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再次陷入寂静,姚月章摸索着开了窗,空气流通起来,她总算不那么难受想死了。隔壁的窗透出暖黄的烛火,她顺着窗子爬了进去。
潘一盏瞠目结舌,惊讶道:“你就这么爬过来了?”
姚月章的头发几乎被汗液浸湿,嘴唇干得起皮,两只眼睛却不停冒出豆大的泪珠子,她哽咽着攥住潘一盏的衣袖擦眼泪,擦鼻涕,然后蹲坐在角落里,什么也不说。
衣袖被弄脏,他却无法对她生气,甚至觉得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她看起来很可怜,像易碎的琉璃盏,可内里却是韧比蒲茎,潘一盏不希望她误会他见死不救,温柔道:“我早认出是你,不然也不会住在隔壁盯着金郁浆”
姚月章哽咽道:“那缘何不直接救我出去?”
“哪个女子不憧憬救她的是自己的意中人?堂兄更是亲自带人搜捕全城,希望第一个找到你。郎有情,妾有意,我已差人通知堂兄,自可成全一桩美事”
姚月章十分震惊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可她的意中人...,“大表哥才华横溢,洛阳城内不知多少娘子倾慕与他,他能欢喜我多久呢?”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阿盏,月娘在哪间?”
姚月章有种偷情的错觉,自顾自跑到窗边,展示自己勒出血痕的双腕,“潘郎君,可否抬我上去”
潘一盏从身后抱起她,举起她的脚让她借力,这才发觉她左脚没穿鞋,冰凉的脚丫没比他的手大多少,脚趾头小巧玲珑,不像他那帮兄弟一脱鞋能臭晕一屋子人,他摆摆头摒弃自己不该有的绮思。姚月章收回脚时,不小心踹到他腹部,男人怕她跌落急忙握住脚踝,她道歉的话没出口,男人道:“没事,不脏”。好听的嗓音微微颤动,手腕的热量暖得她有些心猿意马,“多谢郎君”
姚月章翻到之前的屋子,卧躺在床。隔壁传来模糊的声响,“怎得现在才开门!姚娘现在很危险”
门开了,金照霜冲进来,一把抱住她,很紧。
“郎君,我疼”
膝盖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