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带孩子。二叔也是一个人来参加,只有父亲是个特例,来的路上还在抱怨应该把家人都带来,仿佛参加这项快要失传的活动是一件多么需要被重视的事情一般。
这次家族的人没来多少,拜年也没走几家亲戚,而且这些亲戚我都不认识,只是象征性的跟在长辈后面,路上父亲遇见认识的人,都会客气的打招呼,我全程一言不发,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更无话可说。
走了五六家亲戚,我索性连门都不进了,父亲看我对这项活动如此不热衷,便让我先回家休息。回去后也无事可做,我只能在房间里抽烟,来拜年的人时不时的进屋,我同样不打招呼,因为根本不认识。
下午又回到县城,继续过着枯燥的生活,老家的暖气不热,不如省城屋子里那般温暖,在省城我通常在家都穿短袖短裤,但在老家还需要穿加绒长袖,不过即使如此也比村子里的房子要好得多。
大年初一同样无聊,第二天才是这次过年的主题,大家一大早回到老家,二叔的商店开始忙碌,我不想再屋子里招呼不认识的人,就在外面跟妹夫一起卖货,其实我不行喜欢干活,但只是想找个事情做,不至于让父亲觉得我一回来就啥也不干。
大年初二走亲戚的人很多,原本并不热闹的国道今天被小汽车塞满了,如今生活方便多了,人们走亲访友无需提前准备东西,都是在路边的商超随手一买,二叔的商店今天生意格外的好。农村的礼盒大多是三五十块的,超过六十块就很少有人问津了,55一箱的牛奶也会有人嫌贵,但大多数货品都能卖出去,其中一款20元没有包装的糕点卖的最好,剩下的就是米面油和鸡蛋了——过年走亲戚这才是硬通货。
十点多的时候奶奶娘家亲戚来了,于是大家一起去地里给爷爷奶奶烧纸,今天去烧纸的人很多,小路又被挤得水泄不通,堂哥还把车开进了地里。我们步行前往,麦子地里堆积着厚厚的雪,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雪会顺着袜子化成水流进鞋里,好在现在人穿的都厚,对走路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