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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三年后,全府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番外

发财又暴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战深从宫里回来,一脸阴沉站在客厅。郑明薇上前,“哥哥,太子殿下听信谗言,将你撤职了?”两人都看向苏云舒。苏云舒低头不语,他们还是不了解太子殿下。苏战深指着苏云舒,“是不是你,吹得耳旁风,你知道我为了六月之后祭天仪式做了多少准备。”“公子,慎言。”苏云舒好心提醒,以免苏战深连将军之位都不保。郑明薇跪在苏云舒面前,“姐姐,求你放过哥哥吧,他只是为了维护我!”苏云舒躲开郑明薇的纠缠,“不是奴婢让哥哥被撤职。”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苏战深扶起郑明薇,“薇薇,不要跪她,以色侍人的东西,不配!”“可是,去参加祭天仪式是哥哥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完不成了,哥哥会难过。”郑明薇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苏战深一阵心痛。“比起我的愿望,我更不喜欢微微受委屈。特别...

主角:苏云舒郑明薇   更新:2025-01-11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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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舒郑明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全府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番外》,由网络作家“发财又暴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战深从宫里回来,一脸阴沉站在客厅。郑明薇上前,“哥哥,太子殿下听信谗言,将你撤职了?”两人都看向苏云舒。苏云舒低头不语,他们还是不了解太子殿下。苏战深指着苏云舒,“是不是你,吹得耳旁风,你知道我为了六月之后祭天仪式做了多少准备。”“公子,慎言。”苏云舒好心提醒,以免苏战深连将军之位都不保。郑明薇跪在苏云舒面前,“姐姐,求你放过哥哥吧,他只是为了维护我!”苏云舒躲开郑明薇的纠缠,“不是奴婢让哥哥被撤职。”这都是他咎由自取!苏战深扶起郑明薇,“薇薇,不要跪她,以色侍人的东西,不配!”“可是,去参加祭天仪式是哥哥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完不成了,哥哥会难过。”郑明薇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苏战深一阵心痛。“比起我的愿望,我更不喜欢微微受委屈。特别...

《为奴三年后,全府痛哭流涕求我原谅 番外》精彩片段

苏战深从宫里回来,一脸阴沉站在客厅。
郑明薇上前,“哥哥,太子殿下听信谗言,将你撤职了?”
两人都看向苏云舒。
苏云舒低头不语,他们还是不了解太子殿下。
苏战深指着苏云舒,“是不是你,吹得耳旁风,你知道我为了六月之后祭天仪式做了多少准备。”
“公子,慎言。”苏云舒好心提醒,以免苏战深连将军之位都不保。
郑明薇跪在苏云舒面前,“姐姐,求你放过哥哥吧,他只是为了维护我!”
苏云舒躲开郑明薇的纠缠,“不是奴婢让哥哥被撤职。”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苏战深扶起郑明薇,“薇薇,不要跪她,以色侍人的东西,不配!”
“可是,去参加祭天仪式是哥哥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完不成了,哥哥会难过。”郑明薇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苏战深一阵心痛。
“比起我的愿望,我更不喜欢微微受委屈。特别是在这个奴婢身边奴颜婢膝。”苏战沈眉目冷傲。
好一对兄妹情深,苏云舒在旁边看着,心里冷笑。
“你笑什么?”苏战深等着苏云舒,眼中都是狠戾。
苏云舒屈膝,“少爷,奴婢没有笑!”
“你还敢嘴硬,我明明看见你在嘲笑我。”苏战深站起身,作势就要打苏云舒。
苏云舒也不躲,就站在原地,瞪大苏战深的巴掌下来。
啪——
苏战深是男人,有是一位舞枪弄棒的少年将军,打人有多疼,可想而知。
可是,苏云舒不觉得疼。
因为这巴掌没有打在她的脸上,而是打在傅瑾声的身上。
郑明薇心疼地问道:“瑾声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瑾声不理她,只看着面前的苏云舒,“他没打疼你吧。”
无事献殷勤。
苏云舒后退几步,躲开伸出手的傅瑾声,“我没事,多谢小侯爷。”
郑明薇嫉妒地看着苏云舒,“瑾声哥哥,她和太子......”
“你想说什么?”傅瑾声知道苏云舒和太子关系,不用郑明薇提醒。
郑明薇一脸委屈,“我想说的是,瑾声哥哥,不要和太子殿下,抢女人!”
苏云舒反驳,“奴婢是太子殿下的执笔婢女,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请小姐自重!”
“你才应该自重!没成亲就和太子在一起,真是丢了我们苏家的脸。”苏战深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维护郑明薇。
黄公公撩起拂尘,“苏将军,你才被撤职,就在家里编排太子,是不是活腻了!”
这次来的不止有黄公公,还有太子姜晟。
苏战深气焰一下矮了下去,跪在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我......我不是有意背后说您,实在是,实在是舍妹太不像话!我出言教训一下。”
“你还记得,苏云舒是你妹妹?孤以为,这位郑小姐才是你妹妹。”姜晟的声音阴森寒冷,如同森罗殿的判官。
“我......”苏战深无法反驳,他确实将郑明薇当做妹妹,因为她爹救了自己,这大恩没齿难忘。
郑明薇被太子点名,抬头看了姜晟一眼。
只这一眼,就像被摄走魂魄。
虽然太子位高权重,又是一位绝世美男子,但郑明薇不敢看他眼睛。
姜晟看郑明薇,像是在看垃圾。
她自诩美貌,能让所有男人都怜惜她,可姜晟让她赶到挫败。
“过来。”
姜晟招手,温柔地对着郑明薇最看不起的苏云舒。
苏云舒走到姜晟面前,“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姜晟扶起准备行礼的苏云舒,“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孤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不用自称奴婢?
跪在地上的傅瑾声,更加坚定和苏云舒完成婚约的打算。
他不管苏云舒和太子是什么关系,只要苏云舒是她的妻子,能帮他平步青云就行。
苏战深握紧拳头,苏云舒太太子面前不用自称奴婢?
苏云舒回到苏家之后,成天在他们面前奴婢来奴婢去,是为了给太子装可怜,说苏家人欺负她?好来惩戒他们吗?
祭奠泰山的肥差,就是让苏云舒搞没得。
真是扫把星!
苏云舒不顾苏战深投射在背后的冷箭,对姜晟道:“太子殿下,自称奴婢是宫里的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奴婢会受罚。”
“有孤在,谁敢罚你!在宫里,孤就是规矩。”姜晟从来不在乎礼义廉耻,祖宗规矩。
他生来,就是为了打破规矩。
“太子殿下,不知造访寒舍所谓何事?”苏简听宁氏的婢女禀告,苏战深和郑明薇都跪在大厅上面。
宁氏哭哭啼啼,“战深是男孩子还好,明薇跪在那里,我这个做娘的真是受不了。”
“我去看看。”苏简看见宁氏哭泣,也受不了。
姜晟又露出看垃圾眼神,“苏大人,孤来找伺候笔墨的婢女帮我临帖,也不行?”
伺候笔墨的婢女,那就是苏云舒那个小贱人!
苏简狠戾地盯着女儿,像是在看仇人。
如果不是姜晟在,苏简已经执行家法,将苏云舒打的半死不活。
“太子殿下,云舒氏小女明薇的婢女。她如果走了,就没人伺候明薇了。”苏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冷漠的语调,让人觉得苏云舒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姜晟再次看向郑明薇,“苏大人,你姓苏,你家女儿姓郑,这还真有趣。”
傅瑾声在旁边听着,差点没笑出声。
“云舒,跟孤走。”姜晟不像和这一家人扯皮,转身救走。
苏云舒不知要去做什么,能让姜晟前来苏府找人,肯定是有要事!
“苏云舒,走了就别回来了。”苏战深警告跨出门口的苏云舒。
苏云舒顿住脚步,回身道:“公子,这个家奴婢是一定会回来的!”
她要查出娘亲死亡真相,肯定还会回来。
谁也不能阻挡她,苏战深也不行!
姜晟走后,郑明薇被躲在门背后的宁氏扶起。
“薇薇,你没受伤吧?”宁氏泫然欲泣,苏简心都化了。
郑明薇委屈,“姐姐恨我,又有太子殿下当靠山。为了哥哥的前途,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苏战深握紧拳头。
他的前途!
郑明薇在乎,苏云舒不在乎!

入了宫,苏云舒直接被抬到太子寝殿前才被放下。
如今姜晟代理政事,早就搬离东宫住进皇宫。
当初姜晟将她从掖庭捞出,送进花草房,命人免了她的劳作,又不许掖庭那些人将消息告诉苏家。
她洗恭桶受的苦,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
这会儿姜晟寝殿依旧烛火通明。
桌案上奏折堆积,眉眼冷冽的男人执着朱笔,眼中尽是不耐。
苏云舒没出声,悄然上前磨墨伺候笔砚。
姜晟性情古怪,身旁伺候的人不多,只有黄公公一个得力的。
黄公公服侍得好,但伺候笔墨不周。
但苏云舒来了之后,姜晟才算得了个可心人,隔三岔五就传苏云舒来伺候笔墨。
苏云舒肿胀的手掌刚握上墨条,一只修长的大手伸来,便将她掌中墨条抽出。
“孤不是召你来伺候笔墨的。”
姜晟放下朱笔,将苏云舒的手掌摊开,看着那满手渗血痕迹,本就冷冽眉目愈发阴狠。
苏云舒的手是给他伺候笔墨用的,连他都舍不得让她干重活。
苏家这些人,倒是真下得去手,这人才回家几个时辰啊?
原本他还该在军营多留几日的,可下午听人传报,说苏云舒在京中长街跪拜一路回府,这才连夜折返回京。
姜晟还攥着苏云舒的手指,火热的疼痛也被他的温度缓和了些。
但苏云舒只觉不妥,将手抽了下,但没抽出。
“太子......”
她低声开口提醒,姜晟这才撤回了手。
他张扬恣意的目光,在苏云舒身上扫量许久,恍惚记不清初次见到她的模样了。
两年前的苏云舒,带着恭桶的一身臭味跪在他面前说要献药。
当初姜晟不以为意,怕她献出一份金汁,便想随意打发了。
可这张脸,实在无法令人忽视。
姜晟庆幸当初没随手打发了苏云舒。
否则曾盛誉京中的苏家二姑娘,便要埋没在那不见天日的掖庭了。
“当初孤答应你的事还做数,如今可反悔了?”
苏云舒清冷的眸子只犹豫片刻,随即跪倒在地。
“奴婢后悔了,请太子殿下做主。”
苏云舒声音难掩颤抖,想起她临终都没能见上一面的娘,心里再无半点仁慈。
当初她献药有功,姜晟将她捞出掖庭,也曾许诺会惩治苏家。
可当时的苏云舒,还做着一家团聚的美梦。
她以为三年期满,父亲和哥哥迟早还会将自己视为骨肉。
可如今,旁人登堂入室,这个苏家不要也罢。
姜晟将她扶起,向来清冷的声音此刻却带着安抚。
“今夜孤召你入宫,他们若长了脑子,便该知道你是孤的人,不敢为难。”
“今后想做什么,放心大胆去做便是。”
苏云舒抬头的一瞬,与他漆黑的目光相对,但又迅速沉了下去。
“谢太子。”
她反复琢磨着“你是孤的人”这句话,心里滚烫的同时,原本不稳的底气,也逐渐筑城一道坚实的风墙。
“苏简将你娘病故的消息瞒得严实,孤也未曾派人仔细打探。”
姜晟这话的意思,倒像是自揽过错。
但苏云舒哪有这个胆子?
她娘本就隐世,当初在山中救下苏简,才为他出世嫁人。
哪怕嫁了人,她娘也深居简出不改当初心性,京中更没几个人见过她娘真容。
苏简不为她娘办丧事,更秘不发丧,满京自然无人知晓礼部侍郎夫人过世。
“太子严重了,奴婢领受太子恩情,不敢再让太子惦记。”
这自然不是姜晟的疏忽。
就算他查到了,娘也活不过来了。
“今夜便在宫中住下吧,明日孤派人送你回府。”
如今早已夜深,苏云舒也不想多折腾。
姜晟批阅奏折,苏云舒就进了软榻休息。
终日为奴为婢的她,只有在姜晟寝殿中才能像个人一般活着。
天色放亮,整个苏家却彻夜未眠。
所有人顶着一双乌青的眼圈,眼中都熬出了血丝。
苏简与苏战深想破脑子也没想通,苏云舒到底是如何搭上太子的。
既然搭上太子,回了苏家为何还是那般谨小慎微?
“爹,苏云舒自幼美貌,她会不会以色侍人,才让太子......”苏战深胆战心惊提出一个想法。
他们就算再不齿苏云舒,也不能否认她的美貌。
就算她做了三年奴婢,可到底还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
而姜晟自被立为东宫,府中至今没有太子妃,连个良娣姬妾都没有。
苏云舒就算做不得太子妃,只是个姬妾媵嫱,也是皇室中人,那可就......
苏简拧着一张老脸一口否决,“绝无这种可能!”
“太子殿下何等身份?苏云舒在掖庭洗恭桶,便是老太监也看不上,如何能得太子青睐?”
可一旁的郑明薇细眉紧蹙,犹豫着开口。
“可是我听说,太子的生母也是掖庭宫女,皇上还不是宠幸了?”
“保不齐他们父子就是有这种嗜好......”
没等郑明薇说完,苏府大门已被人推开。
苏云舒仍旧带着一身谦卑入府,可看向郑明薇的目光不善。
“小姐慎言,妄议天家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苏云舒姿态卑微唇角带笑,可眼底凛冽的神采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趟入宫,苏云舒还是那个奴婢,可不知为何,总感觉不大一样了......
苏战深起身,立马将郑明薇护在身后。
“明薇年纪小,自幼又没受过训导,随口一说而已,你何必吓唬她?”
郑明薇刚才那番话若是落到旁人耳朵里,苏简保准落个管教不严的罪过。
严重些,更是大不敬。
可在苏战深嘴里,一句年纪小便轻飘飘揭过了。
苏云舒扯唇轻笑不语。
倒是她多管闲事了。
她巴不得以后郑明薇多说些混帐话,脑袋还能掉得更快点。
“是奴婢失言了。”
苏云舒低头认错。
虽是认错,可她扬起的眸子,却总让人看出一抹挑衅。
苏简清了嗓子,随即冷声问道。
“苏云舒,你与太子何时相识?”
“你尚未出嫁,便被太子留宿宫中,是想将我苏家脸面丢净吗?”
苏家还有脸面吗?
苏云舒忍了许久才没笑出声。
他们父子二人,领了个孤女回家,又将她寡妇娘接回来,母女俩无名无份在苏家住着的时候,他们就没想过给苏家丢脸吗?

火光燃了半个时辰,直到将苏云舒脸颊的泪水烤干,她这才折返回郑明薇的院子。
原本下人都该睡下的时辰,这会儿院里却纷纷扰扰围了不少人。
她走时分明还静悄悄一片呢?
苏云舒只在院前看了片刻,便匆忙离开不想招惹是非。
可她刚迈一步,陡然听见苏简阴沉的暴怒声音响起。
“将苏云舒给我押上来!”
一声令下,两个小厮迅速上前,一人钳着一条手臂,将苏云舒鸡仔似的押进了郑明薇房中。
这会儿郑明薇蜷在踏上,一双眼哭得通红,旁边坐着满面焦急的苏战深。
一见苏云舒,苏战深的满心怒气终于有处发泄。
苏战深没有废话,上前一脚踹中苏云舒心口。
习武之人力道本就蛮横,何况苏战深这会儿憋着火。
苏云舒被这一脚踹开老远,心口剧烈作痛,偏头呕出一口血。
这一脚险些将苏云舒踹的肝胆俱碎,可忍着疼痛,苏云舒仍硬撑着重新跪好。
“奴婢有何过失,还请少爷明示。”
苏战深胸脯起伏不止,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问你,明薇院中今夜是何人值夜?”
一听这话,苏云舒心头一颤。
原来是找这茬啊。
“是奴婢......”
苏战深死咬牙关,指着郑明薇通红肿胀的脚踝。
“今夜是你值夜,可方才院中为何无人执灯?”
“便是因为你玩忽职守,明薇才在院中摔伤了脚踝,你说这是谁的过错?”
苏云舒忍着撕心的疼痛,惨白小脸挂满汗珠,声音虚弱答道。
“是奴婢的错......”
每房院中,都有下人负责守夜。
可守夜也不是守一整夜,总共能休息一个时辰。
她给娘祭拜统共只用了半个时辰。
院中无人,郑明薇不会张嘴叫人吗?
可苏云舒无心解释。
苏家满门疯子,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何必再解释?
苏简将郑明薇哄了又哄,这才冷着一张老脸下令。
“下人渎职,该如何责罚?”
一旁的管家随即答道:“老爷仁善,家中从不许杖责,只罚手板二十下。”
苏简鼻孔冷哼一声,“还不去领罚?”
“奴婢遵命。”
苏云舒跪着挪出门,高举双手等着小厮来罚。
两寸宽的木板,打在苏云舒的手上,寂静的院中满是清脆拍打声。
苏云舒原以为,自己双手布满老茧,应该不会多痛。
可打到手上时,依旧痛得她咬牙才能硬撑。
从前她玩心重不肯读书时,苏简也吓唬着打过她一次手板。
可苏云舒皮肤嫩,只轻轻打两下便红得要命,苏简为此还自责得几天没吃饭。
但如今为了郑明薇,苏简也能眼睁睁看她挨打二十板了。
二十板下来,苏云舒双手掌心早已高高肿起,蚂蚁啃噬般的发痒作痛,掺着心口被苏战深踹那一脚。
苏云舒恨不得死了才能解脱
可她还不能死......
眼见苏云舒挨了打,郑明薇的眼泪也止住了。
可就在众人准备回院休息时,苏府大门被人叩响了。
现下已是子时,会是谁来苏府?
可当紫袍内监昂首进门时,苏简和苏战深都变了脸色。
两人急忙整理衣袍,上前朝公公行礼。
“黄公公深夜造访,可是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当今皇上子嗣空虚,虽有两子,但只有一个掖庭宫女生下的庶子姜晟天资最高。
两年前姜晟才被立为东宫。
如今皇上病中不理朝政,姜晟代为处理政事多年。
姜晟虽有手腕,但性情无常,朝中大臣多有忌惮。
黄公公作为姜晟的贴身内监,大臣见了他,便如见了牛鬼蛇神恐慌。
“老奴来得不巧了,看样子,苏大人是在行家法?”
黄公公瞥了一眼这会儿还跪在地上的苏云舒,一眼看见她通红的手掌了。
可惜了,这么个精妙人儿,连太子都舍不得她待在掖庭亲自捞了出来。
今日刚回家,就被这群人磋磨。
苏简赔着一脸讪笑解释道:“已经罚完了,这丫头不好好值夜,害得我女儿受伤,我这才罚了她手板,不碍事的。”
黄公公冷呵一声,瞟着正在门口怯怯偷看的郑明薇。
“还真是稀罕,让自家女儿伺候旁人女儿,满京城也找不出苏大人这么一颗好脑子啊。”
黄公公阴阳怪气,话里话外满是讥讽。
可碍于他是太子的人,苏简愣是不敢多言。
“罢了,既然罚完了,就请苏大人放人吧。”
“太子有令,召苏云舒入宫。”
话音一落,苏简与苏战深顿时满面惊愕。
谁?
姜晟?
召苏云舒入宫?
苏云舒入宫洗了三年恭桶,何时跟太子有了关系?
这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苏云舒先爬起身,走到了黄公公身旁。
“奴婢不妨事,还请公公带路吧。”
在苏简与苏战深震惊的目光中,苏云舒跟着黄公公的脚步,大大方方踏出苏府。
“太子给姑娘配了轿子,免了姑娘的脚力。”
刚在苏简面前还格外硬气的黄公公,这会儿对苏云舒的态度倒是格外恭敬。
旁的不说,至少苏云舒可是给他家太子帮了大忙。
“谢公公。”
苏云舒恭敬道谢,随即上了姜晟为她配的那顶软轿。
刚上轿,苏云舒猛地想起自己没带东西。
“黄公公,还请折返,奴婢没带药箱。”
轿外,就听黄公公不忿的声音响起。
“要什么药箱,今夜皇上没犯头风”
“太子昨日去军营操练,方才回京才知道姑娘受辱,特派老奴前来。”
“姑娘安心入宫就是了。”
苏云舒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紧攥的双手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她入宫三年,自然不会专心为奴为婢。
在第二年娘不曾出现后,苏云舒没了钱财傍身,受的苦难磋磨也就更多。
为了自保,为了活命,她冒险揍上一条不归路。
那个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太子姜晟,她主动迎了上去。
一个洗恭桶的掖庭奴婢,太子自然不会理会。
可她带着一身从母亲那学到的精妙医术。
皇上患头风症多年,苏云舒借姜晟的手献药,这才换来一条生机。

傅瑾声进来,苏云舒在穿衣服,眼神也不避讳。
苏云舒拉起棉被,“傅小侯爷,自重!”
傅瑾声根本不知,自重为何物!
否则,也不会进入未出阁姑娘的闺房。
他想得到苏云舒!
生米煮成熟饭,人尽皆知,太子不会要不忠的女人。
“苏小姐......不对,应该称呼柔嘉县主,你我有婚约,你忘了吗?”
少年惨白的脸上出现可怖的红晕。
苏云舒向后靠,棉被下的手飞速整理衣服。
“小侯爷,和你议亲的人是郑明薇!”
苏简和宁氏想把婚约换给郑明薇。
苏云舒都知道,也不在意。
她的余生,不考虑儿女情长,只替母亲报仇!
“你是生气了吗?”傅瑾声不经过苏云舒都同意,坐在床边。
苏云舒被逼到床角,“小侯爷,你别靠太近!”
傅瑾声伸出手,朝向苏云舒身上棉被。
苏云舒躲开。
傅瑾声收回颤抖的手,局促地坐在原处。
“县主,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进入掖庭之前,就喜欢。”
傅瑾声没说谎!
当年京城第一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苏云舒谁不喜欢?
所有男人都想娶进门,脸上有面子。
傅瑾声也不例外。
苏云舒不为所动。
这些人喜欢不过是京城第一闺秀的名头,以及旁人羡慕的眼光,不是她这个人。
否则,她没入掖庭之后,这些人怎么不来娶她?
他们对她就像是对瘟疫,避之不及。
傅瑾声也不例外。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我可是在宫里刷过马桶的奴婢。”
苏云舒将衣服系好,快速从床角站起来,朝着门边走去。
她的行动刺激傅瑾声。
傅瑾声站起身,挡住苏云舒的去路。
“县主,你别走!我一会就去和苏大人,要娶你过门。”
苏云舒后退,抱起茶几摆放的花瓶。
“小侯爷,云舒入过掖庭,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小侯爷。”
这个婚约,是傅瑾声平步青云的阶梯,不会放过。
“我不嫌弃!”
苏云舒不装了,“小侯爷,回府那日,你嫌恶的眼神,云舒一辈子不敢忘记!”
傅瑾声也不装了,“苏云舒,别给脸不要脸。我肯履行婚约,你就该烧高香。否则,整个京城,谁肯娶你!”
不嫌弃她刷过马桶!
不嫌弃她和太子不清不楚!
他纡尊降贵,肯娶她她这个被太子玩过的破鞋。
这贱人该感恩戴德!
其实他知道苏云舒身份今非昔比。
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谁不愿意娶?
苏云舒砸碎花瓶,拿起碎片,架在脖子上,眼中含泪。
“小侯爷,云舒被父兄愿冤枉,送去掖庭那日,就没打算嫁人!”
“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自戕,血溅五步,小侯爷怎么和太子交代!”
她是太子身边唯一的婢女!
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
傅瑾声担待不起!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碎瓷还在苏云舒手中,划破脖颈与手指的肌肤,鲜红的血夜留入纯白衣领。
傅瑾声气急败坏推门。
他今日离开,但不会放弃婚约,会有办法让苏云舒就范!
柔嘉县主,攀龙附凤,不履行婚约,你就等着吐沫星子淹死你!
“瑾声哥哥!”
郑明薇一直站在门外,围观二人吵架。
她不甘心!
瑾声哥哥从前,一直允诺,要她成亲。
苏云舒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得到太子青眼!
凭什么让瑾声哥哥低声下气地仇她!
如果当年是她被送入掖庭?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傅瑾声看了一眼郑明薇,“明薇,你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孩,不要不三不四的贱婢说话。”
郑明薇很开心。
傅瑾声终于和她说话了。
用最恶毒的字眼辱骂苏云舒。
可是,傅瑾声骂完苏云舒,再也没说别的,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府。
“姐姐,你不要勾引瑾声哥哥,她是我唯一的念想。”
郑明薇跪在苏云舒面前装可怜。
傅瑾声没有和郑明薇说话。
她要报复!
她要哥哥苏战深教训苏云舒这个贱人。
苏战深也在门外,郑明薇早就看见了。
苏云舒懒得理郑明薇,放下碎瓷,处理伤口。
郑明薇急了,因为苏云舒不说话。
苏云舒不说话,她怎么装可怜给门外的苏战深看?
“姐姐,我求你了,把瑾声哥哥还给明薇吧。你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怎么能两个都占着呢?”
郑明薇膝行到苏云舒面前,抱紧她的腿。
苏云舒被抱着腿,寸步难行。
“苏小姐,不要议论太子殿下,小心被打板子。”
她好心提醒,郑明薇却当做卖惨的筹码。
郑明薇对着苏云舒磕头,“柔嘉县主,你要出气,打明薇一人就够了,不要打哥哥,不要打爹爹。”
苏云舒的哥哥。
苏云舒的爹爹。
郑明薇这个鸠占鹊巢的外人,叫的真亲切!
在苏家,苏云舒才是多余的那个!
“苏云舒,不要欺负我妹妹!”
苏战深果然在门外,郑明薇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只有苏云舒能看见。
谁才是苏战深的亲妹妹?
苏云舒恍惚。
她的手腕被苏战深捉住,药膏掉落在地。
好疼!
苏战深是把她当做仇人来对待。
如果不是为了娘亲,苏云舒不想再在这个家多待一刻!
苏战深指着她的鼻子唾骂,“苏云舒,你别以为被封为县主,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妹妹?”
郑明薇站起身,抱住苏战深:“哥哥,不要为了我,得罪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
苏战深道,“柔嘉县主怎么了?陛下亲封怎么了?她还是苏家人,在苏家一天,就要遵守苏家的规矩。”
苏云舒手腕好疼,苏战深加重力道!
她这是伤上加伤!
难道说,苏战深时瞎子吗?看不见被他踩伤的手指?
苏云舒忍无可忍!
“苏战深,你放开我!”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亲哥哥!”苏战深没有想到,苏云舒直呼其名?
“苏战深,你这个做哥哥的,有念过骨肉亲情吗?”苏云舒生病糊涂了,把心里怨气发泄出来。
“苏云舒,我如果不念骨肉亲情,你早死外面了,还有脸在这里和我大呼小叫。”
苏战深觉得苏云舒真是不知好歹!

苏云舒冷笑,“你如果心里有我这个妹妹,三年前就不会冤枉我,不会把我扔到掖庭,让那些人欺负,不会在娘尸骨未寒,就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娘亲!”
啪——
苏战深打了苏云舒一巴掌,“苏云舒,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没大没小。”
郑明薇看见苏明舒被打,高兴不已。
啪——
苏云舒举起没被捉住的手,朝着苏战深的脸,换了一巴掌!
“苏战深,我是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到底是谁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趁着苏战深失神,苏云舒使出最大的力道,推开苏战深。
苏战深被推开了,不敢置信,“苏云舒,你在苏家,摆起柔嘉县主的谱!”
郑明薇添油着醋,“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不会被关到掖庭三年,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
边说边哭,郑明薇的眼泪,对苏战深有效。
苏战深吃软不吃硬,看着郑明薇的眼泪,心疼不已,“薇薇,你别哭了!哥哥替你出气!”
出气?
怎么出气?
苏云舒不知道,苏战深又要怎么对付自己。
苏战深叫来家丁,“把苏云舒抓起来,执行家法,关进祠堂。”
“是,将军。”
苏云舒被家丁抓起来,郑明薇得意。
她假惺惺地抱着苏战深的胳膊,哭哭啼啼,“哥哥,姐姐今非昔比,已经是柔嘉县主。执行苏家家法,如果被太子知道了,会不会报复苏家?”
苏战深最烦苏云舒柔嘉县主的名头。
他看着被家丁押解的苏云舒,冷哼道,“别说是柔嘉县主,就算她被封为公主,她也必须遵守苏家家法,谁让她姓苏,不姓姜。”
郑明薇委屈地看着苏云舒,“姐姐,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要被执行家法!”
苏云舒盯着苏战深和郑明薇!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令人作呕!
苏家祠堂。
苏云舒被家丁用绳子绑住,挣脱不开。
“跪下。”苏战深如昨日一般,踹倒苏云舒。
苏云舒跪在苏家祖宗牌位前,赌咒发誓,如果今日能保佑她活下来,她一定不会原谅苏战深!
家丁取来粗重的棍子,递给苏战深。
苏云舒愣怔,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战深。
苏家家法可是很严厉的。
一棍一棍打下去,苏云舒会不但皮开肉绽,五脏六腑也会受到重创!
他,这是要打死苏云舒!
苏战深卷起袖子,“苏云舒,我给你机会。如果你去和陛下说不做县主,继续做薇薇的婢女,我就饶了你。”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可笑至极的要求。
谁敢让皇上收回成命?
苏战深是让她去送死?
进退都是一个死,苏云舒悲凉,望着烛火后面的牌位,“苏将军,你怎么不去和皇上说,让他收回成命?”
“死到临头,还敢在苏家列祖列宗面前顶嘴!我今天就要替祖宗惩罚你这个不肖子孙!”苏战深握紧棍子,想都没想,打在亲妹妹的背脊上面。
“呃——”苏云舒发出闷哼。
她本想忍住,不发出声音,让苏战深看遍,但沉重的棍子打下来,任何人都受不了,何况她一个瘦弱女子。
苏战深收起棍子,质问地上柔弱少女,“苏云舒,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去不去找皇上?”
“不去!”苏云舒不屈。
苏战深抡起棍子,再次打向柔弱的肩膀。
“苏云舒,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去不去!”
“不去!”苏云舒咽下口中腥甜,握紧拳头。
苏战深气急,“苏云舒,你要是不去,苏家全家和你断绝关系,你再也不是苏家子孙。”
“断绝关系!”也好。
棍棒再次从苏战深的手中落下,这次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下,两下,三下......
苏云舒不屈的脊背终于承受不住,弯了下去,趴在地上。
恍惚之中,她好像听见苏战深的辱骂和郑明薇假惺惺的哭泣。
“苏云舒,当年就应该把你掐死!为了做县主,连父亲和我都不认了。我打死你这样嫌贫爱富的不肖子孙。”
“哥哥,别打了,再打姐姐会死的,怎么和太子交代啊!”
“我执行苏家家法,要和谁交代?”
她被打的麻木,早就对苏简和苏战深心灰意冷,早就对苏家没了念想。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的死因,她早就离开苏家,离开京城。
苏云舒吐了好大一口血,终于晕了过去。
“柔嘉县主在吗?杂家送来陛下的赏赐!”
苏云舒好像听见了叶公公的声音。
“苏将军,你好大的单子,居然敢动手打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
“杂家昨日就应该教训你,让你收敛。”
“哎哟,打成这样,可怜见的。”
她好像听见黄公公的声音。
姜晟也有旨意要传到苏家吗?
她不知道。
苏云舒晕了过去,叶公公让身后的羽林卫抓住苏战深和郑明薇。
郑明薇害怕地看着苏战深,“哥哥,哥哥救我。”
“你们放开我,放开薇薇!”苏战深自身难保,还要维护郑明薇。
“老实点。”羽林卫可没那么好说话,狠狠地踢了二人,让二人跪在地上。
黄公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二人。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让他派人盯着,苏云舒恐怕已经被打死。
他派人回东宫禀报太子,叶公公也来了。
叶公公一甩拂尘,对羽林卫说出苏战深和郑明薇处罚。
“苏将军殴打柔嘉县主,以下犯上,等同藐视皇权,责令打二百大板,即刻执行。郑明薇协同苏战深,藐视皇权,责令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郑明薇坐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公公饶命,我会被打死的!这一切都是苏战深自作主张,与我无关!”
苏云舒被苏战深打了十棍,就已经晕了过去。
五十大板,她肯定受不了的。
苏战深不敢置信地看着郑明薇,这个妹妹怎么在关键时刻出卖她。
“薇薇,我都是为了你,才会找苏云舒麻烦的,你怎么能说我,自作主张!”
郑明薇哭诉,“哥哥,我刚才劝阻过你,你不听。我说姐姐身份今非昔比,不能随意用家法。你说她是县主又如何,必须遵守苏家规矩,因为她姓苏,不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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