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中的胚胎极速生长，眨眼间变成五岁模样的苏夏。小女孩歪头笑着，脚踝银镯刻着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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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库的环形走廊没有尽头，苏夏在每面镜子里看见不同年龄的自己。最年迈的那个正在给新生儿注射药剂，针管标签印着“记忆清洗液0924号。”
“这是第23次重启。”林秋云的声音从所有扬声器溢出，“每次你发现真相，我们就给你编织更复杂的谎言。”
顾承宇的残躯突然抽搐，皮肤下涌出成千上万的纳米虫。它们在空中组成双螺旋结构，每个节点都闪烁着0923的幽光。苏夏的银镯自动解体，化作粉尘融入虫群。当第一个机械虫钻进耳后的月牙疤，她终于看见终极真相——所谓爆炸案，是她第一次觉醒时的记忆残片。
全息屏播放起原始录像：2023年的苏夏自愿成为意识上传实验者，为治疗渐冻症将自己拆分成二十三段人格。0923不是编号，是她大脑最后活跃的23秒脑电波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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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第24次跃过梧桐巷，苏夏推开没有编号的红门。五岁的自己正在院中堆沙堡，每粒沙子都刻着0923的荧光编码。
“要玩捉迷藏吗？”小女孩眼睛亮如晨星。
苏夏走向沙堡中央的镜子，手掌贴上冰凉镜面。无数个平行时空在镜中展开：当律师的顾承宇，做法医的养父，开面馆的林秋云...每个世界都在重演相同的故事，区别只在于她何时发现银镯的秘密。
沙堡突然坍塌，露出地底巨大的量子计算机。散热器嗡鸣声中，苏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研发团队名单首位——这才是真正的2023年。作为人工智能伦理学家，她为测试机器人道德程序创造了整个故事。
“苏博士，第24次模拟结束。”助理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要清除所有记忆数据吗？”
玻璃幕墙外的夕阳正在坠落，苏夏按下终止键。实验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