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跳滑稽的转圈舞,观众立刻被吸引:“残疾狗好励志!给残疾狗刷火箭!”
潘宏的棍子转移了目标。我趁机咬断直播电源线,在黑暗中将助理拱到角落。它残缺的耳朵擦过我溃烂的脖颈,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我偷偷收集了十二片碎牙,藏在铁笼底部的裂缝里。
每片牙齿对应一次“蓝莓”试炼,背面用爪痕刻着当夜的月亮形状。助理帮我偷渡来半截铅笔,我用尿液化开铅芯,在牙齿上画极光。
昨夜,潘宏焚烧肥波的尸体时,我趁机将一片碎牙丢进焚化炉。火光吞没牙齿的刹那,青烟在空中扭成螺旋状——和幼时雪橇队头犬的尾巴一模一样。
助理说这是迷信。可当它把自己偷藏的止痛药分我一半时,我注意到它瘸腿的伤口里,嵌着一颗和我同款的臼齿碎片。
暴风雪来临前夜,潘宏给我加了三层铁链。
他摸着我的头骨凹陷处,那里有“火龙果”留下的永久性淤青:“知道为什么雪橇犬容易发疯吗?你们骨子里刻着太多没用的自由。”
我舔了舔他腕表的钢链,咸味混着机油味。他忽然扯开我的项圈,露出被电击灼伤的皮肤:“这道疤像不像北极圈地图?”
我没告诉他,那些溃烂的纹路正悄悄拼出“逃跑”的爪印密码。助理在隔壁笼子咳嗽,爪子在水泥地上划出最新的巡逻时间表。
窗外的雪尘暴嘶吼着,将血腥味、铁锈味、尿骚味搅成混沌的漩涡。我蜷缩在粪尿结冰的窝里,数着心跳等待风暴眼降临——那会是最好的掩护,最坏的刑场,或最终的审判。
此刻我的牙齿在口袋里发烫,十二道极光在黑暗中连成逃生的星图。
······
来福咬死怀孕柯基那夜,月光是铁青色的。
柯基的哀嚎像一根生锈的针,刺穿所有犬类的耳膜。我本能地冲向声源,却被铁链勒得喉骨作响。来福正撕扯着柯基鼓胀的腹部,羊水混着血水在水泥地上漫延,反射着月光,像一片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