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北玄李道正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欠债百万,富n代体验卡失效!李北玄李道正 番外》,由网络作家“从小我就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百户正六品,县令正七品。从品级上而言,县令确实没百户的品级高。但朝廷在地方施行“军政相互监督”之策。锦衣卫可以督察地方官员,县令也可以监督辖区内的锦衣卫所。所以在实际办公过程中,百户的权利高于县丞却低于县令,千户的职权高于县令却低于知府。这也是张二河为官多年,能把锦衣卫当枪使的原因之一。本身高宏伟和李道正就是政敌,现在他的儿子涉案,更加不能放过。他要把李家死死地钉在武朝的耻辱柱上。御史台的人就是这样,不是在喷人就是在喷人的路上。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把奏疏送去京城之后,高宏伟总觉得脊背发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去找大学士姚简请教请教。姚简为了退婚的事情,最近伤透了脑筋。原以为李北玄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可偏...
《开局欠债百万,富n代体验卡失效!李北玄李道正 番外》精彩片段
百户正六品,县令正七品。
从品级上而言,县令确实没百户的品级高。
但朝廷在地方施行“军政相互监督”之策。
锦衣卫可以督察地方官员,县令也可以监督辖区内的锦衣卫所。
所以在实际办公过程中,
百户的权利高于县丞却低于县令,千户的职权高于县令却低于知府。
这也是张二河为官多年,能把锦衣卫当枪使的原因之一。
本身高宏伟和李道正就是政敌,现在他的儿子涉案,更加不能放过。
他要把李家死死地钉在武朝的耻辱柱上。
御史台的人就是这样,不是在喷人就是在喷人的路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
让人把奏疏送去京城之后,
高宏伟总觉得脊背发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去找大学士姚简请教请教。
姚简为了退婚的事情,最近伤透了脑筋。
原以为李北玄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可偏偏上任之后,办的案子让他刮目相看。
有心回京观望一段时间,可又怕别人说闲话。
书香门第和锦衣卫联姻,
不仅会被天下文人戳脊梁骨,
就连他晋升国子监祭酒的美梦也会彻底破灭掉。
一时间,姚简陷入了两难。
恰好此时,蓝田县令高宏伟来访。
二人寒暄过后,高宏伟直接进入正题。
“大人,下官刚到蓝田县,还没正式走马上任,就收到多名军户的举报。”
“锦衣卫百户朱昉,不知收了多少银子,竟然推举犯官之子李北玄出任锦衣卫总旗。下官乃是一县父母,面对军户们诉苦,不得不站出来为他们发声。”
姚简眉头紧锁,神色复杂地看着高宏伟,“你如何确定是李道正行贿受贿,朱昉买官卖官的?”
“大人,李道正乃我朝第一巨贪。”提及一生宿敌,高宏伟情绪激动悲愤,“他贿赂朱昉买个总旗也在情理之中。”
“老夫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李道正欠蓝田百户所白银两万两。”姚简声音低沉地反问道,“现在,你还觉得朱昉受贿买官卖官吗?”
“……”高宏伟瞬间懵逼了。
我特么把弹劾的奏报都递上去了,现在你告诉我他们之间只有债务纠纷?
最让高宏伟不理解的是,李家欠朱昉那么多钱,朱昉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下达委任状的?
“大人,都说李道正富可敌城,怎么还会欠朱昉的钱?”高宏伟使劲儿挠挠头,总觉得这一切来得都太不现实。
“谁说他光欠朱昉的钱了?他还欠京兆府尹崔静斋、大理寺卿裴俊、六部尚书……”姚简已经懒得去说那些苦主了,“所有债务全加一起的话,李北玄每天挣一千两,一百年也还不完。”
“啥?”高宏伟瞪大眼,茫然不可置信,“大,大大人,你说李家还有几百万两银子的外债?”
“老夫知道的,已经远远超过了五百万两。”姚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天子亲军这个官身,李北玄刚露头就得被债主们打死,朱昉只是看在欠条的面子上,仗义出手罢了。”
“可李北玄寸功未立,难以服众啊。”高宏伟还是想争取一下,希望姚简亲自出手,“对他做总旗这件事,您就没有任何异议吗?”
“老夫当然没有异议。”姚简的言语铿锵有力,“李北玄和小女有婚约在身,如果没有锦衣卫的官身,他被债主活活打死了,小女岂不是没过门就开始守寡?”
“……”高宏伟如遭雷击,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告状竟然告到被告人家里了?
“高县令,老夫劝你最好少去招惹李北玄。惹怒了那些债主,以后恐怕你连做守门卒的机会都没有,望你日后耗子为汁。”
完了,天塌了!
这该死的李道正,到底欠了多少钱?
有关部门、裁判、评审,都是穿一条烂裤头的人,我拿什么和李北玄斗?
高宏伟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猛然间,他发现自己不是京城第一莽撞人,而是京城第一大傻逼。
弹劾的奏书已经送往京城,即将面对的是一群疯狂讨债的朝堂大佬。
还有朱昉,那可是武朝第一老流氓,卢国公朱知节的亲弟弟。
朱家向来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只有朱家欺负别人,别人谁敢拿走朱家一针一线?
和李道正交恶多年,他虽然获得了名声响亮,可官位却是一贬再贬。
如果朱昉知道他用莫须有的罪名弹劾,极可能换来朱昉无休止的报复。
天杀的张二河,你真是害苦了我!
…………
锦衣卫们兴致盎然。
似乎,他们已经看到,百户所即将恢复往日雄风。
酒喝得多了,自然要聊一些少儿不宜的风流史。
自古风月之地,
佳人如云,皆是色相诱人。
只要金银在手,便是一切顺水推舟。
这个世界的青楼,被分成五大经典流派。
魏国有悠闲吟咏,好做女道士装束的魏国校书;
武朝有传承床帏之艺的大同婆姨,
青灯古佛下,外表禁浴,内心却纵容凡人所求的泰山姑子;
楚国有如同小花在风雨中摇曳的扬州瘦马,和静卧在时光长河中的西湖船娘。
北方人多喜欢大同婆姨,她们包装华美如同诗画,基本功扎实,专业服务过硬。
至于泰山姑子,那就不是寻常人能接触到的,哪怕是朱昉,也仅仅是跟着他大哥去蹭过一次而已。
朱昉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渍,
开始说蓝田县的驰名地标:媚香楼。
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娱乐场所。
但李北玄却十分喜欢,
一城一池、一州一府,皆有他们独有的青楼文化特色。
媚香楼有一个歌姬,叫作杜秀娘。
六岁就被卖入媚香楼,人长得秀气,身段风韵。
再加上勤奋好学,十四岁就成了媚香楼的头牌。
当红的时候,很多人想为她赎身,纳她为妾。
可由于自命清高,都被她一一错过。
只想等一个如意郎君,过双宿双飞的生活。
如今,她已经二十三岁,过了巅峰年华。
媚香楼的吴嬷嬷,见她人老珠黄,不能给媚香楼挣钱了,就要给她转阁。
转阁,就是把她卖给下等妓园,沦为接客的工具。
杜秀娘不想接客,可又没钱给自己赎身,
便跪地乞求,希望吴嬷嬷看在往日情面上,再给她点儿时间,赚够赎身的钱。
就在哭的凄凉之际,被喝花酒的王云长撞见了。
直接打赏了五十两银子,要听她唱一首小曲。
有人重金打赏,吴嬷嬷自然愿意,暂时就打消了转阁的想法。
也就是这一晚,二人相互走进了对方的心里。
每天早晚,杜秀娘都会来百户所给王云长送饭,那叫一个郎情妾意。
“自古以来,英雄救美这勾当,成功率都是九成以上。”
李北玄仔细打量王云长,美髯公的绰号着实不是白来的:这厮,有二爷之姿。
百户所的酒宴结束,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
朱昉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决定给王云长做一回主。
带着李北玄、熊战、王云长、马翼德,就去了媚香楼。
媚香楼不愧为蓝田第一青楼,入场券就要五两银子。
进入媚香楼的大堂,
就见舞台上有戴着面纱,衣裳半遮半掩的舞姬载歌载舞。
来青楼这地方消遣,图的是一个情绪价值。
如果全都光溜溜,按部就班,反而没意思了;
半遮半掩才迎合客人们的胃口,能挑动他们心中的邪火。
资深老嫖客们,把这亲切地称之为——情调。
吴嬷嬷一眼就看到了王云长,重金打赏的凯子来了,自然要好生招待。
由于生意火爆,楼上的雅间都满了,只能暂居一个卡包。
媚香楼的姑娘,从身段到样貌,都是北方极品。
经过专业技能培训后,
舞技、唱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造诣,也都无可挑剔。
一曲作罢,舞台上又换了一批舞姬。
虽然都是北方姑娘,却穿着西域的服饰,造型优美,体态轻盈。
跳起舞来,就好像灵动的长蛇,在无尽的沙漠中蜿蜒前行。
独特的节奏和动态的身姿,为她们增添了别样的异域风情。
在场的看客们陶醉不已,纷纷掏出银子,扔在舞台上打赏。
“贤弟,你看她们这身段,比我家夫人强多了。”
“贤侄,你看这舞跳得多好,比我的小妾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头儿,这里的歌姬比雀儿胡同的更招人疼。
娘嘞,把我看起兴了,明天得去雀儿胡同找赛貂蝉,她等我等的都快干了。”
众人落座之后,王云长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朱昉、熊战、马翼德三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还时不时地对她们赤着的小脚、若隐若现的沟壑品评一番。
可让他们奇怪的是,李北玄对这些竟然不为所动。
“搞了半天,你们就来这里玩素的?”
李北玄对朱昉很失望,说好的要给王云长做主呢?
“什么素的?”朱昉满眼不解。
“只能看,不能搂不能抱,不能摸不能睡,这有什么意思?”李北玄满是疑惑,连坐台的小妹都不找,咋能玩得尽兴?
“等等……”朱昉神色复杂地看着李北玄,“贤侄,某家一直觉得,你是个正经人。”
“杜叔叔!”李北玄表情严肃义正词严,“正经人,谁特么来青楼啊!”
“……”朱昉三人:卧槽,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藏得这么深!
“你们都这么好糊弄的吗?”
“赤个脚、露个腰,随便扭两下就把你们迷得五迷三道的?”
上辈子见过诸多刺激战场的李北玄,决定给他们上一课。
朱昉等人分明就是没见过大世面,跳舞的女子都没有桌子上的茶点有吸引力。
可就在此时,却传来一阵喧闹。
李北玄等人循声看去,却见不远处一个卡座旁,有几人在争吵。
似乎,随时能演变成大规模的械斗和暴力冲突。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将一名女子护在身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云长;女子应该就是他的白月光杜秀娘了。
“哪来的憨货,敢坏了小爷的好事?”
锦衣公子态度傲慢嚣张,“小爷看上你,是你和媚香楼的荣幸。”
杜秀娘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吴嬷嬷,“妈妈,说好的只卖艺不卖身,你怎么能反悔了?”
“媚香楼把你们买下来,你们就是媚香楼的财产。卖不卖是我说的算,就算是告到衙门,也是我占理。”
吴嬷嬷一边安抚锦衣公子,一边对着杜秀娘横眉立目,“进了青楼的门,你不卖也要卖,王公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特么自命清高。想不卖也行,让这个野汉子现在就给你赎身。”
很明显,
这个所谓的王公子是有雄厚背景的人;
吴嬷嬷也是一个处事灵活、懂得变通的老妈子。
媚香楼说是卖艺不卖身,但也要分来消遣的贵客是谁。
如果是官宦子弟来这里寻欢作乐,你不让人家睡,媚香楼还想不想干下去了?
正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他们随便一句话,能让你生意火爆,也能让你关门大吉。
曾经,有京城来的官宦子弟,看上了年芳五旬的吴嬷嬷。
吴嬷嬷乖乖地冲洗干净,钻进被窝等着被宠幸。
那一夜,吴嬷嬷还主动配合喊着号子:公子,真是资本雄厚威猛过人……
王公子,乃是京兆府丞的独生子王仙贝。
府丞王干炬,在京兆府的地位,仅在府尹崔静斋之下。
京兆十二县,随便一个县令来了,也得主动称呼王仙贝一声“少君”。
吴嬷嬷不知道王云长的确切底细,
单凭他的手腕比王仙贝的大腿都粗就不难发现,真的打起来,王云长一巴掌就能把王仙贝呼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心中一阵腹诽:王公子,你平日里都是前呼后拥,今天怎么一个狗腿子都没带?
为了不惹怒王仙贝,吴嬷嬷立马计上心头,“二位都是媚香楼的贵客,理应知道这是京兆府知名的清雅之地,来这里消遣的非富即贵。还望二位不要动手,以免坏了他人的雅兴。”
有了吴嬷嬷的提醒,王仙贝立刻会意,他也看出来自己绝不是王云长的对手。
“大胡子,小爷不是打不过你,而是风雅之地不易动武。”
“既然咱们看上了同一个姑娘,那就按照青楼的规矩来。”
“咱们比试一场,你赢了这姑娘归你;你要是输了,这姑娘我就先玩三个晚上。”
王仙贝自幼丧母,从小就缺少母爱,所以对上了年纪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杜秀娘这种还是完璧之身的老女人,玩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公然和他抢女人。
对付王云长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汉子,和他比试诗词歌赋稳赢不输。
“既然你们都中意秀娘,那就比一场,谁赢了秀娘今晚是谁的。”吴嬷嬷玩味地看向王云长,“老身愿意再追加二百两的彩头,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千万别提水师。我们北伐之时,你用反间计弄死了水师大都督。现在江南水师所有人,都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饮你血、啖你骨。”秦惠之略微沉思,“这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现在就面见官家,为你争取一下。但他和不和你盘道,我就不确定了。”
“谢贤弟。”李道正不着边际地把一张银票递到秦惠之的手里。
“咱俩……搞这套就显得外道了。”嘴上说得好听,可秦惠之还是收下了银票。
秦惠之离开,守门卒立刻搬来板凳,又去茶摊给李道正泡了一壶茶。
“你叫什么名字?”李道正上下打量传话的守门卒。
“回大人,小人名叫贾师宪。”
“你这个守门卒是买来的吧?”李道正问。
“大人,您怎么知道?”
“小身板和这双手……就不是玩刀的。”
李道正悠哉悠哉的抿了一口茶,“可曾读过书?”
“上过几年私塾,勉强认识字,但诗词歌赋不成。”
“贾师宪,以后跟着我如何?”
贾师宪当即跪地叩首,“大人,小的给您做牛做马。”
周围的同僚,瞬间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
谁能想到,面前这个用一面旗来辱骂楚国的家伙,能和宰相大人称兄道弟呢?
呼啦啦!
一阵甲片碰撞的声音响起。
一队衣甲光亮的御林军冲了过来。
为首的将领扯开嗓门怒吼,“武朝的蛮子在哪?老子要挖出他的心肝下酒!”
李道正瞥了对方一眼,莫名地想笑。
我又不是来出使的,你搁这咋咋呼呼的吓唬谁呢?
把茶壶递给贾师宪,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来吧,朝这里砍。今天你不把我砍了,以后你就是我孙子。”
“武狗,你真以为我不敢砍你?”
将领拔出长刀,比划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敢下刀。
李道正给了贾师宪一个眼神,贾师宪立刻冲上去抱住将领的腰。
“刘将军息怒,大局为重。”
“别拦着,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刘将军,这位是宰辅大人的至交。”贾师宪提醒道完,又对着李道正说道,“大人,这位是御林军的刘峰刘将军。”
李道正略微沉思,看向刘峰,“刘启年这人你熟悉吗?”
“武狗,你不配直呼家父姓名。”
“楚国北伐的时候,在德州大败损失惨重。刘启年被生擒,我当时任监斩官!”
刹那间,朝天门鸦雀无声。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如此作死的。
“武狗!”
“奸狗!恶狗!逆狗!”
“今日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刘峰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手中的刀子始终就是落不下去。
“这些年,想干掉我的人很多。”李道正上前拍拍刘峰的脸,气死人不偿命,“可我就喜欢看他们想干掉我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把刀放下。”
“官家有旨,让他入万寿宫,凡有阻拦者杀无赦!”
秦惠之的呵斥声传来,刘峰不得不收起长刀。
随后,李道正被安排进八抬大轿,去了万寿宫。
半个时辰过后,终于到了万寿宫。
“李兄,官家说只让你一人进去,晚上咱哥俩一醉方休。”
“先行谢过。”李道正拱手行礼,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迈步走进万寿宫。
万寿宫很奢华,哪怕是李道正见了也觉得有些震撼。
在一扇宫门前站立两名侍女,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经过详细的检查,确定李道正没有携带任何利刃之后这才放行。
连续通过几个回廊之后,终于来到后殿。
一进门,就看见身穿道袍的孙无须在给三清进香。
不然,如何振兴魏武遗风?
他还没见过泰山姑子,还没见过西湖船娘,更没见过扬州瘦马。
中原大地,美妇如云,李北玄不允许她们和自己无关。
“少爷,你在想什么?”
“是月娥弄疼你了吗?”
月娥眼里满是忧虑和歉意,“月娥以后会勤加练习的。”
“不是。是你表现得太好了。”李北玄把月娥搂在怀里,“已经进入七月,天气逐渐转凉,咱俩晚上抱团取暖吧。”
“嗯。”月娥娇滴滴的声音还没落下,李北玄已经将她拦腰抱起,进了卧房。
次日,李北玄正在吃早饭,王云长就急匆匆地赶来。
“头儿,出事了。”王云长面色焦急,“国子监的监生,和弘文馆的学子打起来。”
“这么快就打起来了?”李北玄啧啧称奇,姚简直是个实干家啊。
“头儿,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样子。”王云长不解。
“抢资源打架很正常。”李北玄低声交代道,“让人再去添把火,闹得越凶越好,如果出现流血事件……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懂了。”
王云长恍然大悟,“武朝律,故意伤害,罚银五百两,判处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监禁。”
“那还愣着干什么?安排人去办事啊。”李北玄恨铁不成钢,“捞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头儿,你不去百户所吗?”
“我有大事要做,上午就不过去了。你和朱叔叔说下,放衙的时候别走。”
李北玄顿了顿,“让梅勇那厮宰杀牛羊,我下午带酒过去,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楚国多杰瑞,但也不乏才俊。
他们崇尚酒文化,酒令方面五花八门。
从街头市井到名人雅士,
饮酒都注重酒品、饮器、行酒令,追求饮酒时的文化情操和儒雅境界。
武帝国则不同。
地处北方,空气寒冷,更崇尚酒的度数。
还流传一句话,叫做: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骑最野的娘们儿。
京兆府除了酒楼和青楼,小酒坊和小酒肆也很多。
武、楚、魏三国,虽然势同水火,都想统一中原,但私底下依旧通商。
因此,各国美酒的种类也都很多。
江南的花雕、竹叶青,乌镇三百;
魏国的括甘酒、清酉票酒、酴醾酒;
武帝国的烧刀子、闷倒驴……
李敢盘下了一家倒闭的酿酒坊。
李北玄也没闲着,带着月娥来到了东市,没有去大的酒楼。
而是选择了县城里最大的蓝田酒肆。
能以城池命名的酒肆,肯定就是府衙的生意了。
传闻,蓝田酒肆如果没有的酒,那就别找了,京兆府也没有。
进入店铺,货架上摆放着不下四十种美酒,甚至还有几款西域的葡萄酿。
“想当年,杜康老祖酿美酒,刘伶醉酒整三年……”
有顾客上门,店小二立刻来了一段流畅的贯口,“咱们店里有楚国的、魏国的、西域的……您要是身子虚,还有灵芝酒、人参酒、鹿茸酒,专治风湿骨病的虎骨酒……”
“伙计,我可以先尝尝吗?”李北玄笑问道。
啥?
我在这里卖力表演了半天,你就要尝尝?
还是第一次遇到,把骗酒喝说的这么超凡脱俗的。
见小二不搭话,李北玄在店内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几个半埋着的大坛子前。
伸手掀开厚重的盖子,立刻有酒香扑鼻而来。
“小二,这是什么酒?”李北玄好奇的问道。
“连剑南烧你都不知道?”店小二面带鄙夷,“这是魏国最新研发出来的烈酒,也是中原市面上最烈的酒了。”
“这个就怎么卖的?”
“剑南烧每年只有百斗,你就别惦记了。”店小二有些不耐烦,“购买剑南烧的贵客,已经排到两年之后了。”
青楼,自诩文雅之地。
所以对氛围和格调的要求得极为严格。
也会经常举办诗会,吸引那些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
争风吃醋的事情,时有发生。
几乎所有的青楼都会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文斗定胜负。
青楼也会主动拿出一份彩头,奖励给获胜者。
吸引客源留住客源,收益远比拿出二百两银子更高。
王云长勉强能读得通武朝律,诗词歌赋就一窍不通了。
当王仙贝提出要文斗的时候,可急坏了王云长。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北玄站了出来。
几步走到吴嬷嬷面前,眼神市侩至极,“赌赢了,就有二百两?”
“正是。”吴嬷嬷点点头,“这是青楼的规矩,从不赖账。”
“老王,我来帮你赌。如果赌赢了银子归我,你自己想办法给她赎身!”
李北玄信心十足,二百两银子,够还几个时辰的利息了。
“小爷乃是国子监优秀监生。”王仙贝冷哼,“和小爷比,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在大堂等你。我倒是要看看,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能有何本事。”
吴嬷嬷生怕惹恼了王仙贝,低眉顺目地伺候着他去了大堂。
“这是百户所新任的总旗大人。”
王云长急忙介绍道,“大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有真本事的人,上任没几天我就赚够了给你赎身的钱。”
“多谢大人替奴家解围。”杜秀娘感激的,对着李北玄深深一作揖。
“都是自己人,无须多理。”李北玄自信满满,“拿下他轻而易举。”
“头儿。”王云长面露难色,“那可是国子监的监生,能赢吗?”
“我要是不行,就没别人行了。”李北玄拍拍王云长的肩膀,“记得赎身的时候别被吴嬷嬷套路了,内老东西的心肠坏得很。”
“嗯。”王云长重重地点点头,“只要能救下秀娘,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撵狗我不撵鸡。”
“老王,你别这么肉麻,以后你每天接送我当值就行了。”
“头儿。”王云长一怔,“难道有人意图行刺你?”
“那小王八一看就是官宦子弟,我怕他赌输了敲我闷棍。”
回到座位,李北玄抿了一口茶。
朱昉、熊战、张翼德纷纷对王云长竖起了大拇指。
也接连夸赞杜秀娘人长得漂亮,还贤惠。
“老王,你怎么还抖上了?”张翼德不解地问。
“激动。”王云长声音颤抖,“一想到能给秀娘赎身,我就控制不住地激动。”
杜秀娘听闻,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王云长的怀里。
喝,tui!
这该死的狗粮!
等晚上回去,我也要和小月月一起洗澡澡……
吴嬷嬷走上舞台,所有的歌姬陆续退场。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两位王公子,要以诗词决定歌姬的归属。”
“在座的诸位都是我武朝知名才子,也都可以参与其中。”
“如果哪位才子的诗词获得好评,可选择一位姑娘畅玩一夜。”
“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今天的题目是以媚香楼为题,写一篇词牌。”
文房四宝一一摆在众人的桌子前,侍女们抬起纤纤玉手开始研墨。
气氛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才子们摩拳擦掌,准备独占风骚。
媚香楼可是高端场子,能不花钱就和美人彻夜长谈,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题目似乎是为了照顾王仙贝的面子,所以也弄得比较简单。
写一些骚情的小词儿,博美人一笑,是文人墨客最擅长的事情了。
“有把握吗?”朱昉低声询问。
“小王八什么水准我不知道。但能仗着身份在青楼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文学功底都不咋地。”
李北玄斜着眼睛,不屑地扫了一眼王仙贝,“小侄三百六十行,行行是状元。自然不是那些苦逼监生所能比的。有些监生,一时是废物,一辈子都是废物。”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这小子谁啊?
青楼里,争风吃醋是家常便饭。
纨绔们,私底下都有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拼爹。
官小的让官大的,一级压一级。
遇到了家世背景旗鼓相当的,吵一吵闹一闹,相互给个台阶。
然后,拉着肇事小妹儿来到闺房,
上演一场知名大戏,床头打架床尾合。
大致形容一下,就像这样:㊧㊥㊨、㊤㊥㊦……
像李北玄这样夹枪带棒的辱骂监生,还开地图炮的,明显就不合群了。
有认识王仙贝的,已经开始酝酿情绪,决定灭一灭李北玄的威风。
如果能得到王仙贝的赏识,未来平步青云不是梦。
王仙贝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平日里都是前呼后拥,什么时候被这样嘲讽过?
只恨自己今日出门没多带些人手,不然一定要打的李北玄生活不能自理。
再看看王云长,王仙贝更气。
糙鄙的莽汉,竟然敢和老子抢女人?
等老子调人过来,一定打断你第三条腿,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体验熟女滋味。
心念至此,王仙贝拿起笔,自信满满地挥毫泼墨。
国子监的监生,绝非寻常县学、书院的学生所能比。
王仙贝狂傲,自然有他狂傲的道理。
最擅长的就是辞赋,今日稳操胜券。
他不仅要在文采上战胜对方,也要在武力上碾压对方。
让李北玄等人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花信来时,恨无人似花依旧。又成春瘦,折断门前柳。”
“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
很快,一首《点绛唇》跃然纸上。
众人传阅,都对王仙贝的词,都是赞叹不已,仿佛遇到了什么千古佳作。
“春回大地百花萌发,柳枝折尽而人未归来,真叫人泪湿青衫。”
“天既赐予多情,却又不使相守,果真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相思绵绵,为君消瘦,辞彩轻柔自然,这就是艺术的感染力吗?”
“王公子才华横溢,艳照千古。吾等,不及也!”
李北玄愣了一下,他承认王仙贝有点儿东西,但是不多。
周围喝彩的人群,更像是惧怕王家的权势,刻意捧哏。
“王公子的这首词,秀娘一定会很喜欢。”
吴嬷嬷喜上眉梢,对着李北玄一挑眉毛,“我看这位公子,就不要献丑了吧?”
言外之意也是在警告李北玄,别和王公子作对,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头儿……”王云长满眼焦急,“情况不妙啊。”
“子曰,慌鸡毛?”李北玄拍拍王云长的肩膀,“百字以内,我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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