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清理祖坟,”
我轻声说道,
“把那些污渍都清理干净,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父亲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重新拿起了铲子。
我们并肩跪在祖坟前,一点一点地清理着那些被污染的痕迹。
半晌,我扶着晕倒过去的父亲回家。
在倒在雪地上的那一刻,我依稀听见他颤抖的年迈的声音:
“我要一个,干净的祖坟……”
“会的。”
寒风依旧凛冽,但我们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远处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积雪消融处,嫩黄的迎春花正在钻出被毒液浸染的土壤,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希望。
次日清晨,寒风凛冽,雪如鹅毛,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的硝烟味和泥土的清新。
我和父亲再次并肩跪在祖坟前,用小铲子一点一点地刮掉青石板上凝固的绿色污渍。
父亲的动作有些笨拙和僵硬,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他的手指冻得通红,却依然紧紧握着铲子,仿佛在赎罪一般。
“爸,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我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专注地清理着祖坟。
他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比我更加复杂。
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我和父亲同时抬头,只见张金龙的金杯车正从远处驶来。
车子在结冰的路面上摇摇晃晃,显然是因为路面上的乙二醇溶液打滑了。
车子拐过弯道时,后备箱的门突然弹开,成箱的“南极磁能口服液”滚落出来,玻璃瓶在柏油路上炸开,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张金龙慌忙下车,试图捡起那些滚落的瓶子。
他的貂皮大衣沾满了泥水,金牙在晨光中闪着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