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轰然溃散。
她突然抓住主任的衣袖:“三年前我参加过辉瑞集团的新药临床试验,对不对?”
主任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份档案三周前被列为机密文件,你怎么……”警报声突兀响起。
当林棠抱着CT胶片逃向安全通道时,走廊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传来橡胶鞋底摩擦地板的声响,浓烈的乙醚气味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摸到消防栓后的铁质扳手,却听见头顶通风管道传来诡异的敲击声——咚、咚、咚,三短三长三短。
是摩尔斯电码的SOS。
“林医生!”
通风口突然探出半张布满血污的脸,竟是神经外科的实习医生陆沉。
他的白大褂上沾着某种淡蓝色黏液:“别相信监控……他们在用基因编辑制造记忆……”枪声炸响的瞬间,陆沉的身体像断线木偶般坠落。
林棠接住他滑落的工牌,背面用血写着串数字:1702。
林棠蜷缩在停尸房的冷藏柜间隙,手机屏幕幽光照亮陆沉的工牌。
1702——不正是案发的酒店房间号?
柜体突然传来震动,她屏住呼吸,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记忆清除程序需要重启,目标已经看到实验室的……周先生吩咐过,留着她还有用。”
冷藏柜的金属门映出她惨白的脸,林棠突然意识到,这些对话声并非来自外界,而是自己颅骨内的微型接收器——三年前植入的所谓“癫痫监测装置”。
记忆碎片在此刻轰然拼合:周淮安温柔的笑脸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辉瑞集团的基因治疗同意书,还有那句被乙醚模糊的“活体容器计划”……她颤抖着撕开后颈结痂,抠出米粒大小的金属芯片。
当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停尸房所有冷藏柜同时弹开,数十具尸体脖颈处都烙着同样的条形码——以HX开头,正是辉瑞集团实验编号的格式。
警方破门而入时,林棠正站在监控盲区的阴影里。
她望着自己映在停尸柜上的倒影,终于明白周淮安为何总爱把衬衫扣到最顶端——在他锁骨下方,隐约可见与尸体们相同的条形码纹身,那些温存耳语时的亲密接触,原来都是在扫描她的生物信息。
“举起手。”
无数红点在她胸口汇聚。
林棠突然笑了,她将沾血的芯片举过头顶,对着监控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