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话吗?
还没找这家伙算账,她倒是先嘲讽起自己来了。
“说谁呢?要不是少爷,你现在已经死了好吗?”
“呵呵,还有脸说,那一个女人当垫背摔在地上,你还有理了?”
“......”
秦文简看着开始拌嘴的徐安和孔嫣儿,险些忍不住提剑将两人给挑了。
干嘛呢?
事情还没结束,闹啥呢?
徐安和孔嫣儿拌嘴,但天星楼的一众杀手心头却是一片冰凉。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稳操胜券的局,竟然就这样翻车了。
说不定还得全部死在这里!
“杀心,你干什么?”
领头的中年男人脸色狰狞,怒道:“你真想叛逃?入了天星楼,你知道叛逃是什么后果吗?”
天星楼是绝不允许叛徒的存在的。
一旦出现叛徒,定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你怎么说?”
杀心没理会中年男人的威胁,扭头看向徐安。
徐安立即拍着胸口,道:“什么叫叛逃?兄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这分明是深明大义,弃恶从善,走到了星光大道上来了。”
“至于后果?呵!论什么后果,我徐安一力担之。”
“天星楼要是不爽,尽管来杀我!”
“老子有徐骁铁骑百万,有当今陛下做后盾,怕他们区区一个江湖势力?给了他们脸了吧!”
“惹毛老子,老子让我爹率兵灭了他们!”
看着徐安侃侃而谈,饶是性子冷漠的杀心,此时嘴角也轻微抽了抽。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忽悠了,这货......有点耻啊!
“就是,杀心是吧?你就放心大胆的过来吧!”
“今天这事就是个意外,不然徐大将军不同意,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进京都的。”
孔嫣儿也连忙说道,虽然和徐安不对付,但这种事不能和徐安唱反调。
秦文简看了看徐安,又看了看孔嫣儿,心说你们俩说得信誓旦旦,但也不想想你们说的话管用吗?
皇帝和徐骁不发话,杀心过来也得死!
“听到了?”
杀心淡淡地看向领头的杀手:“听到了,那你就可以上路了。”
男人脸色骤然大变。
他脚猛地一踏,企图和杀心拉开距离。
铮!
然而。
少年的剑却更快,他身形刚动,少年的剑便已经从侧面,贯穿了他的脖子。
鲜血溅了一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反水得这么干净利落......连自己人都杀!
“杀心,你......你竟敢......”领头的杀手此时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开口,大口咳血。
“我说过,他不该死,我的剑,只杀该死之人。”
少年脸色平静,波澜不惊:“相比于他,你们更该死。”
话落,长剑猛地一震。
那领头的杀手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退!”
其余杀手见状,瞬间四散而逃。
然而,人刚掠起,便重新跌落下来,刚倒地便已经气绝,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我去,逍遥天境这么牛的吗?”
徐安整个人都傻了,他明明看到杀心什么都没做啊!
“不是杀心,有人出手了。”
秦文简眉头微微一皱,道:“就是不知道是元康帝的人,还是徐骁的人......”
是这样?
徐安连忙扫了一眼地上的杀手,只见每人的脑袋上,都被一条白色细丝的贯穿。
看到这一幕徐安顿时震惊了,他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这不就是老太监孙貂寺的拂尘吗?
这老太监竟然这么牛逼,软绵绵的拂尘丝竟然在他手中,硬得像钢针一样杀人夺命?
徐安当时就迷了,丫的,老子怕不是穿了个假越吧?
功夫这东西有点太过玄幻,感觉后世的知识在他面前,都有点难堪大用了啊?
自己要不要找机会也学一下?
吃苦的就算了,但轻功可以学一下。
将来再遇到这种事,可以逃命......
最重要的是,以后私会小娘子的时候,翻墙也容易一点不是?
“哎呀,咱家来迟了,让小公爷受惊了!”
一道公鸭子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徐安的思绪。
徐安抬头看去,只见孙貂寺正抱着拂尘缓步走了过来。
看到这糟老头子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徐安顿时就来气:“老头,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本少爷刚才差点就挂了?”
“要本少爷办事,保护措施却不到位,差点出了人命!”
“这事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小爷我立马撂挑子,不伺候了。”
要说徐安心头不窝火,那是扯淡。
你元康帝算计我没关系,但算计鬼算计,保护措施好歹完善一点吧?
你以为在京都,有我老爹几十万大军,就没人敢动我了?
敌人不一定来自内部,也可能来自外部啊!这都不懂?
孙貂寺脸上依旧笑呵呵地,拱手说道:“是是是,这次是老奴疏忽了,不知道小公爷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那还不简单?让陛下自己打自己二十大板去!”
徐安下意识地说道。
完全是下意识。
孙貂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秦文简和孔嫣儿看向他的目光像是见到鬼!
就连全神戒备的杀心,这时双眼也是微微一缩......别我刚过来,你自己先把自己作死了啊!
“这个......这个......”
孙貂寺回过神,笑着打哈哈,这话他敢接吗?
这小祖宗简直是在作死啊......
“呵呵,想打皇帝的板子,你倒是千古第一人了。”
元康帝的冷笑声从远处传来。
徐安抬头看去,只见元康帝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唇角带着笑容,但这笑容却让徐安浑身冒冷汗。
我擦了,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不过,这顿板子,朕接受了。”
元康帝在徐安的前方停下脚步,双眼微微眯起道:“不过,朕挨板子之前,有件事还得先算算......狗皇帝?嗯?你说的?”
“孙貂寺,侮辱皇帝什么罪?”
孙貂寺笑着拱手道:“回陛下,死罪!”
“死罪啊!”
元康帝笑着看向徐安,道:“这样吧,朕挨板子,你杀头,如何?”
如你大爷的何!
不想挨揍就明说。
你是皇帝,老子能把你怎么样?
竟然还捏着我的小辫子来威胁我?你是皇帝,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徐安拱了拱手,咬牙切齿道:“小臣刚才说什么了吗?陛下你肯定听错了,小臣什么都没说,嗯,什么都没说。”
“小臣刚遭遇刺杀,现在依旧心悸恐惧,先告退了!”
徐安转身就走,老子惹不起,躲还不行?
徐安转身就走,和炎帝这个老狐狸玩,根本玩不过。
不是智商问题,而是身份摆在那里。
他是皇帝,皇帝能有错吗?皇帝错了也没错。
这就很不讲道理了。
当然了,虽然危险,不过徐安还是对收获很满意的。
以后有杀心这么个小跟班在身边,只要不是太作死,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元康帝那小小的过错,小爷我就不计较了。
安心里这么想着,他发现心头也就没那么窝火了,就是屁股的伤裂开了,有点疼得厉害,接下来一段时间估计得好好的修养一下了。
“哟呵,脾气还上来了是吧?”
元康帝看着徐安别扭的走姿,忍着笑。
他忽然发现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拌嘴,好像可比和那些文武大臣明争暗斗有意思多了。
他背着双手,诱惑道:“本来看在你今日受惊的份上,朕原本还打算给你一点点赏赐的,但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需要啊!”
徐安骤然停下脚步。
赏赐?
小命丢掉半条,不要点赏赐对得起自己吗?
他转过身看向元康帝,顿时满脸笑容:“瞧陛下这话说得,为陛下肝脑涂地,是小臣该做的事情,哪里敢要什么赏赐?”
“不过陛下要给的话,小臣也不好拒绝......嗯,随便给块免死金牌就算了,其他的赏赐小臣就不需要了。”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都精彩起来,免死金牌?还随便给就算了?
你把免死金牌当什么?
家里的破铜烂铁呢?
那可是免死金牌,非大功者不可授。
元康帝嘴角的笑容也是僵了僵,免死金牌?你还真敢开口啊!
有徐骁给你做后台,有朕给你撑场面,你在整个京都已经能横着走了。
再给你一块如朕亲临的免死金牌,你还不逆天了?
“想都别想,没免死金牌你都如此放肆了,有了免死金牌,那你的牌面岂不是比朕还要大?”
元康帝直接拒绝。
他是希望这家伙把水搅浑,他好浑水摸鱼。
可不想直接让这家伙泄洪,那可就不是浑水摸鱼,一个不小心,大家都有可能被浪花拍死!
“这样吧!朕把你和岚儿的婚事,提上日程如何?”
元康帝笑呵呵地看着徐安,道:“你这性子太野了,的确需要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你了。”
卧槽......
这下轮到徐安头疼了。
和萧岚儿成亲?这算哪门子的赏赐?
这女人要是进了徐家大门,再加一个徐卿风,那家里面可就供着两尊活佛了,那我还有好日子过?
而且以萧岚儿那强势的性格,老子纳一房妾,估计就得被她搞死一房。
想想都可怕好吧!
“谢谢陛下,太感谢陛下了......对了,陛下,你开始说什么来着?”
徐安笑着冲元康帝拱手说道。
以后说不定会娶萧岚儿,但得等到征服再说。
现在娶来还不知道谁征服说呢,这个女人太烈,不好搞。
“朕说给你赏赐......”
......你还敢不接受?
元康帝知道这小家伙没安好心,霸道地不想给徐安拒绝的机会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徐安打断了,他霸道一挥手,转身就走:“不需要!什么赏赐?我是那种缺那点赏赐的人吗?”
“我徐安是败家子,是有钱人!”
说得那是一个决绝。
元康帝呆在当场,脸皮微微抽搐着,这天下刚这么不给他面子的,恐怕就只有眼前这小家伙了。
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你不知死字怎么写?
打吧?
这家伙屁股还有伤,打不得!
不打吧......很想打死他啊!
“小公爷,请稍等。”
这时,孙貂寺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叫住了徐安。
徐安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孙貂寺,没好气道:“咋地,你又想坑我?”
孙貂寺心头顿时一闷,小公爷你这是指桑骂槐呢?
坑你的是陛下,咱家就是个传话的而已。
他拱了拱手,看着跟在徐安身后的杀心,道:“你这位叫杀心的天星楼杀手,能不能借老奴用用,有些事情,老奴需要他协助调查一下。”
这老头不愧是混体制的,话说得很官方嘛......徐安暗暗吐槽了下,果断摇头:“什么天星楼的杀手?老家伙你认错人了。”
“我这位朋友叫......嗯,叫无邪,和天星楼没有任何关系。”
徐安知道老太监找杀心,是为了从他口中打听幕后主使以及天星楼的情报。
但这对徐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杀心杀天星楼的杀手,就已经向他表明了态度。
他要是因为老太监的调查,就让杀心去协助,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他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了,杀心跟着他,天下没有人敢追究!
“无邪,我们走。”
徐安挥了挥手,带着杀心径直离开。
秦文简眼一眯,美眸中隐隐有愠怒。
混蛋,你是得了一个大高手,就把我忘记了是吧?
是谁虎口中将你救下来的!
她冲着元康帝拱手一礼,转身跟在徐安的身后。
孔嫣儿敛衽一礼,也跟着跑了。
很快,小巷中就只剩下了元康帝和孙貂寺,以及一地的尸首。
“这小兔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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