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血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过年的,可真是晦气。”张桂兰满脸嘲讽,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嗑着瓜子。
我脑瓜子嗡嗡嗡地疼,可我无暇顾及她,安慰着女儿情绪。
余光瞥到陆运峰走出,我连忙上前。
不想张桂兰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钥匙,抬手一掷——
扑通。
钥匙掉进了院子前的池塘里。
我呼吸一下停了。
“哎哟,婷婷啊,本来是打算扔给你的,你怎么就没接住呢?”
我眼泪汹涌而出,心脏痛到窒息。
“张、桂、兰!”
女儿没有时间再等,我背起女儿就往外跑。
三小时后,医生从病房走出,我连忙迎上去。
“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我忍着哭腔,全身的每条神经都紧紧绷着。
医生张了张唇:“抱歉,女士,孩子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恐怕……”
我如被大山压顶,身体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捶打着自己胸口。
放声大哭。
6
调整好情绪,我走进病房。
女儿看到我,朝我笑了笑。
我坐去她身边。
“妈妈,您别难过,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真的。”
我眼泪一下流了下来,匆忙背过身抹掉。
可当我看到女儿脸上的绷带时,终是没忍住抽泣。
她的右眼,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她才不过七岁啊,以后得承受多少异样的眼光……
想到此,我心脏像被人狠狠攥紧,一抽一抽地疼。
而害她的那一家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生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隔日,张桂兰带着陆俊成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忍住想揍人的冲动:“你们来干什么,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