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从傅子明的公司离职。
飞到南方度了两个月假。
这些年我为他的公司创造的价值足以换取能让我余生安稳的钱。
程冼拟的离婚协议,我是改过的。
只要了我该要的,即便我可以得到更多。
可即便这样,也还是有人不满意。
霍盈盈在杨青的授意下,火速领证上位。
秀恩爱不再暗戳戳,变得光明正大。
如果她步明里暗里掺杂着对我的贬低,我想我可以视而不见。
我正在海滩山上晒着太阳,思考要怎么出这一口恶气的时候,身旁躺下一个人。
转过头去,眼神对撞间,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程冼戴着墨镜,自顾喝着果汁,“客户尾款没结。”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说的客户是我的吗?”
程冼挑眉,“对。”
说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简直难搞并且抠门极了。
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律师换成他,结果问我要一百万。
他说他值得这个价……明明之前我找的那个实习律师,只要十万。
“大哥你是来打劫的吗,我可没说要换你啊!”
他直直地看着我,即便戴着墨镜,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目光灼灼。
被他视线看的发毛,搞得我都有点底气不足,小声嘀咕,“反正款已经结给你们律所了,你别找我。”
程冼忽然笑了,没头没尾忽然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直到傅子明忽然给我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求婚仪式,我才知道他跟霍盈盈离婚了。
所以程冼口中说的是这个吗?
那我真是谢谢他了,帮我前夫和三打离婚官司,账算到我头上?
我看着摆满红玫瑰和气球的餐厅,还有举着捧花深情看着我的傅子明,回头白了一眼身后的程冼,“你做的好事。”
程冼挑眉,一本正经解释道,“霍盈盈一分钱没捞到变二婚了,你受到的委屈,她也得原模原样地受过。”
不知怎么的,心里一暖。
虽然他关心人的方式有些奇特,这可能就是大学霸吧,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
“可霍盈盈肚子里不是……”程冼笑得十分狡黠,“又不是傅子明的。”
我一愣,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傅子明已经走过来了。
掏出戒指在我面前单膝下跪,“舒舒,我跟霍盈盈已经离婚了,你走之后,我才发现,没有人比你更值得让我爱。”
“舒舒,从恋爱到结婚,我们相伴十多年了,即便中间有过一丝偏差,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能照着原路幸福地走到终点。”
“如果你愿意,就让我为你戴上戒指,我会为你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淡笑着摇头,“我不愿意。”
还沉浸自我感动里的傅子明顿时一噎,“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补办婚礼吗?”
是啊,我们结婚那年,傅子明为了我和家人决裂。
他正自己创业,哪里有钱给我办婚礼呢?
领完证,我哭着对我说,“舒舒,以后我挣钱了,一定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见证我们的幸福。”
我当时也哭着回答,“我相信你。”
一晃就是十年,当初他对我的诺言好像随风消逝了,他没再提过。
我向往,但也从来不提。
原来他不是忘记,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不想满足我。
我轻笑一声,“傅子明,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子明急切道,“我们可以复婚!”
我撇他一眼,转身欲走,“霍盈盈比我适合跟你复婚。”
然后撇了傅子明身边那个曾经跟在我身后工作的下属李月,淡淡道,“我以为你找我叙旧。”
李月立即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离开餐厅时,傅子明在身后大声问道,“舒舒,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顿住的脚步,又重新抬起来,并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话题。
转头对程冼说,“本来还以为跟你偶遇,可以推荐这家好吃的菜品给你,看来今天不凑巧,改天吧。”
傅子明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在我离开后喝得酩酊大醉,跑到我们定情的大桥上,发现那把同心锁已经不见了,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