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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划过皮肤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苏夏看着患者耳后渗血的月牙形疤痕，忽然想起昨夜便利店那个神秘男人。这个本该躺在ICU的警察，此刻正被三台摄像机对准病床。
“苏医生，直播设备已经调试好了。”院长助理擦着汗凑近，“这是咱们医院首次公开器官捐献手术，千万......”
无影灯下，苏夏的橡胶手套泛着冷光。她捏着柳叶刀迟迟未动，患者胸前的陈旧刀疤像条蜈蚣趴在麦色皮肤上。二十年前的旧伤，与父亲法医笔记里某个死者特征完美重合。
“患者血氧持续下降！”麻醉师突然喊道。
暗红血液突然从鼻腔喷涌而出，溅在直播镜头上。苏夏扯开病号服，男人锁骨处的数字纹身正在渗血——0923。这个日期她今早刚在法医档案室见过，夹在二十年前化工厂爆炸案的尸检报告里。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顾承宇举着摄像机冲进手术室：“我是他家属请的律师，现在要终止......”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睁开双眼抓住苏夏手腕。染血的手机塞进她掌心，锁屏照片是梧桐巷红门前的小女孩——五岁的苏夏穿着碎花裙，脚踝银镯刻着“L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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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的冷气钻进护士服下摆，苏夏握着解剖刀的手微微发抖。顾承宇倚在停尸柜旁，腕表折射着幽蓝的光：“苏小姐半夜偷遗体，不怕吊销医师执照？”
金属抽屉拉开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本该空置的格子里蜷缩着便利店遇见的男人，荆棘纹身下的数字0923泛着青黑。苏夏的解剖刀划开他肿胀的腹腔，半枚警徽卡在肋骨间。
“七月二十三号化工厂爆炸案，九具尸体都少了下颌骨。”顾承宇突然扣住她手腕，“就像你现在剖开的这位。”
冷冻柜轰然闭合，黑暗中有枪栓拉动的轻响。顾承宇将她压进怀里，子弹擦着耳际没入铁柜。血腥味在鼻腔炸开，苏夏摸到他后腰的警官证——编号0923，与二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