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个婆娘面对江澜忱不怒自威的脸色,愣是谁也没敢吭声。做军官的人光是只要在那儿杵着,便是一条戒律。“快走快走......”婆娘们推推搡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哎!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阮杳杳下意识撸起袖子追上去,却被一只粗粝的大掌一把捏住了手腕。肌肤触碰的那一瞬,两个人皆是一怔。少女的肌肤柔嫩的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与男人常年磨了茧子的手形成了鲜明的触感。“你拦着我干什么?”不等阮杳杳作何反应,江澜忱却如同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他绷紧下颚,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已经做了思想工作了,你还打算追上去做什么?”江澜忱嗓音压低,带着几分不悦:“冲上去和她们抓着头发打一架吗?”阮杳杳挑了挑眉:“...
《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几个婆娘面对江澜忱不怒自威的脸色,愣是谁也没敢吭声。
做军官的人光是只要在那儿杵着,便是一条戒律。
“快走快走......”
婆娘们推推搡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哎!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阮杳杳下意识撸起袖子追上去,却被一只粗粝的大掌一把捏住了手腕。
肌肤触碰的那一瞬,两个人皆是一怔。
少女的肌肤柔嫩的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与男人常年磨了茧子的手形成了鲜明的触感。
“你拦着我干什么?”
不等阮杳杳作何反应,江澜忱却如同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
他绷紧下颚,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已经做了思想工作了,你还打算追上去做什么?”
江澜忱嗓音压低,带着几分不悦:“冲上去和她们抓着头发打一架吗?”
阮杳杳挑了挑眉:“那咋啦?”
三个字怼的江澜忱脸色更沉,他不自觉冷哼一声:“顽劣妇人,俗不可耐。”
说罢,他转身就走。
抓头发倒是不至于,阮杳杳前世可是医学天才,光是点几个穴位就够那些婆娘喝一壶了。
不过江澜忱今日也算变相为自己出了个头,这人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倒是还算明事理,就是有点木讷,跟个死木头一样。
阮杳杳俯身放下木盆,不过她身为现代人用惯了洗衣机,还是头一次在河边洗衣服。
她脚踩进河水里,却不成想拿鹅卵石这么滑!
“哎呀!”
噗通——
江澜忱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安分的动静,他浓密的剑眉一蹙,下颚绷起些许青筋。
好像只要有这女人在的地方,总是咋咋呼呼的。
虽说他本该径直离开,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回头看过去。
只是一眼,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放大了几分。
少女勉强从河水里站了起来,一身的粗布麻衣浸泡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阮杳杳被称作笨蛋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就是典型的乡下婆娘爱说的胸大屁股大,娶回去保准生儿子的类型。
阮杳杳烦躁的扯了扯袖子裤脚,暴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耀目的阳光下几乎泛着光一般。
江澜忱喉结一紧,他倏然转过头去,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阮杳杳对此完全不知,次日一早,屋外鸡鸣。
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便拿着扫帚扫洒起了院子。
在师门的时候,每日都得练功,早起已经是阮杳杳刻在骨头里的习惯了。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可当她一推开门,看到院子门口堆积的一小堆东西的时候,却傻了眼。
阮杳杳下意识扫了一眼,就瞧见一个畏首畏尾的婆娘正打算悄悄离开。
被她发现,那婆娘赶紧一溜烟就想跑。
阮杳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待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才发觉是昨日同在河边的王婶子。
阮杳杳记得清楚,昨儿这个王婶子一直躲在最后面畏畏缩缩的,虽然没帮衬那群婆娘说坏话,倒是也没有制止她们。
整个村子出了名见风使舵墙头草。
更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类型。
王婶子慌乱的求饶:“之前是俺爱贪便宜,借了你家十两煤炭还的八两煤渣......”
“俺重新弄了十两煤炭还给你!到时候领导来调查,阮丫头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别提俺家啊......”
阮杳杳一愣,还真有人被江澜忱给唬住了?
果然做军官的,随便打个喷嚏都有力度。
她揪着王婶子的衣领扭头看向门口那堆东西。
有土鸡蛋,菜,还有麻布料子,最离谱的还有肉......
这群人,到底这么多年来欺负阮家多久啊?
不过阮杳杳发觉,来还东西的人其实只是少数,有不少黑心肝还有打算滥竽充数的婆娘打算混过去。
“阮杳杳!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阵斥责声。
阮杳杳下意识循声望去,一眼瞧见一身正气的苏昭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扯开了阮杳杳的手,挡在了王婶子身前。
苏昭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阮杳杳,你这是要当村霸啊?到处收保护费不成?”
“大娘你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跟我说阮杳杳怎么欺负你了,有我在呢!”
苏昭一副替民发声,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的阮杳杳打心眼儿里发笑。
还真是女主角,真不知道应该夸她热心肠还是正的发邪。
王婶子反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畏畏缩缩眼神闪躲,心虚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这幅样子落在苏昭眼里成了被阮杳杳威胁害怕,她转过身摆出知识分子的气度来讲道理。
“阮杳杳,你别以为在我这里讨了好处就可以肆无忌惮对谁都威胁换好处挣快钱。”
苏昭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写报告举报你,把你带上正途才行。”
“什么?写报告?这可不行啊!”
王婶子眼睛一瞪,连忙慌张的拒绝。
“那你说说,我怎么威胁她们了,怎么就走上歪路了?”
阮杳杳双手环在胸前,不紧不慢的斜倚在腐朽的门框上,看着苏昭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这边的争执惹得路过的乡亲父老都凑了过来看热闹。
有不少不知真相的婆娘婶子大爷都议论了起来,不过往常苏昭在村子里口碑良好,所以大家下意识以为是苏昭站理。
“嚯,这家门口这么多鸡蛋煤炭,难不成真像小昭同志说的那样?”
“我昨儿在河边也听到了,阮丫头骂了刘婶子她们,瞧着还真挺凶的...”
平常就喜欢碎嘴子的人听风就是雨,那嘴巴就像连珠炮一样,叭叭半天不带喘气的。
阮杳杳不禁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告诉他们,你为什么来我家门口送东西的?”
她锐利的眼神看的王婶子瑟缩了一下。
本想着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却不成想那婆娘眼看着帮衬的人多了,反而装起了委屈,一声不吭。
“现在可是讲道理的世道,怪不得江征和你退婚,小昭同志这种从市里来的读书人才配得上人家!”
“我和谁退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阮杳杳斜睨了一眼说话的婆娘。
这句话给苏昭夸的底气都足了一些,她本就觉得阮杳杳是个世俗又土气的乡下妇。
“这么多人在这儿都说你,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会威胁人的。”
这句话一下子给阮杳杳点着了,什么时候变成谁人多谁有理了?
眼前这些人,在书中都是跟苏昭关系好的。
能跟三观不正的女主关系好,用脚趾头也知道不是啥好货色。
因此阮杳杳压根也没给她们好脸。
虽说阮杳杳说话难听,但那几个婆娘对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啥?心里记着账?”
“我的天啊,就阮杳杳那破脑子,十个鸡蛋都数不过来,她能算明白啥账?我看是她欠江家五百块钱,反过来又管人家要钱吧?”
阮杳杳眉眼一垂,无奈地瘪了嘴。
她脑子不好这事,全村都知道。
上学时全校排倒数听着不明显,但原本的阮杳杳,连十以内加减法做着都费劲。
只能说阮杳杳这张脸,纯粹是拿智商换的。
“你们笑够没有?”
阮杳杳冷脸喝斥一声,望向她们的目光更显凌厉。
“脑子不好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可清醒着呢,你们谁敢说没欠过我东西?”
阮杳杳一眯眼,看得那几个婆娘一阵心虚。
“我怎么记得有人卖鸡蛋欺负我不识数,缺斤少两多收我钱啊?”
“还有人借一斤煤渣,欺负我记性不好只还回来八两?”
阮杳杳用自己的嘴,把笨蛋原主这些年受的欺负都说了出来。
那几个婆娘做的缺德事被拆穿,脸色又青又紫的难看。
但却没一个人肯承认。
“你这是冤枉人!你有证据吗?凭啥就说我缺斤少两了!”
“是不是冤枉,我告诉村支书一声,让他过来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阮杳杳那一派气定神闲的平静模样,看得几个婆娘怒火中烧。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念头就来了。
“笨丫头还长能耐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看,还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说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娘挽起袖子,虎视眈眈奔着阮杳杳就来了。
阮杳杳一挑眉,缓步后退,但并没害怕,“想动手是吧?”
虽然自己体型不占优势,但好歹是中医世家。
哪怕来个巨人,给她一个穴位,阮杳杳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阮杳杳平静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可还没等她出手,不远处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光这一嗓子,让几个婆娘愣了一下。
回头看见是江澜忱的时候,这下更没人敢动手了。
“是小忱啊,这丫头退亲了还说你侄子坏话,我们正打算帮你教训她呢!”
婆娘们一换笑脸,对着江澜忱可谓极尽谄媚。
这是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可江家一口气出了两只金凤凰。
一个是考上大学回乡支教的江征。
另一个就是这位当了有衔军官的江澜忱。
多少人想把自家闺女塞到江家,能巴结就绝不错过。
江澜忱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不远处攥着小手原地咬牙的阮杳杳。
她总觉得,江澜忱突然出现肯定没啥好事,自己大杀四方正爽的时候,江澜忱怎么来了?
这几个婆娘,阮杳杳有自信能对付。
但像江澜忱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可不行......
“退婚是我家江征的错,钱也确实是江征欠她的,用不着你们自己瞎猜往别人身上扣帽子。”
江澜忱简单明了,算是证明了阮杳杳的清白。
几个婆娘一愣,没想到江澜忱居然会为阮杳杳说话。
她可是狮子大开口,从江家拿了好几百块钱啊!
可江澜忱都开口了,婆娘们也不敢多说,只能讪笑着答应。
“是是是,我们瞎猜了,以后不拿这事在杳杳面前念叨了。”
“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婆娘抱着盆要走,阮杳杳一咬牙,心里那口气堵得难受。
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那她还得再找机会教训她们,多拖一天她都嫌难受!
可没等她们转身,江澜忱沉哑的声音又将她们叫住。
“不过,我还听说一件事。”
因为肺里那口瘀血,江澜忱几个月没开口说话了。
今天乍一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带了点沙哑,慵懒却也让人心惊。
“阮杳杳的父亲是抗洪英雄,村里条件落后,没法给烈士子女太多帮助,但至少不该欺负到人家头上把?”
江澜忱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虽然他还惦记被亲那事......
可刚才听阮杳杳说,这些年她因为脑子不好,被人欺负占了便宜。
烈士子女,也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
阮杳杳眸光一亮,凑到江澜忱身边连连点头。
“对!你们凭啥欺负烈士子女!”
阮杳杳突然觉得,江澜忱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要不是他提醒,自己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抗洪英雄。
张翠娥温柔软弱,阮杳杳又是个脑子不好的,哪怕是烈士家属,该受的委屈也一点没少。
江澜忱这一开口,几个婆娘都傻眼了。
一个个哆嗦得连洗衣盆都抱不稳了。
因为没人在意,阮家也不告状,这些年她们都是这么欺负过来的。
可现在阮杳杳说了,再有江澜忱开口,光是欺负烈士家属这事,可就够她们吃一壶了的!
“这件事我会上报派人来调查,做过亏心事的,趁早把占的便宜补上。”
“到时候再被查出来,可就不是经济补偿这么简单了。”
“吃顿饭?”
江澜忱语气冷然,仿佛下一秒就能冷笑出声。
只见他剑眉冷蹙,薄唇紧抿,今日的他不同往日里穿着便服。
一身深绿色的正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精壮的肩腿比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说好是见上级,人到了跟我说是吃顿饭?”
李非头疼地抓了抓头发:“没办法嘛。”
“谁叫你上次为了那丫头她娘加急调令派车的事惊动了上级,没通过审批就直接派车,还是刘长官帮你兜底,才没给你处分。”
“人家帮了你忙,让你来陪他吃顿饭不是情理之中吗?”
说着,李非眼神飘忽心虚地挪开视线:“谁知道他把他女儿带过来了......”
“反正人家是特意跑这么老远来见你的,这顿饭你说什么也得吃。”
江澜忱面无表情地盯着李非看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回走。
李非微微一怔,看着江澜忱走远的方向顿时心中一喜。
“待会儿见人家刘长官别拉着张臭脸,多冒昧啊。”
话虽这么说,可江澜忱全然没听进去。
一进饭店门口,李非指望不上江澜忱,只能自己去和刘长官周旋。
可刘长官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江澜忱,他将自己身旁的女儿推了推。
“妙妙,愣着干吗呢,叫人。”
刘妙妙见状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示好:“江同志好,我叫刘妙妙,之前就经常听家父提起你,在部队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可没有第二个了,年少有为。”
她倒是大方,可江澜忱却一动不动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就是不伸手。
眼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刘长官忽而开了口。
“小江啊,我女儿最近申请了调令,往后就是你这边医务室新来的医生了,还得拜托你多加照顾,你们又是同岁的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话题。”
李非赶紧打圆场:“是啊,我听说刘同志是军区医科大的,这么有含金量的同志跑到这儿来,还真是屈才了。”
“既然屈才,不如回去发展更好。”
一直沉默的江澜忱终于开口,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非身上冷汗都出来了。
刘长官明显是受了冷脸有些不太满意:“我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事没处理,你们年轻人先吃吧。”
说罢,刘长官冷哼一声便出了饭点。
明摆着是江澜忱再不满意他女儿也已经扔给他了。
他不爽也得陪着。
李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瞄了一眼刘妙妙。
刘妙妙算得上是标准的高知家庭分子,齐耳短发精致干练,一身白色波点的橘色连衣裙衬得格外洋气,眉宇之间尽是干部家庭的优越感。
“往后我们就要经常见面了,江同志喜欢吃点儿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听说想抓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同等用在领导身上?”
她似是在开玩笑,眼神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却听得李非心下一惊。
果然是从大城市来的,这说话都这么大胆。
他偷瞄了一眼江澜忱,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妙妙。
就在气氛变得无比尴尬的时候,冷不丁一阵清脆莞尔的嗓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老板,你们店的招牌菜都有什么?”
这声音,很熟悉。
江澜忱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去。
只见一抹鹅黄色明媚的身影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新买的连衣裙完美地贴合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媚而不俗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洋气。
牛奶一般夺目耀眼的肌肤衬着她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纤细的长腿,优雅的脖颈。
光是站在那里就惹得不少人侧目。
不光是饭店大堂的客人,就连刘妙妙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阮杳杳仿佛浑然不觉那些打量的目光刺眼,跟老板点了几个菜就打算找个位置坐下。
却不承想一转身刚巧和江澜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江澜忱?你怎么在这儿?”
阮杳杳下意识脱口而出,眉眼含笑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暖黄色的阳光衬着大堂明亮,阮杳杳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耀目的光晕。
那乌黑稠密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配着发箍温婉可人。
那双漆黑的杏眸饱含笑意,朱唇微勾如同媚人的妖精,美得令人眩目,如同海报上的明星。
江澜忱眼皮不可控制的一跳,李非疑惑地挡在了江澜忱面前。
“这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这么漂亮的美女?”
阮杳杳一怔,她不免失笑:“我换了身马甲你就不认识了?”
李非听着声音越来越耳熟,冷不丁反应过来:“那个丫头片子?!”
刘妙妙没承想还没等开吃就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凑了过来,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挽起了头发。
“忱哥,不介绍一下?”
一瞬间称呼都变了,李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阮杳杳这才注意到江澜忱身边还有个女同志,这气质看起来倒是比苏昭更张扬。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澜忱看着阮杳杳不悦开口,推开李非上前一步:“你不是应该照顾你娘吗?”
刘妙妙没承想自己竟然直接被无视了,顿时尴尬地黑了脸,李非只好圆场。
“阮同志是忱哥老家的老乡,原来是忱哥侄子的未婚妻,最近刚退了婚。”
“原来如此,阮同志你好,我叫刘妙妙,很高兴认识你。”
江澜忱不悦地扫了一眼李非,明显不爽他话这么多。
阮杳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看着她热情伸过来的手也没拒绝,用指尖握了握算是礼仪。
“我来城里买药的,顺便置办点儿东西,这不是想着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来了县城,给我娘带点儿好吃地回去。”
“你们呢?”
阮杳杳笑的澄澈,不等江澜忱说什么,李非倒是先一步开了口。
“也没啥,就是请领导女儿吃顿饭认识认识。”
阮杳杳一怔,领导女儿吃饭认识认识......
就差把相亲两个大字用白话说出来了。
江澜忱的脸色变得逐渐不好看了起来,他眼神如同刀子似的嗖嗖刮在李非脸上。
“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江澜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继续揉捏着她的脚踝,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安静。
他的手掌宽大,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脚。
那滑腻如同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脚趾,莫名看得江澜忱喉咙一紧。
梦里的那些荒唐场面再次浮现,他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小腹收紧。
但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往日里清冷的神色。
阮杳杳同样也做不到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粗粝温热的掌心每揉捏一下,她的脚趾就不自觉微弯,脸颊也不自觉发热。
阮杳杳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的声音逐渐明显。
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江澜忱的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他。
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踝,绷紧凉薄的唇角,仿佛十分认真。
他手上每用力一次,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微微凸起的血管青筋。
这浓浓的性张力看得阮杳杳蹭地一下别开了视线。
只是上个药酒而已,想什么呢?
这人是自己前未婚夫的二叔!
可虽说是这么想的,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他的唇瓣上。
思绪不可控制的回溯到那时那个令人沉迷的吻。
“以后你自己就照着这样按就好了。”
冷不丁江澜忱开口停下了动作,阮杳杳这才回神。
“哦。”
她连忙将鞋子穿好,站起来走了两步。
还真没感觉疼了......
江澜忱转身去洗手,阮杳杳看着他的背影轻咳了两声。
“药酒多少钱?我还你。”
江澜忱洗手的动作一顿,蹙眉打量了一眼阮杳杳:“七百块说收就收,怎么一瓶药酒倒是不好意思白要了?”
“这不一样。”
阮杳杳一本正经:“七百块是我该拿的,药酒是你花的钱,我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还挺有原则。
江澜忱轻哼一声:“反正你也叫我一声二叔,不必见外。”
阮杳杳可不是占便宜的人:“你刚还说我已经和江家没关系了,不该叫二叔。”
“现在你不是我二叔,是我救命恩人,所以这钱你说什么也得收。”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五块钱,塞在了江澜忱怀里:“不知道多少,但肯定够了吧。”
江澜忱擦干净手,看着怀里的五块钱,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
他到底是没坚持,只拿了其中一块钱,剩下的还了回去。
“用不了这么多。”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写报告,你好好照顾你娘吧。”
阮杳杳倒是也没有留他,送江澜忱离开了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阮杳杳只专注着照顾张翠娥,张翠娥愣是睡了两天才行。
“都怪我,一个没注意从坡上滚下去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阮杳杳将炖好的老母鸡汤端过去:“早就说了家里用不着你去挖野菜了。”
“有那七百块够咱们娘俩活三年了。”
她这番话说得确实没毛病,这个年代一个人一年花一百块都足够。
更何况还是张翠娥这么会过日子的,家里又被还回来这么多大米白面煤炭......
张翠娥没再说啥,也是自知不占理。
“不过是去张和尚那儿看的病吗?花了不少钱啊?”
原本正打算喂张翠娥鸡汤的手一顿,阮杳杳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
“......嗯,没花多少。”
张翠娥最清楚原主是个啥都不会的愚笨蠢货,旁人倒是能蒙骗过去。
这亲娘......还是得想想法子才行。
“对了,听你说是江澜忱那孩子把我救回来的?那咱说啥也得请他吃顿饭才行啊。”
阮杳杳一听到江澜忱就不自觉回想起他给自己上药时候的场景。
“不用,他不差这顿饭。”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拒绝。
“你这孩子,这是咱的救命恩人,我都觉得一顿饭太寒碜了。”
“等过两天我能下床了再叫他来吃顿饭吧。”
阮杳杳被训斥成这样,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她怕张翠娥担心,根本没说自己遇见流氓的事儿,更不知道江澜忱救了自己。
算了,一顿饭而已。
可过了几天,阮杳杳发觉张翠娥肩膀上的伤口到底还是感染了。
半夜张翠娥高烧不退,阮杳杳费尽手段用了现有的乡下草药才给她退了烧。
但也正因如此,阮杳杳意识到这里的条件还是太差了。
她得去一趟县城买药才行。
不过也正巧,她自从来这里之后还从来没去过县城,家里吃喝不愁,但是也是该添两件衣裳了。
不光自己的,还有张翠娥的。
她叫了村子里赶牛的刘叔,刘叔经常拉东西去县城卖,她给了点儿钱蹭了一段路。
阮杳杳先是去了一趟药店,按照自己配比的药方抓了不少药材。
她拎着大包小裹顺路去了一趟成衣铺子。
屋子里不少都是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看到阮杳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进来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对。
不过阮杳杳旁若无人一般,自己挑了好几套衣裳。
也不怪她现代人的审美,着实看不上这旧时代的审美。
只能挑了几套凑合看差不多的。
当她换好衣裳出门的时候,老板都看直了眼睛,就连原本嫌弃她的那些年轻姑娘也都瞪大了眼。
“哎!同志您等一下!”
阮杳杳刚拿着大包小裹出门,就被老板拦住了。
“有事吗?”
她微不可察蹙了蹙眉,老伴露出了一抹谄笑:“不知道同志有没有兴趣拍两张照?”
“当然我可以付报酬,就是想拿您的照片做门口的海报,不知道行不行?”
阮杳杳这才听明白,原来这是打算要拿自己当模特宣传。
她本来是没兴趣的,可是一听有报酬。
蚊子肉也是肉,有钱不赚王八蛋。
“可以,不过太便宜我不拍。”
就在她随着老板转身进店的那一刹那,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她的身后穿过。
“忱哥!你等等我啊!”
李非追的满头大汗,真不知道江澜忱那两条大长腿怎么长的。
可江澜忱却恍若未闻一般,脸色漆黑,周身都泛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直到李非深吸了一口气,愣是冲刺跑到江澜忱的面前,喘着气拦住了他。
“这也不算相亲啊!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醒啦?醒了就好......”
李非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毕竟这年头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还是挺难以启齿的。
这个年代对女同志的清白还是很保守的。
“你放心,人已经都抓起来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杳杳这会儿却焦急地推开了递到面前的水缸。
“娘......我要找我娘!”
江澜忱将水缸放在一边儿,先安抚地将她重新摁在了炕上,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了,你娘怎么了?”
“她,她早上出去挖野菜之后再没回来过......”
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杳杳大晚上出去是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数落她一顿,莫名有些愧疚。
“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找。”
江澜忱身子站得笔直,眉宇之间凝出些许凝重,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李非。
李非瞬间了然:“我这就叫几个同志一起找!”
“我娘往日就在村后头的山上挖,她平常不会跑太远的!”
阮杳杳见状也没有拒绝,只能给他们指路。
江澜忱点了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两步。
他回眸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语气凝重深沉。
“今晚的事我会让他们嘴巴放严一些,你不用担心。”
说罢,江澜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股寂静,阮杳杳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长睫微颤,脑袋混乱成一团。
只要回想起刚刚遭遇的绝望,她就止不住地后怕。
可是......
扑通扑通——
不得不说,江澜忱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他的话,只怕自己刚刚早就已经......
阮杳杳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身子都在发软,可她等不到张翠娥的消息更是睡不着。
直到天色快蒙蒙亮的时候,阮杳杳才听到外头院子里一阵阵的嚷嚷声。
“阮同志!”
她几乎掀开被子就冲下了炕。
一推开门就瞧见李非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点儿土。
“快跟我去一趟张和尚那儿吧,你娘已经被送过去了!”
张和尚?
阮杳杳下意识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这个张和尚其实就是村子里的草根医生。
村子里的人生病一般很少会去卫生院和大医院,一是有些远,二是花销大。
虽说这年头不让立个体户,可这种没正规牌子的医生也是有的。
可送到张和尚那里,就说明张翠娥肯定出事了。
阮杳杳没敢耽搁,她连忙跟随李非一同出了家门。
当她到了张和尚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张澜忱站在一边面色凝重。
“娘!”
阮杳杳顺着目光往下看,一眼瞧见面色惨白的张翠娥平躺在一个用衣裳和木棍临时搭出来的简易担架上。
张和尚松开张翠娥的手腕,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成啊,她这情况太严重了,还是得送到县城医院才能治。”
江澜忱侧头瞥了一眼李非:“他们还得多久?”
李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就算申请下来派车来,这人送过去也得半天的路程,能等得起吗?”
阮杳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捏过张翠娥的手腕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浑身上下。
这才发觉,张翠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其中最为严重的是脚踝处的骨头错位,还有肩膀上被木枝捅穿的伤口。
显然江澜忱发现张翠娥时没敢乱动,用军刀把木枝割下来,保留了张翠娥刺穿身体的那一节才带走的她。
不然强行拔出木枝,很可能逆行刮伤内脏,或者导致伤口扩大大出血。
江澜忱听了李非的话脸色也越加难看,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张翠娥的情况不能再等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将人送到草根医生这里。
他犹豫着看向了阮杳杳,正纠结怎么跟她解释。
却不承想,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坚决,镇定自若地看向了张和尚。
“我能治,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张和尚被她命令的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能治?!”
李非满脸的不相信:“你可别胡闹了,这是你亲娘的命,就算送去县城得花时间也比你瞎胡闹强!”
就连江澜忱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一板一眼地呵斥道:“我知你心急,但人命关天。”
“阮杳杳,别闹。”
阮杳杳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对上了江澜忱的视线。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逼近,江澜忱即便面上沉稳身姿笔直,可微微颤抖的长睫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无措。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都快贴上的那一刻。
哗啦一声,江澜忱用余光看到一道锐利的寒光划过。
紧接着他下意识捂住了腰间:“你!”
他错愕地抬眸,只见阮杳杳竟然趁着刚才将他怀里的军刀给抽走了。
“别胡闹,那东西不是你能随便乱耍的!”
阮杳杳却仿佛听不见江澜忱的指责,语气凝重:“麻烦二叔帮我把我娘抱到干净的床褥上。”
江澜忱一怔,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当她看到阮杳杳眸底的沉着冷静时,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仿佛,穿透面前的躯体,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鬼使神差的,江澜忱竟然真的不自觉听话将张翠娥抱进了屋子里。
“酒,蜡烛,剪刀,热水,布。”
“这些东西有吗?”
张和尚隐约能猜到阮杳杳想做什么,他是不相信阮杳杳瞎胡闹的。
可他眼看着江澜忱竟然站在一边眸色沉沉盯着阮杳查看,一言不发。
江澜忱都不说话了,他也只能去做了。
没多久,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阮杳杳洗干净手,拿着锋利的军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又倒上了酒。
她撕开张翠娥伤口旁边黏腻的破布,眼看着就要下手的时候,张和尚还是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苦口婆心。
“阮丫头,你可得知道你在干什么啊,想把木枝弄出来,就连我都没有这手法,更别说你这个丫头片子了啊......”
可阮杳杳却眸光凛冽,冷声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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