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接待了我。
“苏瑾禾?”
“是。”
他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让我心里发毛。
“警察叔叔,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意识到失态,他忙解释:
“没,只是觉得你有点面熟。”
“莫新柔她犯了什么事儿吗?我是她的员工。”
项新指了指蜷缩在墙角,意识不太清楚的莫新柔叹了口气:
“卖淫!”
我抬起惊愕的目光,不可置信地重复:
“卖淫?”
项新又指了指另一个角落里胡子拉碴的男人,努了努嘴:
“另一个当事人,我们接到报警赶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这位先生控告莫新柔女士卖淫,而莫新柔女士一口咬定说这位先生在她回家的路上跟踪并猥亵她。”
“案件发生的路段正好是监控死角,我们请你前来也是想要了解一下关于莫新柔女士的具体情况。”
墙角的女人头发混乱,眼神迷离,身上那块布也被撕成了条状。
眼角、嘴巴、膝盖、后背的淤青无不宣告着她之前经历过怎样激烈的斗争。
我看着那些伤,大脑开始游离。
那些骇人的淤青突然像一个个符咒瞬间将我击中。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炸裂开来,窒息感很快弥漫全身。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拼命的往下坠。
下意识的求生欲刺激着我的喉咙:
“有人吗?救命啊!”
“救命啊!”
满身淤青伤痕的女人慢慢转身,一个朝思暮想的面孔渐渐清晰。
“禾禾,禾禾!”
“禾禾,不要管妈妈了,快跑!快跑!”
我哭着撞进妈妈的怀里,止不住发抖。
“妈妈,你不要禾禾了吗?”
妈妈红着眼睛,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亲了亲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