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都懵逼了。
敢情这谱子还不是自家如画的。
于是便想将人喊出来，要是对方真的如此有才，那必须见一见。
下次再让他给自己家如画谱个曲儿！
绝对也能大赚一笔！
“那位公子呢？”
……
等了半天，人群中竟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谱子是自己的。
现场所有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人呢？”
“刚才他手下的人，被你们几个架走了，记得吗？”
看见半天都没人出现，柳如画出言对旁边几个壮汉提醒。
“那个家伙？我们不知道去哪了啊……”
几人愣住了，刚才他们只负责把人架走，谁知道后来他去哪了。
忽然之间。
远处的碧水也满脸惊恐，声调都高了几分。
“是他？”
“碧水姑娘，你认识那个人吗？”
一旁的几个酒客听见碧水惊恐的声音，便立刻问道。
“不会吧……不不不，我不认识！”
碧水小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
但刚才确实是齐天将纸张交给刘平，并让刘平将东西送到柳如画手中！
犹豫再三，她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声开口。
“如画姐姐……能让我看看你的谱子吗？”
“可以啊。”
柳如画将一张画满了线条的纸张递了出去。
碧水看见的第一眼，差点没站稳。
她吓得连退几步，嘴里结结巴巴的道：
“齐，齐天……是齐天！”
“什么？我儿子也来暖香阁了？”
最懵逼的当属齐龙胜。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自己家儿子竟然就谱出了如此惊人的东西。
“当真是齐天？碧水，这种级别的曲子可不敢打诳语啊，你确定吗？”
王婆咽了个口水，不可置信的走上前。
围观的人群也满腹狐疑。
“齐天？那不是个身患脑疾，无药可医的家伙吗？”
“我听说他品行不端，为人古怪……”
叶镇国等人，也面色古怪。
说实话，他们也没想到是齐天。
只有公输拓一个人在夸夸其谈。
“齐天果然是人中龙凤啊，老齐，你家孩子不错，不错啊……！”
这时候，几个暖香阁中的女孩也诧异的靠近这里。
她们都是刚才侍奉齐天的女孩。
看见这张纸上画出的线条之后，她们都惊呆了！
“还真是齐天那张纸！”
“这竟然是琴谱……！”既然被证明了作者，那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齐天呢？
齐龙胜满脸迷茫的看着四周。
“儿子，儿子！你在哪呢……”
齐龙胜的声音回荡在大堂之中。
此时却没有人回应他。
“这齐天……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叶镇国和赵传庭也探出脑袋在下面不断寻觅。
一旁的蔡苟立刻道：
“少爷竟然又来这风月之所！挥霍无度！这怎么跟少奶奶交代啊！”
这话让旁边的叶镇国顿时神色一紧。
“对啊，这小子竟然还敢背着小凝偷偷来这种地方，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齐天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
“老叶，老叶……消消气儿！”
齐龙胜眼看找不到人，还把叶镇国给整恼了，连忙跟几人跑来宽慰他。
没找到齐天，在场的众人也议论纷纷。
都在猜测齐天是跑哪里去了。
柳如画这边，在听到了齐天的名字后，也沉默半晌，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奇妙的光彩。
“王婆，我今晚想出去一趟。”
这是她今天给王婆提出的第二个逾矩的要求。
暖香阁和容彩楼的这些女孩，都是卖身到此。
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平日根本就不会给任何出门的机会。
现在她却这样开口。
自然是引起了王婆的警惕。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干什么？”
柳如画是花魁，身份已经是整个暖香阁里面最高的了。
她要是想出门，王婆也能通融几分。
“我想去拜访齐公子。”
“什么？那可不行，你名声不要了！？”
当花魁最重要的就是游离于无数男人之外，一旦和某一个男人有所牵扯。
届时谣言四起，都知道她柳如画名花有主。
看客们心中的幻想就消失了。
谁还过来捧场啊！
“放心吧王婆，我会小心一些的，这次过去，其实是想多讨要几张谱子过来，到时候咱们的生意也能变好些。”
“让其他人去吧。”
王婆皱起眉，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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