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收音机滋滋作响。
卫妍是现任家主。
而我是她的智囊。
我反抗不成，被卫妍捉住了。
我听见我的声音虚弱又平淡。
“我要我床下箱子中的那本白皮书。”
“……大名鼎鼎的卫箐，要一本烂俗小说陪葬……你确定么？”
我没有作声。
尖笑，咒骂，人的手舞足蹈好似来自地狱的挽歌。
冰凉的液体从皮下直流心脏。
周围重重的黑影逐渐吞噬了我的视野，只有泛黄的书页中棕色的印痕和墨字清晰异常。
我停留在卫四公主病死的那一页，盯着卫箐这个名字。
卫四什么都没有做。
她有翻身的权利，她有向命运做交易的资本。
而我，想做的还有太多。
倘若，我是这书中的卫四公主，那么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
我听到我在不甘。
“如若我是公主…那么我就不会在这里停下。”
我看到我青白的手上青筋毕显。
“我要救下姬绗。”
我看到我用力的用颤抖的手翻过一页，那是姬绗烧了鹿山书院。
“我要让暗卫为我所用。”
又是一页。
“我要在大卫扎根立足。”
一页。
“我要把他、他和她都找到，他们不该籍籍无名。”
一页。
“我可以辅佐姬绗……成千古霸业。”
一页。
一页又一页。
“我与江河万古，天下屯邅—”视线受阻，记忆动荡。
我存着一口气，翻到了最后一页。
字迹也已经模糊了，像细小的爬虫，扭曲又晃动。
但我的记忆还牢牢的粘着结尾。”
“陈落落与卫颉并肩，她看着这个她爱过、怨过、恨过，最后还是依恋着的男人，她不后悔遇见他。”
”这是他们的结局，不是我的结局。
“……生生不尽。”
我合上书，闭上了眼。
我运筹帷幄谨慎小心了那么多年，最终却给自己选了这样的结局，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一重浪灭一重生。
我再睁眼，看到的就是地上被迫跪着的少年。
我不记得死前的挣扎和筹谋，只以为自己是穿书，只以为自己是按照本能行事。
这种本能的背后，是我不灭的野望和挣扎我都想起来了。
.我神色莫测的靠着椅子，晃动着腿。
还是想不清为什么我的身体来到了这里，又为什么变成了卫四公主。
可是我在活着。
我吃到嘴中的糕点是甜的，唇碰到茶盏是热的。
我没有不良于行，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