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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誓要篡位完结文

常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就说明你并不信任我。不信任却还一口一个卿卿的喊着,搞的我好像跟你很熟……”她其实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劈了他的门。就好像,确信他会哄她一样。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以为你知道。”毕竟江家父子不和,那在京城里可是人尽皆知。“哼,你别忘了,我在京城才待了几天?”“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江灼赶紧哄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卿卿,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秦万明。”提着秦万明,沈卿正了正神色,“他想与我合作,一起对付慕容止。”“秦万明?卿卿,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青州的孩童失踪案就与他有关。”沈卿点头。“我拒绝他了,所以他告诉我,你跟你爹不对付,让我考虑清楚跟谁合作。”一阵冷风吹过,沈卿拢了拢衣裳,“...

主角:沈卿常明   更新:2025-01-15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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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卿常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女配她誓要篡位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常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就说明你并不信任我。不信任却还一口一个卿卿的喊着,搞的我好像跟你很熟……”她其实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劈了他的门。就好像,确信他会哄她一样。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以为你知道。”毕竟江家父子不和,那在京城里可是人尽皆知。“哼,你别忘了,我在京城才待了几天?”“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江灼赶紧哄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卿卿,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秦万明。”提着秦万明,沈卿正了正神色,“他想与我合作,一起对付慕容止。”“秦万明?卿卿,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青州的孩童失踪案就与他有关。”沈卿点头。“我拒绝他了,所以他告诉我,你跟你爹不对付,让我考虑清楚跟谁合作。”一阵冷风吹过,沈卿拢了拢衣裳,“...

《恶毒女配她誓要篡位完结文》精彩片段


“因为你不告诉我这件事,就说明你并不信任我。不信任却还一口一个卿卿的喊着,搞的我好像跟你很熟……”

她其实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劈了他的门。

就好像,确信他会哄她一样。

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以为你知道。”

毕竟江家父子不和,那在京城里可是人尽皆知。

“哼,你别忘了,我在京城才待了几天?”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江灼赶紧哄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卿卿,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秦万明。”提着秦万明,沈卿正了正神色,“他想与我合作,一起对付慕容止。”

“秦万明?卿卿,你可千万不要听他的,青州的孩童失踪案就与他有关。”

沈卿点头。

“我拒绝他了,所以他告诉我,你跟你爹不对付,让我考虑清楚跟谁合作。”一阵冷风吹过,沈卿拢了拢衣裳,“太冷了,明天再聊,我先走了。”

不等江灼说什么,沈卿转身快步离开。

“卿……”

每次话题结束的都如此突然。

他就该让卿卿跟我一起去丞相府里坐着聊啊!在大街上肯定冷啊!

江灼懊悔的回到府中,江翎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像斗鸡斗输了的二世祖一样。刚刚是谁啊?我听长风说一剑劈坏了你的房门。”

“沈卿。”

“呦,儿媳!怎么没叫人家进来坐坐?外面死冷的天。”

“我忘了。”

“……”江翎沉默了一会,怒指江灼,“你到现在都讨不到娘子,纯纯是你活该啊!”

“我一见到她,就忘了还在外面,也没觉得冷……”

“那你一身猪皮,皮糙肉厚的,你能跟人家姑娘家比?”

江灼抬头看向江翎,这真是他爹吗?

“你现在来劲了,你不是派人监视我了吗?你怎么不让人提醒我?”

“你疯了?就搁家附近你让我监视你?来回报信的功夫,你俩都聊完了。”

江翎气鼓鼓地坐在江灼旁边,两个人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冷冽的寒风呼呼地吹了整整一夜,那风似是带着冰碴子,刮得人脸生疼。

第二日,天还黑沉沉的,连一丝曙光都未透出来,轻歌就急匆匆地来到沈卿的房门前,轻轻敲响房门,将沈卿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沈卿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轻歌手脚麻利地打来温水,为沈卿洁面净手,随后从妆奁中取出各式精致的首饰和脂粉。

“不想去了。”沈卿迷迷糊糊,无骨似的靠在轻歌身上。

“去吧,小姐,散散心嘛。”轻歌轻柔的为沈卿梳着长发。“围猎场路途较远,故而要早些出发,将军要伴随圣上左右,更是要提前半个时辰就到宫门口。”

“嗯……”

“奴婢知道您贪睡,就命人准备了些茶点,将早膳的时间省了。”

“轻歌,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轻歌轻笑一声,将沈卿的头发簪好。

“大小姐,将军已在府门口等待。”门外已经有小丫鬟在催了。

轻歌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卿站起来,动作轻柔。接着,她拿起一旁柔软的大氅,轻轻展开,仔细地为沈卿围上,将大氅的带子系得规整又结实。

随后,轻歌又将帽子给沈卿戴上,确保包裹的密不透风。

做完这些,轻歌还不忘把手炉用绒布包好,双手捧着,小心地塞到沈卿的手中,叮嘱道:“小姐,这手炉可得拿好了,莫要冻着自己。”

“知道啦,小管家。”

沈卿踏出屋门,凉风拂过脸颊,还真是冷。

来到府门口,程雪正在叮嘱沈建山,见她过来,两人拉开些许距离。


“切,你这个女主也不咋样啊!要什么没什么。”

“不许你嘲讽女主!”第七点在沈卿脑子里吱哇乱叫,吵的她烦躁。

实在忍不住了,沈卿厉声开口:“闭嘴!”

明显感觉到了沈卿的怒气,第七点识趣的闭上了嘴。

前厅,趁着沈延知带着沈卿暂作休息,沈建山跟程雪正在商量,要不要给沈卿办一场洗尘宴。

“今天我就看静静不太开心,如果给卿卿办洗尘宴,我怕静静……”程雪冷静下来才想起了沈静。

毕竟是自己带在身边养大的姑娘,感情肯定是有的。

沈建山叹了口气,有些发愁,“但是卿卿确实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如今回了将军府,外面肯定有很多流言蜚语。若是不办,卿卿怕是不好受。”

“都怪我,若是我没有将卿卿弄丢,那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

程雪十分自责,甚至落下泪来。

“父亲,母亲,还是要给姐姐办宴席的。”沈静从门外走进来,身上有几分程雪的姿态。“姐姐在外面受了委屈,如今回了家理应以她为先才是。”

程雪和沈建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静儿真是长大了。”沈建山感慨道,“想当初,父亲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像个半大土豆,如今已经会体谅爹娘了。”

“是啊,静儿一向懂事。”程雪握着沈静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宴席当然要办,这才能让沈卿出丑;才能让父亲母亲发现,她沈静才配得上是将军府大小姐这个名号;才能让全京城的人知道,沈卿不过是一个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姑!

程雪亲自给沈卿安排了院子,望月轩。

望月轩乃是整个将军府中景致最为出众的院子,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于这偌大的府邸之中。

院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怪石嶙峋多姿,清幽小径蜿蜒曲折。

而最为独特的,当属那屋顶的一处阁楼。阁楼的设计精巧别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古朴典雅之韵味。每至月夜,登上这阁楼,观月效果奇佳。

在这里,仿佛能与明月更近一步,伸手便可触摸那皎洁的光芒。月光下,远处的山峦轮廓依稀可见。

“卿卿,这个院子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母亲。”

这句谢谢,半点不掺假。这个院子,沈卿是真喜欢。

第七点出声阻拦:“不行,你应该要沈静那个院子才对!”

她偏要这个!

沈静那个院子也就比这个大一点,一点都没这个好,僻静又还能赏月。

她最喜欢看着月亮emo了。

“我跟你父亲商量着,给你办一场洗尘宴,你意下如何?”

“但凭母亲安排就是。”

晚膳时,沈静看着程雪一直给沈卿夹菜,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洗尘宴能让沈卿丢脸,倒也多了几分慰藉。

“娘,妹妹都要吃不下了!”沈延知无奈的看向连自己都顾不上的程雪。

“哪里?你看卿卿都很爱吃啊!”

沈延知一眨眼,程雪夹给沈卿的菜被沈卿三两口吃了进去。

沈延知也换了公筷,给沈卿夹了一块肉。

沈卿乖乖吃下。

沈延知眼神一亮,又给她夹了其他菜,沈卿也都吃的干净。

看着沈卿吃饭,沈延知有一种满足感。

他以前给沈静夹菜,沈静都会说什么吃不下了啊,什么不吃太油腻的等等,说姑娘家不能吃太多,长太胖了就不好看了。

他就觉得吃自己喜欢的,胖乎乎也好看啊!

沈静想了想,撒娇道:“哥哥平时也不给我夹菜,哥哥对沈卿姐姐真好。”

“当然了,卿卿可是我的亲妹妹!”

沈延知一句话让沈静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她低下头,静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本来还比较融洽的气氛,沈延知一下子给整的尴尬了起来。

“延知,你不能因为静儿离得远,就不给她夹了,都是你妹妹,要一视同仁。”

程雪赶紧说话缓和气氛,但是沈静已经明白,在沈延知心里,她沈静跟他相处的这些年都比不上沈卿跟他流着同样的血。

“呵呵呵”沈延知也反应过来,尬笑两声,“当然会一视同仁了!”

用过晚膳以后,沈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程雪嘱咐她早点休息。

沈卿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真累啊,比跟刀疤说话都累。

“你真坏,欺负女主。”

“拜托,欺负女主不是我的使命吗?”

“也是,今日男女主的感情确实更深了一些。”

沈卿觉得,这个第七点也有点蠢。

“对了,你为什么会催眠术?”第七点突然想起今日在酒楼里,江灼的状态很明显是被催眠了。

是因为沈卿的眼睛。

“我的职业就是催眠师啊。”沈卿回答道,“这你都没查到?”

第七点老脸一红,有点尴尬。

“也许是我现在等级比较低,你等我升级以后,把你查个底朝天!”

沈卿对此不置可否,她对第七点突然来了兴致:“你长什么样子,能让我瞅一眼不?”

“我暂时没有形态,等到升级完以后才有。”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升级完?”

第七点警惕的看着沈卿:“你想干嘛?”

“害,你想想,咱俩还要相处很久呢。我总不能一直对着空气说话吧?再说了,你怕什么,我能对你一个书灵做什么?”

第七点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

“我大概还要三四日就可以升级完成了。”

沈卿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只是第七点没注意到。

就在沈卿沉默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沈卿起身打开了门,门外是沈延知。

“妹,一起去夜市逛逛不?”沈延知压低声音,似乎是被人发现。

沈卿点了点头,跟沈延知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其实爹一直不喜欢我们晚上出门,怕有危险。”出了将军府,沈延知才跟沈卿解释他的举动,“被爹抓到,绝对是一顿毒打,你怕不怕?”

“如果真被抓到,我就说是大哥怂恿我来的,顺便掉几滴眼泪。”沈卿煞有其事的说道。“大哥人这么好,不会不给妹妹挡灾吧?”

“沈卿,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沈延知皱着眉头看着沈卿,下一秒兴奋的开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妹妹!”

不像沈静,古板无趣。


前厅,上座的两个老人焦急的往外面观望着。

“怎么还没来啊?”

“程泽,你去看看去。”

“哎呀,爹您别急,杨管家不是去应了吗?”

“诶,是不是来了?”

“太像了……”

沈卿跨进前厅,款步走到中间,跪了下来。

“沈卿不孝,耽搁许久才来探望外祖父外祖母。”

程老夫人赶紧走过来,亲自扶起沈卿,握着她的手,眼眶中含着眼泪,嘴唇微微颤抖。

“卿卿,你受苦了。”

“外祖母,卿卿不苦。”

沈卿不知为何,心中亦是一片酸涩,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好啊,回来就好,以后不会再受苦了。”程老爷子也是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来,卿卿。”程老夫人拉着沈卿开始给她介绍,“这是你大舅,大舅母,这个是你二舅和二舅母……”

在沈卿跟程家相亲相爱的时候,江灼这边却不太理想。

他带着长风在秦家老宅附近的茶摊盯了半天,也没见过一个人,问了附近的人,他们说秦家这门得有小半年没开过了。

“公子,会不会是我们推断错了,那批货根本没运到这边来。”

世家老宅一般都会派人定期打扫,秦沧海更是爱干净,衣裳从来都是一天一换。他也不是忘本的人,所以秦家老宅他必然会派人打扫才对。

而小半年了都没人进过秦家老宅,更能表现出他们的反常。

“最近青州有什么异常?”

“打听过了,青州城近半年来,陆续有孩童失踪,青州官府一直在查,但是一直没有线索。”

“半年?”江灼眼神一冷,“约青州县尉,明日午时在青州酒楼叙旧。”

“是。”

吴桥岭本来还在悠闲地喝茶听曲,突然收到京城大理寺卿的邀约,吓得头都要掉了。

以至于第二天来到青州酒楼的时候,脸色苍白,眼下乌青。

“吴县尉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像是……纵欲过度一般。”江灼瞥了一眼吴桥岭,他从踏进这个门以后就一直在发抖,还不停的擦汗。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你很害怕?”江灼轻轻晃动手中的茶杯,茶香四溢。

吴桥岭猛猛摇头,又点头,又摇头。

“呵。”江灼低头轻笑,“不用害怕,我这次来主要是探亲的。”

“这样啊哈哈哈哈”虽然没听说过江家有什么亲戚在这边,但是他说是探亲那就探亲吧。

“但是却听说了一件荒唐事,吴县尉,你想听听吗?”

吴县尉又猛猛摇头。

“嗯?”

猛猛点头。

“我听说,青州近半年来一直有孩童陆续失踪,而官府却迟迟抓不到凶手,也不上报京城,你说荒不荒唐?”

江灼看向吴桥岭,后者动作迅速的跪下来,开始求饶。

“大人饶命!下官实在是尽力了,实在是那些贼人太狡猾了!”

“而且最近那些人贩子已经停手了,所以……”

停手了,要么是抓够了,要么是在准备更大的阴谋。

这个蠢货!

“两个时辰内,找出所有关于孩童失踪的卷宗,给我送过来,否则……”

“啊是是是!”

吴桥岭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出门去找卷宗了。

“这个狗官!”长风怒骂。“不过公子,咱们不查秦家老宅了?”

“都查。”

既然都来了这青州,就没有放着案子不管的道理。

京城,尚书府。

白润亦拿着针线哼着小曲,在绣手帕,是茉莉花样式的,她打算送给沈卿。

“郎骑竹马来……”

“咚!”

白润亦的歌声戛然而止,她看着窗边那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

怎么大家都喜欢浑身是血的从她的窗户里翻进来?

她倒要看看她的窗子外面是不是挂着“医馆”的牌子!

男子喘着粗气,满头大汗,他左边的胳膊明显动不了,只能依靠右手扶着窗台慢慢站起来。

“姑娘莫怕,在下千机山庄温行之,行商途中遭奸人暗算……不得已之下,只能就近翻墙进来,冒犯了姑娘……待我摆脱此困境,定当重重赔罪,以谢姑娘宽容之恩。”

温行之忍着痛,语气温和的说完这段话。

“怕倒是不怕,你这是伤在哪儿了?”白润亦走过去,皱着眉头查看。

走近了才发现他的左后肩上还有一支断箭,白色衣衫上全是血。

“啊!”

白润亦又是眼前一黑。

“抱歉,吓到姑娘了。”温行之侧身将伤口藏了藏,柔声开口,“在下一盏茶后就离开。”

他现在走不会被人抓住吗?就算不被抓住,就他这个状态,很难活过明天啊!

“如果你信得过我,那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也不是没有经验。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这男人长得一点都不逊色慕容止啊!不难想象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诶。

“那便……多谢姑娘了。”

温行之也只能这么选了,他肩膀上的断箭再不取出来,怕是会越来越深,若是感染了,怕是这条胳膊都要废了。

“那你其他地方应该还好吧?我扶你去那边坐着?”

温行之点点头。

白润亦扶起温行之,让他坐在圆凳上。

然后将烛火挪近一些,褪下他左肩染血的衣衫。

“拔箭应该会疼,你忍一下哦。”

不是应该,是铁定会疼啊!

不过疼也不是她疼。

露在外面的箭柄堪堪可以用两个手指捏住,但是因为有血,所以不好拔。于是她拿出手帕包住箭柄。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手上缓缓地用力,将那深深嵌入温行之肩膀的箭拔出来。在箭被拔出的瞬间,鲜血汩汩地往外流,那殷红的液体触目惊心。

“啊……”温行之的手死死的扣在桌边,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白润亦没有丝毫的迟疑,赶紧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纱布,用力地捂住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继续流淌。

“是有点疼哈,没事,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白润亦拿起止血药瓶,撒在他的伤口上,边撒边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撒这个药不疼的。”

上次给沈卿上药的时候,她就说不疼。

温行之感受着,钝痛的伤口在撒上药以后又是一阵刺痛,她是不是在骗他呢?

白润亦用干净的湿布,擦拭了一下温行之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在给他撒上伤药,之后帮他包扎起来。

温行之此时眼前发黑,一阵耳鸣过后晕倒在了白润亦怀里。

正专注于缠绷带的白润亦身子一僵,咽了口口水。

不是吧,考验她呢对吧?

“你困了?”白润亦试探性的出声。

“温行之?”

行吧。

白润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把他扶到床上,甚至不小心将他摔在地上,拖行了一会也没能拖到床上,反而把自己累够呛。

白润亦看着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的温行之,有一丝丝愧疚感。

“至少你晕过去就不会感觉疼了。”

不对,他不会死了吧?

白润亦心中一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但还比较平稳。

呼,还好。

不过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大喇喇的躺在地板中间啊,死不死的不说,明天丫鬟一进来还以为是命案现场呢。

白润亦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厚被子铺在地板上,然后将温行之翻滚着推到被子上,拖着被子将他移动到了屏风后边。

“我可真是……人美心善……”

简单的帮他包扎了一下其他地方的伤口,又拿水润了润温行之的嘴唇,白润亦觉得自己真的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能!”

“好,那我就来说说,你与沈姑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江灼松开他的手,眉头轻蹙的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小老头:“你怎么知道?”

“那肯定是爹派人监视你了呗,这都想不明白,蠢货。”

不是,找人监视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都知道什么?”江灼把棋子一扔,警惕的看着江翎。

“该知道的都知道喽,我儿出息了。”江翎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棋子放在满意的地方,“没想到你每天穿的那么骚包,也能有人看上,实属不易啊。”

“爹,二叔,丞相大人,你能不能说我点好啊?”

“这有啥的,你跟爹说说,你俩有没有么么么么……”

“……没!有!”

江灼黑着脸看着平时被称为‘百官之首’的丞相,此时一脸猥琐的对着他笑。

怎么办,想弑父。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你看你,问你两句你又急了。”

切,玩不起。

江灼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江灼迅速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过去。

声响是从他的院子传来的,待他赶到的时候,他院子的门被劈成两半了。

“长风。”

“公子,是一个青衣女子,往西边去了。”

“保护好丞相,以防调虎离山。”

江灼吩咐好长风以后,自己朝着西边追了过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一个青衣女子,背影有些眼熟。

“站住。”

女子闻言顿住脚步。

“转过身来。”

待她慢慢转过身来,江灼惊讶的放下手中的剑。

“卿卿?”

“叫我干嘛?”沈卿眉眼温和的看着江灼。“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你把我的话说了,我说什么?

“方才有一女贼,闯进丞相府将我的房门劈坏了,简直奇怪的很。”江灼走到沈卿面前,“我追出来,结果还是晚了,不知她逃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就在这附近呢?”沈卿看了看周围道。

“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女子?”

“就我一人。”

“那她定然是逃走了。”江灼叹了口气,“也不知她想从我房中,拿走什么东西。”

“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打坏你的门呢?”

“不会吧,谁会这么无聊?”

沈卿眨了眨眼睛看着江灼,空气突然安静了。

……

“是一个青衣女子……”

“就我一人。”

“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打坏你的门呢?”

……

江灼咽了下口水:“卿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撒气。”沈卿回答道。

“我,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跟你爹关系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卿直截了当,拖拖拉拉不是她的性格。

江灼不动声色的屈了屈手指,顿了顿,又悄然松开。

为了不让皇上猜忌,他选择了跟江翎不一样的道路,江翎推崇以理服人,而他则是暴力执法。两人明面上假装不合,实际上关系不错。

“卿卿,就算没有丞相,我也可以帮你。”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我们俩先联手送你爹去养老,然后再谋其他。这样你在朝堂上也能好过一些,不至于处处掣肘。”

江灼闻言一愣。

“卿卿,我不敢弑父。”

“你是不是脑子有泡?”沈卿翻了一个绝世大白眼,“谁让你弑父了?我是说,让你爹享受到官场之外的美好生活,让他主动辞官。”

还弑父,能的他!

“卿卿,你不觉得我会拖累你吗?”

“呵,真正的强者,向来不惧。而我,一拖三不成问题。”

江灼一把将沈卿抱在怀里,闻着她发丝上夹杂着些许清凉的香气,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卿卿,你真好。”

“我知道。”沈卿轻轻推开江灼。

他身上一股子寒气。

“那你为什么生气?”


“不是很巧,这是我家。”白润亦放下手中的荷包,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沈卿,“你怎么来了?还穿着这么丑的衣裳。”

“晚上好……”

白润亦这才看清,沈卿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全是汗,手还一直捂着肚子。

“你,你痛经了?”白润亦走过来,蹲下用帕子给沈卿擦了擦汗,“疼成这样?”

白润亦闻了闻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她癸水来这么多吗?血腥味这么重。

直到她看见沈卿手上的血,脑子麻了一瞬,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你你”

沈卿虚弱的笑了一下,“帮个忙呗,大小姐。”

“你还笑!”

白润亦赶紧把沈卿扶起来,想让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卿拒绝了,她就那样靠在床边,生怕沾了血的手弄脏她的被褥。

白润亦命人去打一盆热水,又悄悄去拿了一堆伤药。

今夜暴雨,她又一次因为痛失所爱睡不着,实在心中烦躁这才点灯绣起了荷包,然后就见到沈卿从窗户水灵灵的翻进来了。

白润亦把沈卿的衣服脱掉,看到被血染红了的里衣,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等会再哭呗,我现在没法哄你。”沈卿有气无力的调侃道。

“你快闭嘴吧,伤成这样还说这种话。”

真是搞不懂沈卿,她不疼吗?

还真不疼。

白润亦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下心理准备,才掀开沈卿的里衣,很明显,准备做少了。

看到她的伤口,白润亦简直是两眼一黑。

伤口处血肉模糊,还一直在往外流血。

她颤抖着将止血药一股脑的撒上去。

“疼吗?”

“不疼,大小姐手法超棒。”沈卿摇了摇头。

止血之后,白润亦用湿布给沈卿擦拭了一下周围的血迹,然后给她把药粉撒上,用纱布包裹起来。

又给她拿了一套新的里衣换上,扶着她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沈卿来找白润亦也是心存侥幸,她不确定白润亦会不会帮她,只是凭直觉认为,至少她不会落井下石。

“你这是怎么搞的?”

“想你了,夜不能寐,辗转难眠。”

咦,这话好像有人说过。

白润亦脸上一红:“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卿忍不住笑了,牵扯了伤口,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她眨了眨眼缓解不适。

“你不会是被沈静逼到这种地步的吧?”白润亦大胆猜测,“她以前就给我出主意,说雇人拦下我,设计让太子殿下英雄救美。”

“然后呢?”

“然后我信了,太子殿下也确实英雄救美了,不过救的是她,不是我。”

那次她雇了几个地痞流氓,沈静说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要陪着她。结果太子殿下亲手救下沈静,还给她披上披风,而她是被太子的侍卫救下的。

“这你都没跟她翻脸?”

“事后沈静说,太子殿下肯定是一开始认错了人,后来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你信了?还真是好骗。”沈卿咂咂嘴。

白润亦撇撇嘴,端起旁边的姜汁红糖水喂给沈卿。

沈卿的这张毒嘴还是闭上的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卿就醒了,看到睡在软榻上的白润亦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们才见过一面,她就能对她这么好。

还真是,天生玲珑心。

她起身轻手轻脚的将白润亦抱起来,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折腾了大半夜,白润亦实在困极了,嘤咛了一声翻身睡了过去。

“平时吃的挺好的吧……”还挺有分量。

沈卿有条不紊地把血衣收拾妥当,每一个动作都刻意放轻。她仔细地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房中没有遗留半点血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痕迹也不放过。

临走前又给白润亦留了一张字条。

沈卿路过早市,正好碰上包子铺第一笼包子出锅,她顺便买了几个包子吃着。吃完正好抵达望月轩后墙处,她拍拍手从墙上翻回去。

“谁懂,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沈卿给伤口换了药,披上披风登上阁楼。

“沈卿,我不太明白,你一直说自己要做一个恶毒的人,可你一点也不像啊!”第七点疑惑开口。

她能救下仅仅相处不过几天的那群山匪,并且给他们看好退路。去追杀通缉榜上的逃犯,就为了赚钱养活他们。

她也能为一个恶人的女儿擦拭眼泪,安慰她不要害怕。

她好像也没打算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啊!

沈卿低头不语。

如何定义恶毒这个字眼?

在一个故事中,只要跟男女主作对,对男女主百般刁难的人,统称为恶毒配角。

而且…那个女孩,实在太像小时候的她了。她在被师父捡回去之前,也是那般可怜的模样。

以前,沈卿时常会想,如果她能碰见小时候的自己,一定要亲手为她擦一擦眼泪,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所以她不自觉的失了防备。

然后,她亲手杀死了小时候的她……

……

千机山庄。

“主上,鹿溪谷附近的土匪窝全都找遍了,没有那天那群人。”

温行之修长的手指,在白玉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

神情淡然如水,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种沉静与笃定,周身散发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沈卿在,定然能认出这就那天那个,不幸被她劫走了钱财的男子。

“嗯。”

“还要扩大范围找吗?”

“不必了。”

温行之抬起头看向远处,她很聪明啊,知道带人提前离开。

若不是他的病耽搁不了太久,还真是想会会她。

他有预感,他们还会再见。

自打沈卿被程雪禁了足,沈静觉得这将军府里的空气都新鲜了。

也不知道那天母亲留沈卿说了什么,回来竟然就被禁足了!定然是百花阁里的事情被母亲知晓,一怒之下将沈卿禁足。

她就知道,母亲更看重她!

转眼间就到了宴席当天,程雪一大早派人过来给沈卿梳妆,告诉她不要紧张。

沈卿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听着那些礼仪规矩,像助眠音乐一样,不一会就睡着了。

“记住这些就差不多了,小姐,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沈卿眨了眨眼,怎么她刚闭上眼睛就讲完了?

“没有了,张妈妈。”

“大小姐,老奴姓李。”

“哦~呵呵呵李妈妈,辛苦你了。”

李妈妈走了以后,沈卿伸了个懒腰,然后示意轻歌给她捶捶背。

“小姐,宴席还没开始呢,您这就累了?”

“可能是老了。”

小姐又开始胡说了,明明才二十岁,偏偏要说的自己像个小婆婆。

沈静刚进望月轩就被这里的布置迷住了,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望月轩虽然小,却能这么好看。

还有那个阁楼,如果可以跟太子殿下一起,站在阁楼上赏月,还不知道有多浪漫。

一想到那个场景,沈静就忍不住笑。

“干嘛呢?你脑子没带啊?”

沈卿刚跨出屋门,就看见沈静站在那里傻笑,跟有病似的。

还有,她穿的花花绿绿的,这什么玩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参加相亲宴呢!

沈静赶紧收起表情,换上那个虚伪难看的笑容。

“姐姐,是母亲让我来喊你的,父亲和大哥已经在门口迎宾客了。”

要不是程雪让她来,她巴不得离沈卿远远的!

“嗯,走吧。”

沈卿走在前面,沈静慢她一步跟在后面。

沈卿能感受到沈静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背上,炙热的都快把她戳穿了。

穿过小花园,桥对面就是宴宾客的地方。

“姐姐,等等我。”沈静突然跑上来,挽住沈卿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免得让人觉得你我不和。”

“你我素来就不和啊。”

沈静笑容僵硬了一瞬。

沈卿翻了个白眼上了桥,沈静咬咬牙继续厚着脸皮挽着她的胳膊。

待走到桥中间时,沈静突然用力拉了沈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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