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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后续

楂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之前奉惜就是打扫这间康复室,总是有很多老人留下的垃圾,纸巾、水渍,甚至有的人会失禁,打扫起来十分麻烦。顾清尘来了之后,康复室不再对外开放,打扫起来简单多了,奉惜还曾在心里默默感谢神秘的大善人。奉惜和丁闻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保镖一把就抱起了顾清尘,把人放在了康复助走器旁,十分利落地把绑带扎好。丁闻凑在奉惜的耳边,“这以后就是你的活儿了。”奉惜瞪大眼睛,“顾先生那么高大,我可抱不起来。”丁闻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顾清尘费力地从固定器上站起来,左腿只敢用脚尖轻轻点地,康复师在后面调整绑带,强制让他直起腰,“不要弯腰,试着把重心转移到左边。”左脚缓慢地踩到地上,顾清尘双手紧握着把手,慢慢将力量放在左腿上,身体只是往左边靠近了一点点,大腿就开始颤...

主角:顾清尘丁闻   更新:2025-01-17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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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尘丁闻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后续》,由网络作家“楂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之前奉惜就是打扫这间康复室,总是有很多老人留下的垃圾,纸巾、水渍,甚至有的人会失禁,打扫起来十分麻烦。顾清尘来了之后,康复室不再对外开放,打扫起来简单多了,奉惜还曾在心里默默感谢神秘的大善人。奉惜和丁闻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保镖一把就抱起了顾清尘,把人放在了康复助走器旁,十分利落地把绑带扎好。丁闻凑在奉惜的耳边,“这以后就是你的活儿了。”奉惜瞪大眼睛,“顾先生那么高大,我可抱不起来。”丁闻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顾清尘费力地从固定器上站起来,左腿只敢用脚尖轻轻点地,康复师在后面调整绑带,强制让他直起腰,“不要弯腰,试着把重心转移到左边。”左脚缓慢地踩到地上,顾清尘双手紧握着把手,慢慢将力量放在左腿上,身体只是往左边靠近了一点点,大腿就开始颤...

《神医萌妻:顾太太真是妙手回春后续》精彩片段

之前奉惜就是打扫这间康复室,总是有很多老人留下的垃圾,纸巾、水渍,甚至有的人会失禁,打扫起来十分麻烦。
顾清尘来了之后,康复室不再对外开放,打扫起来简单多了,奉惜还曾在心里默默感谢神秘的大善人。
奉惜和丁闻坐在门口的长凳上。
保镖一把就抱起了顾清尘,把人放在了康复助走器旁,十分利落地把绑带扎好。
丁闻凑在奉惜的耳边,“这以后就是你的活儿了。”
奉惜瞪大眼睛,“顾先生那么高大,我可抱不起来。”
丁闻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顾清尘费力地从固定器上站起来,左腿只敢用脚尖轻轻点地,康复师在后面调整绑带,强制让他直起腰,“不要弯腰,试着把重心转移到左边。”
左脚缓慢地踩到地上,顾清尘双手紧握着把手,慢慢将力量放在左腿上,身体只是往左边靠近了一点点,大腿就开始颤抖,手上青筋暴起,咬紧牙关,呼吸困难。
疼!太疼了!
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疼,从膝盖一直蔓延到腰上,顾清尘感到难以呼吸,豆大的汗珠从鬓边划过,后背拱成虾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试着走一步。”康复师说道。
顾清尘紧紧抓住把手,手臂上的肌肉撑满袖子,太疼了,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没办法正常地发力,他只能把身体靠在辅助器上,左脚踩下的一瞬间,钻心的疼一闪而过,喉咙里发出被压制的吼叫。
只是走了一小步,顾清尘就已经满头大汗。
奉惜看着身体颤抖的顾清尘,满是不忍,揪心。
“顾先生术后多久了?”
丁闻看着窗外,“三个月了,大小手术一共十次,从车祸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
像顾清尘这样严重的伤势,术后三个月,躺着能活动关节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现在髋关节的灵活度,可想而知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但是现在也仅仅只是能够活动而已,恢复成正常人还有长远的路要走。
奉惜长叹一口气,“这已经是奇迹了。”
丁闻笑了一下,“希望真的有奇迹。”
顾清尘一直从四点多训练到五点半,康复师为他放松完肌肉之后就走了。
康复师离开了,就说明接下来就该奉惜上场了。
顾清尘又准备再训练一会,看向奉惜,“奉惜。”
声音有些沙哑和无力,奉惜像是听到命令似的,腾地一下站起来,“啊?”
顾清尘指了指器材区,“帮我把助走器拿过来。”
丁闻离开了有一会了,奉惜本想劝劝,康复训练不适宜太长时间,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顾清尘看起来不像是听劝的人。
她把助走器推到顾清尘的面前,顾清尘用健康的右腿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在奉惜的面前,但是奉惜却不为所动,看着顾清尘粗壮的手臂。
“扶我一下。”顾清尘说道。
奉惜顿时羞愧,赶紧把手臂放在顾清尘的手下,刚开始做护工,还不太熟悉。
真是尴尬。
奉惜把助走器拉到合适的位置,顾清尘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一点点挪动受伤的左腿。
奉惜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挨得很近,奉惜能清楚地听到顾清尘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每一次左腿用力时被压制的嘶吼。
仿佛每一步都是酷刑,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薄薄的短袖又湿透了,汗水一直从脸颊划过,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小水花。
奉惜拿起毛巾,轻轻擦去他头顶的汗水,眼中满是心疼。
顾清尘愣了一下,两人眼神交织的一瞬间,顾清尘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奉惜的眼睛瞳色很浅,清澈透亮,眉毛轻轻皱着,担心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顾清尘觉得奉惜像是悲悯众生的菩萨,坚毅又温柔。
顾清尘很快调整好状态,继续练习,只是心思已经全部跑到奉惜的身上。
“我今天训练了多久了?”顾清尘突然问道。
奉惜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还有五分钟到八点,“快四个小时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顾清尘长叹一口气,“快没有时间了。”
奉惜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顾清尘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下个月,她就要订婚了。”
奉惜反应过来,顾清尘口中的“她”应该就是他的那位前任。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手术完,这样的康复强度,真的可以吗?
就算是有神医来了,他下个月也不可能自己站起来。
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话堵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良久,奉惜才开口:“可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顾清尘疑惑,“什么奇迹?”
奉惜清清嗓子,“那么严重的车祸,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保佑,现在能站起来怎么不能算是奇迹呢?”
顾清尘眨了眨眼睛,仿佛想到什么,“算是奇迹吗?算是吧。”
奉惜没有再说话,人生应该是江碧山青,不是感情泥潭。
“奇迹不可能降临在我身上。”顾清尘轻轻说道。
奉惜轻轻皱起眉。
这是有钱人的烦恼吗?
不理解,但尊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腿是身体的支撑,肯定时间更长。”
奉惜缓缓说道,又觉得太官方,补了一句,“关节能正常活动,康复时间足够,总会恢复的。”
顾清尘笑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虽然很微小,却是奉惜第一次看到他笑,也跟着一起放松了不少。
奉惜末了加了一句,“现在活动过量的话,晚上腿会很肿,夜里睡不安稳。”
顾清尘几乎每天夜里都会醒来好几次,以为是思虑过重导致的,没想到是因为运动过量。
他点了点头,“你怎么会知道?”
奉惜有些骄傲地说:“别看我年纪不大,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外公一起行医,现在已经是个妥妥的老郎中了。”
顾清尘的笑意更浓了,“没想到还让丁闻挖到一个宝。”
“所以,顾先生,你听医生的话吗?”奉惜凑近顾清尘,手指放在助走器上。
“什么?”
“现在就去休息,吃饭,洗澡,睡觉。”奉惜说道。
顾清尘被惹笑,破天荒地答应下来,“好。”
第一次,看见他笑了,之前也在康复室外面偷偷看过他,总是苦大仇深,似乎心里藏着事,比褒姒还难哄的样子。
奉惜推着顾清尘回到病房的时候,丁闻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看见两人回来,诧异地看看手表。
“怎么今天这么早?这才八点。”
顾清尘的心情很好,“该吃饭了。”
转头看向奉惜,眼神清明,“你跟我一起吃饭。”
奉惜愣住,难道给顾清尘打工还管饭?

奉惜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悠悠转醒。
浑身疼得要命,伤口肿胀,隐隐作痛。
奉惜睁开眼睛,一片清明,蓝视已经消失,她觉得渴极了,挣扎着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她才反应过来,这杯水是温的,温度刚刚好。
难道是有人刚刚放在这里的?
奉惜穿上拖鞋,忍着小腿上的疼痛,推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还有一间,她的病房是个套间,外面的沙发上,顾清尘和丁闻同时转头。
奉惜愣在原地。
顾清尘缓缓站起身,手杖轻点地面,支撑着他一步步迈向奉惜。他的双腿修长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稳,宛如行走于世间的优雅行者,不急不缓,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站定之后,他伸出手,碰到奉惜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奉惜还懵着,顾清尘推推她,轻声道:“奉惜?”
反应过来,奉惜不敢相信,顾清尘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你......能走路......了?”
顾清尘稍稍歪了歪身子,奉惜堪堪能到他的下巴处,平视只能看见他的薄唇。
双唇微动:“托小神医的福,奇迹出现了。”
顾清尘盯着奉惜茶色的眼睛,她也恰好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渐渐冒出点点星光。
奉惜觉得鼻尖微酸,双眼颤动,声音染上一层苦尽甘来的欣喜,“太好了。”
顾清尘摸摸奉惜柔软的头,温柔地说:“你的功劳最大。”
丁闻陷在沙发里,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顾清尘一反常态,现在变得温柔得没边,他都要怀疑万年老冰块被人顶包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一个病号就已经够难搞的了,现在面前大喇喇地站了两个病号,马上就要新年了,真是让人烦恼啊!
奉惜也觉得顾清尘有点太…温柔了,虽然平视他的脾气也很温和,但常常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冷冷的。
今天,感觉热切得不像是顾清尘。
丁闻:“咳,奉惜你饿了吧,快来一起吃饭。”
顾清尘后撤一步,让出空间,“吃饭吧。”
仔细算算,奉惜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空空如也,饿习惯了,倒忘了饿的感觉。
三人一起吃着饭,像之前一样,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顾清尘吃饭一向慢斯条理,总是透着一份不急不缓的从容,每一口食物都细嚼慢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特意放慢了脚步,不骄不躁。
奉惜偷偷看顾清尘修长指间的筷子,“清尘”两个字碰撞又分开。
她觉得今天的氛围很奇怪,一向快言快语的丁闻闭了嘴,把头埋在饭碗里,专心干饭,很怪异。
顾清尘也是,时不时给她夹个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给人感觉很亲切。
难道是因祸得福?
这次被绑架,大概率是林冬去银行取钱暴露了行踪,所以被顾清尘发现了,自己也大概率是被顾清尘救了回来,现在还住在这么高端的病房里面。
尤其顾清尘今天一反常态,格外温柔,奉惜忍不住去想,但是自己又很快否定了。
自己是因为长得像那位前任白月光才能留在顾清尘身边,其实像这种大富大贵的人,随便照顾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看奉惜吃饭吃得慢,顾清尘也不着急,细嚼慢咽,一直等到奉惜放下筷子。
顾清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推到奉惜的面前。
“这是你的工资卡。”
奉惜一愣,说道:“可是这个月才刚刚开始。”
顾清尘笑了一声,“是上个月的,你很聪明,知道林冬去银行取钱会惊动到我,想到让林冬主动暴露。”
奉惜拿起卡,发现的确是原来那张,揣进病号服的口袋里,“才不是我主动交给他的,我视钱如命,是他从我衣服里翻出来的,我知道他贪婪,肯定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这样才能惊动到你。”
顾清尘面露欣赏,与丁闻对视一眼,“你赌对了,林冬的确是想把剩下的钱取出来,银行经理直接通知了丁闻,我们这才抓住了林冬,打了几拳他就招了。”
奉惜皱起眉,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不悦,“才打几拳哪够?我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是他打的。”
奉惜撩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伤痕,活像一个告状的小孩,“你看,这都是他打的。”
顾清尘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把奉惜的袖子撩下去,“放心,林冬现在全身没一块好皮,还有林生旺,他们爷俩在看守所的日子不会好过。”
奉惜笑了笑,然后低下眼眸,语气有些落寞,“其实,林生旺是我生父,林冬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我是被他们抛弃的女儿,外公把我捡回家,养到这么大的,林生旺早就想把我卖了赚彩礼钱,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话说出来,心里的委屈也消去大半。
顾清尘摸摸奉惜的头,看了一眼丁闻,丁闻马上起身,“那什么,我去看看吴大哥吃什么饭呢。”
丁闻关了房门,病房里只剩下奉惜和顾清尘两个人。
奉惜继续说:“顾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其实我做你的护工,接近你,讨好你,都是因为你的钱,我太想脱离那个家了,我太想吃饱饭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奉惜的眼睛红得像小白兔,顾清尘感觉心里某处软了一块,粲然一笑。
他的弯唇一笑,像和煦春风,像沾了糖的棉花,“我也别有用心。”
奉惜抬眼看向顾清尘,目光如水。
“我第一次见你,把你认成了一个人,我的未婚妻,你长得很像她,她前几个月刚悔婚离开了我,现在她已经出国了。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顾清尘缓缓说道:“但是我渐渐发现你们很不一样,你聪明又努力,所以你不必自卑,奉惜,你没有任何错,是他们的错,坏人会有应有的惩罚,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就要向前看,我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能让你顿顿吃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奉惜眼底泪花闪烁,“向前看”,就像奉惜曾经劝解顾清尘一样,顾清尘也这样劝她。
就像顾清尘说的一样,奉惜总是很自卑,喜欢低头,喜欢溜边走路,不敢与人对视,林家总是把所有不如意都归咎到她的头上,不分青红皂白,好像奉惜就是他们的一个玩具,随时都能踢上两脚。
亮亮的泪痕滑过红润的脸颊,顾清尘赶紧伸手擦去眼泪,“别哭,奉惜,你如果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
奉惜抬起颤抖的手抹去泪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
“我愿意,我想跟着顾先生。”

马上就要元旦了,天气也到达最冷的时候,学校为了让学生们在寒冷的冬季里变得活跃起来,组织了元旦晚会。
还放出消息,会请来明星助阵表演,本就热气方刚的学生瞬间被激活,校园里四处可见穿着服装排练的学生。
奉惜这边刚刚下课,因为元旦过后就是考试周了,所以顾清尘那边也不需要她天天报道,预留出期末复习的时间,她跟林欣抱着书本,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起去图书馆。
最近学校也多了很多社会面孔,很多工人来来往往,奉惜觉得心里不太平。
在学校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正跟门卫打听着奉惜,被要出校门的苏妙依听见。
中年男人穿着破旧,脸上黑黑的,眼神却很凶,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凶狠的男人,中年男人一脸谄媚地递出一根烟,“劳驾,大哥,你们学校中医系的奉惜您知道吗?我是孩子爸爸。”
门卫接过烟,挑起一边眉毛,“你来学校找孩子,不提前跟孩子联系吗?”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一刹为难,“孩子估计是在上课,打电话也没接。”
门卫一脸不悦地掀开通讯录,“孩子是哪个班的,我给你找找辅导员电话。”
中年男人挠挠头,说不上来,身后的几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哼气。
苏妙依同为奉惜的室友,是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才能进医大,学习比不上奉惜,身材样貌也比不上,所以她经常挖苦奉惜穷酸。
看着男人的确跟奉惜长得有一点相似,同样寒酸,她隐约知道一些奉惜的身世,奉惜的家庭关系里面根本没有父母。
她走上前,“叔叔,我是奉惜的同学,我们刚刚下课,奉惜去图书馆学习了,估计是手机静音了,您还是去找找她吧。”
林生旺像是遇到救命稻草一样,上前一步,“哎呀,同学,谢谢你啊,图书馆在哪?你能不能指个路?”
门卫却伸手挡在苏妙依的前面,“这位家长,你还是在外面等等吧。”
苏妙依甜甜一笑,“这样吧,叔叔,我把她的新手机号给你。”
林生旺搓着手,满脸欣喜,“谢谢你啊,同学。”
图书馆里的奉惜,写字的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双眼无神,呆坐在椅子上。
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闷。
奉惜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
“死丫头!赶紧给老子出来,我就在你学校门口,还有你外公也在,敢不出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小餐馆里,为首的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死东西,你闺女到底出不出来!”
林生旺亮出手机,“您放心,我跟那崽子说她外公也来了,她肯定会出来的,我给您点点东西吃吧,大冷天的。”
男人环抱手臂,“哼!你闺女嫁给我儿子,咱们也算是亲家了,但是这次事情办不成,小心你儿子牢底坐穿!”
林生旺双手合十,“求求您,勇哥,您别动我儿子,那崽子您想怎么处置都行,别动我的命根子。”
勇哥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拿自己亲闺女抵债的人,比禽兽还不如。
奉惜害怕得不行,林家父子能折腾,真把外公千里迢迢弄过来也有可能。
最终还是忍不住,交代了林欣几句,就从图书馆里匆匆走出来,上京的冬天寒冷且多风沙,凛冽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
奉惜站在学校门口,隔着栅栏,给林生旺打过去电话。
“喂?”
奉惜的声音冷冷的,“我就在学校门口。”
林生旺示意勇哥,他们几人齐齐走出了小餐馆,林生旺还坐在小桌子前,“你过来吧,我们在你学校对面的平价餐馆里。”
奉惜知道那个餐馆,就在学校对面,但是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让外公接电话。”
“小兔崽子,你爱来不来!”林生旺突然破口大骂:“敢跟老子讲道理!你看老子打断你的腿!爱来不来!五分钟不过来,我就带着你外公走了!”
电话被挂断,奉惜呆呆地看着脚底下的积雪。
林生旺骂她早就习惯了,每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三口来走亲戚,林生旺看见奉惜就黑着脸,有时还会趁着没人踹上两脚,林冬身为最大的孩子,带着几个小弟欺负奉惜,这些林母全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管过。
在林生旺眼中,奉惜连个畜生都不如,要不是林冬欠了赌债,债主看上了奉惜,她才堪堪有点价值。
奉惜很犹豫,听舅妈说债主把外公的医馆给砸了,她担心得要死。
她站在学校门口迟迟未动,视线在每个商铺门口的摄像头上停留。
只要一直在监控画面里,林生旺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点点挪动脚步,踩着积雪穿过马路,走到餐馆门口的时候,林生旺掀开门帘走出来,冲着她的身后点了点头,没等奉惜转头,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路边停着的面包车里。
林生旺小跑着钻进车里,满脸欣喜,“勇哥,这就是那死丫头,您看看,长得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奉惜绝望地瞪大眼睛,意识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死命挣扎,却在两个大汉面前显得无济于事。
勇哥吐出一口烟,“啧啧,不错,比照片上还好看,没想到你这老泼皮还有这么水灵的闺女。”
林生旺搓着手,“嗯…那个勇哥,您说......”
勇哥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拍着林生旺的肩膀,“你放心吧,等事成了,咱们就是亲家了,债自然就一笔勾销了。”
林生旺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谄媚,“有勇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奉惜的手脚被捆起来,嘴里被塞进一团破布,听着两人的对话,眼泪不争气地滑出来。
她还是低估了林生旺的卑劣。
只生不养,还理所当然地把奉惜当做私有财产,可恶又可气。
奉惜这个时候只能拼命想办法,不知道手机里面有没有定位。
她正在想着,林生旺苦口婆心地劝她,“惜惜啊,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嫁给勇哥儿子你也不亏,等圆房了,你就老老实实地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奉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生旺。
不仅绑架,还要强奸!畜生!畜生!

奉惜伤得不重,但是看着吓人,顾清尘把人关在病房里,三令五申,不让奉惜出门,把吴峰调给奉惜做保镖。
因为马上就要元旦了,课程都结束了,老师们上课也大多是自习,奉惜索性就在病房里安静地复习。
这几天,顾清尘很忙,不知道忙些什么,连康复训练都停了,除了每天都跟奉惜一起吃晚饭,其余的时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天中午,顾清尘破天荒地来到病房,丁闻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满满登登地装着许多菜。
也是头一回,吴峰坐下来一起吃饭。
四人围在桌子前,等丁闻端出来一口锅,奉惜才后知后觉,今天涮火锅。
是鸳鸯锅,丁闻转动锅的方向,顾清尘不能吃辣,奉惜也不能吃辣,清汤就对准了他们两人。
丁闻喜滋滋地撕开爆辣牛油料包,“哎呀,可馋死我了,吴大哥,我不管你了,这一包我全都放进去了。”
辣汤红得发黑,吴峰没有搭话,从袋子里拿出来整整七八盒肉,又端上来各种菌菇和青菜,还有很多丸子、宽粉、豆制品,摆了满满一桌子。
顾清尘揭开一小盒酱料,问奉惜:“香菜要吗?”
奉惜点点头,食指大动,“多来点。”
顾清尘直接把一小盒香菜都扣在酱料里,递给奉惜,奉惜开心地接过来。
很快,屋内溢满香味,锅里开始沸腾起来,丁闻掀开锅盖,热气蒸腾而上,猛地冒出来,窜到天花板上,奉惜哇了一声。
顾清尘的目光温柔地锁定在奉惜身上,她抬起眼帘,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脸颊上自然而然地漾开一抹惊喜的笑意,温暖而明媚。
丁闻直接站起来,把一整盒牛肉都倒进辣锅里,奉惜急得跺脚,“给我这边也放一点,我也要。”
丁闻置若罔闻,第二盒也倒进辣锅里,奉惜够不着那些肉,委屈又着急,顾清尘一伸手,拿到一盒牛肉,全都倒进了清汤锅里,又加了些奉惜够不到的青菜。
奉惜脸上由阴转晴,“谢谢顾先生,你真好。”
顾清尘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微笑。
丁闻拿筷子在辣锅里搅拌,“奉惜,你今天最应该谢谢我,是我提议吃火锅的,这些食材,都是我亲自去超市买的。”
奉惜甜甜一笑,心想还是跟顾清尘和丁闻在一块开心,没有烦恼,“谢谢丁特助。”
在等开锅的间隙,顾清尘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保温杯,递给奉惜,“这是阿姨特意熬的鸡汤,你喝了补补身子。”
奉惜接过,有些不好意思。
最好的病房住着,每天一日三餐送到病房里,顾清尘又给奉惜了一部新手机,还给她添了许多看起来很贵的衣服,无功不受禄,奉惜做不到坦然接受这些东西,总是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顾先生,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其实都恢复好了。”
因为养得精细,就算是冬天,奉惜身上的伤也恢复得很快,淤青都散了,伤口都长好了,嘴角也只剩下淡淡的红痕。
顾清尘抬了抬眼睛,“必须喝光。”
他的气场太强势,奉惜撇撇嘴,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飘出来。
正好,锅也开了,丁闻掀开锅盖,夹了一大筷子牛肉,送进嘴里,奉惜看得口水都要留下来,正想拿筷子,眼前却出现修长的手。
顾清尘拦在奉惜的面前,“把鸡汤喝完。”
奉惜太想吃火锅了,二话没说,一饮而尽,倾斜保温杯,看向顾清尘,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喝完了。
顾清尘收回手,奉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蘸了一点酱,送进嘴巴了。
好的牛肉吃起来奶香四溢,奉惜眉眼弯弯,吃得很开心。
顾清尘不停地给奉惜夹菜,奉惜不停地吃,直到感觉饭菜堵到嗓子眼里,这一次,是真吃饱了。
收拾干净之后,奉惜瘫在沙发里,感觉此前人生二十年,加起来的幸福感都没有现在的万分之一。
顾清尘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开口道:“奉惜,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奉惜稍稍坐直,侧耳倾听。
顾清尘拖着尾音思考了一下,“警局调查需要你配合,林家父子咬定你是林家人,不承认绑架,警察需要你配合做亲子鉴定。”
奉惜呼吸一滞,眼睛暗了下来,顾清尘察觉到她的变化,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周旋,律师也在争取,现在需要你的证词才能给他们判罪。”
奉惜眼里的光彻底消失,如果说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林生旺,她一丝一毫都不想跟林生旺沾上关系。
淡淡地说:“我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拒绝亲子鉴定吗?”
眼睛带有祈求地看向顾清尘,顾清尘感觉心被凭空扎了一下。
“当然可以。”
奉惜轻轻地说:“我不想跟林生旺有任何关系,更不想他成为我医学上的父亲,不想我的社会关系上他是亲生父亲的关系被承认。”
在户口页上,奉惜的监护人是外公,关系栏添的不是爷孙,是养女。
小学的时候,奉惜填信息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奉惜只能填孤儿。
她不是孤儿,有亲爸亲妈,但在正式的书面文件里,她孑然一身,就像她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孤独地走过来时的路。
外公年迈,照顾小孩力不从心,医馆也不挣钱,奉惜从小就捡别人的破衣服穿,吃饭会被舅妈嫌弃吃太多,只敢吃三分饱。
有时为了吃饱饭,会捡破烂、砍柴、采药,换个一块两块,有时候连买根像样的笔都不够,更不用说买点解馋的零食。
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命运似乎总爱在他们身上刻下更深的痕迹。拜林生旺所赐,奉惜的世界从未沐浴过一丝温暖的阳光,她的日子,仿佛是无尽阴霾下的艰难跋涉。
顾清尘低头看着奉惜,语气低沉:“现在律师准备告林家父子绑架、拐卖妇女和敲诈勒索罪,你去指控他们,剩下的交给律师就行。”
奉惜抬起眼睛,睫毛微动,眼含泪光,“顾先生,能不能放了他们?”
顾清尘睁大眼睛,有些怀疑地看向眼前的人。
奉惜的小脸皱在一起,她明显很不情愿。
“为什么?”
“因为外公。”奉惜轻轻说。
奉惜刚拿到手机,就接到了舅妈的电话,先是确定了奉惜的安全,之后舅妈就直接说希望奉惜不要追究林家父子。
如果林家父子因为奉惜入狱,奉惜的妈妈很有可能做出格事情,在村子里人言可畏,外公会被人说是养了白眼狼,整个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为了舅舅家两个孩子的名声,舅妈请求奉惜放过林家父子。

第二天的一整个上午,奉惜都在图书馆度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学医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一直忙着兼职,这次终于有时间巩固巩固学业了。
中午的时候,奉惜也没有吃饭,身上只剩下不到几百块钱,一上午坐着不动,能少吃一顿就少吃一顿,还能省点钱。
下午不到两点的时候,奉惜的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显得尤为响亮。
是丁闻打来的,奉惜赶快接了电话,小跑着进了洗手间。
“喂?丁特助。”
丁闻的声音很着急,“奉惜,你现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顾总高烧不退,我这边有点事,你能来看一会儿顾总吗?”
奉惜没有犹豫,“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
挂了电话,奉惜抱着像砖头一样厚的死沉的医书往医院赶去。
来到顾清尘的病房里,奉惜把书放在桌子上。
顾清尘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肩膀以上都裸露着,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隐隐约约能看到身材很健壮,腹部的起伏很微弱但急促,嘴唇干裂浮起白皮,手上扎着液体,睡得极不安稳。
却是,秀色可餐。
丁闻压低声音,“这是最后一瓶液体,你看着就行,完了喊护士拔针,医生说物理降温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时间到了你就帮他盖上厚被子。”
丁闻拿起公文包要走,奉惜拉住丁闻的手臂,“为什么会发烧?”
丁闻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上午回了一趟顾家,遇见了些让人不痛快的人,又受了风,家宴没吃就回来了,路上就开始发烧。”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联系我。”
丁闻大步流星地离开,看来真的是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奉惜站在顾清尘的病床边,仔细看液体上的标签,上面的几种药都是消炎的,刚做完大手术的人都很虚弱,尤其天冷抵抗力会更差,发烧会使没有愈合的伤口出现炎症,加长康复的周期。
顾清尘的眉头轻轻皱着,手也握得很紧,看起来难受极了,奉惜长叹一口气,在疾病面前,管你是谁,人人平等。
还有半袋子液体,奉惜就拿起医书继续啃,但眼睛总是忍不住飘到顾清尘裸露的肩膀和俊朗的面容上,像海妖一样勾引着她,让她心猿意马。
看着医书上的人体肌肉剖析图,总觉得还是顾清尘的肌肉更有美感。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奉惜冷不丁地瞧了一眼液体,糟糕!已经顺着管子流到最底下了。
她连忙扔掉书,出门喊来了护士。
护士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针头,示意奉惜按住顾清尘手上的医用胶带。
奉惜用大拇指按住伤口,其余的四根手指不可避免地伸进了顾清尘的手心里,很烫。
鬼使神差的,奉惜把顾清尘的手翻过来,露出手腕,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放在他的脉搏处,细细感受顾清尘身体里血液奔流的气息。
时而强劲,脉象表数脉,急热之症;
时而微弱,寸、关、尺三部,浮、中、沉皆无力,主虚症。
奉惜继续探脉,想在虚脉中分辨“微脉”的来源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硬的脉象袭来,她愣住的短短一秒,头顶上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凉。”
她抬起头,猛然对上顾清尘的眼睛,布满血丝,空洞无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奉惜觉得顾清尘的眼神很复杂,像濒临死亡的野兽,回忆骁勇过往,满眼落寞。
“什么?”奉惜问道。
顾清尘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都是奉惜的错觉,“你的手,很凉。”
奉惜猛然松开双手,站起身,脸微微泛起红晕,拉过床脚的被子,盖在顾清尘的身上,最后塞了塞被角。
顾清尘似笑非笑,忍着喉咙里传来的痛感,轻声说:“摸出什么了吗?小神医。”
奉惜尴尬地捋捋耳朵后面的碎发,“没有......我学艺不精。“
顾清尘挣扎着坐起身,手伸向桌子上的水杯,奉惜拿起水杯,递到他的手中,顾清尘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发现是温的,扬起杯底,一饮而尽。
被子和毛毯都滑落至他的腹部,一滴水从嘴角,一路滑过喉咙、锁骨,停在健硕的胸肌上。
奉惜感觉喉咙微紧。
顾清尘清清嗓子,“你不是自称是有十年行医经验的小神医吗?”
奉惜有些脸红,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说起。
“怎么了?我快死了?”
奉惜连连摆手,“怎么会呢?”
顾清尘躺下,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喝完水之后,感觉好多了,他继续逗奉惜。
“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感觉很不好,像是给我送终一样。”
奉惜伸手按住顾清尘的嘴巴,紧皱眉头,“多说无益,注意避谶!”
反应过来手的位置,又快速收回。
看着眼前人严肃的样子,顾清尘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那你说说,你刚刚把脉都看出什么门道了?”
奉惜踌躇着开口,“忧思过度,劳伤在脾,脾弱气结,血气日消,肌肉日削,精神日减。”
顾清尘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心情又沉重了许多。
“虽然看起来高大健壮,其实身体已经亏损了,尤其伤筋动骨,气血都聚集在伤处,无法顾及其他,你每天多思多虑,又训练过度,肯定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赶上这次见了风,抵抗力弱,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奉惜说完,是长久的沉默,顾清尘盯着天花板出神,慢慢地,眼睛从明亮转为暗沉。
奉惜才觉得话说得重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顾清尘当做自己的病人了。
顾清尘越是乱想,脑子越昏沉,他沙哑着声音说:“可是,怎么才能忘记?”
他转过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看向奉惜,似乎是祈求得到什么启示。
奉惜看着顾清尘的眼睛,家宴上不愉快的人,可能做了什么事情,给了他重重一击,让本来撑着一口气的顾清尘,彻底泄气,缴械投降。
她无端端地有些气愤,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外人,怪不得会病得更严重,难道像林妹妹一样香消玉殒才对得起已经逝去的感情吗?
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能忘记,人生的每一步都算数,但开心最重要。”
就算之前那位前任白月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必须让自己接受,像是刮骨疗伤一样,用最残忍的方式拔除病灶,才能长出新的肉芽。
也许顾清尘是真的听进去了奉惜的话,也许是他的爱人已经真正离开了他,之后的一个月,他日常康复训练的时间大大缩短,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大病小病不断,感冒发烧,带状疱疹,层出不穷。
就像奉惜说的一样,发烧只是一个开始。
但丁闻和奉惜都看得出来,顾清尘的心情不再像之前一样郁闷,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或许是他想开了,但是最令奉惜高兴的,还是工资如约而至,24000!那么多零,她乐得要起飞了。
奉惜的第一笔工资到账的时候,顾清尘已经可以脱离助走器,虽然还不能靠自己行走,但已经算是奇迹了,他的心情也好多了,奉惜隔三岔五把把脉,两人甚至能开开玩笑,相处起来的氛围也融洽许多。
就是最近舅妈的电话越来越频繁了。
林家父子已经被债主逼急眼了,来医馆闹了很多次,要奉惜的电话,还要学校的地址。
舅妈交代奉惜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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