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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女不嫁常巧之弘治无删减+无广告

雨霖铃的新生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常巧之心里一直在暗暗给自己科普洗脑,“熊猫是熊,虽然是吃素的,但偶尔也开荤,一定要小心!”但奈何熊猫长得实在太可爱,她还是忍不住跟着钻进山洞,大熊猫显然没料到有人竟大胆地不请自来,立时火冒三丈,嗷地一声便冲了过来。熊就是熊,长得再可爱也是熊,常巧之吓得拔腿就往外跑。正在给幼崽治伤的顾大夫赶紧跟着跑出去,“不要伤人,她跟我是一伙儿的!”到底还是顾大夫厚道,常巧之将他推向熊窝,而他却以德报怨,奋不顾身地前来搭救。大熊猫似是知道来人也是大夫,在洞口眨吧眨吧小黑眼睛,平息了怒火后又转身返回洞中。常巧之臊眉耷眼地跟着顾大夫来到山洞深处,果见一只半岁大的熊猫幼崽在哼哼唧唧,检查后发现它后腿骨折受伤,“这个得上夹板啊!”顾大夫早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了...

主角:常巧之弘治   更新:2025-01-24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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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常巧之弘治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民女不嫁常巧之弘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雨霖铃的新生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巧之心里一直在暗暗给自己科普洗脑,“熊猫是熊,虽然是吃素的,但偶尔也开荤,一定要小心!”但奈何熊猫长得实在太可爱,她还是忍不住跟着钻进山洞,大熊猫显然没料到有人竟大胆地不请自来,立时火冒三丈,嗷地一声便冲了过来。熊就是熊,长得再可爱也是熊,常巧之吓得拔腿就往外跑。正在给幼崽治伤的顾大夫赶紧跟着跑出去,“不要伤人,她跟我是一伙儿的!”到底还是顾大夫厚道,常巧之将他推向熊窝,而他却以德报怨,奋不顾身地前来搭救。大熊猫似是知道来人也是大夫,在洞口眨吧眨吧小黑眼睛,平息了怒火后又转身返回洞中。常巧之臊眉耷眼地跟着顾大夫来到山洞深处,果见一只半岁大的熊猫幼崽在哼哼唧唧,检查后发现它后腿骨折受伤,“这个得上夹板啊!”顾大夫早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了...

《穿越之民女不嫁常巧之弘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常巧之心里一直在暗暗给自己科普洗脑,“熊猫是熊,虽然是吃素的,但偶尔也开荤,一定要小心!”

但奈何熊猫长得实在太可爱,她还是忍不住跟着钻进山洞,大熊猫显然没料到有人竟大胆地不请自来,立时火冒三丈,嗷地一声便冲了过来。

熊就是熊,长得再可爱也是熊,常巧之吓得拔腿就往外跑。

正在给幼崽治伤的顾大夫赶紧跟着跑出去,“不要伤人,她跟我是一伙儿的!”

到底还是顾大夫厚道,常巧之将他推向熊窝,而他却以德报怨,奋不顾身地前来搭救。

大熊猫似是知道来人也是大夫,在洞口眨吧眨吧小黑眼睛,平息了怒火后又转身返回洞中。

常巧之臊眉耷眼地跟着顾大夫来到山洞深处,果见一只半岁大的熊猫幼崽在哼哼唧唧,检查后发现它后腿骨折受伤,“这个得上夹板啊!”

顾大夫早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了外伤,但骨折部位却不好处理,毕竟动物幼崽生性都爱动,很可能会导致骨头错位。

“上夹板容易,但谁来取夹板呢?”

常巧之摸了摸小家伙,大包大揽道:“这事交给我吧,它还得再换几次药呢。”

顾大夫松了口气,“也好!”

山里实在太危险了,不仅人可以当山贼,就连野兽都能当绑匪,还是镇子安全多了。

当两人把熊猫幼崽的伤处理好后,大熊猫显然也轻松了许多,它还护送着两人往山下走,常巧之挥手赶它,“你赶紧回去吧,山里可有狼呢。”

成年的大熊猫确实很厉害,但熊猫幼崽就不一样了,弱小到金猫都能咬它一口呢。

到了山下,常巧之任凭顾大夫如何说,都要提着药箱送他回家,可不敢让他再单独一人走山路,鬼知道又会招惹到啥。

搞得顾大夫一路上都长吁短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大老爷们竟然还要靠小姑娘护着。

常巧之则笑嘻嘻道:“顾大夫一向乐善好施,动物天然亲近你,不像我总是上山打猎,一身煞气。”

“杀气吧?!”

“差不多,反正就那意思。”

两人边走边聊,还没到镇上呢,远远地就看着小伙计飞奔而来,激动地眼泪哗哗地流,“东家你可算回来啦,小的还以为你被老虎吃了呢。”

“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常巧之笑道:“顾大夫吉人自有天相,哪有这么容易出事。”

小伙计擦了擦眼泪,诚心诚意向常巧之道谢,而后扶着顾大夫赶紧回家过火盆,用柏枝洗手,祛除一身晦气。

常巧之想想便明白,小伙计虽然负责处理柜上的琐事,但实际应该是顾大夫的学徒,按照当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小伙计还有义务给顾大夫养老,两人差不多是亦父亦子的关系。

“咦~差点把人爹给弄丢了,怪不得他着急呢。”

常巧之顺利返回家中,此时他爹已经退热清醒了过来,嚷着肚饿要吃饭,常三丫端着一碗杂粮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喂给他吃。

常巧之把他扶坐起来,“先吃稀粥养胃,过两天再慢慢加点肉菜。”

常良才问道:“你奶来过了吗?”

“来了,不过是过来拿胎盘的,现在和小叔一家出去走亲戚了。”

常良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口气什么都没问。

常巧之也没多说什么,男人一生至少要经历两次断奶才会有所成长,一次是孩童期生理上断奶,另外一次是成家后从心理上斩断对父母的依恋,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难。

常巧之给他检查了伤处,又重新上了药,“爹,好好养病吧,娘早产生了妹妹,现在还有点丑,过两月长开就漂亮了。”

“怎么又是女娃?”常良才有些不明白了,明明请大师算过的。

常巧之换了话题,“过段时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家里已经没银子了。”

常良才昏迷之时,隐隐听到常巧之借不到钱,兄弟俩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呢,“你的胆子一向大,爹远不如你,自己保重吧。”

“嗯,这阵子你和娘在家好好养病,其他事别管,等我回来再说。”

“好,听你的!”

而东屋内,陈氏正在周寡妇的照顾下老老实实坐月子,看起来脸色尚好,不过还得好好将养着。

周寡妇拉着常巧之走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娘这次伤太狠了,怕是要正经买几只鸡补补身子,以后估计也难有身孕。”

不怀孕对这个贫穷的家来说其实是件好事,但在农村没有男孩继承香火,就连村民们都会看不起,他们倒不会做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恶事,但偷偷占地、掐菜的小恶是少不了的。

常巧之相信大部分村民纯朴又善良,但确实有村民默认没有香火的人家最低等,可以欺负、吃绝户啥的。

“食材不用担心,这样吧我这里大约还有三两多银子就算是工钱,请婶子帮忙做饭、照顾月子,可以带上石头一块在家吃。”

周寡妇吓一跳,“你哪儿来的银子,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家里两妹妹太小不顶事,这里还要多多麻烦你呢。”

周寡妇看着手里的银子,有了这笔钱至少能过个松快年,“好,包在我身上了,你啥时候动身?”

“还得先去镇上买些鸡鸭回来,再开几副补气血的药材,过几天就走。”

周寡妇把银子揣进怀里,反问道:“为什么不在村里买鸡鸭?又便宜还不用跑那么远。”

“婶子比我年纪大些,应该明白吧。”

周寡妇想了想,点点头道:“是我想岔了,这事是得低调些。”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也尝够了人情冷暖,要不是有儿子傍身,恐怕在村里都没有容身之处。

当晚,常巧之把家里的情况仔细交待给两妹妹,嘱咐她走后,一家人关门闭户安静过日子,如果有人来上门找事,不理睬就是。

常三丫有些害怕,问道:“二姐你啥时候回来啊?”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年前我一定赶回来。”

次日一早,常巧之将藏在山洞里的银子全部取了出来,而后回到家用针线缝了一个银袋子缠在身上,留了五两银子给三丫,严令她对谁都不许说,这是不到万不得已时才能动用的救命钱。

常三丫紧握着银子团团转,最后把银子藏到柴房的老鼠洞里。

而后常巧之去了镇上,买了许多米面、鸡鸭、药材等物,待天黑时用骡子驮回来,而这一切都搞得静悄悄的。

之后几天她去山上给熊猫幼崽上了两回药,倒与大熊猫相处得和谐,由于幼崽长得快,几天后常巧之就给它拆了夹板。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后,终于在一个大雾天,常巧之骑着骡子出了村,目标广城!


至于回春堂的布局,就不适合挂画了,倒是可以找一副好对联送他。

只是秀才写的对联大部分都是百姓喜欢的富贵发财之类的内容,这要是贴在药铺门前,怕是会挨揍,谁家好人没事会去看病啊。

常巧之待前面的人走了,便急问道:“先生,能不能帮我写一副对子?”

“承惠五钱银子,先给钱!”

常巧之瞪的眼珠子都圆了,“怎地如此贵?不能便宜点吗?”

对联乃是过年前家家户户都要用的东西,所费材料不过是一些纸墨罢了,以往她都不稀罕要呢。

秀才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是有辱欺文,五钱银子爱要不要!”

秀才也很委屈,以往有人来求字画,根本就不敢跟他提“钱”字,都只说是润笔之费,更别说还有人竟敢讲价,他再落魄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好不好?

常巧之一指猛虎图,道:“那再加那幅工笔画呢?”

“总共一两五钱!”

常巧之无奈了,还真是一点价也不讲啊, “罢了,先写一副对联吧。”

秀才铺开两张红纸,提笔蘸足了墨,看着她,“请说!”

“上联是春夏秋冬,辛劳采得山中药!”

“好!不错,”秀才一直都写些俗不可耐的对联,好不容易有副不一样的,立时眼神一亮,挥毫立就。

以常巧之的眼光来看,这家伙的字果真很不错,极有风骨,就是做人太耿直,一丝价都不给让。

秀才写完一张,挪了一步,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这下联很关键啊,可有好句?”

“下联是:东西南北,勤恳为医世上人!”

秀才赞不绝口,“妙啊,这副对联若是贴在药铺门前,简直绝妙啊。”写完后,他自己还拿起来欣赏、朗诵了一番。

其他买家等急了,纷纷催道:“该我了!赶紧的。”

秀才白了他一眼,“急什么?这么好的对联,写得实在爽快,当泘一大白!”

常巧之知道举全家之力考一个秀才有多不容易,说不定眼前这位又犯了什么痴病,便掏出碎银子拍在桌上,“先生,麻烦把我的字画卷起来。”

秀才这才如梦初醒,拿起手里的对联又看了看,道:“难得你有些文采,字画便不收钱了,只是这对子允我刊印出书,传阅世人。”

常巧之没想到这么两句话就值一两五钱银子,乐呵呵地答应,“无妨,这就算赠送给先生了。”

秀才郑重深施一礼,“多谢!”而后,他便将字、画都卷好递给常巧之,“我最近一直都在此地摆摊,若是有好词佳句,还望不吝赐教。”

常巧之赶紧侧身避过,“先生太过客气了。”

这年头,读书人的地位挺高,在村里还不觉得,毕竟大家都是一身短打,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可到了城镇,面对穿着文士长衫的人,便不由地恭敬起来。

常巧之喜滋滋地捧着字画挤出人群,见阿呆还在老老实实地守着三丫、四丫,便招手示意,“走,咱们去回春堂。”

阿呆边呆呆地嚼着草料,紧紧跟上。

回春堂的人流也不少,只因平民百姓都忌讳正月期间买药看病,但家中有老人、病人的又不能不吃药,于是就赶在年前提前备好常用药品。

她将阿呆拴在门外,便顺着人流来到药堂,只见柜上顾大夫、伙计一刻不停地给客人抓药、称重、打包。

抓药是个体力活,提着小戥子走的是“磨盘道”,一天不停地走下来,也累得够呛。

师徒两人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但好在客人们都挺自觉地,耐心地排着长队,这才显得忙而不乱。


驴骡和马骡都是驴和马的交杂品种,只不过母驴生的为驴骡,母马生的为马骡。

这两种骡子一个耐力好,一个体力好,各有优点。

东家甲指着圈里的两头骡子道:“选哪个都行,看客官需要它们做什么,若是耕地的话还是选驴骡的好,吃的少,能使唤三十年呢,可要是运货的话,还是选马骡为上,体力好拉得多,它们俩价格也差不多。”

常巧之认真看了看两头骡子的区别,其实她心里打定主意贩卖茶叶,毕竟压缩好的茶砖,体积小、价格贵,最适合她一个人单干。

若是选用马骡的话,可以一次性拉许多货呢,“马骡呢,最低多少银子?”

东家甲暗暗瞥了一眼隔壁的东家乙,压低声音说道:“客官运气好啊,这不是快到年根前了嘛,咱也想早点收了摊子,圈里这些骡子都便宜卖了,原来十五两的,现在只卖十三两。”

便宜了足足二两银子呢,东家甲心痛得滴血,做他们这一行的最怕牲畜压在手里,毕竟都是活物,每天的草料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压在手里的时间越久,成本就越高,还是早早出掉才是。

常巧之感觉这价位还有下降空间,“还能再便宜点吗?”

“客官若是诚心买的话,那小的再便宜五分银子,就当结个善缘,交个朋友。”

常巧之按了按怀里的银元宝,这是她今天上山才挖出来的藏银,若是价格合适,说不定就直接买下,“有些贵了,我再看看吧。”

东家甲急了,“欸~客官别走啊,价格咱们再商量商量啊,要不然再便宜二分银子?”

常巧之笑笑,又来到另一个铺子,东家乙可高兴了,他在一旁早就偷听得明白,“客官要马骡吗?我这里可有好几头呢,价格是一方面,咱们还是得先看看货嘛。”

这话说得在理,常巧之倒是看中了一头高大的马骡,东家乙是个会看眼色的,立马将那头骡子拉过来,掰开嘴给她看牙齿,“年纪还小着呢,至少还能干二十年。”

“不错,就是价格怎么样呢?”

东家乙看了看另一边气得嘴巴都歪了的东家甲道:“冒昧问一下,客官和那位谈的什么价位?”

“十两银子,还能再便宜二分。”

东家乙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不可能,进货都得十两银子呢,再便宜二分,那是赔本赚吆喝。”

“我也不知道进价,反正他说年根前了,想早点出手回家过年。”

东家乙连连摇头,东家甲在一旁都看乐了,大声吆喝道:“老少爷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年前大优惠啊!”

东家乙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欺人太甚,他这不是故意扰乱行情吗?”

常巧之无辜道:“那这个价格你能不能出手,若是能的话,我现在就付银子!”

“客官有所不知,那人是我弟弟,常年跟我对着干,再这样下去,咱哥俩都得亏了当裤子,谁也落不着好。”

常巧之来回看了看他们兄弟俩,点头道:“确实啊,你们长得还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东家乙又拍了拍旁边的马骡,劝道:“客官,货和货也是不一样的,这头骡子一直都吃着上好的草料,毛色发亮,可比我弟手里的蔫骡好多了,这样吧,你若是诚心想要那就十两银子吧,再不能便宜了。”

常巧之故作为难,“唉~二分银子呢,那就这样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东家乙生意做成,脸上却毫无喜色,唉声叹气接过银子用银戥子称了,确定无误后,找了她十两的小银锭子,“唉~客官快将骡子牵走吧,我心里实在不得劲啊。”

常巧之牵走骡子后,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两兄弟正在吵架呢,她赶紧溜之大吉,生怕走晚了,东家乙反悔。

骡子确实是好骡子,聪明得紧,常巧之说声走,它就迈步跟上,说声吁,它也便乖乖停下,感觉比五、六岁的孩子还聪明。

她正盘算着将骡子放在哪里养呢,是在山脚围个圈养着呢,还是在村里找个可靠人代养,若是找代养人的话,怎么也得找个口风紧的,不然又是一场风波。

村里人也有不少正直善良的,常巧之心下正想着找谁更好呢,却被人叫住,“常小二!”

常巧之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经过皮货铺子,小镇确实不大,就这么一条主街,可不就容易遇上熟人。

“裘大叔好啊,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裘有德招手让她进来,“过来喝杯茶再走吧。”

常巧之便将马骡拴在门前的拴马柱上,裘有德拍了拍她才买骡子,“看着不错,多少银子买的?”

常巧之笑着把自己暗中扣下二两银子的事说了,“怎么样?这价可以吧。”

“可以!”裘有德将她请进茶室稍坐,笑着摇摇头,“不过买的没有卖的精,常姑娘还是上当了,不过也差不太多。”

“上当?”常巧之吃惊不已,“怎么可能?”

“这事旁人不知,但我以前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倒也清楚一二,”裘有德安慰她道:“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价格虽然贵了二两,可骡子委实不错,也不算太吃亏。”

常巧之在脑中细细复盘整个过程,发现她和东家甲议价的时候,东家乙一直往这边看,“他们之间有暗语?”

裘有德点点头,给她倒了杯茶,“他们两兄弟自小相依为命,以前也是跟我一样跑单帮的,不过最后遇到了山匪,索性就不干了,两人在镇上开着两家铺子,其实还是一家, 赚来的银子两兄弟平分。”

常巧之失笑道:“难为他们还陪着我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呢,不过兄弟俩做生意没闹矛盾也不容易了。”

自古以来,再好的朋友、兄弟,只要合伙做生意,涉及自身利益后,大部分人都会反目成仇。

“他们兄弟也可怜,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长大娶了双生姐妹花为妻,又给岳父、岳母送了终,小日子过得极好呢,从来没红过脸。”

果真是无商不奸啊,常巧之倒也不以为意,做生意嘛,总得让人赚一点,拼命压价的后果,不是质量不行,就是干脆关门歇业,对于消费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就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杨家更有钱,怎么没人去堵他家的门?

“人类的情感是很复杂和多样的,咱们有钱,但不足够有钱,”常巧之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若想不让他们眼红,咱们只能更有钱才行!”

弗朗西斯·培根在《论嫉妒》一书中提到:“人们往往能够容忍一个陌生人的成功崛起,但却难以忍受身边熟识之人的飞黄腾达。”

说白了,嫉妒之情,更多时候是源自我们对周遭亲近之人的仰望与比较,如果两者的关系足够亲近,那么一方的成功只会带来喜悦。

如果关系不亲近,那只有成功到对方仰望的程度,才会削弱嫉妒之心。

四丫抬起头,认真道:“二姐,是不是咱们赚很多很多银子,伯伯和叔叔才不会欺负我们?”

“对啊,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太弱小了,得努力加油啊!”

三丫闷闷不乐地洗着碗筷,“可怎么努力?村里人都说大姐是被卖掉的,以后咱们是不是也会被卖掉,或是逼着嫁一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头子?”

常巧之停手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那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值钱一点!”努力提高自身价值,而不是到了年纪就沦为别人手里的棋子。

三丫、四丫立时抬头看她,“二姐,咱们怎么样才能更值钱?”

“要有文化,说来说去,还是得多读书,读书才能明理,才能提高眼界。”

两人闻言立马泄气,“村里没学堂,镇上学堂也只收男孩,咱们女孩子只能在家干活,洗衣服、做饭、纺线、织布,根本没有停的时候。”

无数繁琐的家务活足够将一个鲜活的灵魂,磋磨得黯淡无光。

常巧之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如果以后咱们赚到大钱了,就雇个西席,专门请到家里教你们读书写字。”

“那我们也可以读书?”三丫、四丫立时兴奋起来。

这让常巧之有些恍惚,依稀记得有些孩子只爱玩,视书本为洪水猛水,但孩子本来就有求知欲,没道理不爱学习啊。

“那丑话说在前头啊,”常巧之提前给她们打了预防针,“读书其实挺辛苦的,背不出来课文的话,还有可能被夫子打手板心哟,你们能不能坚持?”

“能!”她们可不愿意跟村里其它女孩子一样等着嫁人。

常巧之振臂而起,“那我们都一起努力吧!”

三姐妹一连几天都在食为天干活,虽然没有工钱,但吃的是真好,人都胖了一圈,三姐妹就这么一直忙到大年三十中午。

按照习俗,大年三十除夕,所有人都得回家团圆,食为天自然也得放假,吴掌柜让伙计送完最后一份食盒后,便给众人都发了红包,让他们回家过年去。

常巧之三人也得了,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多少是个意思。

“等等,”吴掌柜见她们三人接过钱后便要离开,赶忙阻止道:“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厨房里还有一些剩的食材,你们要不要?好歹省些菜钱。”

常巧之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立时连声道谢,吴掌柜这回倒挺大方,将那些容易放坏的肉、菜俱都用竹筐装了,让她带回家去。

回到家时,村里已经有人在放爆竹,按照村里的习俗,吃年夜饭前、子时迎新都得点上一串鞭炮热闹热闹,取个除旧迎新的吉兆。

此时已有吃饭早的村民在陪着孩子玩了,看到常巧之背着菜回来,都有些吃惊,“怎地还没做饭吗?”


常巧之肯定道:“我有!”

郑大善人点点头,又凑到金账房身边,悄声说道:“按最低价卖他!”说罢,便继续转着佛珠,去各处巡视了。

金账房待东家走远,对常巧之的态度好了许多,“不知常小哥,走哪条线?”

茶叶远销西北,主要的长线路都由自家的马帮送货,但也有不少小线路需要人背马驮的,都是些极崎岖难行的路。

常巧之心里早有主意,“就广城到陇城一线。”

金账房指着翠花一行人道:“她们多是走广城到汉城的路线,你确定是走陇城吗?那条路上可有不少关卡啊。”

“试一试吧,也是第一次走!”

金账房也没多劝,而是给她开了一张票,“这样吧,正好陇城那边要货,你先送个一百斤过去,运费的话照例我这里付一半,叫上脚,到了目的地再由那边付一半,叫下脚。”

这也是商号的通常做法,目的就是怕背夫跑了,而后金账房又小声地问常巧之打算买多少货。

一匹骡子大约能驮八十到一百二十公斤重的物资,于是常巧之伸出一根指头,“也要一百斤。”

金账房没有犹豫立马开好了一百斤的票,如今市面上的茶按质量划分,大约每斤是六十文到一百文,一担茶刚好一百斤,但还需交纳茶引钱。

可实际上金账房只收了她六两银子,“这一百斤货到了陇城最低也能卖十五两,但小心别被官府查到你挟带了,否则这六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常巧之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只要拿着票去柜上提货即可,不多时翠花等人也拿着票赶来。

大家打听到后天一早有马帮要出发,若是能跟在他们后边,至少安全有保障,便约定明日下午来提货。

而后众人散开,常巧之去街上买了出行要用的干粮、生姜、鞋码子等物,然后订了间客栈内的柴房好好洗漱、休息了一番。

次日一早,她便提着买来的糕点来到柳家后门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常大丫提着一桶夜香出来,见到她忙招手,“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姐妹之间果然心有灵犀,只是地点不对,否则日后回忆往事倒也温馨。

常巧之捂着鼻子道:“大姐,你难道没闻到臭味?”

“是吗?我倒没觉得,”常大丫小心地看了看无人经过,便将藏在花坛里的小包袱提了出来,“都是昨晚厨房剩下的,柳家的下人吃得比我们过年还好呢。”

以前住在山里,想吃点甜食还得满山折草茎、吸花蜜,不像这里的下人,蜂蜜甜点天天都有。

而且明明吃得那么好,不管是夫人、姨娘、丫头总说饭菜油腻腻的,非要把自己饿得跟个猴子精似的。

这让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有吃有喝的,还要饿肚子?

常巧之把自己的糕点递给她,“我也给你带了些,换个口味尝尝,对了,你能不能出来?”

“出不来,柳家的姨娘们连二门都不得出,”常大丫小心比划道:“她们的脚从小就裹残了,只有这么一点点大,走两步就喘了。”脚骨都折断了,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常巧之差点都要忘记这种陋习了,当然山里女人要干活,自然不能像城里人那样裹脚,“听说男人都喜欢小脚的女人呢。”

常大丫恍然大悟,怪不得柳官人看着她一脸嫌弃,原来不是口音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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