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一式俱是杀机,初次应对,不知挨了多少刀。
那次拼尽大半条命,才将将杀光他们。
那附近便是云寺。
都说佛家慈悲。
撑着一口气爬到云寺门口。
想着这里总该有人,倒不至于让我因人施手而重伤死掉。
那次是主持救了我。
第二次,他们在城巷里围住我。
不知是不是有意,他们总选些偏僻的地方。
不过想来也是,杀手都是如此。
我出来时,原本空荡的小巷摆满了尸体。
血流了满地,溅了大半张墙。
他们想慢慢打,等耗尽我的精力,再杀了我。
我怎么会如他们愿。
我只想快些结束这令人生厌的一切。
越快越好。
我杀红了眼。
以伤换伤,刀刀取命。
我伤,他们死。
阿虞曾说,我这是疯子般的打法。
可很有用不是吗。
我晕倒了,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以为我可以撑着找到医馆。
快失去意识时,我感觉到被人抱起。
是熟悉的怀抱。
我闭上眼。
祈祷尔渊不要被月照阁发现。
月照阁人不得插手阁主试炼,违者重罚。
傻子。
不要命了吗?
我又死不了,管我做什么。
醒来还是在灵云寺。
那是第二次。
我一身血,怕是寻常医馆不敢收我,他才将我带去那里。
后来,我连着五月未曾见到尔渊。
阿虞说他去办事了。
她净帮着尔渊哄骗我。
“意外罢了。”
回过神来,我笑着看主持,“这不是还活着。”
他长叹一声,“伤好了,便离开罢。”
我看着他转身离开,那抹身影在门边停住。
“小心些。”
我抢过他的台词,“我知道。”
他又叹一口气,身子隐没在门外。
我看着院里那棵挂满金黄小扇的大银杏树,晃了神。
最后一次了。
我闭了闭眼。
“尔渊。”
他甫一出现,屋子都弥漫着低压,黑黝黝的眸子定定看着我。
“别生气了。”
“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那是最快的打法。
“我又死不了。”
……我敏感地觉察到屋内气压更低了。
音铃啊音铃……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我觑了眼他冷凝的神色。
“我错了。”
耳边隐约传来他极轻的叹息声。
轻的像一场错觉。
我恍惚间看到那日,他低垂着眉眼看我,眸子里疼惜之色快要溢出来。
“音音,何必……”何必呢,让自己伤的那样重。
我懂他的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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