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几下签好,就丢给了我。
儿子沈文凯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以同样不耐的神色从房间走出。
他毕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权利知道我和他爸爸离婚的事。
“我们要离婚了,你要跟我吗?”我淡淡开口。
沈文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
不是因为我们离婚这件事,而是因为我问他的这句话。
“你是没点自知之明吗?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跟你?笑死了,终于离了,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叫楚阿姨妈妈了。”
他不知多少次在我面前提起“楚阿姨”,是老公的青梅楚允夏。
要是以前的我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这种话,我肯定会伤心的不能自已。
一边回到房间里独自默默擦泪,一边反思着是不是自己教育的问题,是不是哪里做的还不够。
但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我才突然醒悟。
我什么也没做错,我为什么要反思自己?
应该反思的是他们才对!
这些年的冷暴力和精神折磨,我不但对沈泽诚不再有任何留恋,就连对儿子的爱,也全部消耗殆尽。
我忍着心里的痛苦,弯着腰拉出来我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父子俩都只是各自淡漠地瞥了我一眼,谁也没有帮忙,更没有过问一句。
我的腰因为多年的劳累,早就严重的腰肌劳损。
昨晚更是为了等他们父子俩,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现在整个后背都钻心的疼。
最终在我踏出家门的一刻,沈泽诚开口了:
“做了晚饭再走。”
我没说话,直接甩上了门。
门里传来儿子的大嗓门。
“这个女人就是惯的!咱们别管她,她在外面吃了苦自然会回来的。”
我苦笑着,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他的这些伤人的话,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费力地拉着行李箱。
想办法打了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