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摘掉口罩时我便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
脸颊高肿,嘴角渗血,瘦得脱相,连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自己了。
我多希望,傅彦能流露出哪怕一丝心疼。
但他只是冷冰冰看向我:
“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又专门在客厅守着我演苦情戏呢,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多可笑吗?”
十几年的爱意,在这一刻竟全部化作冰渣,扎得我心口鲜血淋漓。
对上他那双充满嫌恶的眼睛,我胸腔里瞬间燃起一股怒火。
手中的杯子猛地向傅彦砸去。
温热的液体混着滚烫的茶水,沿着他的脸流下。
我浑身颤抖着,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
“是那些绑匪把我打成这样!就因为郑卿卿,你就把我推去当人质。”
“她的命是命,我的难道就不是了吗!”
傅彦眉头微蹙,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我都相信你说的。”
“今天我就不该回来,我现在特别累,只想睡觉。”
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遍布伤痕的脖颈,笑出了声:
“你们知道吗...每一次被踹到吐血,被刀划烂皮肉,我都在等...着你来救我。”
“就这样,我数着日子,整整一个月,你都没来。”
越说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可傅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一丝心疼。
“好了快睡吧,别闹了,你个沈家大小姐,他们敢对你做什么?再说最后不还是沈家花了赎金把你接了回来,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被那些绑匪伤害了!”
我扯了扯嘴角,闭上了眼,遮住眼底的悲凉。
我应该要开口告诉他沈家并没有花赎金接我,可我只是张了张嘴。
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我躺在床上,身旁的傅彦忽然翻过身来,温热的手臂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下意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