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颤声问。
“魏淮八成做梦都想杀了我，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你来西蒙与我相见，成全我多年相思？从在使团名单上看见你名字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要行动了。”秦月白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顶，“但我还是心存侥幸的，想着或许鸾儿不舍得要我死。”
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但刚才，我看见你胳膊上这道伤口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选择。傻丫头，我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会看不出来你这是自己砍的吗？”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大祁也好，西蒙也罢，都容不下我，我想走的那条路，注定到不了尽头。我想过放手一搏，但是鸾儿，是你的话，我就认命了。”
他抬起下巴在我肩头磕了一下：“死在你手里，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我再也忍不住，喉咙里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同时挥手狠命刺向秦月白侧腹。
那是他厚重铠甲上半身，唯一的疏漏。
秦月白维持着抱住我的姿势没动，厉声制止部下上前：“谁敢碰她，我做鬼也会撕了他”。
那些士兵纷纷跪倒在地，挥刀自裁。
我与秦月白，身陷于皑皑雪色里触目惊心的红。
他无限眷恋地蹭了蹭我的颈窝。
“鸾儿，我说谎了。”他的气息已经不稳，“离开云家那一刻起，我┅┅我就有点后悔了┅┅”
我竭力托着秦月白渐渐软下来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我们齐齐跪在了尸堆中。
“秦月白，这次，换你等我好不好？”
19
秦月白没能回答我。
他在我怀里咽了气。
我把他放在他的袍泽之中，提着满是血迹的裙子，一步一步走向始终冷眼旁观的魏淮。
他端坐马上，垂下那双凛冽阴沉的眼睛盯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陛下可还满意？”
魏淮难得露出一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