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带着压抑的愤怒与心疼。
父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昭明姑姑十三岁已率军平定南疆。你以为舒雅为何重生?朝朝为何会知道“和亲”这是李氏皇族必经的劫……”
我站在门外,心中猛然一震。原来,堂姐的重生并非偶然,而是李氏皇族必须经历的劫难。
我忽然想起上元节那晚,堂姐曾悄悄往我的箭囊里塞了几片薄荷叶。
她当时笑得比宫灯还暖,轻声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总逼你学《六韬》吗?因为……”
后半句话,她未曾说完,便消散在夜风里。
如今想来,她早已知道这一切,却始终默默为我铺路,甚至不惜自毁容貌,只为让我避开前世的劫难。
三更梆子响时,我轻轻推开东配殿的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李舒雅坐在镜前的背影。
她正拆着脸上的纱布,疤痕从眉骨蜿蜒至下颌,在月光下宛如一道银色闪电。
“值得吗?”我喉咙发紧,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她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轻笑一声,将匕首拍在妆台上,转头看向我。
她的笑容肆意张扬,眼中却带着一丝释然:“当年昭明女帝为破匈奴自毁容貌时,可比这狠多了。”
铜镜中映出我们两人的身影,一高一低,交叠在一起,像极了父皇密室中那幅《双凰临朝图》。
我心中猛然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苏醒。
就在这时,我腰间的玉铃铛突然发出嗡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紧接着,妆台旁的暗格“咔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的一方玉玺。
我走上前,借着月光看清了玉玺上展翅的凤凰——那是传国玉玺,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堂姐站起身,走到我身旁,轻声说道:“它等待的,从来都不是男子手掌的温度。”
我伸手抚过玉玺上的凤凰纹样,心中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