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过眼：“我不想提。”
他不再追问，只拿来温水给她喝。她捧着水杯，用颤抖的声音说：“今晚只有你能来接我，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真是讽刺。”
他坐在一旁，心中百感交集。“没事就好，你……先好好休息？”
她苦笑：“我这样，还能休息吗？明天我爸肯定问东问西。”
曹宇想了想：“要不，你暂时住这儿，我帮你瞒着。”
她望他：“你还肯帮我？”
他点头：“你受了伤，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她睫毛轻颤：“曹宇，我原以为你完全冷血，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现在发现你至少还记得我是一场婚姻关系的另一半。”
他低声：“你一直都……是我老婆。”
她听到“老婆”二字，神情复杂，却没再嘲讽，反而默默别开脸：“随你怎么想。”
夜色深沉，他陪她坐着，或替她倒水，或帮她换药。她也罕见地没驱赶他。直到快凌晨，她才沉沉睡去。曹宇不敢离得太远，就窝在沙发另一边，困了就打盹。半梦半醒间，他觉得好似回到他们新婚那晚，他独自蜷在冰冷沙发，她冷漠走入卧室，一切都无可改观。
清晨，她先醒来，皱眉活动伤腿，却牵扯到痛处。曹宇递过去扶手，她也没拒绝。她轻声：“我先回房，你别告诉别人我在这。”
他说：“好。”
她挪到房间，把门关上。中午领导回家见到曹宇，一阵惊讶：“你怎么没去公司？”
曹宇赶忙撒谎：“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领导您昨晚不在，这里我先看着。”
领导狐疑盯他，看他神色无破绽，也就作罢。下午领导出去办事，她才再次出现，简单收拾行李。“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也别告诉我爸。我很快再离开。”
曹宇担心：“你伤还没好，走了怎么行？”
她一脸倦意：“我怕留在这里，他发现我出事，又要逼我交代。我不想再跟他多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