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如砂纸,“发病时,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我摸到他后颈的冷汗,想起老板娘说他在华尔街数钱的日子。
我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可又觉得这样的自己显得很廉价。
真可笑,生命都已经步入倒计时,却仍然在乎身为人的道德。
风铃突然停止摇晃,应急手电的蓝光开始闪烁,段时恩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数数。”
没了薄荷糖 我将止痛药片塞进他颤.抖的掌心。
窗外探照灯扫过悬崖,我看见海浪间浮动的医用塑料袋,像幽灵水母般随波逐流。
段时恩的睫毛在我颈间不停颤动,我感觉有些痒,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挠。
暴雨停歇时,我在吧台下的暗格里发现了抗抑郁药瓶。
标签上的“需配合皮肤接触疗法”让我想起了段时恩异常的体温,想起他手腕渗血的绷带,想起他衬衫银扣内.侧刻着的“SS 2019.3.21”。
风铃突然疯狂作响,我在眩晕中看见镜中的自己——锁骨处的鲸鱼胎记正在渗血,染红了段时恩的白衬衫。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和段时恩的关系维持在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是不可能有未来的,虽然如此,我也十分知足了。
一边享受着生命的余晖,一边贪恋着段时恩给予的温柔。
我时常想要是时间就停在此刻该有多好?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乎意料。
林思宇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他会和他选中的结婚对象有个美好的未来。
结果我还没去世,他就已经分手了。
他说:“小言,我发现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苦苦哀求,我却想笑。
什么爱的人是我,不过是发现自己只是富家千金的玩物,自尊心受损,想在我这里找回自尊罢了。
“林思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