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相互倚靠,直到去年年底。
除夕夜,我欢欢喜喜地准备了许多他爱吃的糕点。
还亲手炖了一锅鸡汤。
可我在房内等了他一夜,也没能等到他。
翌日一大早,我在后院的假山发呆,竟见到劫玉正和安禾在一起。
安禾笑得满脸羞容:“七殿下,昨夜山中的雾凇真的好美。”
雾凇?
是啊,北直隶下了好久的雪。
小莲山的山中雾凇,真的很美。
曾几何时,劫玉也曾带我去看过。
可如今,在他身边陪他看雾凇的,却变成了安禾。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安禾呢?
他明知道,我体内的毒,是赵姨娘下的。
安禾是赵姨娘和父亲的孩子,这么多年,她明里暗里地欺负我,他不也是看在眼里吗?
啊,对了。
父亲是二品大官,劫玉若是想要拉拢父亲,那自然是要和他的宝贝女儿打好关系。
谁不知道,我父亲只有一个宝贝女儿。
便是爱妾赵姨娘所生的安禾。
而不是我这个原配所生的卑贱嫡女。
那一日,我忘了我是怎么回的自己寝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便连呼吸都带着难捱的痛意。
我的心病,又发作了。
心脏钝钝的痛,好像有一把刀在缓慢凌迟。
我将劫玉看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他选择把我扔下,就像当年我母亲,也选择把我扔下一样。
4
赵姨娘连夜带我离开了大喜寺,回到了城内的安府。
翌日,便是我的及笄之日。
她便迫不及待地当众宣布,说要将我赐婚给安定侯。
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各个面露讥诮,看我的眼神好像在打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