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带着一丝温热:“尝尝这个,比黄连甘草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中秋宫宴那日,苏莞穿着绣缠枝海棠的烟罗裙,跟在萧珩身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酒过三巡,忽听御座上一声轻笑,那笑声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南疆愿以三千战马求嫁镇北王,珩儿以为如何?”
白玉杯瞬间碎在蟠龙柱下,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宫宴的和谐。萧珩毫不犹豫地揽过瑟瑟发抖的少女,声音坚定而有力:“臣已有心上人。”他蘸着酒液在案上写“逃”字,温热的呼吸拂过苏莞耳畔,带着急切和关切,“抱紧我。”
夜风掠过宫墙时,苏莞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萧珩的披风紧紧裹着她,玄色衣袂在月下翻飞如鹤,宛如仙人下凡。追兵的火把汇成游龙,气势汹汹,令人胆寒。他却带着她落在城南角楼,俯瞰着京城的繁华。
“看,万家灯火。”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感慨和温柔。
后来新帝登基,总有人说起镇北王辞官那日的场景。他当着文武百官摘下七旒冕,蟒袍玉带尽数抛在丹墀之上,毫不留恋。老臣们指着他远去的背影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却见那人在宫门外接住扑来的杏色身影,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笑着将人举上马背,扬尘而去。
晨雾未散时,苏莞背着药篓往山间去。露水打湿了青布鞋面,每一步都留下浅浅的水印。忽有温热掌心裹住她指尖,带着无尽的关怀和温柔。
“慢些走。”萧珩摘下她发间草叶,玄色劲装早换成粗布短打,显得更加随性自在,“昨日你说要采的绞股蓝,可是生在南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和专注。
山风掠过茶花丛,惊起几只云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苏莞回眸望去,见那人发梢沾着金灿灿的朝阳,恍如初见时穿透雨幕的那盏灯笼,温暖而明亮,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