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萝卜,我俯身想再倒一杯酒,却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糟糕,耳朵怎么露出来了!
一瞬间,我酒醒了大半,完全想不起自己刚说了什么话。
只觉得整颗心都是凉的。
若是兔子有眼泪。
此时此刻,定要大哭一场。
怎么办?
这耳朵缩回去也不是,不缩回去也不是,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敢去看宋雨淮的表情,只想原地装死。
谁知,他却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像是看出什么的样子。
喝完酒,吐息中也沾染了酒气。
我做贼心虚,任由他靠近,半点也不敢躲。
宋雨淮伸出手,捏了捏我头上的兔耳。
一阵酥麻激得我浑身一抖,不一会儿,头顶上方传来他暗哑的声音:
“嫂嫂这头饰。”
“当真是好看。”
一句话,将我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10
我避了宋雨淮几天,任凭他如何找机会搭话也不理。
即便那天听他亲口说出“头饰”两个字,心里也是虚的。
这些天,我天不亮就出摊,晚上吃完饭就睡,一点也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许晋安来吃馄饨时,有意无意地说起书院里的事:
“雨淮兄近日来也不知怎的,中了乡试头名本该高兴才对,他却中邪一般,平白无故和夫子作对。”
“挨了好几十下手板,掌心的皮都打绽开了,还忍着不肯擦药。”
“若是一个读书人的手熬坏了,将来怎么科考?怕是要与功名无缘了。”
我听后,心思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手一抖,汤勺径直掉进了锅里。
“柳姑娘这是怎么了?”
许晋安淡笑一声,往桌上放了八个铜板。
我思绪混乱,胡乱应付了一句“没事”,便开始收摊往家赶。
直到傍晚,宋雨淮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