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几天你那混账老公一直守在那边。还有......”
后面的话陆简之说不出口,还是我妈接过话:
“囡囡,你有宝宝了。只是这次受伤太重,孩子......没了。”
“你别哭,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怔愣的抹了一把,一脸的冰凉。
心里的一根弦彻底断掉,我清楚地知道,我和祁晏州没有以后了。
“妈,我想离婚。”
住院快一个月,祁晏州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别扭地问我领带放在了哪里。
我凭着记忆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刚想挂电话,他却又问:
“温阳,你为什么不回家?”
要是一个月前听到这句话,我一定喜出望外。
连声地缠着问他:“祁晏州,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而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我被一根钢筋穿透,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现在正在住院。”
一句真得不能再真的话,却被他理解为嘲讽。
“温阳,不想说就不说,何必拿茵茵的病症撒谎骗我?”
“是你那个同事和你说了什么?”
我忽然觉得无趣极了,像是被大雨淋透,从头到脚的寒凉。
别人说,饮冰十年,难凉热血。
可我怎么,八年就已经凉透了......
好像我等一辈子,祁晏州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沉默半天,我还是没忍住,将昏迷前的疑问问出口:
“祁晏州,如果我和林茵茵都要死了,你会救我吗?”
那边语塞好一会,“温阳,你还没资格问这种问题。”
“如果你一定要问这种无脑的问题,那我回答你。”
“我会救茵茵,你满意了吗?”
我垂下眼,用尽最后的力气压抑住语气中的哽咽。
“抱歉,祁总,是我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