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这让我这个作为母亲的如剔骨切心般疼。
林未眠却靠着江宴庭的偏爱疯狂往我心口插刀子。
“球场上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他非要往那边跑,怎么能怪我儿子。”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夏若栩视财如命,你开个价吧。”
“宴庭素来对我们母子大方,就当买个教训,他不会舍不得的。”
她轻蔑的看着我说。
从玉林湾的别墅,到孩子的成长陪伴,再到江宴庭事无巨细的关切,她叽叽喳喳说了半个小时。
那些温柔和关心,江宴庭确实没给过我和阿尧。
她有的我们没有,便自认为赢了个彻底。
然而这半个小时里,我的阿尧无数次疼到晕厥又苏醒,要不是医生拦着,不然我早已经陪在阿尧身旁。
窗外大雪纷纷,我攥住一手冰凉,也攥住了满心的恨。
可我还在等。
等着让他们的儿子血债血偿。
林未眠见我始终紧握着手机,对她赤裸裸的挑衅视而不见,她越发得寸进尺。
“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夏小姐不如宽宽心,不过是小孩子的无心之举,就当是为了你儿子积攒福气。”
“你儿子已经伤了手,要是再做坏事,说不定真会变成残废……”
我冷冷的看向她,她身子一抖,连忙用手捂住嘴。
“哎呀你看看,我是被宴庭宠坏了,心直口快惯了,夏小姐别介意。”
“太太!”
秘书打断了林未眠的滔滔不绝。
跑到我身边为难道:“先生说要去临城探望李院长没时间过来。”
从阿尧受伤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接通。
无奈我只能让秘书去叫他,奈何他也不愿意过来。
哪怕表面夫妻不想演了,可江尧始终是他的孩子,他竟然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却置之不理。
这般冷血的父亲,世上倒也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