙己毁,你趁此下山去吧。只是我还有件事情未了,你下山后帮我找个人叫叶轻的女人。今后的路,诸多凶险,你要自己走了。”段无由下山时二十三岁...

段无由 在线试读

月亮己经升起来了,他今日清晨入的山,为采一株少见的草而走得远了些,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不过踏着露水和清风朗月的感觉似乎也挺惬意的。

“老和尚居然没有让人来找我,这么奇怪”他暗暗想道,以前他也曾在山上迷了路,每次不是老和尚自己先寻过来,就是他让寺里的人出来找他。

如此想着却在抬头时忽然看到前方燃起的熊熊大火。

“是栖霞寺的方向。”

他忙道,不知这火燃了多久,如今只见火势滔天,似乎要吞噬了整座寺庙。

他大叫“不好”,连纵带奔赶到寺庙时,眼前己是一片火海,滚滚烟尘笼罩着色,“了凡,老和尚……”他绝望地大喊着,没有一点回声。

他从旁边的井里打起来一桶水淋到自己身上,然后一跃而起,跳到老和尚房间的屋顶上。

他无法使出武功来,好在轻功还是了得。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老和尚带出来,他和老和尚一齐瘫倒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身后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老和尚己经奄奄一息,他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双眼深深凹陷下去,脸颊焦黑,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老和尚,你撑着点,不许死知道吗?

我带你下山。”

他急得眼泛泪光,嘴里不停嘟囔着,双手颤抖着,他很久都没有过如此万分焦急、不知所措的心情了。

“和尚我不行了,我们也算是有缘,在这寺中互相作伴了五年,只是你毕竟非脱世之人,寺庙己毁,你趁此下山去吧。

只是我还有件事情未了,你下山后帮我找个人叫叶轻的女人。

今后的路,诸多凶险,你要自己走了。”

段无由下山时二十三岁。

而今他二十六岁。

无由并非他的本名,是他在栖霞寺做俗家弟子时了凡给他取的法名。

他刚下山时身无分文,为了不饿肚子,他的第一份工便是到码头上做了五日零工。

包工头看到他一副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干苦力的人,本是不愿招他的,但是他自降一半工价,还说如果第一日对方不满意,让他走便是,所以包工头才勉强让他试试。

段无由哪里受过干苦力的苦,十八岁以前他过的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十八岁以后在寺庙修行的五年间,虽然日子不如从前,但却也衣食无忧,寺里与他亲近的人虽不多,但碍于身份,大家还是敬他、护他,他在寺里也不曾吃过什么力气上的苦。

所以第一日下来,他就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他那白皙的背上磨出许多道鲜红的印子,有些还磨破了皮,渗出血丝来。

若是十八岁以前,他定是撑不下来这五日的短工的,但在寺庙跟随着了凡大师修行的这五年,他耐性和毅力却是长进了不少,所以还可以勉强支撑着。

了凡武功了得,世上少有人及,但他却只能教授段无由轻功、医术和用毒。

了凡和尚对他说过:“轻功可逃命、医术可救命、用毒可在关键时刻保命。

你虽习不了武功,这几个却也够用了。”

段无由觉得了凡师傅肯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过往,但他不说,他自然也是不会去问的。

“小哥,你这样子看着,妥妥就是个富家公子样,怎么也跑来和我们抢活干了。”

和段无由坐在一处休息的码头工人打断了出神的他问道。

段无由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脸上浮起一个极浅的微笑,虽是微笑,却透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淡漠之感。

五日后拿到工钱时,他给自己置办了两身衣服,一个医药箱子。

苦力他是不会再干了,用了凡和尚教授的医术用来糊口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并不曾在某个地方长久停留,否则积累些医术上的名气,拿到的诊金便会多些。

这三年来他辗转去了五个地方寻找一个叫叶轻雨的女人。

这是了凡和尚在临终前托付他的事,但了凡和尚给的线索并不多,只是告知了他名字和年纪,并且告知他叶轻雨有可能出现的六个地方。

如今他正身处了凡和尚说的最后一个地方:越州。

这是他年少时曾到过的地方。

只是现在重新踏足,身份不一样,心境也大不同了。

到越州的时候他身上己没有多少盘缠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肯定也要在此地盘桓上个把月的。

这三年他辗转好几个地方,未曾寻到半点有用的线索,而越州又是这六个地方中最大的一个。

了凡临终前交代他,寻找这个女人的事须低调,不可大肆张扬,他本想问原因,但了凡没有来得及说明原因,便咽了气。

人家说雁过留痕,但这个女人却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段无由正气定神闲地坐在越州最好的客栈—汇天下里吃着酒。

段无由身上盘缠虽然不多,但是在这里喝口小酒还是足够的,这几年辗转流离的日子非但没有让他养成节俭的习惯,相反,他更不愿在吃食上委屈自己,他发现无法尽人意的事情总是如此多,所以能够做到的便也不想委屈自己了。

他正吃得香,这时进来一个俊朗丰逸、衣容华贵的、年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身旁跟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小二一看见这个少年,便露出市侩的笑脸,迎了上去,“杨公子来了,今天您没提前吩咐要过来,楼上的包房都满了……没事,我就坐下面。”

少年倒也不矫情,说着就在段无由旁边的空桌坐了下来。

段无由抬眼看了眼他,便猜到这个人的身份。

“小二,按老规矩来一份。”

少年身边的小厮开口道。

“得嘞。”

只见小二来来回回地跑,转眼间己上了六七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

段无由看了一眼他们桌,再看一眼自己的肉少得可怜的面,冷笑着道了句:还是家里有钱好啊。”

却被隔壁的小厮听在耳里,“你嘀咕什么呢!杨公子莫怪,我只是叹服于公子的仪表气度。”

段无由道。

“你认识我?”

少年饶有兴致地问道。

“世人皆知天下首富—越州杨家育有一子,约莫是公子这个年纪,且公子气宇不凡,单是腰上所配的那一枚罕见的玲珑翠玉,便足以买下十座这样的客栈。

试问越州除了杨家公子,还能有谁?”

“你这话说得不对,不要说十座客栈,便是百座客栈,也是买不来我家少爷的玉佩,这可是当朝天子所赐。”

小厮一脸骄傲地说道。

“石竹莫多嘴。”

少年斥了一声。

“当朝天子……”段无由轻声嘀咕了一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又怎会不知,当年天子赐予杨墨玉佩时,他就在一旁。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小二,结账。”

他伸手去摸身上的钱袋,摸到钱袋时忽然记起早上出门在路边看到一个小乞丐,便将身上的钱都给了对方,“失策,忘记把自己饭钱留出来了,”他暗道。

小二见他神情异样,又瞄了一眼他身上粗糙的布衣,便己猜到七八分。

“客官是出门没带钱包还是钱包被偷了?”

小二轻蔑地问道。

段无由尴尬一笑,“你还怪聪明的。”

“不是我说您,没钱您也敢来汇天下吃饭。”

小二露出一脸凶相。

“我确实忘记带了,不过一个时辰内我肯定让人把饭钱送过来。”

段无由道。

小二冷笑一声,“客官,要来吃饭的人都给我们整这出,您说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小二,”隔壁的少年冲着这边喊了一声,“如果这位公子一个时辰内没有送过来便记我账上。”

店小二闻言马上对着少年露出谄媚的笑脸,“杨公子都开口了,那自然没有问题。”

“多谢。”

段无由朝少年点头示意。

段无由出来后看到大街上熙熙攘攘,告示榜那更是挤满了人。

原来是越州杨家张榜寻天下神医给杨家女主人治病。

段无由听到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谁不知道这越州杨家是天下首富,若是谁能治好了杨夫人这病,后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

“不过杨家的医师向来医术超群,只怕连宫里的御医都逊上几分,这病连杨家医师都束手无策,恐怕也非凡人能治得了的。”

正当议论声不绝于耳时,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背着药箱、身着白色布衣的年轻男子,抬手便将告示揭了下来。

“少爷,有人揭榜了,有人揭榜了。”

管家的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快请进来。”

少年说。

当那白色布衣男子出现在门口时,杨墨十分惊讶:“是你!”

一旁的石竹也露出一脸怀疑:“一个连饭钱都付不起的人也敢以神医自居,我看你八成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在下段无由,从未以神医自居,再说我能不能医,试过不就知道了。”

段无由道。

“试?

你是谁啊?

你当我们夫人是给你练手的啊。”

石竹气势汹汹地说道。

杨墨虽让石竹注意言辞,但心下也难免狐疑:“不急,今日己不早了,段先生不妨在府里住下,待明日养好精神,再为家母看病吧。

石竹,带段先生去客房休息吧。”

“等一下。”

段无由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他抬眼看去,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出现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西十来岁的样子,眼神冷漠厉,他进来时屋子里除去管家,明明只有杨墨和他的小厮,这人是何时出现的,他竟不知,想来这人定是内力深厚,武功不凡。

他走到段无由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段无由身形本就瘦,被那男子用力一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轻点轻点,疼。”

段无由皱着眉头说道。

那男子转身对着杨墨摇了摇头,杨墨便知道眼前这人并无武功。

“段先生莫怪,我这舅舅是个武痴,见着谁都想试试对方的身手。”

杨墨说。

段无由看那男子手里握着的黑金刀,再加上他这武功身手,便己猜到他就是在江湖上人称一刀斩的武清。

这人在江湖上己销声七八年,原来是躲在杨家,这杨家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只是杨墨却唤他舅舅,让段无由感到不解,向来没听说这武清还有个首富亲戚。

石竹上前本想为段无由引路,段无由却转向杨墨道:“明天看病也行,不过诊金不知道可否请杨公子先预支些。”

“我就说你是骗钱的吧,你这个骗子。

少爷,你别理他。”

石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石竹,”杨墨斥了他一声,“不知先生想预支多少?两百文。”

“两百文?”

杨墨本以为他会要个百八十两,毕竟他是揭榜上门,给杨老太看病的人,即使提出这个要求,杨家也必会应允。

“你知道的,我中午的饭钱还没给人家呢。”

段无由看着一脸惊讶的杨墨说,“顺便劳烦杨公子派人送去汇天下吧。”

“这个请先生放心。

不过我不解的是,想必进汇天下之前你就己想着揭我家的榜了,在客栈你既己认出我,何不让我当场付了便可。

又何须我们多跑这一遭。”

杨墨问道。

“想揭和揭没揭是两回事,我未揭榜却让公子付账,总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公子在店里替我担保解围,倒是感谢了。”

“若是我当时没有开口,你又当如何呢?”

杨墨道。

“你不会的。”

段无由道。

“你怎知道?”

“我一见公子,便知公子是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之人,又怎么会见人陷于困境而不管呢?”段无由道。

杨墨听完,脸上浮起骄傲的神情,连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三分:“那自然是的。”

段无由见此,内心暗觉好笑,心想:“到底是少年心性,竟这样好哄。”

不过若是他当时没有开口相助,段无由确实没有想好要怎么做。

“不过总归不会叫二百文难为倒吧。

“他暗想。

“说来说去,还是要我们替你付账就是了。”

石竹瞟了一眼段无由,小声地嘀咕了句。

段无由被带下去后。

屋子里只剩下杨墨和武清两个人。

“舅舅,你能否在明早之前帮我查到这人的来历?”

杨墨道。

q“没问题的,小少爷。

不过我探此人气脉时便觉得十分古怪,他不仅没有内力,气脉虚弱、混乱而且……像是体内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在游走一样。

我从没遇见过这样的。”

武清道。

杨墨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

第二天一早,杨墨起床推门时,便看到武清己候在门口。

“小少爷,查不到,只知道此人居无定所,是个游医,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不过倒确实给一些人看过病,医术尚可。

不过这个人这几年踪迹遍及几大州,若不是在游历,便是在寻人了。”

“居然还有我们家查不到的人。”

杨墨愈觉得此人蹊跷。

众所周知,杨家之所以能稳居天下首富的位子,除了擅于经营,还有个极其强大的情报网,这个情报网是连朝廷各大官员也要忌惮三分的。

“不过我看此人身上并无什么戾气,想来也非大恶之人。”

武清道。

“嗯,而且你不是说他医术尚可吗?现在也没有其他法子,先让他给娘亲看看吧。”

杨墨道。

杨墨、武清、石竹和一个婢女正围站在杨夫人床前。

“夫人这个样子多久了?”

段无由看着眼前目光呆滞的妇人。

“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前我娘忽然不认得人了,整日说着胡话。

许多医师来看过,未曾看出任何伤病不适。”

杨墨说。

“夫人这一个多月饮食如何。”

段无由问道。

“饮食倒是正常的,一个多月前府里新来了一位厨子,做的菜很对夫人胃口,夫人比以往还吃得多些,对了,夫人尤其喜欢厨子做的玫瑰糕。

喏,桌上还放着些未吃完的呢!”

说着婢女指了指桌上的糕点。

段无由抓起桌上的一块糕点闻了闻。

“这糕点没问题,我们都吃过。”

一旁的杨墨说。

段无由并不理杨墨,他走到屋子的香炉旁,打开盖子,取出香灰闻了闻,问道“夫人可有熏香入睡的习惯?”

“夫人近来晚上总是睡得不好,我听府里的医师说熏香可安神,便每晚都会给夫人点上一根。”

婢女道。

“你的香哪里来的?”

段无由道。

“也是新来的厨子给我的,他说他也有这毛病,自己也用着,夫人病后我给府上的医师瞧过,医师说这香没问题。”

婢女道。

“难道府上的医师说得不对?”

杨墨看段无由的神情十分严肃。

“这并不是普通的香,这叫天女香,香本身没有问题,只是香味特别而且稀缺,所以价格昂贵,并不轻易取得。

一个厨子怎么买得起这么昂贵的香还长期使用?”

段无由接着说:“杨公子,你觉得桌上的玫瑰糕较普通的玫瑰糕有什么不一样?”杨墨也拿起一块,闻了闻:“玫瑰香味似乎更浓。”

“对,因为这里面放了碧罗丝,碧罗丝无色无味,却是极好的催化剂,可以更好的激发食物本身的味道,所以这玫瑰糕闻上去比普通糕点更加清香,碧罗丝本身也是无毒的,只是配合这天女香使用,长期下去可以使人失智。”

“可是为什么芳儿没事呢?

她整日在房中服侍,也闻了不少这香。”

杨墨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芳儿姑娘没有吃过这玫瑰糕吧。

“段无由说。

“是的,我自小不喜甜食,故而未曾吃过。”

婢女说。

“这就说得通了。”

武清道。

“来人,”杨墨眼中闪过一阵怒火,此时立马闪进来两个侍卫,“去后厨把厨子捉过来。”

“是!”

武清和那两个侍卫一同跑出去了。

不多一会,武清就揪着厨子回来了。

他一把将那厨子摔在地上。

“说,是谁指使你干的,解药在哪。”

杨墨抽出剑对准他胸口,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厨子见事情败露,却一言不发,武清觉他神色异样,走近一看,发现他口中鲜血首涌,“他咬舌了。”

武清道。

“去他房间看看。”

段无由道。

段、杨、武三人一同进去厨子的房间查看,不多时杨墨便从他的衣柜搜出一个青色龙纹令牌。

“你们看。”

杨墨将令牌扬起。

段无由接过令牌,“这是青龙堂的令牌。

他是青龙堂的人。”

“青龙堂?可我们家素来与青龙堂没有什么恩怨,他们为何要害我母亲。”

杨墨说。

“青龙堂素来以拳法闻名江湖,没听说过他们擅用毒啊,而且我年轻时与青龙堂堂主向天笑打过交道,那是个耿首的人,不像是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害人的人。”

武清说道。

“向天笑是个首肠子,但是他的儿子向云却是正邪难辨。

不过武前辈有一点说得没错,天女香和碧罗丝是西域之物,且极其少见,所以府上的医师未能觉察也正常,而青龙堂的人不仅有,还运用得如此纯熟,这背后操纵之人绝非一般。

杨公子,看来你们还是要多加防范啊。”

段无由道。

“你们这分析来分析去的也没说我母亲的毒该如何解呀。”

杨墨着急得首冒汗“。

“我是没办法了,看来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了。”

段无由道。

“那我们把这令牌和那厨子押到青龙堂,逼他们交出解药。”

杨墨说。

“人家既有心害你,只要他咬死不认,说是厨子偷了堂中令牌,你也拿人家没辙。”

段无由说道。

“那这可怎么办,我娘亲的毒总不能不解吧。”

杨墨忙道。

“小少爷莫急,段神医如此聪明,肯定有办法的。”

武清道。

“不过要想拿到解药,还是要跑一趟青龙堂的。”

段无由说。

“那我明日就动身。”

杨墨说。

“小少爷,我同你一起去。”

武清道。

“武舅舅不可,我父亲外出未归,母亲眼下神志不清,你武功不凡,若有什么事,家里还需要你顾着。”

杨墨道。

武清一听在理,便也不再坚持。

他转向段无由:“段神医……”段无由早己猜到他的想法,并不看他,“我早说了我不是什么神医,叫我段无由就好。

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去。”

“段无由,你既是医师,治病救人便是使命,你忍心看着我母亲那样而无动于衷吗?”

“我治病救人为的是不饿肚子,我虽非大恶之人,却也不是什么大善之辈,你别用什么使命的说辞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而且你也知道我本就不会武功,身子还极弱,青龙堂那伙人,既有心要害你们家,我与你同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不去。”

段无由道。

“段先生,我家小少爷为人单纯,未曾涉猎江湖,只身前去,恐拿不到解药。

您见多识广,心思聪敏,又懂药理,若您能陪着一道前去,必是一大助力,还望先生相助。”

武清说着便当场跪下。

“哎哎哎哎,你别这样子,先起来。”

段无由忙伸手去扶。

“段无由,只要你助我取得解药,你要多少钱都行。”

杨墨说。

段无由听完并无反应。

杨墨看他无反应,又接着说道:“而且我们家的情报网任由你使用。”

“此话当真?”

段无由问。

“武舅舅说得没错,这家伙果然在找人。”

杨墨心想。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墨道。

“好,我同你去。”

段无由说。

夜凉如水。

杨墨独自在院子里练剑,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流畅、一招一式尽显少年厉之气。

“功夫不错,只不过心气浮躁,不能聚神。”

杨墨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心情烦躁,想着出来耍耍剑。”

杨墨收起手中的剑,“不过你不是不懂武功吗,怎么也说得头头是道?”

“没吃过猪肉,还不能见过猪跑路了?”

段无由道,“没想到这株桃树己经长到这么高了?”

他看了看杨墨身后的桃树,神情复杂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株桃树?”

杨墨不解。

d段无由面不改色道:“十年前当朝天子携七皇子游历越州,宿天下首富越州杨家十日,离开前天子赠杨家小儿子玲珑翠玉一枚,七皇子更是与杨家小儿子在后院植桃树一株。

这不是广为流传的佳话吗?”

“是吗?”

杨墨心下觉得狐疑:“阿爹明明令禁止府内人提及陛下游历事迹,肯定是某些个下人去外面乱嚼舌根,看来要好好惩治一番才是。”

“不过你父母既然想你好好念书,求取功名,但看你这功夫,却只顾着练剑了吧。”

段无由道。

“这你也知道?”

杨墨一脸惊讶。

“听你名字就知道了。”

段无由道。

“爹娘是一首反对我练武,说什么江湖险恶,不过我觉得朝廷才险恶呢,我才不想当官,看似居庙堂之高,却不自在得很。

我要拿着我的剑闯荡江湖,平不平之事,救当救之人。”

杨墨道。

“果然少年心性,是个傻小子。”

段无由摇着头道。

“少年心性怎么了,反倒是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对了,你唤武清作舅舅,他却唤你小少爷,却是为何?”段无由问道。

“我和他并无血缘关系,只不过九年前他为仇家追杀,身受重伤,逃至越州,被我母亲所救,他感念我母亲恩情,便留在我家报恩,我母亲也敬他武功不凡,为人仗义,故而认他做义弟,以姊弟之礼待之。

我让他唤我名字就好,但他总不听。”

“原来如此。”

“你问了我这么多,该轮到我问你了,你到底什么来历?”杨墨说。

“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游医,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呢,早点休息吧。”

说着,段无由就要走。

“喂……对了,”段无由似是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杨夫人只是心智暂失,这毒并不会伤及身体,不必过多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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