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虚拟屏幕上的数据流开始变化,那些闪烁的光点正沿着某种斐波那契螺旋轨迹移动,与他植入芯片的灼烧频率完全同步。
突然,旋涡中的金属物射出一道蓝光。王海本能地翻滚躲避,却发现光束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膛。没有疼痛,只有彻骨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虚拟屏幕弹出新提示:声呐阵列已连接,海底地形测绘中...
整片海域在他眼中突然透明。成群的金枪鱼在四百米深的海沟迁徙,荧光章鱼在沉船残骸间舒展触须,甚至能看清海底火山口喷发的矿物微粒。当他的目光扫过父亲遇难的那片暗礁时,呼吸骤然停滞——一艘被海藻覆盖的科考船残骸里,有团人形黑影正在移动。
尖锐的汽笛声撕裂了幻象。王海浑身湿透地趴在甲板上,不知何时下起的暴雨正鞭打着他的后背。两艘挂着渔业公司标志的巡逻艇破浪而来,探照灯将他牢牢锁在光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