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剑尖抵住叶晚心口，诛魔剑的神经突触已接入她的芯片。倒计时悬浮在天空：
**00:00:10**
“九。”
纽约时代广场的变异总统撕开胸膛，露出机械心脏。
“八。”
昆仑擎天柱表面浮现星系坐标。
“七。”
周正的尸体在特事局废墟上跳起祭舞。
“六。”
李四的残魂从雪地飘起，拼成逆转阵最后一块阵纹。
“五。”
沧溟的声音跨越轮回响起：“师弟，天道是台缝纫机，爱是那根断针。”
“四。”
叶晚的左手突然抬起，握住剑刃刺穿自己心脏。
“三。”
芯片炸开的不是数据流，而是三百次轮回里所有相遇的雨声。
“二。”
弑神者军团的瞳孔开始闪烁，他们想起梧桐树下的白凰，想起精神病院的蜡笔，想起有人在血海里说过“回家”。
“一。”
林深吻住叶晚冰凉的唇，将诛魔剑彻底推入量子超算组。
***
地球停转的刹那，六十亿人听到玻璃碎裂的脆响。
覆盖大气层的虫卵护盾崩解成星光，弑神者军团集体转身，将青铜棺组成环形星门。暝虚的怒吼在真空中寂灭：“这不合理……情感不是漏洞……”
“是补丁。”林深抱着开始消散的叶晚，踏入星门前的光幕，“你算尽天道，却不懂为何沧溟宁入轮回，周正甘当叛徒，李四愿装疯癫——”
星门另一端是精神病院的活动室。
墙壁上的蜡笔画熠熠生辉，李四趴在桌上打呼噜，叶晚端着药盘推门而入。窗外没有血雨，只有晨雾中初醒的城市。
“因为人类啊……”林深的身影逐渐透明，“总在bug里种出玫瑰。”
***
**三个月后·燕京大学选修课**
白发苍苍的周正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