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历推给李峰。死亡证明写着“先天性免疫缺陷”，但尸检照片显示，每个孩子的后颈都有手术缝合痕迹。
最底层的抽屉里藏着盒录像带。放映机嘶嘶作响，黑白画面中，穿白大褂的男人正给排队的孤儿注射药剂。戴眼罩的男孩突然抽搐倒地，男人却大笑着举起摄像机特写他的瞳孔：“看啊！虹膜血管爆裂多美，这才是真正的‘天使之环’！”
李峰认出了那个声音。三天前赵明远的办公室，同样的笑声从林静的死亡录音里传出。
录像带戛然而止时，月光正透过破窗洒在墙角。那里用血写着句癫狂的箴言：
**“吾等皆羔羊，奉血肉为祭，方得窥神迹。”**
张薇站在市局档案室泛黄的灯光下，指尖抚过1978年康诺孤儿院的花名册。霉味混着油墨气息钻进鼻腔，直到她翻到被撕毁的第十页——残存的装订线间卡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玻璃渣。
“这是防爆膜碎片。”技术科的小陈用镊子夹起证物袋，“通常用在……实验室观察窗上。”
李峰突然夺过花名册。在撕痕边缘，有串钢印压出的数字：**TS-117-09**。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王法医发来的尸检报告上，陈志强后颈皮肤下嵌着枚米粒大的金属芯片，刻着同样的编号。李峰一拳砸在铁柜上，惊飞窗外栖息的乌鸦。
赵明远瘫坐在实验室气密门前，防护服被冷汗浸透。平板电脑里循环播放着地下四层的监控画面：液氮罐阀门不知被谁拧开，白雾正顺着通风管道蔓延。每个出风口都粘着真菌孢囊，遇冷后膨胀成血红色的菌丝。
“TS-117是神经性朊病毒。”他哆嗦着拨通李峰电话，“接触者会出现皮肤溃烂，最后脑组织会像豆腐渣一样……啊！”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李峰冲进康诺厂区时，正撞见穿连体防护服的凶手拖着赵明远的脚踝走向废水池。月光照亮那人左手虎口的蜘蛛网纹身——以及赵明远脖颈上插着的注射器，针管里荧绿色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