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液的荧光绿。
他身后祖坟的积雪正在融化,混着毒液渗进黑土地,我不忍再看,不忍看到这一片养育了我的土地,竟然遭受如此待遇。
夜色里传来零星爆竹声,家家户户门楣上的春联红得刺眼,这个年……呵……
我不再说话,弯腰捡起行李箱,轱辘碾过结冰的田埂发出咯吱怪响。
走出百米回头时,父亲竟站在原地继续往坟头泼洒绿液,佝偻身影与墓碑几乎要融为一体。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骗子!”
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老同学,帮我查个人。”
“对对对,姓张”
“……”
“等几天是吧,行,谢谢你了。”
挂掉电话,我转过去一个红包,微信对面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
我在一片喜庆的爆竹声中默默回到家,行李箱的嘎吱声陪伴着我。
一进入门口,我就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东西,我给父亲买的东西一个也没看到。
幸好,监控还在……
按下鼠标。
腊月二十八的监控视频在电脑屏幕闪烁。
画面里穿貂皮的男人正在我家客厅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