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云凌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只想躺平,你们非逼着我动手 番外》,由网络作家“迟迟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浩光听闻后院之事,遣人给时云送来一个盒子,其中装着一根精美的步摇。时云羞于收下,遂将其退回。未曾想,杜婉儿竟亲自送来,且还多赠了两个手镯,时云瞬间惊呆,全然不知这是何意。“夫人,无功不受禄,我在此白吃白喝,再拿您的东西,我夜里定然难以入眠。”杜婉儿扯了扯那略显僵硬的嘴角,把礼物推至时云跟前,“时姑娘,这是专程给你赔罪的。”“夫人,咱们之间并无误会,哪来的赔罪之说呀,您无故送我这般贵重的首饰,我心中惶恐!”杜婉儿见时云的神情并非作伪,脸上的神色这才稍缓了些,“时姑娘,午时于后院,是我错怪你了。”“夫人没错,我在乡下野惯了,笨手笨脚的,院里的花皆是夫人精心打理养护的,乃夫人的心头爱,我不该在其中乱闯。”杜婉儿轻轻擦了下手,“时姑娘是个...
《穿越只想躺平,你们非逼着我动手 番外》精彩片段
马浩光听闻后院之事,遣人给时云送来一个盒子,其中装着一根精美的步摇。
时云羞于收下,遂将其退回。
未曾想,杜婉儿竟亲自送来,且还多赠了两个手镯,时云瞬间惊呆,全然不知这是何意。
“夫人,无功不受禄,我在此白吃白喝,再拿您的东西,我夜里定然难以入眠。”
杜婉儿扯了扯那略显僵硬的嘴角,把礼物推至时云跟前,“时姑娘,这是专程给你赔罪的。”
“夫人,咱们之间并无误会,哪来的赔罪之说呀,您无故送我这般贵重的首饰,我心中惶恐!”
杜婉儿见时云的神情并非作伪,脸上的神色这才稍缓了些,“时姑娘,午时于后院,是我错怪你了。”
“夫人没错,我在乡下野惯了,笨手笨脚的,院里的花皆是夫人精心打理养护的,乃夫人的心头爱,我不该在其中乱闯。”
杜婉儿轻轻擦了下手,“时姑娘是个明理之人,我本欲与你亲近,可我们大人说明日我们要搬迁了,我当下得盯着下人小心搬运我的花卉,就不多留了。”
杜婉儿姿态翩然地走了出去,嬷嬷将桌上的首饰盒子拿上紧紧跟随。
县令大人要搬家,时云觉得自己应当辞别离开了。
“方婆婆,县令大人要搬家了,我不便在此继续叨扰,您瞧大人何时得空,我与大人告别。”
方婆婆为时云倒了一杯水,“姑娘,县令大人搬家,咱们依旧住在此处。”
时云饮了一口水,说道,“大人搬家莫不是因我?”
“本就打算搬家,你只是碰巧赶上罢了!”方婆婆得了大人的指示,未吐真言。
时云的直觉却告知她,县令搬家与她有关。
晚膳之时,方婆婆通知时云,县令大人邀她一同用餐。
时云寄于他人家中,客随主便,跟着方婆婆去了客厅。
马浩光一家三口正坐在桌旁交谈,厨娘正逐一往上上菜。
“时云来了,快过来坐下,准备用饭了。”马浩光微笑着说道。
时云坐在杜婉儿身旁,依次打招呼,“大人,夫人,小少爷!”
“时云,都说叫我马叔叔,叫大人显得太过生疏了。”
时云顺从地唤了声,“马叔叔!”
杜婉儿为时云夹了一筷菜,“你既已叫老爷叔叔,那是否该称我婶婶了?”
“婶婶!”
“哎!”马浩光与杜婉儿讲了其中的利弊,杜婉儿对时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杜婉儿自手腕褪下手镯,戴在时云手上,“时云,此乃改口费!”
马景川也甜甜地唤时云,“姐姐!”
“哎!乖!”这甜美的嗓音令时云都有了从口袋取糖果的冲动。
不行,糖果在古代乃有钱人家才享用之物,她一个猎户家的女儿哪有钱买这种零嘴,这可不符她的身份。
马浩光为时云夹了一块肉,“时云,家里的厨娘炖肉做得甚是不错,你尝尝!”
时云尝了一口,“真美味!谢谢马叔叔!”
“好吃你就多吃些!”
时云扒拉了几口米饭,随口问道,“马叔叔,您与我爹是如何相识的?”
马浩光夹菜的动作滞了一下,“我在外游学之际,结识了你爹。”
“我爹最爱饮酒交友,马叔叔,您的酒量可好?”
“那是,我可是千杯不醉,你爹的酒量比我稍逊一筹。”
时云内心震惊!!!
她那便宜爹爹可是一杯即倒,马浩光与爹爹定然不相识或者并不熟稔。
马浩光身为一县父母官,如此亲近她究竟所图为何。
时云表面却一如既往,“马叔叔,我爹有您这般当官的朋友,他竟能守口如瓶,着实不该。”
“我与你爹多年前相识,我调任南宁县为县令,你爹不知,我一直找寻他,可惜始终未寻到,再次听闻他的消息时,竟是他的噩耗。”
言罢,马浩光擦了下眼泪,“可惜时兄弟如此好的一个人。”
时云也擦了下眼泪,“是我爹没这福分。”
杜婉儿给马浩光和时云各盛了一碗汤,“咱们吃饭,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
“对对对,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时云,我与你婶婶明日就要搬去新家了,你是想随我们过去同住,还是继续留在此处。”
时云思索片刻,“马叔叔,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我更喜此处。”
您老婆都不喜我,我跟去作甚,要不是需您帮我寻弟弟,我现今就想走了。
生活在他人的眼皮底下,她身上藏着诸多秘密,着实浑身不自在。
“那行,你若喜欢此处,我留了方婆婆夫妻在你身旁,他们二人身怀功夫,护你周全不成问题。”
“马叔叔,海捕文书之事?”
“哦!我已命人撤销,你如今安全了!”
“刘县丞未说些什么吗?”
马浩光说道,“我已与他言明,他是个明理之人,不会寻你麻烦。”
不过,时大勇他们就难说了,马浩光未将此话说出。
然而,看得出,时云对时家的其他人毫无感情,有的仅是仇恨。
时云起身向马浩光行礼,“多谢马叔叔。”
马浩光笑眯眯地道,“侄女客气了,快坐下吃饭。”
“马叔叔,我的弟弟可有消息了?”
“我已派人出去打听,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你安心在此住下。”
时云想了想,说道,“马叔叔,未寻到弟弟,我心中甚是焦急,爹娘已然不在,在这世上,就只剩弟弟与我血脉相连了。”
“以一个月为限,若一个月内未找到小宇,我欲出去寻小宇。”
马浩光说道,“时云,
一个月的时间太短,恐不可行。”
“马叔叔,我等不了,爹娘若知晓我把小宇弄丢了,定会怪我未照顾好小宇。”
说着,时云拉起袖子擦泪。
马景川说道,“爹爹,姐姐都哭了,您就让姐姐去找弟弟吧!”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姐姐一个女子,出去多危险。”马浩光捏着儿子的小脸蛋说道。
“马叔叔,我自幼随爹爹学过些拳脚功夫,我有自保之力。”
马浩光沉吟片刻,“这样,时云,等一个月后再议!”
时家四口人,现今就剩这一个了,倘若再把时云弄丢,马浩光都无颜面对岳父大人了。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这时云缓缓行至村口。
坐在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纳鞋的葵花婶子,不经意间瞅见了她,惊得手中那枚大头针“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葵花婶子当即就跪地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时云,冤有头债有主,我未曾害过你呀,不过是嘴碎传了些你们家的闲话,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吧。”
葵花眼睁睁地望着时云身着那一身鲜艳夺目的大红嫁衣,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她逼近。
葵花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竟一下子裤裆湿了一片。
她始终俯首跪地,直至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红色绣花鞋。
就在她几近昏厥的关键时刻,时云终于开口说话了,“葵花婶子,我去阎王殿走了一遭。”
葵花婶子听到这话,翻着白眼,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时云接着又说道,“然而,阎王爷不收我,他言我死得甚是冤枉,地府容不下我的冤屈,阎王爷令我还阳,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所以,我从棺材中艰难地爬了出来!现今我是人,非鬼,葵花婶子莫怕。”
时云伸手拎起葵花婶子让她站起,葵花婶子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啊啊啊啊啊啊!”
葵花婶子眼中的时云,头发肆意披散着,眼周乌黑一圈,仿佛被浓墨重重地涂抹过,嘴唇红若滴血一般,面色白如面粉一样,活脱脱就是从地狱中艰难爬出的厉鬼呀。
葵花婶子的双腿绵软得就像煮过头的面条,若不是时云拎着她,恐怕她早已趴伏在地了。
“时……时时云,你……回来……太好好……了!”
时云轻轻地点点头,“葵花婶子,你高兴吗?”
葵花婶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高高……兴!”
“嗯,我亦很高兴,我现今要回家了,葵花婶子要与我一道吗?”
“不……用了!”
“对了,葵花婶子,你见到我弟弟了吗?”
“小宇,他……他被你奶奶卖给人贩子了。”
“什么?”时云的声音尖利刺耳,吓得葵花婶子终于如愿昏厥过去。
时云将葵花婶子轻轻地放在地上,拾起掉落的大头针紧紧握于手中,然后先往原主的家慢慢行去。
远远地就望见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有人在来回走动。
时云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摸摸自己的脸,她临时起意弄了这般妆容,方才瞧葵花婶子的反应,效果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时家美和时荷花正在屋内翻寻东西,时家美于赵小蝶的卧室墙角缝里好不容易觅得一根银簪,欢喜得连忙将其插在头上。
“小姑,你可是寻到好物件了,我陪你过来半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未寻到。”时荷花满脸不满地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别以为我方才没瞧见你往袖口里面塞了东西。”时家美冷笑着回应道。
时荷花下意识地捂住袖口,干笑着说:“小姑,我方才与你玩笑呢,咱们翻找许久,这里面再无东西可取了,奶奶和我娘昨日都翻遍了。”
时家美嘟囔着:“娘和大嫂是不是搜到了诸多好东西,三哥在外辛苦赚钱,钱财都交予了赵小蝶那贱人,赵小蝶定然买了许多好物,也不知拿出来孝敬爹娘。”
“三叔给了,只是每月给一两银子,余下的皆由三婶保管了。”
“还有时云,三哥给她购置了那般多新衣,我让她送我几件,她都不肯,与她娘一般令人厌恶。”
“就是,时星宇兜里有零食,见着我和弟弟都不知分一点,非得我们上手抢方能吃到。”
“活该他们被野兽吞食,尸骨无存。”
时云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时家美和时荷花一边翻找东西,一边不停地数落着她们一家的不是。
时云轻飘飘地走进屋子,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们二人。
时家美率先发现了时云,全身的寒毛瞬间直立起来,尖叫起来,“时云,你是人是鬼?”
荷花急忙转头看到时云,两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忙扶住墙才未摔倒在地。
时云望着家美和荷花,依旧未发一言,只是缓缓伸出手。
家美护住胸口,声音颤抖地说:“小云,你……你意欲何为?我可是你的小……姑,你的长辈,你千万莫害我,否则……天打雷劈。”
“我、家、的、东、西、还、给、我!”时云一字一顿,语气森冷地说道。
家美哆哆嗦嗦地从头上拔下银簪递给时云。
荷花也从袖口取出一块银子交给时云,“小云,我仅寻到这点银子。”
时云将东西放入袖口转移空间。
家美哆哆嗦嗦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时云指着屋子,怒声说道:“我们家的东西都去了何处?除了墙,啥都没了,这是土匪进村打劫了?”
“即便土匪进村,也搜刮不了这般干净。”
家美瞧着时云说话的口吻,她怀疑时云死而复生了,着实不像死人,虽说妆容像极了死人。
家美趁荷花不备,将她猛地推向时云。
荷花大叫着倒向时云,慌乱中抓住了时云的手,家美急忙问道,“荷花,小云的手是温的还是凉的?”
荷花飘散的灵魂这才归位,捏了捏时云的手,“小姑,是温的,这小贱人未死。”
时云揪住荷花的领口狠狠砸向家美,说道,“我死时怨气冲天,阎王爷不敢收我,又将我放回人间,收拾你们这些害死我的人后,再回阎王殿复命。”
家美被荷花压得几近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开荷花,拍拍屁股站起。
知晓时云是温的,家美的精气神瞬间回归,“我就知晓,你这小贱人没那么容易死,你现今回来也无用,你今日不死,明日或许后日你也得死。”
“刘老爷的小儿子生前喜欢你,他死后,刘老爷指定你给刘少爷当鬼新娘,爹娘也是无可奈何,你莫要怪他们,谁叫刘老爷给的钱够多!”
“他人的聘礼才十两,刘老爷给了二十两,咱们家一大家子要养活,不得已才将你卖了,你莫要怪爹娘。”
“你今日逃婚,明日刘老爷前来,你还得乖乖地跟他回去,你说你,何必呢?”
荷花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伸手说道,“小云,你今日既然回来了,那就随我去见爷爷奶奶吧!”
“还有,你方才拿了我和小姑的东西,即刻还回来。”
时云拍掉她的手,怒问道:“小姑,荷花,小宇呢?”
“小宇被奶奶卖给了人贩子。”荷花说道。
“何时的事?”
“哦!午时,那狼崽子不肯随人贩子走,还用石头打伤了人贩子,现今落在人贩子手中,有他好受的了。”荷花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便是要时云痛苦,凭何时云有爹疼有娘爱,她在家中就得当牛做马,有着干不完的活,身着旧衣。
而时云每日都干干净净地穿着新衣,有肉可吃,她每日都诅咒时云倒霉。
现今三叔一家,死的死,卖的卖,她心中畅快极了。
没了三叔护着,时云只能任她摆布,想想都开心!
“方婆婆,无事,你快吃吧!”
东西都点了,不能浪费,时云转头看到一个与弟弟年纪相仿的小乞丐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云吞。
时云招招手,小乞丐立刻跑了过来,时云将碗里的云吞倒进了他的碗里。
“谢谢姐姐!”
小乞丐警惕地看向四周,三两口就把碗里的云吞吃完了。
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小乞丐的人这才移开了目光。
方婆婆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时云,还有人不爱吃肉?
时云解释道,“方婆婆,我看到了跟弟弟一般大小的小乞丐,就忍不住给他送吃的,不知弟弟,此刻是否饿着肚子!”
言罢,时云的眼眶红了。
方婆婆收回审视的目光,温和地说道,“姑娘放心,大人已派人去寻小公子了,相信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了。”
“但愿如此!”
时云重新让店家做了一碗面条,滚烫的面汤她刚喝了一小口,就烫得舌头都肿了。
她用勺子舀起一点汤,轻轻吹凉,刚要喝一口,突然响起了刀剑相碰的声音。
一道蓝色身影跌跌撞撞地朝时云这边跑来,后面一个黑衣男子拿着唐刀追着他。
时云仔细一瞧,被人追杀的竟是凌熠。
这倒霉孩子,每次遇见他不是被抓就是在被抓的途中。
凌熠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如今这新添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衣裳,他顾不得疼痛,边打边跑,只盼着他的护卫能早些寻来,不然,他又要被擒了。
时云忍着那滚烫的疼痛捧起碗,“方婆婆,有热闹,我去瞧瞧。”
不等方婆婆反应,时云已然快步走开了。
方婆婆伸着尔康手,“姑娘莫去,危险!”
时云捧着碗小跑着,脚下一个不慎,左脚踩右脚,手中滚烫的汤汁夹着面条飞向前面。
“啊啊啊啊啊!”黑衣男子冷不防被汤汁烫了一身。
眼神凶狠地瞪了时云一眼,时云吓得从地上爬起,“对不起呀,大哥,我并非故意的,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
黑衣男子握着唐刀,未理会时云,举着唐刀继续追杀凌熠。
凌熠趁着黑衣男子被汤汁烫到的瞬间,袖中飞出一把飞刀插上了黑衣男子的胸口。
黑衣男子举着唐刀,满脸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向后倒下。
他死不瞑目!
时云连滚带爬地跑向方婆婆,“方婆婆,死人了!”
时云躲在方婆婆的身后藏了起来。
方婆婆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时云,“姑娘,你方才太过鲁莽了。”
时云不好意思地说道,“方婆婆,对不起,我在乡下野惯了,见着热闹就忍不住往前凑。”
“这种热闹你也敢凑,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咱们村里,有时打架也是拿刀对砍,我这不习惯了嘛!”
方婆婆,“这跟你们村里打架可不是一个层级的,往后,这种热闹少看,小心丢了性命。”
时云低着头说道,“方婆婆说的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方婆婆,“……”
方婆婆未曾带时云去刘府,赔付了店家大碗的钱后,便带着时云回了牛毛胡同。
凌熠悄然跟在时云身后,直至见时云进了牛毛胡同,他才寻个地方住下。
忆起与时云分开后的种种,凌熠不禁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爷爷派他来南宁县寻人,人尚未找到,反倒被刘元鸣的人擒住。
被审问折磨了一天一夜,追问他所寻之人身在何处?
如今总算安全,精神一松,他的眼皮直打架。
时大勇望着眼前宏伟的刘府,满心疑惑地问道:“官差大人,我们不应去县衙吗?”
王衙役回应道:“刘府大少爷乃是县丞,我们县令大人近日有事在身,县衙里的事务皆由县丞大人处理,县丞大人现今就在刘府,你们这桩事,在刘府处理也是一样的。”
时大勇听了这话,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到极点。
时云害死了刘府的人,而刘府的大少爷又是县丞大人,如此情形,他们哪里还有活路?
时家众人局促地站在刘府门前,王衙役则先行入府去寻找刘元鸣。
此时,刘元鸣正站在重新布置的灵堂前,面前整齐摆放着两个棺材,刘元鸣的妻子带着儿女从县衙匆匆连夜赶回刘府守孝,此刻正跪在棺材前,神情悲切地烧着纸钱。
刘元鸣见到王衙役进来,便带着王衙役走向另一间屋子,开口问道:“王生,时云抓回来了吗?”
“回县丞大人,时云不在黄家村,我们去的时候,时家的幺女时家美已上吊自尽。其余人卑职都已带来,此刻正站在刘府外面。”
刘元鸣微微点头,说道:“王生,做得不错,你现在立刻带他们去灵堂。”
“我要在母亲和弟弟的尸骨前审讯他们。”
“是!”王衙役领命出去,带着时家人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
时家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紧紧跟随着王衙役走进了刘府。
只见刘府那宽敞的三进院子被大火烧毁大半,府里四处皆是残垣断壁,这般景象,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一想到这场大火是因时云而起,时大勇、时张氏以及时家的三兄弟只觉眼前发黑,仿佛天旋地转。
时张氏在心底懊悔不迭,不该贪图那区区二十两银子就把时云卖给刘府,如今便宜没占到,反倒连累了全家人。
时大勇瞧见王衙役带着他们在刘府里越走越偏,不由得开口问道:“官差大人,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不该问的别问,马上就到地方了。”
就在说话间,时大勇他们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挂满了白色的幡布,地上整齐摆放着两副棺材。
棺材前站着一个人,他们听到王衙役称呼其为县丞大人。
时大勇“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元鸣脚下,声音颤抖地说道:“草民时大勇拜见县丞大人。”
时家的其他人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下。
刘元鸣转过头来,冷冷问道:“时云呢?”
时大勇不停地磕头,说道:“大人,时云昨晚回来过,我们劝她回刘府,她说要找到弟弟小宇才肯回刘府,之后我们就再没看到她了。”
“大人,我们跟时云早就没关系了,她的父亲虽说乃是我的第三个儿子,可我早就将他们一家分出去单独居住了。”
刘元鸣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不过是分家,又并非逐出族谱,说到底时云还是你们时家的人。”
“而且,你们时家同意让时云给我们刘家配冥婚,聘礼你们也拿了,没道理只收钱,出了事却不想负责。”
时张氏为保性命,也壮着胆子说道:“大人,我们当时以为时云死了,谁能想到她只是假死,后来竟又活过来了。”
刘元鸣紧紧盯着时张氏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家破人亡与你们毫无关系?”
时张氏赶忙磕头,惶恐地说道:“草民不敢!”
时家安跪着向前挪到前面,说道:“县丞大人,草民斗胆问一句,府里的大火是时云亲手放的吗?”
当然不是时云亲手放的,然而,放火的人却是时云放出来的,如此说来,这火,相当于是时云放的了。
刘元鸣早已在心中认定,放火的人就是时云无疑。
“你是何人?”
“草民是时家长子时家安!”
刘元鸣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把火就是时云亲手放的。”
时家安说道:“县丞大人,您这是打算在刘府私设公堂审讯我们吗?”
刘元鸣眯起眼睛看着时家安说道:“你读过书?”
“在下有幸读过几年书,略知一二,明白承平国的律法严禁私设公堂。”
刘元鸣微微一笑,说道:“时兄弟所言不错,我并未在自家私设公堂,我身为苦主叫你们过来了解一下事情真相,这应当没什么不妥吧?”
“午时,我自会让衙役送你们去县衙。”
“只是,我这里有个想法,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听听?”
时家安俯首说道:“县丞大人请讲,我们定会恭听。”
刘元鸣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先跪下来对着刘夫人的棺材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他家遭此重创,若不找人出气,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宣泄。
他心里不痛快,跟此事有关的时家别想好过,刘元鸣在心中反复琢磨了几百种让时家人死去的法子。
但是,就这样让他们轻易死去,太便宜他们了,思来想去,刘元鸣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刘元鸣磕完头站起身来,说道:“我的母亲,还有几位姨娘,皆因时云而亡。”
“一旦上了公堂,我们家必然占理,而你们时家,总要有个把人出来抵命。”
说到此处,刘元鸣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时家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我有个办法,能饶你们时家不死,你们想不想听听?”
时张氏赶忙拉开时家安,急切地说道:“县丞大人,您快说,我们一定照办。”
时张氏心里清楚,要是需要有人抵命的话,她自己也可能性命难保。
能活着谁愿意死呀!
刘元鸣缓缓开口说道:“我深知失去至亲的痛苦,我身为承平国的官员,实在不忍心我治下的百姓跟我一样,承受这般痛心之苦。”
“我虽有心不与你们计较,可是我的母亲却是因你们时家而亡。”
“我身为儿子,不能不为母亲做点什么。”
“我的要求是,你们全家卖身给我们刘府干活十年,十年期满之后,你们便能重获自由。”
“你们在刘府干活以赎罪孽,倘若你们愿意,就无需上公堂,自然也不会有人因此丢掉性命。”
时家安问道:“是签活契吗?”
刘元鸣点了点头。
时张氏迫不及待地说道:“县丞大人,我同意,十年就十年。”
时大勇一把拉住时张氏,说道:“这么重大的事,还是跟孩子们商量商量为好!”
刘元鸣转身走出灵堂,说道:“我出去片刻,你们先商量着。”
刘元鸣一走,灵堂里就只剩下时家人和那两副冰冷的棺材。
时张氏说道:“我们在刘府干活十年,咱家就不用死人了。”
“我们要是不答应,刘老爷追究起来,上了公堂,咱家总要有人抵命。”
“如果你们之中有谁不同意县丞大人的提议,那么,上了公堂,谁就去给刘夫人抵命,如果不同意,就给我闭嘴。”
“是,少爷!”
江德鑫激动得直抹眼泪,“多谢刘公子!”
“好说,你现今马上搬离此地!我要将这里掘地三尺!”
江德鑫跪了下来,“刘公子,可否给小老儿一日的时间收拾一下此处。”
刘元鸣,“怎的,你欲反悔?”
江德鑫摆摆手,“并非并非,破家值万贯,这里的碗碗罐罐皆是我一点一点置办的,我欲将它们带走。”
“刘公子,您可派人在旁看着我收拾!”
刘元鸣思量一番,不差这一日的工夫,“行吧,给你一日的时间收拾物件,明日我们一早,我家便开挖。”
“多谢刘公子开恩!”
时云见无人留意自己,射出一枚小石头击在蜜蜂窝里。
“嗡嗡嗡嗡嗡!”
一群蜜蜂飞了过来,见人就蜇。
“啊啊啊啊啊!莫要蜇我!”
“莫要蜇我!”
“疼死我了!”
刘元鸣抱头鼠窜,“速速过来护我!”
几个家丁顾不得自身被蜇,跑过去驱赶刘元鸣身旁的蜜蜂。
时云在院子里乱蹿,“救命呀,救命呀!”
时云蹿至刘元鸣身边,不小心冲撞了他,时云赶忙说道,“对不起,刘公子!”
言罢,时云又蹿走了。
“老伯,您家里的蜜蜂太过凶悍,我们快走!”说着,时云拉着凌熠和江德鑫跑了出去。
刘元鸣的家丁也拉着他跑了出来。
跑到没有蜜蜂的所在,时云松开了凌熠和江德鑫。
“老伯,您此刻赶紧去接您儿子,您家的蜜蜂蜇了刘元鸣,他断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会寻你们的麻烦。”
“刘二已去县衙,您儿子应在归来的途中,您即刻与您儿子会合,出城躲避一阵子再归来。”
江德鑫不解地问道:“只是蜜蜂蜇了几下,我们无需出去躲避吧?”
时云:“老伯,我观刘元鸣乃是睚眦必报之人,为保你们安全,你们还是出去躲上一阵再回来。”
“万一,你们父子俩归家时他的气仍未消,将你们打死可如何是好?”
江德鑫吓了一跳:“我这就去接儿子,出城躲躲!”
言罢,江德鑫即刻要走。
时云喊住了他:“江老伯,稍等!”
时云从挎包中拿出一两银子,言道:“这是我昨日乞讨时,一位小姐向我打听消息赏予我的,我现今给您,江老伯,您身上未带任何物件,这一两银子您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江德鑫摆摆手:“小公子,我不能拿您的银子!我身上还有两个铜板!”
时云把银子硬塞给他:“拿着,我们俩吃了您几个馒头,这是饭钱!”
“小公子,几个馒头值不了几个钱!”江德鑫不肯接受。
“就当是我借与你们的,日后有机会您再还我,江老伯,您再推却的话,我们谁都走不了了。”
言罢,时云拉着凌熠跑了。
江德鑫在后面伸手,见时云跑远,跺跺脚,赶忙去与儿子会合。
跑到无人之处,凌熠拉住了时云:“你方才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刘元鸣没那么小心眼吧?”
时云顺了顺气:“小心无大错,我们不能拿江家父子的性命去赌刘元鸣的人品。”
凌熠:“说的也是,不过,你捅蜜蜂窝,我们也跟着遭殃,你这做法欠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时云抬手擦了擦汗:“我瞧不惯刘元鸣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一时冲动就捅了蜜蜂窝。”
“哎呦,我的胳膊!疼死我了,凌熠,我的眼睛是不是肿了?”
凌熠瞧了瞧:“是有些红肿了,咱们快回去擦点药膏!知晓疼了吧?看你此次还敢不敢用这招?”
时云捂着胳膊暗自偷笑:被蜜蜂蜇几下,用刘元鸣的一条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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