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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大结局

花匪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看着就是,别插嘴。”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

主角:陆知苒楚翊安   更新:2025-01-24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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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看着就是,别插嘴。”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大结局》精彩片段


她说完,目光似一把刀,冷冷扫向陆知苒。

宾客们也明里暗里朝她投去目光。

楚定峰沉着声音,“我们也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当真有人胆敢背后弄鬼,我定不轻饶!”

事发突然,欲盖弥彰解决不了问题,大家也都跑去看热闹了,侯府也没法再龟缩不出。

众人一齐往府门而去!

府门外已是一片混乱,姜氏等人赶到时,就看到侯府大门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鲜红,门前不远处还躺着一个身形高壮的妇人,她的脑袋裹了一层白布,上面有血迹渗透出来。

即便是受了伤,那妇人的战斗力依旧惊人,但凡靠近她,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脚踢全都掀翻。

闹事的除了这妇人还有七八人,皆是老弱妇孺。

萧宝珠简直好奇死了,忍不住想开口,却被身旁人拦住。

“看着就是,别插嘴。”

萧宝珠竟是十分听话地闭了嘴,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也高高竖起。

姜氏在这些人中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张权家的,李牧家的,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在侯府大喜之日登门闹事!”

楚定峰看她,“你认识这些人?”

姜氏立马道:“她们的男人都是知苒铺子里的管事。”

她并未撒谎,只是没有说出全部实情罢了。

这话带着十分强的指向性,所有人立马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陆知苒。

楚定峰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知苒面露困惑,“儿媳并不知情。”

楚翊安冷冷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现在我与书宁的喜宴被搅和了,你满意了?”

赵书宁没有开口,只是满脸受伤与委屈。

陆知苒眸光平静地与他对视,“此事最直接的方法是当面问问她们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凭着一张嘴就给我扣帽子。”

姜氏:“张权家的,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位脑袋负伤的妇人立马跪坐起来,扯着嗓子高声哭嚎。

“夫人,并非民妇存心闹事,而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少夫人命人把我家男人抓起来见了官,民妇实在是没法活了啊!”

其余人也都纷纷开口,附和了那妇人的话。

“对啊,我家那口子在少夫人的手底下兢兢业业干了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夫人您怎能如此狠心?侯爷,夫人,您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氏闻言一阵天旋地转。

陆知苒竟然那么快就下手,把自己的人都抓起来了?

好,好啊,好得很!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太急躁了些!

姜氏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你,你命人把那些管事都抓起来了?”

陆知苒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

“儿媳并未下令捉拿他们,只是有了何管事的前车之鉴,儿媳便吩咐手下彻查醉清风,百宝斋等各个铺子的账目,若有同样中饱私囊之人,就照章办事,以肃清风气。如今看来,张权和李牧几人怕是手脚不大干净。他们被抓起来,也不算冤。”

那几个妇人立马张嘴嚎了起来。

“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家老张最是老实本分,从来没有偷拿过少夫人的一个铜板!”

“我家那口子更是老实巴交,安分守己,绝对不可能拿不该拿的东西!”

所有人都赌咒发誓,恨不得把心剖出来证明自己绝没有说半个假话。


陆知苒的母亲洛氏给她留下了丰厚的陪嫁,除了明面上的田庄铺子,还给她留了一批得力管事。

侯府不喜她抛头露面地经商,陆知苒便悄悄经营。

楚翊安在新婚便去了西平参战,西平苦寒,缺衣少食,条件恶劣,陆知苒便组建了一支商队,前往西平贩卖货品,同时也方便给楚翊安捎带东西。

几年下来,她的商队获利不少,对这条线路也慢慢熟悉。

领队的石管事经验丰富,他告诉陆知苒,今年西平气候不佳,恐有大旱,旱灾之后往往会有蝗灾,容易诱发疫病。

陆知苒当机立断,命石管事筹集了一批粮草和药材,运往西平。

若他预测准了,这批粮食和药材就能派上大用场。

若他预测错了,陆知苒也亏得起。

事情果然叫石管事料中了,西平大旱,蝗虫肆虐,不仅百姓无粮可吃,军中也断了粮,只能以蝗虫为食,诱发了疫病。

石管事遵照陆知苒的吩咐,将那批粮食和药材以“太仓商行”的名义无偿献给了朝廷,此举可谓雪中送炭,真正解了燃眉之急。

经此一事,西平城无人不知太仓商行的名号,人人赞其为义商。

只是此前无人知晓,太仓商行背后的东家是陆知苒。

前世,朝廷查到陆知苒的身份,要大力嘉奖她。

她在侯夫人姜氏的花言巧语下,用这恩典替宣平侯府求了延续三代袭爵的机会。

她可真傻,以为靠着这个恩情,就能让楚家高看她,压赵书宁一头,日后,她的孩子也能世袭爵位。

可楚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吸血虫,是白眼狼。

她家缠万贯,便如同稚子抱金过市,早就惹人眼馋了。

他们表面上对她好,背地里却在谋划如何将她的产业瓜分殆尽。

最后,她连身边的这两个丫鬟,也没护住。

陆知苒压下情绪,语气慎重,“此事暂不可对外提起半个字。”

翠芙和丹烟不解,“可是他们都骑到您头上来了。”

“就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狠狠地打那赵姨娘的脸,看她还敢不敢拿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功劳到处显摆!”

陆知苒缓缓摇头,“我会打她的脸,却不是现在。”

她看着两人,眸光清冷淡漠,“我要和离。”

翠芙和丹烟俱是一惊。

翠芙急急道:“小姐,这,这怎么能行?夫人定然不会同意您和离回娘家的,老爷凡事都听夫人的……”

丹烟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了,“是啊,夫人是个厉害的,您若和离归家了,定要被她狠狠磋磨的。”

想到自己的娘家,陆知苒周身再次笼上一层冷意。

当年,母亲嫁给父亲时,他还只是个从四品小官,母亲用银子开路,让父亲官运亨通,几年内就连升两级,成了从三品的户部侍郎。

母亲操劳过度,生了一场大病没熬过来,父亲很快就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做续弦。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委实不假。

继母方氏面慈心苦,惯会做戏,陆知苒在她的手底下吃尽苦头,而她的父亲却对此不闻不问。

而今,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恰在议亲的年纪,自己和离归家,对她的亲事定会造成影响,父亲和继母必然不会同意。

陆知苒语气微冷,“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意。”

两丫鬟面面相觑,“可,依照我朝律例,女子和离都需得经过族中首肯,您是绕不开老爷夫人的。”

“我自有办法。”

翠芙和丹烟依旧不安。

“此事我已决定,你们只管听我吩咐便是。丹烟,你去帮我把嫁妆整理好。翠芙,你去给石叔传个信,我要见他。”

两个丫鬟十分忠心听话,她们见自家小姐已然决定,当即便不再多说半个字,利落地去办了。

当年,外祖母亲自到了京城为她主持婚礼,是以继母方氏没能克扣下她的嫁妆。

光是明面上,她的嫁妆数量就十分庞大,足有六十四台,每一台都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

加上外祖母贴补给她的私房钱,那又是一笔十分丰厚的财富。

这些年,她陆陆续续拿了不少东西补贴侯府,光是现银就贴补了五万多两,加上那些衣裳首饰等物件,足有六万两之多,可把丹烟心疼坏了。

陆知苒何尝不心疼?

那些银子,便是扔到水里还能听声响,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简直就是喂了狗。

陆知苒宽慰丹烟,“放心,会要回来的。”

她就算是走了,也会把以前的账都原原本本讨回来。

这时,外头有人来传话,“大夫人,宫里来传圣旨了,老夫人请各房的夫人小姐都出去接旨。”

这多半是赵书宁的封赏圣旨,丹烟满脸愤愤,陆知苒却十分平淡。

“圣旨不可怠慢,走吧。”

楚翊安的曾祖父靠着战功挣下了家业,受封宣平侯,曾经也显赫一时,但儿孙不成器,侯府延续至今已呈没落之势。

一路走来,侯府各处院落的装潢都略显陈旧,花园也一派萧瑟,没有好好打理。

她的公爹宣平侯于仕途并不上进,顶着个侯爷的名头,只任了个四品闲职。

他有三子两女,大少爷楚翊安和大小姐楚云清为嫡出,其余都是庶出。

一家子人先后到了前院,今日的主角赵书宁与侯夫人姜氏姗姗来迟,二人看上去倒是和乐融融。

赵书宁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百花飞蝶锦衣,头上戴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

她的身形比一般女子高挑,肤色偏黑,五官带着几分英气,一双眸子也满是锐气,与一般的世家贵女全然不同。

而陆知苒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十分素雅的料子,似一道晚霞萦绕她周身,衬得她整张脸莹白如玉,精致又贵气。

她的头发简单绾起,不怎么堆砌首饰,却依旧令人无法忽视她的美。

众人下意识地将二人进行比较,心中各有思量。

陆知苒向侯夫人姜氏问了安便静静站着,神情寡淡。

赵书宁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轻视。


前世,楚云清便是这般打着她的名号私自定下了那昂贵的头面,又嘴巴抹蜜地夸赞她这个嫂嫂出手大方,待她如亲妹云云。

她被架了起来,不得不掏了银子,买了这个好名声。

而今两母女又是一套双簧组合拳,再次把她架了起来。

但凡她脸皮薄一点,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只可惜,现在的她脸皮厚如铜墙,她们想故技重施在她身上占便宜,做梦去吧。

姜氏很自信。

有前头那管家权作为甜头,陆知苒必定乖乖掏了这笔银子。

后宅中的女人,有谁会真的不在意管家权?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也不过是故意拿乔,想要更多的好处罢了。

姜氏又看向楚翊安,“安儿,左右你明日也无事,便陪苒苒和清儿一道去逛逛。”

楚翊安的差事还尚未安排下来,现在赋闲在家。

楚翊安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氏安排好,便含笑看着陆知苒。

她知道,陆知苒对翊安有情谊,明日,当着自己在意的夫君之面,她定然会大方地掏银子。

谁料,陆知苒却看着楚云清,真诚且疑惑地开口,“妹妹,我何时给你送过如意阁的头面?我怎的不记得了?”

姜氏脸上的笑意微顿,楚云清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三个月前,咱们一块在如意阁看首饰,当时我便瞧上了那副金丝八宝攒珠头面,你不记得了吗?”

陆知苒点头,“确有此事。”

楚云清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听陆知苒道:“可我并未答应送你。”

楚云清的眼神微闪,旋即脸上便露出了委屈之色。

“嫂嫂,你怎能出尔反尔?莫不是你还在生兄长的气,连带着对我也嫌弃上了?”

楚云清抓住楚翊安的胳膊摇晃,“兄长,你快哄哄嫂嫂吧。”

楚翊安蹙眉看向陆知苒,心底升起一股厌烦,“当初你既大包大揽地定了此物,就该善始善终,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无故毁约,连累侯府清誉受损。”

想到那烫手山芋,退也退不得,楚翊安便是一阵窝火。

陆知苒再次重申,“我说了,我不曾答应送她这副头面。”

楚翊安冷着脸,“清儿并非那等爱慕虚荣之人,难道还能胡说八道冤枉你不成?你既然送不起,就不要充大头。”

姜氏连忙开口打圆场,“安儿,苒苒,你们都消消气,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她看了楚云清一眼,捕捉到她眼底那抹心虚,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怕陆氏的确不曾许诺过。

但这不重要,无论真相如何,这笔银子她都必须出。

姜氏再次开口,“此事到底已过了三月,怕是你们二人都记不大清了。苒苒,母亲知道你不缺这点银子,咱们一家人为了那区区一副头面伤了和气也不值当。你若是送给清儿,她定然高兴,母亲也会念着你的好。”

她的八千两银子,就值得对方念她一句好?这算盘珠子都直接打到她脸上来了。

陆知苒语气淡淡,“八千两于我而言的确算不得什么,若是往日,我送便送了。但现在我便是出了这笔银子也落不到好,反而让人觉得我狭隘小气,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姜氏脸色微沉,很快又扯出笑脸。

“咱们都是一家人,凡事没必要计较得那般清楚。那副头面清儿的确很喜欢,现在再退也不合适。这样吧,明日你也在如意阁打一副头面,银子母亲出。”

陆知苒微微一笑,“儿媳不需要头面,母亲的银子还是留给妹妹买那副头面吧,妹妹那么喜欢,自然不好叫她空欢喜。”

姜氏:……

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态度终于让姜氏沉了脸。

楚云清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嚷道:“你明明答应送给我,现在怎么能反悔?”

陆知苒语气坚定,“我有没有答应,我心里很清楚,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

楚云清觉得自己被狠狠落了面子,也梗着脖子坚持。

“你明明说了要送给我,你耍赖!”

陆知苒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当日我们在如意阁挑选首饰时,九公主刚好在我们隔壁。此事实情如何,可以请她来作证。只是不知妹妹敢不敢?”

楚云清梗着的脖子一僵,眼底亦闪过一抹慌乱。

九公主是德丰帝的幼女,甚是受宠,性子很是娇蛮跋扈,目中无人,说话更是从不会给人留半分情面。

当日她们的确碰到了九公主,只是这位公主眼高于顶,并未搭理她们。

陆知苒咄咄逼人,“怎么,不敢了?”

“我,我……”

楚云清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此番反应已然说明了真相。

楚翊安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火辣辣的。

“你竟是在信口开河?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对这个妹妹失望,更恼怒她带累自己在陆知苒面前丢脸!

姜氏第一时间为楚云清开脱,“清儿素来都是乖孩子,她定是被身边人教唆,才会一时犯了糊涂。”

楚云清委屈地痛哭出声,“嫂嫂以前对我素来大方,我要什么就会给我买什么,我那日就看上了那副头面,谁知她死活不愿意给我买……她若给我买了,我又何至于此?”

话里话外,竟全都成了陆知苒的错。

陆知苒的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凉意。

升米恩,斗米仇,果然如此。

她们的胃口,便是被她一点点养大的。

她们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某一天她不再供养,对方就会认为她该死。

陆知苒冷冷道:“那你可知,那日是我母亲的忌日?你一面要仰仗我给你付银子,一面又与人在背后议论我母亲是低贱的商户女,我又何必再上赶着把银子给你花?”

没曾想她竟是听到了那番话,楚云清的脸色青白交错,甚是精彩。

她想否认,但对上陆知苒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她就心虚得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楚翊安脸色复杂地看着陆知苒,原来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姜氏在楚云清的肩上狠狠一拍,一副恼怒至极的模样。

“你个蠢货,到底是谁教唆你说的这些混账话?还不快给你嫂嫂好生道歉!”


回到玉笙居,丹烟已经把对牌,账目等东西整理好,送到姜氏的永福堂去。

奶娘金嬷嬷在一旁看了,满腹忧色。

“姑娘,您真的决定了吗?”

“我意已决,奶娘不必再劝。”

在奶娘心里,女子和离便如同天塌一般,陆知苒没法立马扭转她的认知,待时日久了她便知道,和离是最正确的决定。

金嬷嬷叹息一声,到底不再多说什么。

管家之事交接完毕,翠芙也回来了,“小姐,石管事在漱芳斋等您。”

漱芳斋是一座茶楼,乃是读书人品茶论道的常去之地,而这也是陆知苒的产业之一,侯府并不知晓。

陆知苒当即出发往漱芳斋而去。

石齐舟今年四十出头,身形高大魁梧,面容黝黑,乍一看有些许憨厚,但眼底却带着一股精明。

前世,他一直都是陆知苒身边最忠诚得力的左膀右臂,更是值得信赖的长辈。

陆知苒脸上露出一抹亲近的笑,“石叔。”

石齐舟立马起身,“大小姐。”

他直言不讳,“大小姐,容我多一句嘴,那楚翊安忘恩负义,实非良配。”

显然已经知道楚翊安抬平妻,且为平妻请封诰命的事情。

陆知苒闻言,心头升起一股融融暖意。

前世,他也曾劝说自己认清身边人,但她执迷不悟,辜负了他的劝诫。

“石叔放心,我已经准备和离了。”

石齐舟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太好了,大小姐您能想得通就再好不过!”

他还以为大小姐会不愿意和离,毕竟这是夫人生前给她定的亲事。

“先前宫里便来了人,皇上召您明日入宫觐见,大小姐有救世之举,以后不是侯府可以高攀的。”

陆知苒点头。

但她今日找石叔来,不是为了楚翊安的事情。

“石叔,我有一件要紧事需交给你来办。”

石齐舟忙道:“大小姐尽管吩咐。”

陆知苒:“我需要石叔你帮我购入大量的棉花和炭,但不要以商行的名义去收购,暗中行事就好。”

石齐舟沉吟了一会儿,“今年天象确实怪异,不仅是西平大旱,京城也是高温不下,热死不少百姓。俗话说大旱之年必有冷冬,大小姐囤棉花和炭确实可行,就不知大小姐想要囤多少。”

“越多越好。”陆知苒面色凝重,“石叔你先清点我账上所有的现银,除开这两月的必要花销,其余银两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石齐舟一震,陆知苒有多少银子他再清楚不过。

如今要全部购入棉花和炭……

而今已是十月中旬,却依然天热暖和,万一今年是个暖冬,大小姐的所有家当就会砸在手里。

看出他的犹疑,陆知苒的态度坚决,“石叔,听我的便是。”

现下秋日虽然还暖和,但再过不到一月,天气会急转直下,一日比一日冷,大雪也将绵延不断,大齐将遭遇百年来最冷、跨越时间最长的寒冬。

别说普通百姓,便是勋贵人家有银子也买不到棉衣和炭火。

这是一个契机。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她必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石齐舟本想劝她稳妥一些,但见她眸光坚毅,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笃定,素来谨慎的石齐舟莫名便生出了信服来。

他一咬牙,“行,我听大小姐的。”

陆知苒再次叮嘱,“动作要快,需得赶在一月内完成此事。”

石齐舟是个利落性子,既然接下了这个差事,他就片刻不耽搁,立马就去安排了。

二人离开后,隔壁厢房才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男子大喇喇地坐着,姿态随意散漫。

他肤色深,墨发广额,硬朗而锋锐。

眉骨上有一道浅淡伤疤,没破相,也不难看,却叫他平添几分匪气。

他抬脚,踹了身旁人一脚,“阿昀,你说,今年的冬天会冷吗?”

贺昀手里拿着蒲扇,十分卖力地扇风。

“殿下,您看现在这架势,像是会冷的样子吗?我都要热疯了。”

萧晏辞手指微屈,轻轻敲着桌面,“这般热的天气,那小娘子却要大量收购棉衣和炭,真是奇哉怪哉。”

贺昀嗐了一声,随口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呗。”

抬腿又给了贺昀一脚,“怎么,瞧不起女人?你是从谁的肚皮里爬出来的?你的小命是谁救的?”

他们主仆这趟出门点背,险些把小命丢了,正巧被石掌柜的商队捡到,顺路就捎回了京城。

真算起来,陆知苒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了。

贺昀立马伸手掌嘴,“是小的嘴拙,该打。”

谁能想到,太仓商行的东家竟是个年轻女子呢?

萧晏辞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贺昀在身上掏吧掏吧,掏出一个钱袋子,倒出可怜的碎银几两。

萧晏辞一脸嫌弃,“穷死你算了。”

贺昀:“……那还不都怪您。”

他家殿下天生破财命,任何值钱的东西到了他手里都待不过一个时辰。

便是贺昀帮他保管钱财,也会不翼而飞。

他应该是当朝最穷的皇子,没有之一。

萧晏辞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贺昀连忙跟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晏辞:“进宫,找老头子要点银子花花。”

他有一种预感,跟着那小娘子下注,定能大赚一笔。

他即将暴富。

亏了也不要紧,反正不是他的银子。

……

回到侯府,已是日落西斜。

陆知苒看着侯府高得难以攀爬的院墙。

前一世,她只想保护这院墙里的所有人……这辈子,这侯府里的一切,都即将与她无关了。

这样一想,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刚刚回到玉笙居,金嬷嬷就上前:“大小姐,陆家那头来人了。”

陆知苒垂下眼睫。

她落水之后,金嬷嬷气怒交加,便派人回陆家告状去了,只盼着她的好父亲能为她撑腰。

前世,她父亲的确派人来了,却不是来成为她的靠山的。

很快,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入内,“奴婢见过大小姐。”

陆知苒神色淡淡的,“魏嬷嬷有何贵干?”

既没有赐座,也没有看茶,魏嬷嬷就这么干巴巴地站着,脸上神色略显难看。

她勉强挤出笑,“奴婢是奉了老爷之命,特来给小姐传一番话。”


陆知苒冷冷道:“我从来没让谁求我,你们求了,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别人求我我就得答应,那人人都来求我,我岂不是要把命都交出去?”

楚翊安不可置信,“你……那是别人吗?那是你婆母!母亲视你如亲女,你岂能如此不孝?”

陆知苒已经完全失去了与之虚以为蛇的耐心。

“若当真视我如亲女,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侯府的前途来压我,叫我为难。”

这话简直是把姜氏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地踩,双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姜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好好好,你很好!”

楚翊安怒不可遏,“如此不孝不悌,我定要休了你!”

陆知苒腰杆挺直,神色傲然,“你当真敢休,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三年,她兢兢业业操持庶务,侍奉公婆,他一回来就抬平妻,为其请封诰命,补办喜宴。

若他还敢在这个关头休妻,那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陆知苒了解这个男人,他不会这么做。

他即便是要休妻,也会暗中谋划,把错处栽赃到别人身上,他半点错处都不沾染。

楚翊安的面皮狠狠抖动,袖中拳头亦是握得咯咯作响。

只觉胸中有一团熊熊怒火在燃烧,烧得他快炸了。

曾经,他也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现在,他只觉得对方实在面目可憎!

陆知苒不再管他们难看的脸色,直接告退离开了。

她一走,楚翊安便一拳砸在小几上,瞬间将小几砸得四分五裂,他的手上亦是渗出血来。

姜氏一下从震怒中回神,急忙命人去准备伤药。

“安儿,你便是再如何恼怒,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楚翊安根本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如此发泄一通,依旧没法驱散胸中郁气。

“儿子是气自己当初识人不明,竟以为陆氏是个好的。”

姜氏何尝不气?陆知苒已经彻底失控,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连废棋都不算,只有彻底除掉方能安心。

但眼下,也的确不是好时机。

这口气,他们就只能暂且忍下。

姜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你祖父在苏州受过洛氏的恩惠,这才把你的亲事许了出去,谁能料想她会是如此品性。不提她。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宴会所需食材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银子的问题。

“安儿,你看……”

楚翊安眉峰一跳,立马道:“书宁已经出了一笔银子,不能再去向她伸手。”

姜氏也不过是稍稍试探一番,很快也打消了这个主意。

羊毛不能光逮着一只羊薅,若是把人逼急了,以后再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就不好办了。

其实,赵书宁当初给的那笔银子完全足够了,只是姜氏不想全都拿出来罢了。

她习惯了在陆知苒的铺子里白拿东西,自然不想再掏银子买。

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

楚翊安:“银子的事,儿子来想办法。”

生怕他再去向同僚开口,姜氏赶紧把此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母亲有法子,此事你无需多管。你的目光当放在外头的事业上,不要把太多的精力花在内宅这些琐事上。”

楚翊安沉默了。

他也不欲多管这些,但母亲每每都派人来传自己,他便是想避也避不开。

回到玉笙居,陆知苒便立马吩咐金嬷嬷,“让福贵给谭叔递话,开始全面收网。”

此事已然开了头,就要一鼓作气,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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