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举着酒瓶猛地站起来。
看到这个动作,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紧紧用纤细的胳膊抱住自己。
还记得酒瓶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的痛,一寸一寸地蔓延全身。
周怀肆见状挡在我面前,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酒瓶,“你是不是又打姐姐了,你们这是家暴!
是谋杀!”
男人看着周怀肆奇怪的维护动作,布满红血丝的眼微微眯起,“谋杀?
她早该死了,十几年前,刚生下来就该死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在遗憾为什么没能早点杀了我,为什么外婆把我护在怀里的时候他没能把我拎出来,淹死在冬天室外的水缸里。
“疯子。”
周怀肆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扔下筷子朝着外头跑去。
我飘在空中,第一次离那个男人那么近。
他长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看着和外头每一个父亲都没什么不同,可他却从来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
明明我也是他们满怀期待生下来的孩子,就因为不是男孩,就应该遭受这般非人的待遇?
我虚虚握住了手,飘到女人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女人立刻抬起手捂住了耳朵,疑神疑鬼地朝周围看去,想来是把周怀肆的话放在了心里。
原先还对要留在这里七天这件事感到害怕和恶心,现在我却笑了起来,满意地看着女人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害怕。
七天还是太短了,我想一笔一笔地还给他们。
我拦下了骑着自行车赶往警察局的周怀肆。
只是意念一动,我就出现在了周怀肆前面,他一个急刹车,没碰到我,倒是自己摔了。
“姐姐,没撞到你吧?”
他扶着车站起来,没管甩出老远的鞋子和擦伤的膝盖,第一时间想到了我。
出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周怀肆奇迹般没有被那两人的思想玷污,从小到大我被打,都是他挡在我面前。
“姐姐,我是男孩子,我能保护你!”
面对挡在我面前的宝贝儿子,那两人只能悻悻收手。
“打一下又怎么了?
养这么大还娇贵起来了,还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呢。”
才十岁的周怀肆一字一顿,比认真地说,“她是我姐姐,我要保护她。”
而在周怀肆看不见的地方,我肿着脸,跪在地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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