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可不怕得罪什么成国公,到底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破爵位而已,跟那草民有什么区别?吃着皇粮如今倒做了这市井夫子的活儿了。
越说那老嬷嬷越是失望不屑地摇头。
让那成裴看着瞬间面红耳赤,羞愧得只能奋力握拳不敢说些什么。
“成裴!你是不是没有认真教本小姐,为何本小姐还是控不住这力道,你若是这般放松教琴,本小姐便告诉父亲,你失职之罪!”
本来纪方兰心里还想着或许是自己的问题。
但是听到老嬷嬷的话,转念一想,对啊,成裴奉旨来教她琴音的,自然是要好好教习她之前所有的缺点猜对,可这都教了大半天了,她依旧是改不了之前的毛病。
一定是成裴没有用心教!
老嬷嬷听出纪大小姐眼底的不耐烦,立马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要不成国公还是在一旁歇着吧,老奴还得奉皇上的旨意,教习纪大小姐宫规礼仪呢。”
“……”成裴心有不甘,可此刻只能咬着牙的活血吞:“行,嬷嬷你来。”
心里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等他站到那朝堂之上,今日所受的屈辱,定千倍百倍地偿还回去!
老嬷嬷的眼神时不时地鄙夷着看向他,惹得成裴是片刻都待不住,只能愤愤起身离去。
几名侍卫壮汉立即跟上。
“你们二小姐呢?她不是也要来学习宫规和琴理的吗?”成裴没办法和丞相府的大小姐发脾气,但一个小小的庶女,他还不能好好地出出气吗?
侍卫壮汉们只负责盯着成裴,那里知道纪二小姐的行踪,只得摇头。
“那领去你们二小姐所住的地方。”
几名侍卫壮汉互相看了一眼,便走在前头领路。
很快绕过几条道便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院子,院子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若不是成裴看着那几名侍卫坚定的眼神。
还以为是在诓骗他。
抱着疑惑的成裴上前便推门而入。
踏入,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飘来,比起前头那浓厚的脂粉味,这里倒是显得十分的幽静。
可里面为何一个人也没有?
成裴刚想张嘴一嗓子,忽然一道飞快的东西从面前闪过,吓得他当场跌坐在地:“什么人!刺客?”这一想法瞬间让他一个激:“愣着干啥!还不去抓刺客啊!”
回过头对着那几名侍卫就是一阵吼。
然而,侍卫们一个个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成国公若是实在觉得此处危险,倒不如还是前厅那坐着安全些。”
他们且不说只负责盯着成裴,就算真的有刺客,怎会没人发觉,又怎么可能毫防备地就冲进了丞相府,还单单对他一个权无势的成国公暗算。
侍卫们用脚想都知道,那不过是从柴火房里搬出来到二小姐院子里住的三公子罢了。
可成裴却吓得胆战心惊,见侍卫们一个个没有任何动作,立马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不能再这把小命丢了啊!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少年声音:“成国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这声音带着一股子压迫感,犹如他进宫面圣一般,还未回头,身后已经开始渐渐冒起冷汗。
什么情况?
这丞相府难道还有王宫贵胄住在此处不成?
少年声音再次响起:“成国公怎如此缩着脖子,是害怕什么吗?”
“怎……”成裴一回头,瞬间愣住:“你……你是谁?”
这哪里是什么王宫贵胄,分明就是一个看起来黝黑的少年而已,只不过那个头比其正常少年要高出不少,那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竹刀。
这!
成裴转头看着刚才暗算他的东西。
一模一样!
“这里乃丞相府,你是何人!既知道我是成国公还敢出手暗算,不要命了吗!”
纪北卿本只是回来寻二姐,却不想二姐不在偏院,反而来了个不速之客,从进来开始那眼神看起来便不像个好人。
再加上之前赫云所打听到的消息,这成裴心思龌龊,差一点还得二姐嫁了过去。
此等小人,怎能让其在二姐的这院子里胡来。
“暗算?我不过只是练练武,是你成国公踏入了我练武范畴,怎还能怪我呢,再者说了,伤到你了吗?”纪北卿挑衅地耸了耸肩。
“更何况此处乃我二姐院子,你一男子未经允许私自踏入,该当何罪!”
“你?你二姐?”
成裴糊涂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成裴设计引纪方兰芳心暗许
之前从未听说过有一庶女,现在又冒出来一ᴊsɢ个公子?
纪霄允身为丞相,难道还有需要隐瞒子嗣的情况吗?
“有疑问?”
纪北卿与之前纪安一般,无人知晓,在这丞相府里,过的日子也如同府里的下人一样,只有那少数的几人知晓他的身份,外界,到如今,也没几个人知道。
成裴的疑惑,也属于正常,不过话虽如此,但一想到之前二姐居然差点要嫁给这样的人,心里莫名的就有种气愤。
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这种气愤从何而来。
双目骤然一深,嘴角阴狠了几分:“成国公想以女子走上朝堂,我并不阻拦,但不得不提醒成国公一句,纪安,你碰不得。”
成裴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扯了扯嘴角:“纪安?呵,一个庶女而已。”
别说碰一碰了,就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丞相府的儿子怕不是脑子不好使。
刚才来时那种压迫的气场,已经慢慢消散,成裴也不再畏惧紧张,转身便离开偏院。
纪北卿站在原地盯着成裴离去的背影,低头嗤笑一声:“赫云。”
“在。”
不知从何处,一道黑色身影立即应声而现,单膝跪与地上,双手抱拳,对着纪北卿全然一副臣服之态。
“盯着成裴。”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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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丝从天而降,落在那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地面渐渐湿滑。
纪安本还想继续去京城其他几个街市闲逛一会儿。
却突遇小
前不久刚催促着三位表兄各忙各的,这会儿子却后悔自己一人行动了。
抬头望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只得加快脚步,寻摸着能避雨的地方了。
然而雨开始越下越大,纪安只能被迫停下。好在一旁就是一家商铺,几乎是没有犹豫也没见商铺是何,便直接进去避雨。
本炎热的天气此时却被雨水滴落在身上,惹得阵阵凉意,不禁身子一颤。
忽的,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清润的磁性,动听且温柔:“可别着凉了。”
纪安回头一望,萧白那担忧神色落入她眼中。
手上拿着的一块崭新的布料擦拭着她湿润的头发。
萧白?你怎在这?”
商铺里开始熙熙攘攘地挤进来不少躲雨的百姓,人多眼杂,萧白没有回话,而是牵起纪安的手便往商铺的后院子里跑去。
这一幕,犹如纪安刚重生回来的那一天。
萧白好似也是像今日这般,没有说话,牵着她就跑。
很快,两人直接穿过了商铺的前厅,来到了安静人少的后院。
萧白的手轻柔地松开,继续拿着手上那崭新的布料擦拭着纪安的头发:“这布纾质地柔软轻盈,是水云城盛行的一种布料,吸水之性十分不错,你且好好擦拭擦拭,着凉了,可不好了。”
照料着的同时还不忘给她讲了一下布料的来源和作用。
纪安一边听着一边接过这布纾:“这商铺是你的吗?”
现在她才算看清楚了,她进的这一家商铺,就是一家在这一条街市上,声誉较好的一家布料庄商铺,萧白拿着的便是商铺里面的布料。
“嗯。”
萧白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进了一个屋子。
很快,端来一杯热姜茶:“喝了它。”
纪安也十分听劝。
在这种夏季时候淋雨十分容易着凉,她可并不想感受那极苦的药,接过热姜茶缓缓入口。
小雨还在下。
纪安身子已经热乎了起来,与萧白就坐在那廊棚下的木椅子上。
两人默契的没有言语。
直到雨停,纪安才悠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明日你且来一趟国师府。”萧白纠结许久才开口。
“好。”
纪安轻佛身子离去。
刚回到丞相府,却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十分混乱。
心下好奇,便绕过前院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赶了过去。
结果里面吵闹的画面让纪安大为震撼。
“老奴我教了那么多位大小姐,哪一个不都是乖巧听话的,哪一个又没有登上枝头变凤凰的?你家嫡小姐诶就如此的金贵,才学了多久,就如此受不了了?”
老嬷嬷一边谩骂一边委屈的直掉眼泪。
纪方兰一听可来气了:“分明是你这老奴子故意欺辱我,谁家学宫规还要学那坐资,我长那么大,我连坐都不会了吗难道?”
“纪大小姐如果真的不想学,老奴直接回禀了皇上就是,何必让成国公如此羞辱老奴,老奴怎么说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在这丞相府,还能受如此的欺辱了?”
老嬷嬷说话间,一旁成裴满脸尴尬地愣在原地,手上还拿着半块老嬷嬷身上的衣料,能看得出,是扯坏的那一小块。
两方争吵不断,俨然要去皇上面前评评理。
这给吓坏了成裴一个劲的弯腰道歉:“是在下失误,的确是不小心的,嬷嬷别怪罪了大小姐,是在下的错,在下给嬷嬷请罪。”
说着便直接对着一个老嬷嬷跪了下来:“纪大小姐性子直爽,并非有意冲突嬷嬷,嬷嬷可不能因为在下的错举,怪罪了纪大小姐啊。”
成裴一个劲的替纪方兰说话,自降身份给一个嬷嬷跪下请罪,那模样,落入纪方兰这小小年纪女子眼里,怎会不起波澜。
纪安见纪方兰此时已经不再谩骂叫屈,而是带着疑惑不懂还夹杂着一些奇怪情绪盯着跪在地上的成裴。
这才一个上午过去,就已经对成裴产生怜惜了?
手段可以啊。
看来不用等她出手,成裴应当能在太子妃选秀之前,搞定纪方兰。
毕竟人成裴长得还算得上京城不错的男子,略施点手段,哪有女子能把控?
“哼!下贱的东西,不过是教习琴乐的东西,也敢指责老奴教习宫规!”老嬷嬷越说越来气,一甩衣袖就直接离开了丞相府。
纪方兰见人走了,想去扶起那还跪在地上的成裴,却又碍于心里的那种高傲,只能稍稍柔和了下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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