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湿痕，他突然想起日记本里夹着的银杏叶，也是这般潮湿的绿。
小雨蹦蹦跳跳蹿到前面，举着手机拍廊檐下的燕子窝：“姐！这比我们高中破教学楼强多了！”
白唐追上去拽她书包带：“当心撞到人！”
杨悦望着姐妹俩纠缠的影子，突然发现白唐今天没戴眼镜。她笑起来时眼尾会弯成月牙，右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以前隔着讲台，竟从未看清过。
路过奶茶店时小雨嚷着要喝芋泥波波，杨悦抢着扫码付了账。白唐捧着温热的杯子，氤氲白雾漫过她泛红的鼻尖：“小杨老师对学校真熟，连流浪猫的喂食点都知道。”
“之前帮后勤处做过校园生态调研。”他说着，突然被橘猫蹭了裤脚。蹲下身挠猫下巴时，听见小雨压低声音问：“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白唐的帆布鞋尖碾着落叶：“别瞎说。”
橘猫发出呼噜声，杨悦的指尖微微发抖。
暮色渐浓时，杨悦送她们到白唐家门口。老式单元楼外攀着紫藤，晾衣绳上飘着印有小熊的床单，像是谁家孩子的。
“我妈包了荠菜饺子，小杨老师要不要……”白唐话没说完，五楼窗户突然探出个卷发脑袋：“糖糖！带同学上来吃饭呀！”
防盗门吱呀作响的瞬间，杨悦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和去年冬夜白唐分给他的便当一样，是梅干菜烧肉的咸香。
白母往他碗里夹第四个荷包蛋时，电视里正播着天气预报。杨悦盯着墙上泛黄的奖状，发现白唐小学时拿过全市作文比赛一等奖。玻璃柜里摆着褪色的毛绒考拉，和她朋友圈封面那只一模一样。
“小杨老师多吃点，”白父舀了勺虾仁蒸蛋给他，“糖糖说你在图书馆总帮她占座。”
白唐差点打翻醋碟：“爸！”
杨悦咬破饺子，荠菜的清苦在舌尖漫开。原来她都知道，知道那些“巧合”的偶遇，知道被橡皮擦抹去的草稿纸上，写满的其实是她的名字。
楼道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