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佳肴。
我承诺一个月后就送他离开。然后是两个月,六个月,一年……
而地下室的供给也从美味佳肴变成了残羹冷饭,一日三餐变成无米无水。
无休止的等待让人绝望,因为长久呆在地下室里,蒋旭庭疯了。
他每天只会缩在墙角念叨着一句话,“我错了,我错了,小禾原谅我,快来接我回家。
可他再也没能出去。
两个月后,保镖打电话告诉我,蒋旭庭死了,他双手向上伸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他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山林深处,而这里常有野狗出没。
我在海市举办了一场规模不大的个人油画展。
陈老先生还亲自出席,引得媒体纷至沓来。
有记者看到展览中一幅大型画作,名字叫《雾散》,便采访我创作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什么。
我转身看着这幅油画,“九年前,我父亲从一位受人爱戴的企业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的人生也一度跌落谷底,差点活不下去,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每个人都会有站在雾里看不清远方的时刻,但我们必须向前走,哪怕前路一片迷茫,只要一直向前,雾总有散尽的一天。”
面对闪烁的聚光灯,我终于为我父亲正了名。
画展要结束了。
盛大的喧嚣过后是无尽的落寞。
可我再也不会站在雾里了。
细雨蒙蒙,沈渊撑着伞等在门外。
“小禾,我来接你回家。”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