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太谦虚了,对了,你爸到底跑哪去了?”
的确不知道。”
两个人在那里闲聊,在不远处,庆拓和水苼暗中观察这边的情况。
“水苼,你找的这个人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吧?”
“不会的少主,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欠钱是真的,张三斤的公司也是真的要破产了,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们在推动罢了。”
庆拓赞许地点点头,“对,就是要这样,一切顺其自然,润物细声,一步步将他推到我们这边,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三千万。”
水苼道:“少主,为什么不将所有的债主都请到这里,一大帮人向他施压,到时候少主再出面帮他解决,那样岂不更快。”
“太粗糙了。”庆拓摇摇头,“顾恪又不傻,肯定会有所怀疑,那样反而不美。”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等张三斤拿到了钱,别的债主知道后,自然会上门讨债。”
水苼瞬间会意,“我明白了少主,顾恪替父还债,孝心可嘉,我会把这件事好好宣扬出去的。”
那边顾恪和张三斤聊了一会,就分开了。
庆拓趁机带着水苼上前,“小顾,刚才忙着应酬,招呼不周啊。对了,听阿昆说,你遇上了点麻烦,需不需要我帮忙?”
顾恪客气道谢:“谢谢,但是不用了,事情已经解决。”
庆拓拍拍顾恪的肩膀,“要帮忙尽管开口,不用客气的。”
“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顾恪一边回应庆拓,眼睛却频频瞄向旁边的女子。
一身水绿的礼服,生得秋水为神,白玉做骨,顾盼间给人一种柔情似水的感觉。
顾恪之所以偷瞄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风骚,而是这个女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想不起来了。
庆拓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水苼小姐。”
“水助理好。”顾恪点头致意。
水苼也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么,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得去找找我那几个妹妹。”
顾恪说着就离开了。
庆拓看着顾恪的背影:“他认出你来了?”
水苼说:“应该没有,可能是感应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这个人感觉很敏锐。”
“下次尽量离他远点。”
“知道了。”
……
从庆家回来,顾恪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几个妹妹倒是很兴奋,庆家大小姐全程陪同,给她们挣足了面子。
小女孩嘛,多少有点虚荣心。
回到家,顾恪起了一卦,得出的结果是妨亲。
意思是亲人有难。
这个结果让他眉头紧锁,看着在一旁叽叽喳喳聊天的妹妹们,他忧心忡忡。
到底是谁呢?
为了几个妹妹的周全,顾恪开始给家里的宠物分配任务。
小花猫负责左左,阿福负责顾香,右右的话,就不用了,她在精神学院安全的很。
粜粜则由他亲自负责。
安排好这些,顾恪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天,顾恪接粜粜放学的时候,便感觉到有人在跟踪。
回到家门口,他不动声色,让粜粜先进去。
然后一个箭步跑过去,将躲在墙角的跟踪者揪了出来。
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孩,黄毛、纹身、花衬衫,小混混标配。
顾恪问两个黄毛:“说吧,跟着我做什么?”
一个黄毛道:“牛老大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爸欠了他一千万,让你赶紧还钱,要不然,把你沉东江,你那几个妹妹通通卖掉!”
顾恪一个耳刮子呼过去,实在忍不住,拿亲人威胁他,这是在触顾恪的逆鳞。
那个小黄毛直接晕了过去。
“你他妈的!”
另一个黄毛掏出一把水果刀就捅了过来。
顾恪笑了,你不动刀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弄你们呢。
这一动刀,理都在我这边了。
他直接受了这一刀,衣服破了,皮都没破,然后开始自卫反击。
把这个拿刀的黄毛狠揍了一顿,连那个晕过去的也被他踢了几脚。
然后打电话让郭静过来抓人。
正是打黑阶段,这两个小黄毛虽然还未够称,持刀行凶也够他们蹲一段时间了。
接下来,顾恪就要找所谓的牛老大算账了。
欠钱是一回事,但威胁我家人的安全又是一回事。
账要一笔一笔算。
想要找到这种人,找昆叔帮忙是最合适的。
毕竟,昆叔曾经也是水里的一条大鳄,虽然现在上岸了,但门路依然熟。
于是,顾恪给昆叔打了个电话,“昆叔,帮我找个人,姓牛,大概是道上的。”
果然,龙昆一听就知道是谁了:“那孙子叫牛先喜,专门放贷的,开了个公司叫什么现金奶牛,怎么,小老弟,你要弄他?”
顾恪道:“嗯,有些恩怨。”
“要帮忙说一声,一句闲话的事。”龙昆很仗义。
“我还真有事要昆叔帮忙,我想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那孙子每天晚上都会到我的龙宫会所消费,你去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他。”
“昆叔,我先跟你道个歉,我可能要在你的地头办他,希望昆叔不要介意。”
龙昆哈哈一笑:“随便办,我让安保装聋作哑。”
“谢了,昆叔。”
,龙宫会所的至尊包间。
灯红酒绿,美女如云,燕瘦环肥,让人沉醉。
喝多了的豪客上下其手,金鱼公主们言笑晏晏,逢场作戏。
都是江湖儿女,说什么痴情不移,说什么我爱你,不过一场交易。
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破坏了这种气氛。
因为顾恪是踹开门进来的。
哐的一声,把包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牛先喜把毛茸茸的大手从一位公主的衣领中抽出来。
“你他妈谁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我是谁吗?”
顾恪盯着他:“我找牛先喜。”
爷爷就是,哪来的逼崽子?”牛先喜威风凛凛道。
“找的就是你。”
顾恪过去就是一巴掌,顿时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
女人们的尖叫,小弟们的怒斥,嘤嘤嗡嗡,乱作一团。
牛先喜抄起一瓶路易十六就往顾恪头上砸,顾恪侧身躲过,反手夺了过来。
哐!
酒瓶子砸在牛先喜的脑袋上,尼玛这瓶子还挺硬,居然没碎。
当然,也跟顾恪收着力道有关,他要真用力砸,估计牛先喜就变成牛先死了。
但这一下也砸得牛先喜头破血流。
小弟们纷纷抄起酒瓶子应援自己的老大。
战斗结束得很快,不到一分钟,牛先喜的小弟们躺了一地。
这是过江猛龙啊!
牛先喜酒都醒了一半,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开始说软话:“兄弟,不知道我老牛哪里得罪你了,划个道吧!”
顾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说道:
白天的时候,有人给我传话,说你牛老大要把我沉东江,春寒料峭的,我又不想下水,你说怎么办吧?”
牛先喜睁大眼睛看着顾恪:“原来是贤侄啊,不至于,不至于,我跟老顾是一起嫖过的交情,肯定是下面那些小逼崽子瞎几把乱讲。”
顾恪道:“这么说,那些话不是你的意思?”
牛先喜连忙解释:“贤侄,你牛叔是正经生意人,沉江的事那肯定不能干啊!但是话说回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顾确实在我这里拿了一千万,我只要本金不要利息,不过分吧?”
顾恪点点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我要讲的理儿是祸不及家人,你说呢牛叔,你说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桌子硬?”
说着,顾恪一掌拍下去,钢化玻璃制成的桌子,被他一掌劈碎。
女人们又是一阵尖叫。
牛先喜腿抖了抖,尿差点就出来了。
“贤侄,我、我不要钱了……”
顾恪拍拍手,吐出一个烟圈,“别介啊,牛叔,拳头大不过道理,借钱还是要还的,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千万一分不少还给你。”
“记住,这段时间别打扰我家人,否则,你想想这桌子。那么,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顾恪走后,牛先喜才长出一口气。
“他妈的,老顾的儿子比老顾还能打,可把老子吓死了!”
小弟们纷纷劝慰老大,一会儿骂顾家父子不讲武德,一会儿骂龙宫的安保垃圾。
正骂着,龙宫的保安队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包间,说道:
“牛总威武,喝个酒都能把桌子喝碎,但是,还请牛总照价赔偿,毕竟小本生意,请牛总体谅。”
小弟们怒了:“你他妈……”
牛先喜阻止了小弟们,对保安队长说:“一张桌子小意思,兄弟,你给个实话,刚才这里有人闹事,你真的不知道?”
保安队长道:“牛总,你是熟客了,你我亲兄弟一般的交情,我就给你交个底吧,昆叔发话了,让我们什么都当不知道。”
牛先喜点头,“明白了,谢了兄弟,下次一起喝酒。”
老顾这儿子不简单啊,居然能找昆叔撑腰,得,这口气我忍了。
一个月后,还不了钱,我可不管你什么昆叔,谁的面子我都不给,我只要我的一千万。
能打又怎么样?什么年代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到时候弄几支硬火,分分钟把他撂倒。
打定主意,牛先喜大手一挥,“换个包间,接着喝酒接着乐!”
……
出了龙宫会所,顾恪蹲在门口抽烟,看着进进出出的饮食男女。
想着怎么挣够还债的钱,以前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冤有头债有主,谁借的钱,你找谁要去。
但显然有些人不是这样想的,比如这个牛先喜,一千万,足够让他践踏任何人间法律。
解决问题的方法也简单,一是弄死他,二是还债。
顾恪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但那样道心有缺,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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