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记通俗演义

《天师记通俗演义》是网络作者“刘泗水”创作的奇幻玄幻,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罴宗烈象建光,详情概述:”听到这话,那汉子先自心头一惊,思忖道:既然惹到正主了,不如卖个顺水人情,遂换副笑脸道:“小人有眼珠,不识象镖师的公子,失敬失敬!久闻白象家族枪棒世家,只是象鼻的构造实在限制公子的发挥,不如送你一副膏药,往后蒙令尊抬举。”“影影哥哥说:莫要瞧不起人,在下天生气骨鼻,请使一手。”“好!”那汉子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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罴宗烈说到:“那天,和影影哥哥去逛街,在邢街看见一贩膏药的魁梧大汉,东北虎,半仙修为,紫棠色面皮,膀圆腰阔,脸上有一道长疤。他身侧摆一尊三足两耳千斤青铜鼎,称贴了他的膏药,也能像他一样力扛千斤。”

“看热闹的人很多,有人质疑,他一发狠,虎腿开立如陶鬲,虎爪发力如巨神,猛发虎威,把个千斤大鼎抱将起来,唬得众人啸叫不已,都来买膏药。我和影影哥哥也想镖师迷踪看,他却驱赶我们,说去去去,小孩子凑什么热闹?我不服气,说小孩子怎么了,影影哥哥可是大象,比你们老虎力气大多了!”

“那汉子打了个响鼻,昂起头,鼻孔冲着我们嚷道:实话告诉你们,爷爷我大名虎忠,混迹江湖二十年,论拳脚,依某观之,除了白象镖局的象镖师(此处象翀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如那’撼树的蚍蜉’——”

“我问:’兀的那汉子!莫要打哑迷,你道怎个“搬食儿的蚍蜉’?那汉子哈哈大笑:’自不量力耳!我知道大象一族身强体重,光是长鼻子便有三百斤,别看它重,里面没有骨骼,只有软组织,别说我这鼎,怕是连根树枝都举不起来吧!”

“影影哥哥向前唱个大喏,道’老兄所言,可是东富郡之白象镖局?”

“不错!”

“象镖师正是家父。”

“胡说!”那汉子顿时脸色煞白。

“家父名红瑞,是白象镖局第18代传人。”听到这话,那汉子先自心头一惊,思忖道:既然惹到正主了,不如卖个顺水人情,遂换副笑脸道:“小人有眼珠,不识象镖师的公子,失敬失敬!久闻白象家族枪棒世家,只是象鼻的构造实在限制公子的发挥,不如我送你一副膏药,往后蒙令尊抬举。”

“影影哥哥说:莫要瞧不起人,在下天生气骨鼻,请使一手。”

“好!”那汉子拊掌称快,“你若能举起这鼎,我便把所有膏药并我进城本钱,赠送与你;若是举不起来——”他冷笑一声,“便要给我交五十两银子!”

“’一言为定!’影影哥哥说,随即上前一步,长鼻卷起大鼎,腰眼猛发力,只一抬,抬离地面,又朝天大吼一声,将鼎举过头顶,观众的喝彩声简直要把我震聋了。”

“那汉子虎脸白的像个无常,虎腿抖得像筛糠,仓皇退几步直呼天神饶命,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象妈妈很惊讶,“那汉子也能举起鼎,为什么这样害怕呀?”

象翀正说,“娘亲,你有所不知:我在围观时,一个戴斗笠穿斗篷的红狐小仙给我指了指众人没注意到的地方,原来,那汉子临扛鼎时,用尾巴贴了一道符,故能扛举自如,实是欺世盗名之辈;到我扛鼎时,他又用尾巴悄咪咪地把符揭下,以为我必不能举,怎料我真个扛起此鼎,他自然害怕。”

“哈哈哈哈!吾儿有此神力,为父颇感欣慰呀!”不知什么时候,象镖师回来了,呼扇着耳朵,很高兴的样子。

后来,象镖头将传世象家锏传给了象翀正,又教他象家二十四式锏法,并经史子集之知识、为人处世之道理。罴宗烈也长大了,子承父业做了铁匠,十九岁生日那天,他亲手打制一根二尺八寸六十斤熟铜锏送给象翀正。象翀正大喜,与其结为兄弟。

一日,苏宁镇貂庄主派人来白象镖局,要运一批盐。从东富郡到苏宁镇有足足半个月脚程,中途经过柳芽山,闹土匪,颇为凶险。象镖头决定给儿子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让他运第一镖。

“正儿,这是你第一次押镖,对主家要客气;对商帮的脚力要体贴;要记住,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遇到打劫的就报上咱白象家族的名号,你爹爹在江湖上是有脸面的人……”象妈妈给象翀正收拾行李,披上铠甲,温柔的长鼻一遍一遍抚摸儿子的脖颈,鼻尖像印章一样在儿子的脸上吻了一遍又一遍,话越说越哽咽……

带着父亲的期望和母亲的爱,象翀正去找貂庄主的人,在客栈,他向獾总管了解了商帮的概况,翌日清点人数,向苏宁镇进发。

行至柳芽山,天上的云朵像柳絮一样,一绺一绺的,太阳倚靠其中,宛若疙瘩汤里的溏心蛋。地上的群山像柳叶一样,不高,但细长。

傍晚,夕阳西下,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商帮就在这落日余晖中安营扎寨,吃的吃,忙的忙。象翀正把长鼻盘在牙上,束了锏囊,寻思探探路,便独自扎进深山老林里。

天色渐暗,忽见三道黑黢黢的熊影滚将出来,一个执钢叉,一个持朴刀,一个使大斧,立定于象翀正身前,依次伸脖嚷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牙崩半个不字儿,管杀不管埋!”

象翀正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头满脸横肉的月牙熊。执钢叉的脸上有疤,持朴刀的肚皮上有疤,使大斧的腿上有疤。象翀正觉得好笑,便想逗逗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俺们就是,威风八面,大名鼎鼎的——”三熊摆个姿势,“柳芽三煞!”

象翀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十年半仙也敢称煞?

你道他怎么看出道行?原来,在兽世界,半仙是兽型人语;小仙可在兽型本体与人型魂魄间转化;大仙在兽型状态体型巨大,在人型状态衣冠楚楚,与小仙明显不同,一般是地区的族长。散仙、正神和天神分别在三重天、庙堂内和他们负责的领域出现,神王有世以来只有六位。因此,仙道的道行一眼便能辨认出来。三熊没有修炼出人型,眼无神,胸无气,腹无肌,既没练过体也没修过法,拿兵器的姿势还破绽百出,以职业镖师的视角来看,血外行,大抵是家底赌光了,又没有谋生的手段,才做拦路打劫的勾当。如果柳芽山土匪指的是他们三个的话,那可真是小菜一碟。

“你笑什么!你可知道俺们仨在柳芽山的大名!我跺一脚,柳芽山都要晃三晃!”执钢叉的那个嚷道。

“那是因为你脚底下有一只龟。。。”此时一只花龟从他脚下爬出来,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扭头,看到象翀正,忽然飞也似的跑远了。

“呔!竟敢侮辱我大哥!识相的,快把钱交出来,否则要你小命!”持刀的咬牙切齿,朝象翀正摇两下刀。

“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敬酒不吃吃罚酒!”执钢叉的挺叉便刺。象翀正早抽出铜锏,架住钢叉小枝,发力一挑,便缴了械。熊脸“刷”地白了下来,肩上早挨一锏,跌在地上叫“哎呦”;使朴刀的缠头裹脑,舞刀而来,象翀正虚晃一锏,唬得他边伸刀拦挡边向后退却,肋条上早中一锏,捂着肋骨哭爹喊娘;还有一熊抡斧杀至,被一锏扫中胫骨,扫倒了。

“哎呦~哎呦~”

“柳,芽,三,煞,好威风啊!”象翀正戏谑道。

“哎呦~不敢,不敢!大侠我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俺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从今以后,还干不干拦路打劫的勾当?”

“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

“再敢就打死!对了,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回大侠,小人叫熊福头,”执钢叉的说,“二弟熊福肚,三弟熊福股,俺们仨没爹没娘,又没谋生的手段,实在没办法了,才干这等勾当的。”

“你们的疤,是天生的还是后长的?”

“回大侠,是天生的。拿上这个,找个好营生做。”熊福头一抬头,一锭白花花的银元宝被掷在眼前,一咬,邦邦硬,乐得他像狗见了骨头,磕头如捣蒜:“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大侠,敢问尊姓大名?”

“白象镖局少镖师,象翀正!”

闲话少叙。且说白象收服三煞,收拾回营,一无事。复行三十里,至柳芽镇寻客栈住下。象翀正兜兜转转,来到一座酒楼前,但见:

浮龙饰凤,四丈大门高如塔;

雕梁画栋,三十阁楼晃如昼。

俗世称奇,鸟檐顶上能跑马。

市列珠玑,琳琅满目竞豪奢。

象翀正见此楼繁华,便想一探究竟。后脚刚踏入门槛,但见大雾平地而起,雾散后,象翀正获得了人身,“酒楼”也变成现代风格的大商场。

象翀正连连称奇,一边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体,一边向里走去。这一层是服装层。象翀正觉得头昏脑胀的,眼见来的地方挂着一件黑色男士夹克,走了三圈,还是黑色男士夹克。

“反着走。”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声音,象翀正脑子跟糨糊一样,不知质疑,稀里糊涂按他说的走,还真看到一处电梯。象翀正看电梯上有黄线便想踩一下,电梯一动,把他摔个跟头,直滚到底下,磕得鼻青脸肿。

下一层是宽阔高大的大厅,粉墙高窗,雕花廊柱。前后左右各有四扇胡杨高的石门。象翀正正是从前门进的,只听右门缓缓开启,门底与地板摩擦,轰隆作响。一队白骨骷髅鱼贯而行,推着小推车,为首的车里有一只大花狗在吃虎崽,一口一个。油灯发出的光呈淡黄色调,照得骷髅们也黄黄的。骷髅们排着队,朝着一个长着鸡爪子、发出尖利哀转的“怪歌“、跳踢踏舞的草房子走去。每当骷髅推着小推车走近,草房子都会停下舞步,敞开门让它进去,然后骷髅就凭空消失,再也不出来。象翀正感到好奇,便凑近草房子,草房子也敞开大门。象翀正进去一看,布局很简陋,一桌,一椅,一床,一串风铃和一面落地镜而已。象翀正凑到镜子前,吓了一跳,他看见自己满头满脸黑气,坐在黄金宝座上吆五喝六,对台下颐指气使。台下无论仙妖,都对他俯首贴耳,唯命是从;画面一转,又见一只千手千眼的大怪物,手一招,招来黄金万两,给象翀正的父母颐养千年,而他自己则奴颜婢膝地给大怪物磕头。象翀正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这是在隐喻什么?他刚要细品,便觉脑壳剧痛,索性不想了。

象翀正继续观察房间。风铃是白骨刻的,共13个,分两串,一串四个,一串九个,风吹铃响,有点空旷阴森。风铃挂在床头,床很窄,床腿目测是沉檀香制的,呈暗红色,脏兮兮的,看样子年头已久,一碰就吱呀作响。床尾正对着落地镜,床底有泥,脏兮兮的。象翀正扶椅坐下,拉开桌子的抽屉,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下一层是茵茵草地,正中间有一棵开着白色槐花的大槐树。一朵槐花挣脱树的怀抱,变成白天鹅,白天鹅飞啊飞,看得象翀正出了神;白天鹅突然把头插进屁眼,变成帝江;两只红鹅掌化作小人,一个拿凿子,一个拿锤子,给帝江凿七窍。帝江无窍,开了七窍就死了,血流满地。鲜血浇灌草地,长出一只有八对乳头的胖奶牛,牛奶浇灌草地,生出一朵食人花,把象翀正吞入腹中。

下一层是断裂火车。火车的两节车厢风格迥异,一节绿车皮,左右座,有卧铺,车行甚慢;一节白车皮,靠窗座,紫色座位,车行甚快。轰隆一声,火车断裂,象翀正跌入下一层,又是商场。

这个商场嘈杂极了,人很少,但是叫卖声不绝于耳。这是怎么回事呢?象翀正心存疑惑,边向里走去。他看到一台自动“饮”水机,想接壶水,不想原有的半壶水也被吸走了。原来是自动“饮“水机啊!象翀正怕这个饮法,自己无水可喝,又来到自动咖啡机前用纸杯接咖啡,不料纸杯是漏的。他只好驻足看说明书,用杯底接咖啡,他连喝十几杯,觉得没劲,走了。

象翀正拿了一袋红枣牛奶扔进购物车,红枣牛奶竟开口怒斥:“站住!无礼的家伙!”

“你……你会说话?”象翀正吃惊地后退半步。

“不错!我看你是外地人,不懂规矩,且原谅你一次。在我们这里,我们是销售员,人才是商品!”

“谁在说话?”两只巡逻的手枪鸡腿发现了象翀正,好像真的手枪一样拉了保险,朝他逼近,“不许动!举起手来!”

“快跑,外地人!”红枣牛奶说道,“朝DNA螺旋彩带跑!”

象翀正闻言,抬头瞄了一眼,看见五层楼高的DNA形一红一蓝螺旋彩带,中间悬个大绣球。他瞄准方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跑不知多久,他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时,哪有什么大超市,只有郊野岭。他爬起来,赶忙回营。

“我回来了!”他怔住了,因为客栈里只有熟睡的獾管家一人,盐和伙计都不翼而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有道是:柳芽三煞非能者,泯然小龟真英雄。谁说白象多才智?蜃气楼里失行踪。究竟何人瞒天过海?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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