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几个脑子替我修炼

高口碑小说《摘几个脑子替修炼》是作者“心软的小人”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陆鸣蝉建昭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要是让她再年轻个二十岁,非得亲自出马,好好尝尝这两个俊后生的滋味不可。陆鸣蝉连连告罪,抽身而出远远看着范景洲和老鸨拉扯。范景洲叫老鸨蹭了一身的胭脂铅粉,略带狼狈的小跑着来到陆鸣蝉身边。“范大少爷不进去逛逛?”陆鸣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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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城与上城都是建在悬台之上,台面与台面之间以悬空穿行的廊道相连。

日光穿透了上城古建筑的罅隙,斑驳地洒落下来,将中城缭绕而起的水雾映照得忽明忽暗。

从廊道远眺下城,其中隐约可见密密麻麻、参差不齐的房舍,如同一片被岁月侵蚀的牙齿,紧紧地镶嵌在凹凸不平的牙床上。

碧波坊建在中城和下城交界的悬台上,算得上是平延城最热闹的坊市之一。

而此时正是北疆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日子,范景洲这几年都生活在建京,对于碧波坊这种地方他早己熟门熟路。

陆鸣蝉跟在范景洲身后,见他一会儿踮起脚瞅瞅围起来的耍猴吞剑的把戏,随手打赏几两银子,一会儿又朝二楼掩面娇唱“咏清辉,叹后羿婵娟。”

的娼家喝彩。

陆鸣蝉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尽管前世听过不少好歌名曲,然而此刻对于娼家的浅吟低唱,他亦觉别有一番风味,仿佛山涧中的清泉,虽不磅礴却自有其清澈悠扬。

那歌声中的每一个婉转回旋,犹如她手中的丝绢,轻轻舞动,挺久了却又不时地露出几分刻意与矫饰。

楼下的老鸨正竭尽所能的拉着过路的客人入阁,见到陆鸣蝉与范景洲二人时,她浑浊的眼眸里像灰烬里燃起了两朵火星子,一只手拽着他们一人的胳膊不放。

要是让她再年轻个二十岁,非得亲自出马,好好尝尝这两个俊后生的滋味不可。

陆鸣蝉连连告罪,抽身而出远远看着范景洲和老鸨拉扯。

范景洲叫老鸨蹭了一身的胭脂铅粉,略带狼狈的小跑着来到陆鸣蝉身边。

“范大少爷不进去逛逛?”

陆鸣蝉笑着说。

范景洲叹了口气道:“家中给安排了与墨家的联姻,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拈花惹草,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二人一路走进碧波坊深处,滨河河畔,这里与碧波坊大部分地方都不同,这里是船夫伙计和牙人聚集的地方,与碧波坊这等清雅的名字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

路面泥泞的青石板坑坑洼洼,里面积满了滨河扬起的污水,其中还混杂着烂菜叶和鸡粪。

陆鸣蝉二人来到一面字的青色招子下。

这里是一家小酒铺,布局和寻常酒家没有区别,甚至还要简陋一些。

沿街的棚子下摆着几张简陋的方桌,几罐黄线缠着的酒缸和花生腌菜一起摆在柜台后边。

陆鸣蝉和范景洲熟门熟路的在门槛上刮下脚底板的污泥,随后陆鸣蝉去端了一坛酒到方桌上坐好。

名酒家既没有招牌也没有店小二,但若是谁因此占了酒家的便宜,第二天定会被剁去一根手指。

据说这酒家主人是个能一言定人生死的大宗师,开店时曾将一缕金线投入水井中,霎时水井翻涌,井水成了琥珀色的琼浆,色泽金黄,宛如流动的金线。

金线酒也因此得名。

与金线酒齐名的还有开在隔壁的羊汤烩面,与名贵的金线酒不同,羊汤烩面是船夫伙计的最爱,范景洲早己等在锅前要了两碗。

伙计站炉火旁,用一把长柄勺轻轻搅动锅里滚烫的羊汤。

汤底是用新鲜羊骨精心熬制而成,香气浓郁。

面条筋弹,木耳脆嫩,羊肉切得薄如蝉翼,几乎可以透光。

伙计用一个大笊篱盛起面条倒入粗瓷大碗中,浇上羊汤将面条完全浸润,再淋上一勺红油,红油瞬间在汤面上散开成一朵朵油花。

范景洲稳稳地将大碗端到方桌上,羊汤半点都没撒出来,却震得木耳羊肉片轻轻一颤,溅起清亮的油光。

范景洲又要了一碟醋和一头蒜,坐在椅子上一边剥蒜一边望着吃的满头大汗的陆鸣蝉。

“快吃啊。”

陆鸣蝉嗦了一口羊汤,抬头看了范景洲一眼,“老盯着我看什么,莫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范景洲眼角一抽,夹起一块晶莹透光的红油肉片塞入口中嘟囔道:“鸣蝉啊,这金线酒和羊汤烩面我请你了,那妖魔可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收拾的。”

陆鸣蝉笑道:“你能收拾?”

“那是自然。”

“出息了啊,范大少,苟富贵,勿相忘,你怎么不得让兄弟去见见世面?”

范景洲蹙眉沉默半晌,说道:“那咱们可得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得躲远了些,免得叫我误伤了你。”

“好说好说。”

陆鸣蝉满口答应。

陆鸣蝉本就失血过多,又和青面猿打了一场,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三下五除二将羊汤烩面吃的一滴汤都不剩。

随后将酒坛开封倒了一杯金线酒,酒液在杯中显露出一种清冽的淡青色泽,犹如春水初生,竟连一丝一毫都未曾沾染在杯壁之上,仿佛是在那精致的玉碗中托起了一块摇曳生姿的金丝翡翠。

陆鸣蝉小啜了一口,这金丝般的琼浆竟如同一把小刀,瞬间在他的嗓子里划开一条血路刺进胃里,两口下去只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冒火。

他干咳了几声,有些尴尬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对面的范景洲吭哧吭哧的笑着。

陆鸣蝉起身来到羊汤烩面店的伙计身边,看了一眼招牌左下角刻着的鸟头图案问道:“最近这几天三寸青来收过平安租?”

伙计闻言一怔,叹了口气道:“收过了。”

“三寸青敢来收滨河里的租?”

陆鸣蝉挑眉问道。

三寸青在下城中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帮派,三个当家分别是三足乌、方寸客和青面猿。

原主父母尚在时也算当过一段时间的纨绔少爷,是碧波坊的熟客。

建昭国民风彪悍,北疆尤甚,想在碧波坊站稳脚跟做生意可不是轻松的事。

滨河里的这几家店养着不少年轻力壮的伙计,再加上往来的船夫,在碧波坊中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往常的三寸青在碧波坊中有几块地盘,但绝不会打滨河里的主意。

“唉,别说了,那三寸青不知是背后有大人物站台还是得了什么奇遇,最近实力大涨,伤了我们十几个伙计,这租不交不行啊。”

伙计说罢,撩起衣襟给陆鸣蝉看了看腰间的淤青。

陆鸣蝉没有再理会伙计的长吁短叹,回到凳子上思考起来。

他们家虽然落魄了,但主家在建京依旧是排的上号的世家,这种地痞流氓按理说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那青面猿虽然被自己杀了,但一来他只是三当家。

二来正如伙计所说,三寸青背后或许还有来头。

他虽然不想沾染太多的麻烦事,但青面猿己经被自己埋在了后墙根,这件事迟早会被他们知道。

自己还是要早些做好准备才行。

这时的范景洲吃完了羊汤烩面,朝他招了招手,二人并肩走出铺子。

“范大少准备带我去哪见见世面?”

陆鸣蝉望着滨河翻腾着的浊水问道。

范景洲收起了他纨绔不羁的风采,一脸认真的说:“下城,红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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