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暖玖小说 > 其他类型 > 烈吻热焰全局

烈吻热焰全局

春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入夜,京城有雪。京市最大的金海湾会所,落盏上了二楼宴会厅,推开门时,喧闹气氛瞬间翻滚而来。她找到了今天一晚上都联系不上的男人。靳时遇面颊浮红,粉色西装大敞,穿着热辣的女人正趴他身上。落盏的到来给厅里添了一抹格外刺眼的光。有人认出来这是谁,戳了戳靳时遇的肩,笑嘻嘻地闹:“喂,遇哥,醒醒,嫂子来查岗了!”靳时遇蹙眉,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一身黑色风衣的漂亮女人。顺直发,深色围巾,脸色冷清,与这喧闹氛围格格不入。落盏开口,“靳时遇,你今晚是不是忘了什么?”十次电话,只有最后一次打通,打通还是秒挂,他把她拉黑了。“操!你跑来这做什么?”“带你回家。”一个小时之前,落盏收到了几张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女人,露着香肩,正依偎在靳时遇的怀...

主角:靳灼落盏   更新:2025-01-23 16: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全局》,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夜,京城有雪。京市最大的金海湾会所,落盏上了二楼宴会厅,推开门时,喧闹气氛瞬间翻滚而来。她找到了今天一晚上都联系不上的男人。靳时遇面颊浮红,粉色西装大敞,穿着热辣的女人正趴他身上。落盏的到来给厅里添了一抹格外刺眼的光。有人认出来这是谁,戳了戳靳时遇的肩,笑嘻嘻地闹:“喂,遇哥,醒醒,嫂子来查岗了!”靳时遇蹙眉,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一身黑色风衣的漂亮女人。顺直发,深色围巾,脸色冷清,与这喧闹氛围格格不入。落盏开口,“靳时遇,你今晚是不是忘了什么?”十次电话,只有最后一次打通,打通还是秒挂,他把她拉黑了。“操!你跑来这做什么?”“带你回家。”一个小时之前,落盏收到了几张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女人,露着香肩,正依偎在靳时遇的怀...

《烈吻热焰全局》精彩片段

入夜,京城有雪。
京市最大的金海湾会所,落盏上了二楼宴会厅,推开门时,喧闹气氛瞬间翻滚而来。
她找到了今天一晚上都联系不上的男人。
靳时遇面颊浮红,粉色西装大敞,穿着热辣的女人正趴他身上。
落盏的到来给厅里添了一抹格外刺眼的光。
有人认出来这是谁,戳了戳靳时遇的肩,笑嘻嘻地闹:
“喂,遇哥,醒醒,嫂子来查岗了!”
靳时遇蹙眉,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一身黑色风衣的漂亮女人。
顺直发,深色围巾,脸色冷清,与这喧闹氛围格格不入。
落盏开口,“靳时遇,你今晚是不是忘了什么?”
十次电话,只有最后一次打通,打通还是秒挂,他把她拉黑了。
“操!你跑来这做什么?”
“带你回家。”
一个小时之前,落盏收到了几张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人,露着香肩,正依偎在靳时遇的怀里。
男人喝的醉醺醺,衬衫敞开,颈脖上满是暧昧的吻痕。
任何一个女人收到这样的挑衅,恐怕都会坐不住。
但落盏不一样,她坐住了。
甚至毫无波澜。
靳时遇是未婚夫,但她却不喜欢他。
家道没落,她成了联姻的傀儡,对订婚没有任何感觉。
订婚两个月,靳时遇烂泥扶不上墙,落盏从来不管。
但今晚攒局,双方父母见面,落盏必须必须跟他一块。
靳时遇蹙眉,醉醺醺抬起头,“我就知道你他妈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不是,今晚是靳先生的接风宴,伯父叮嘱过,你必须来。”
“......”
这位“靳先生”,是靳家当今话事人,新任家主,辈分要长靳时遇一些。
他是靳家在外的私生子,四年前被认回靳家。
久居国外,身份神秘,从未在圈里露过面。
靳先生身份尊贵,两方家长再三叮嘱不能怠慢。
落盏答的太直接,靳时遇觉得掉了面子,不耐烦地恼怒,“不去,滚。”
趴在靳时遇身上的女人叫lily,Lily讽刺,“谁不知道你们落家没落,你的母亲带着你后嫁了温家?”
“你一个温家继女,靳家肯同你联姻,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靳少都拒绝你了,还缠着,未免过于没有羞耻心了吧?”
落盏冷冷瞥了lily一眼,眼底的嘲弄不言而喻。
lily撒娇,“靳少!你看她~”
几句话,让靳时遇烦上加烦。
女人是用来玩乐的,不是用来束缚他的。
“够了!你先给我滚!”
靳时遇猛然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水朝落盏的脸上泼去。
变故太快,没有人反应过来。
落盏脸上淋酒水,从头发上开始往下落,狼狈地湿了前襟。
她的目光终于变了变。
自己不该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落盏转身就走。
靳时遇却是喝醉了,戾气更甚。
当着这么多人面,落盏竟然一点面子不给他!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只觉得生气,追上前,扣住落盏的肩,“你给我站——”
“住”字还没出口,便见有一道身影而来,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
“靳少,对不住。”
天旋地转,靳时遇倒在地上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打了。
“操,谁他妈敢打老子——”
可抬起头来时,看见熟悉的脸,却猛然怔住。
“夏......夏特助?”
变故来的太快,厅内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瞳眸。
包括落盏,上一秒还被靳时遇扣住了肩,下一秒这个男人姿势狼狈得倒在了地上。
场面一度混乱。
厅内角落,有一身着整洁西装的男人坐在长沙发中央,静静地观望着这场闹剧。
极短的寸头,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眉眼深阔,一截断眉更显桀骜不羁。
他笑了笑,似乎是觉得挺有意思。
男人鼓了鼓掌,放下酒杯走来,矜贵的面容暴露在光色之中。
有人惊呼,“是靳先生。”
靳灼止住步伐,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靳时遇,“是我让他打你的,怎么了?”
落盏猛然怔住。
靳时遇忍着剧痛,脑子空白,“家......家主?”
靳灼蹲下来,“你还知道我是一家之主?我不在,你父亲就是这样由着你性子的?”
男人自喉间震出一分笑意。
“帮着外人欺负未婚妻,靳时遇,你长本事了。”
“未婚妻”三个字被他格外咬重,落盏抬眸,对上靳灼站起来时罩而来的视线。
靳灼朝她伸手,“我是靳灼。”
落盏步子迈不开,被那极具侵略感的目光看着,仿佛双腿钉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回忆涌上心头,血液翻滚,她的呼吸都凝了起来。
靳灼。
一个在她青涩懵懂的少女时期,蓄意伪装靠近,跟她玩过两年暧.昧游戏的男人。

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可他说这话,她直觉哪里不对,还想再问,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
靳灼笑意寡淡,朝她弯唇,“该下车了。”
张着的口就此顿住,落盏看着她,没再言语。
靳灼下了车,落盏也跟了下去。
“先生。”
管家过来泊车,仆人也过来打招呼。
靳灼只应了一声,进了次厅,便没了踪影。
管家提醒落盏,“小姐,老爷还有夫人,以及您的母亲,都在里面等您。”
落盏看了一眼靳灼的背影,低头,淡淡道,“好的。”
前院的客厅里,姚洁坐在木椅上。
许是等了许久,见女儿才来,她不高兴地蹙眉,“去哪了?才来?”
落盏放下纸袋,扯谎,“临时见了个朋友,买了点东西。”
姚洁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见人!少见人!马上就要嫁给时遇做阔太太了,跟那些什么朋友不是一个阶级的。”
落盏没什么反应,把包放下,回了一个“嗯”字。
“可别再摆出这副模样,记住今晚我跟你说过的话没?”
落盏心不在焉,“嗯。”
“时遇呢?”
“不知道。”
姚洁刚要生气,又想到刚刚听仆人说的话,狐疑道,“你刚是从靳先生车上下来的?”
“嗯,买完东西刚好遇到先生,想必他是因为赏识时遇,才看过我的照片,也才记得我,正好带了我一程。”
过去这二十多年,落盏早就练就扯谎信手拈来的能力。
姚洁直勾勾看着她。
没有破绽。
姚洁很满意,神色柔和,“是该这么做,讨好时遇,再多跟靳先生走动走动。小盏,妈妈公司的事靠你了。”
姚洁带着她后嫁温家,现在温家也破产了,没什么好依赖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
落盏灵魂抽离,应了声“好”,姚洁带着她进了前厅。
进了客厅,几位长辈都在,“伯父好,伯母好。”
落盏客客气气地问好。
“来,小盏,来这坐。”
说这话的是靳时遇的母亲,蒋月珠。她身旁坐着不言苟笑的靳父,靳仁城。
两人一通打量落盏,像验货一般盯着她的胸和臀,观察判断她能否生儿子。
落盏不免一阵恶寒。
她面上却没反应。
靳母招呼她落座,笑呵呵的,“小盏,你怎么没跟时遇一起来?”
“......”
落盏摇了摇头。
姚洁见不对,刚想出来打圆场,下一秒就听见推门的声音,是靳时遇。
靳时遇换了身新衣服,进来后扫视一圈,“爸,妈,我来晚了。”
他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看见落盏的时候,直接低下了头。
“才来?”
靳时遇心不在焉,“嗯,临时有事。”
靳母对自己的儿子并不苛刻,没有过多询问。
靳时遇正要坐下,被她拉过来,坐在落盏的正对面。
靳母笑,“你坐这,刚好能看着小盏。”
落盏勉强扯出一个唇角弧度,默默打量靳时遇。
靳时遇再度对上她的眼神。
两人对视上。
又同时错开。
靳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两个月前订婚宴,她跟靳父都没能抽出空来参加。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落盏,长的标致,果真是配的上她的儿子。
只是这性子,实在有些冷。
姚洁会心,笑着解释,“这孩子不是性子冷,只是内向。”
落盏顿了下,见靳母和姚洁都在看着自己,挺起腰身,露出一个温甜笑意,“是,跟伯父伯母熟了就好了。”
“跟我们熟什么,多跟时遇培养感情,都是要进一家门的。”
“嗯,是。”落盏依旧笑。
听到此话的靳时遇一顿,抬头对上落盏的脸。
他有些后悔。
喝醉酒那会,他确实有些疯过头。
靳时遇其实是喜欢落盏的。
只是靳少爷向来衣来伸手,要什么都有,落盏是第一个给他溃败感的人。
他追她两年,她愣是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她太傲,不会像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样来谄媚他。
如果不是他用联姻绑住她,落盏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他身边。
靳时遇咳嗽一声,朝落盏叩了手指,仰着头,有意缓和:
“你过来,坐我旁边,给我倒杯茶。”
大少爷是在主动递台阶。
落盏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旁。
几位父母笑笑,表示很满意。
落盏心不在焉地给他倒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招呼。
“家主来了。”
斟茶的手一抖,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泛了红。
落盏放下茶壶,不语,将手藏了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靳时遇却眯了眸。但他将这归于为——
见长辈之前的紧张感。
换下西装的靳灼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进来。
落盏朝他看去。
极短的寸头,浑身透着散漫感,俊脸更是蛊惑人心。
这么多人,落盏却觉得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
目光撞见她。
直勾勾的。
男人迈步走来。
落盏低头,不语。
靳时遇先招呼,“小......”
可称呼到嘴边,他嘴角笑意又有些僵。
靳灼是爷爷生的私生子,跟他父亲同辈。靳灼和靳家的关系不和。
想到刚刚被打,靳时遇还觉得脸疼,讪笑改口,“您来了。”
靳灼拉开位置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正好在落盏身旁。
有主位不坐,偏坐犄角旮旯。
靳时遇有些怔,“您的位置在这儿。”
几位父母也不解,看着他。
靳灼倚靠着背,散漫笑了笑,“我就坐这。”
靳时遇讪笑,“行,行。”
他缓和气氛,伸手拉了拉落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落盏。”
落盏被靳时遇碰了碰手指,一怔,抬头刚好跟靳灼对上。
余光中,她感受到姚洁殷切的视线。
落盏眉心在跳,勉强挤出笑意,“靳先生,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女人声线清冽,像春日里沁入冰潭的水滴。
靳灼同样看来,笑意点点,却未答话。
装的不错。
他轻笑,“是呢。”
他叩了下指节,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周,随口问靳时遇,“你未婚妻?”
“是,我未婚妻。”
靳灼终于收了笑意,默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扫视一圈,最后看向落盏,眼底渐涌上赤裸坏意。
“那你这未婚妻长的挺像我一位故人。”
“像我前女友。”

落盏缓慢地抬头,视线从他凸起的喉结上往上看。
掠过线条锋利的下颌,爬过唇和鼻梁,最终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笑意清浅。
落盏喉咙发紧,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她确实有些怕他。
但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时都能令她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循规蹈矩,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本质是怕刺激和出格。
她不知道靳灼到底要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离开她。
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水。
落盏静静地呼吸着,平复下心情,离开墙壁。
靳灼倒完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
“别着凉了,一会去洗澡。”
落盏看着他的手,伸手接过,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好热。
落地窗前的窗帘开着,能看见外头的情景。
雨夹雪越变越大。
明明就快要入春了。
她转过头来,捧着水杯。
“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走?”
“......我留在你这,不合适。”
她握紧水杯,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前男友家洗澡再加留宿的地步。
况且,她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
靳灼缓慢伸手,将她贴在侧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落盏下意识躲开。靳灼却近靠近一步,俯在她耳边。
“还是说......你想像刚刚一样,我抱你过去洗?”
落盏推开他,皱着眉去了浴室。
靳灼没说话,而是去往了房间,找了一套衣服递过来,“没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他进了浴室,调了一会的水温,出来,“水温是调好的,开了就能用。”
他的语气不重,很轻,很像是在关心她。
落盏却对这关心感到如芒在背。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靳灼听见她反锁的声音,没说什么,反而是笑了一声。
水声渐渐,和窗外的喧嚣风声融为一体。
靳灼离开门前,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被淋湿了一角的烟。来到落地窗前,点燃,打电话给了保姆。
保姆就住在这附近,很快送了干净的整套衣服过来。
靳灼灭了烟,将纸袋拿进来,放在桌上。
等了一会,确定室内没有烟味后,他才将刚刚打开通风的玻璃关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落盏推门出来。
氤氲雾气缭绕。
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潮湿,几缕不听话的凌乱地贴在了白皙的颈脖上。
靳灼转身看她。
她穿着他的衣服,实在大。
套着纤细的身体,像偷穿了大人衣服。
落盏被他看着,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将宽大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
奈何无济于事。
冷白的灯光下,她低头整理自己宽大的衣服,手腕纤细,露出长发下的锁骨也清瘦。
四年时间,她怎么会这么瘦。
靳灼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一会冷了可以换这个。”
落盏放弃整理,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靳灼看着她,“消过毒,不会过敏。”
落盏皮肤娇嫩,穿了不洗的衣服会过敏。
靳灼还记得,特意让保姆消了毒,选了面料最好的。
落盏这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轻飘飘的,像挠在靳灼耳边。
很快,他再次低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殊不知落盏也在看他,抬着头,被雾气氤氲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灼的心跳快了一拍,“不用。”
“可我不想欠你。”
这话似乎让靳灼想到了什么。
他安静几秒,将她整个人都固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套衣服就说欠。”
他上前,“落盏,你要不要在想想,分手前,你还欠了我点什么。”
落盏一怔,皱着眉后退。
退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日,”
靳灼看着她,“落盏,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在此时,落盏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带她来这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你在跟我讨要生日礼物?”
大三那年,是落盏陪靳灼过的第二个生日。
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还答应跟他一起去长白山看神树许愿,可直到她看见了那段视频。
她提了分手。
这个生日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四年,靳灼还记得。
“生日礼物?”
靳灼嘴角扬起缓慢的弧度,眼神隐匿在灯光下,“我可没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脖子,视线再往下,停在那一小片瓷白的锁骨上,
“但你要是强行想给这份‘礼物’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谈到礼物,落盏脸色发紧。
那年她承诺的礼物,是把她自己给他。
那时她认定了他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没想过后面会发生变故。
她现在想起,觉得那年的自己格外幼稚。
她脸色热了热,“四年前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靳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所以,那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不想在看见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不作数了。”
“其实你很在意我。”
他最了解落盏。
她对待任何人,从来不会将情感表达在脸上。
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皆是如此。
可唯独对他。
挣扎,远离,是她最大的反应。
他敢肯定,此刻的他要是在上前,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准......
她还会扇他一耳光。
他触碰她的底线,继续上前。
落盏拧眉,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
“打我一巴掌?”
靳灼指着自己的脸,“朝这打。”
落盏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加紧,可靳灼却还在靠近。
落盏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快要被逼到墙角,一紧张,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灼被打的头偏头偏到一边,松开她,舔了下嘴角,然后不疾不徐地笑了,
“打的漂亮,落盏。”
他说,“以后,就拿出这样的气势对我。”
落盏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刚刚下手是一时冲动,手心有些发麻,让她现在有些后怕。
靳灼却像是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像是......
被打爽了。
“手疼不疼?”他问。
“......不疼。”落盏回他。

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
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
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
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
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
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
烫意惊人。
落盏猛然收回手。
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
夏特助:“是。”
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
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
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
落盏面色一滞,望过去,和靳灼的视线猛然相撞。
炙热,散漫,带着那份熟悉的侵略感。
他好像要说什么。
落盏直觉不好。
靳灼靠近,嗓音不疾不徐,“......你紧张什么?”
“......”
落盏心头一错,屏住呼吸。
直觉他要提当年事,她绷紧了脊背,“没有。”
靳灼却笑了一声,拉开距离,打量她,礼貌道:
“今天实在对不住,靳时遇对你无礼。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出去也不合适,这样,我赔给落小姐一身新衣服。”
落盏松下口气。
也是,四年了,眼前人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狼狈成这样,他早该不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血液凝下来后,她现在才感觉到酒水渗进里衣的寒意。
是下雪了。
她眸色黯沉,低头,“嗯”了一声。
得到靳灼的吩咐,夏特助把靳时遇带下去后,又拎着一个厚纸袋回来,“您的衣服。”
落盏接过,道了声谢,她没看去靳灼,转身去往门外的洗手间。
出了门,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包里的手机震动几分。
是母亲姚洁发来的消息。
盏盏,八点的家庭聚会别忘了,你跟时遇来了没有?
这回千万别出差错,别闹性子,能不能被靳先生认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妈妈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帮帮妈妈公司资金的事
姚洁从事一家小型公司,年前投资了一个项目,如今项目搁置,资金周转不开。
她希望落盏同自己未婚夫搞好关系,再同这位“靳先生”交好,拿到靳家的资金。
落盏蹙眉,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靳时遇此刻烂醉如泥,不知去向,而这位今晚要见的“靳先生”,此刻就在外面。
她犹豫一番,打字推辞。
姚洁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可别忘了,小风的医药费是妈妈一直在垫着
落盏将打出来的字删除。
沉默。
这是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静了半晌,落盏回了个好
落盏离开走廊,不敢再回厅,走向会所门外。
靳时遇她是没法管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入夜时分,落盏走出门时,正好有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拢了拢围巾。
抬起视线,外头停着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是靳灼的车。
他刚上车,可那车却没有急着启动。
停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可左右见也没人上来。
落盏心下疑惑。
想到母亲刚刚发来的消息,想必靳灼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跟她是一样的。
落盏神色纠结,见那车似乎即将启动,想了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追了上去。
“靳先生!”
靳灼坐在车后座上,抬眼,从车子的后视镜往外看。
夜色朦胧,是追上来的落盏。
女人敲着车窗,原本冷清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表情。
似乎是有所求。
靳灼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车窗降下。
男人抬眼,撞进她视线,“怎么,落小姐是有其他事?”
落盏凝着他的眼睛,心跳稳了稳。
她直截道,“您能送我一程吗?”
先不管她能不能交好靳灼,今晚跟靳时遇一起参加聚会的任务是完成不了,姚洁必定要生气。
但她要是从靳灼的车上下来,一起进家门,说不定还能搪塞一番。
让姚洁误以为她先跟靳灼搞好了些关系。
靳灼目光锁着她,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眸色在暗影中晦暗不清。
四年不见,天差地别。
落盏忽然有些后悔。
他到底是多了难以接近的贵气和疏离。
她招惹不上这样的人。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说抱歉时,忽的听见一声“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
靳灼看着她,“上车。”
落盏一怔,没想到他会同意,有些意外。犹豫几秒,坐了进去。
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没问她去的地址。
她望向他,欲言又止。
靳灼注意到她的视线,同样望来,笑了笑,“去哪?”
“......和您一样,回靳宅。”
靳灼又转了回去,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只是未再说话。
夏特助朝后视镜望了一眼,继而启动车子。
城市夜景飞速后退。
落盏倚靠在位置上,仅仅几十厘米之隔,狭窄的空间内温度升腾。
好像是空调开热了,又好像是,靠近了他的体温。落盏不禁想到刚刚同他握手的一瞬间。
还和从前一样。
他总是这样烫。
永远都和他望向她的视线一样。
“看什么呢?”
靳灼忽然睁开眼睛。
落盏一怔,尴尬神情浮现在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
落盏偏头,面无表情,却攥紧了在手中拎着的纸袋。
金海湾距离靳宅有一段距离,车程过去了一半。
包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不用看都知道是姚洁没看见她的人影,又在催促。
落盏开口,“靳时遇今晚还会再出席么?”
闭目养神的靳灼睁眼,“你很在意他?”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落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沁着股野性的坏劲,危险,又着了魔力。
他总是喜欢用眼睛看她。
好像随时随地要将她钉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落盏心尖一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
“那我呢?”
靳灼倚了后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浑身是慵懒的松弛感,“还记得我叫靳灼么?”
“记得。”
“那就好,”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喃喃道,“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落盏一顿,汗毛猛然被激的立了起来。

落盏还在生气。
她平时鲜少有情绪起伏。
唯独在靳灼面前,总是次次破防。
激起涟漪,甚至是波涛骇浪。
车子开到一半就停下了,从窗户外可以看见,是周延撑着雨伞下了车。
透过玻璃,周延还朝她展露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落盏偏开头,不理解地看向靳灼,“他下车了,那我呢?
“你要带我去哪?”
他甚至问都没问她去哪。
靳灼看着她,指关节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原本是打算送你回家的,既然你问带你去哪.….”
他晦暗一笑,“自然是去我的地盘。”
落盏心一颤,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眼镜像是有魔力一般,要将她拉进窒息的漩涡中。
她眼底有消散不去的不明情绪。
“我不去,”
她更生气,骂道,“你无耻。”
“是,我无耻。”
“你卑鄙。”
“嗯,我卑鄙。”
“你......”
落盏说不出话来。
她太了解靳灼。
她骂他,他会跟着一起骂自己。
她打他一巴掌,他转头就过来问她手疼不疼。
很快,她平复下呼吸,从根源思考问题。
她想起在靳宅的雪夜。
“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和你玩什么所谓的无聊游戏。”
靳灼定定地看她几秒,笑了,“浪不浪费,我说了算。”
“还有,先别忙着拒绝,说不定......你哪天还得主动上门找我。”
他说这话压低了声音,像是藏着什么玄机。
像个钩子,挠的落盏耳朵痒。
她攥紧衣角,当他是抽风,转过去和他视线对峙。
“绝不可能。”
靳灼笑了,“是么。”
落盏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清男人的面容。
他留着极短的寸头,有着一双桀骜又不驯的眼,哪怕是朝她弯着,也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褪去四年前伪装的温和,身上尽是道德败坏感。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落盏从打心底里生出一种念头——
他像在暗夜中潜伏的野兽。
迷人又危险。
雷声轰鸣。
落盏避开他的视线。
她闹别扭,不跟他说话。靳灼手撑着侧脸,笑意淡淡地保持了安静。
一直到车子停下。
靳灼道,“下车。”
落盏观望了眼周边的环境,白茫茫一片,夹着雨,朦胧到看不清。她坐着,不愿意动,在跟靳灼闹别扭。
靳灼下了车,单手撑伞,绕到她面前站着。
他弯下腰,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腰身,“耍什么脾气,你不就是想我抱你下来?”
他使力,将她单手抱了起来。
落盏一怔,手一抖,紧紧揪着他肩处的衣服,有些紧张,“我没有。”
她没这样想。
“是没有闹脾气,还是没有想我抱你?”
“......”
她脸热,不答了。
心里却暗骂,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气人。
靳灼闷闷地低笑一声,打着雨伞,抱着她在雨中一步一步走,最后进了自己的别墅区。
进到客厅,雨声衬得这屋子更加冷清。
枝形吊灯在客厅洒下朦胧的光。
靳灼弯腰,将落盏放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落盏同样松开他,坐在沙发上,收回手。
她没有四处打量,而是保持了沉默。
靳灼递给她一条毛巾,“先擦擦。”
落盏视线往他手上落了一眼,抬眸看着他,没接。
靳灼:“在生气?”
女人身上化开了雪,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
有一缕不听话地落在了眼前,将她清凌棱的眼神分割的支离破碎。
“你这家里没别人?”她问。
“没有,就我一人。平时是保姆在搭理,我也是第一次来。”
落盏一怔,心下了然。
像他这种金钱和地位跟她差距悬殊的人,在京城各处有房子,才是件正常的事。
只是,
她无声地对视他的双眸。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非要强行带走她。
带她来他的地盘,又是想宣告什么。
靳灼站在她面前,对视上她,漫不经心的,让人猜不透,
“因为我想。”
落盏看着他,指尖攥紧在拳心里。
或许这就是金钱和地位带给他这种天生上位者的优越感,展现了人类的劣根性。
明明他已经订婚,他们已经过去四年,
他却依旧要将那段腐朽的记忆挖出来,要她行走在背德的道路上。
就像眼前一样,
一句轻飘飘的“他想”,享受的只是压迫感。
掠夺,抢占,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欲。
落盏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跟他平视,“你无耻。”
靳灼看她走神一会,没说话,反而笑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除了骂我,刚刚还在想什么?跟我说说看。”
落盏看着他,眉头蹙起,一步一步后退。
一直到脊背触到墙壁,她才停下来。
奢华的灯光,白的刺眼。
落盏垂下眼睛,香根草的冷冽气息将她包裹,熟悉又侵略,让她浑身一颤。
“你看上去很怕我。”
“没有。”
靳灼眯着眼睛,抬起她的下巴。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