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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让我给她和初恋生的孩子上户口小说

李芸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芸知从那天负气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家。朋友圈却每天都要更新八条。真正的爱是超脱生死的,即便你日后不在了,我也会想方设法将你的生命延续。配图是她和裴屿州、安安的合照。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恐怕会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没过多久,李芸知那些对我向来不假辞色的闺蜜们,便纷纷在评论区对她表达了祝福。啊啊啊好般配!芸知,恭喜你觅得良缘,远离那个废物窝囊男!是啊是啊!连替心爱的女人养育孩子都不愿意的男人,不能要!我讥讽一笑,直接将这些人拉黑删除。从前我为了李芸知不停地讨好她们,却半句好话都没落到。以后,我也不会再当这个舔狗了。我正要去忙跳槽的相关事宜,突然,裴屿州给我发来一段视频。点进去,我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视频中李芸知目光迷离,身穿...

主角:李芸知阿州   更新:2025-02-07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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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芸知阿州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让我给她和初恋生的孩子上户口小说》,由网络作家“李芸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芸知从那天负气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家。朋友圈却每天都要更新八条。真正的爱是超脱生死的,即便你日后不在了,我也会想方设法将你的生命延续。配图是她和裴屿州、安安的合照。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恐怕会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没过多久,李芸知那些对我向来不假辞色的闺蜜们,便纷纷在评论区对她表达了祝福。啊啊啊好般配!芸知,恭喜你觅得良缘,远离那个废物窝囊男!是啊是啊!连替心爱的女人养育孩子都不愿意的男人,不能要!我讥讽一笑,直接将这些人拉黑删除。从前我为了李芸知不停地讨好她们,却半句好话都没落到。以后,我也不会再当这个舔狗了。我正要去忙跳槽的相关事宜,突然,裴屿州给我发来一段视频。点进去,我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视频中李芸知目光迷离,身穿...

《妻子让我给她和初恋生的孩子上户口小说》精彩片段

李芸知从那天负气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朋友圈却每天都要更新八条。
真正的爱是超脱生死的,即便你日后不在了,我也会想方设法将你的生命延续。
配图是她和裴屿州、安安的合照。
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恐怕会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没过多久,李芸知那些对我向来不假辞色的闺蜜们,便纷纷在评论区对她表达了祝福。
啊啊啊好般配!芸知,恭喜你觅得良缘,远离那个废物窝囊男!
是啊是啊!连替心爱的女人养育孩子都不愿意的男人,不能要!
我讥讽一笑,直接将这些人拉黑删除。
从前我为了李芸知不停地讨好她们,却半句好话都没落到。
以后,我也不会再当这个舔狗了。
我正要去忙跳槽的相关事宜,突然,裴屿州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点进去,我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视频中李芸知目光迷离,身穿性感内衣,娇语连连地在裴屿州身下扭动。
不停地做出一个又一个高难度姿势。
“呜呜,阿州你好棒,连这方面都比蒋行远那个废物强多了……”
我呼吸一滞,胃中顿时传来一阵干呕,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我本以为李芸知至少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却没想到连这都是她骗自己的。
和我做那事的时候,她敷衍的很,时不时还要露出嫌弃的神色。
而和裴屿州做却那样热情!
她当真就厌烦我到如此地步吗?!
这时,裴屿州的消息又继续发来,
蒋行远,你都看到了吧!实话告诉你,安安根本不是芸知做试管生的,她的身体里不知道被灌进了多少我的东西!
之前芸知说出车祸需要养伤也是骗你的,那时候啊,她就在我家里坐月子呢!
颤抖着手按灭屏幕,我心中对李芸知的最后一丝余情也烟消云散了。
快了,再忍忍!
还有最后三天,自己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芸知不找我,我也绝不找她。
甚至我还搬到了酒店去住,再也没有回过家。
李芸知终于感到一丝慌乱,破天荒主动给我发来消息,
“老公,今天我去接你下班好不好?我给你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若是往日我恐怕会高兴地哭出来,可现在,我连回复都懒得回。
我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期间手机响了几十次都没有接。
直到离开公司,看到站在雨中淋成落汤鸡的李芸知。
“老公,我好冷啊,我们回家吧!”
李芸知摇摇欲坠地扑到我身上,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这神情,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可我却猛地想到她在裴屿州身下汗水淋漓的模样,顿时便厌恶地将她推开,
“婚都离了,哪还有什么家?”
李芸知眼眶一红,露出十分受伤的神色。
怎么她都这么服软了,我竟然还是这样冷漠?
意识到我这次真的被伤了心,李芸知连忙小心翼翼地说,
“老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几天我有反省自己,之前对你确实不够耐心。”
“我们回家,好好谈谈吧,好不好?”
也罢,反正自己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我不欲和李芸知过多纠缠,无奈地和她回了家。
一路上,李芸知态度极好,主动承担了开车的任务,还不停地对我嘘寒问暖。
我却始终神色淡然。
直到李芸知接了一通电话。
“不好了芸知!行远哥偷偷把安安接走了,到现在都没有送回来!”
“怎么办啊我好担心,安安不会出事吧?行远哥会不会伤害安安?”
闻言,李芸知顿时猛踩刹车,怒瞪着我说,
“蒋行远,你竟然把安安带走了?”
“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眉头紧锁,自己出国在即,闲着没事带走她的孩子做什么?
难道在她心里,我就是这种连三岁小孩儿都不放过的人吗?
正要辩驳,李芸知却突然猩红了眼睛,随即狠狠地甩了我两个巴掌!
“滚!你给我滚下去!要是安安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打开车门,趁我不注意将我一脚踢下了车!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被摩擦地出了血,脊骨也疼得厉害。
躺在瓢泼大雨中,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李芸知已经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沉默了几秒,我讽刺一笑。
“挺好的。”
“李芸知,我们彻底结束了。”
我掏出手机将李芸知的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然后打了个滴滴,狼狈地回到酒店。
等到第二天一早,直接拎着行李箱踏上了去机场的出租。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心想——
李芸知,从此以后山高路远,我们再不相见。
大年三十,妻子突然告诉我她给初恋生了个孩子,还让我给这个孩子上户口。

望着眼前已经三岁的男童,我气到发抖,“你不是丁克么,什么时候和别人连孩子都有了?

还要让我当便宜后爹?”

李芸知皱眉说,“阿州得了绝症,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个后代,我怎么能忍心不替他实现?”

“再说,我只是做的试管而已又没有出轨,你别大惊小怪!”

听到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语,我终于彻底失望,“既然这么爱他,那就祝你们一家三口团圆吧。”

……蒋行远,你的卡我已经冻结了,这就是你不同意给安安上户口的代价!

我在满地啤酒瓶中麻木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李芸知发来的消息。

十年婚姻,自己习惯性将所有工资都交给她,每个月只留三百块零花钱。

为了她,即便再拮据都甘之如饴。

可如今,李芸知却将我的付出当成了威胁我的手段!

平静地站起身,我想到十年来自己凡事都听李芸知的,将她的话几乎当做圣旨对待。

可她却背着我在三年前偷偷给初恋裴屿州生了个孩子。

现在还想让我给这个孩子上户口,要我心甘情愿地接盘!

她究竟当我是什么?

丈夫,还是毫无尊严的舔狗?

自嘲一笑,我目光决然地拨通了hr的电话,“您好,我同意胜任贵司的岗位,麻烦帮我订一张七天后出国的机票吧。”

“太好了蒋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挂断电话,我感到了久违的释然。

既然李芸知那么在乎裴屿州,那我便成全她。

和她离婚,然后出国,再也不妨碍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想到这里,我干脆利落地收拾起了行李。

结婚十年,我给李芸知买了无数礼物,她却从未给我添置半件衣物。

每年给裴屿州的各种纪念日惊喜倒是从来不忘。

心里堵的厉害,我的视线扫过衣柜,却在看到李芸知的蕾丝内裤后陡然一凝。

那上面,出现了一个被烟头烧出的洞。

而我,已经戒烟十年了。

身躯狠狠一颤,我突然想到李芸知说她极其厌恶抽烟的男人。

当初我在不知情的时候抽了根烟,她就逼我在寒冬腊月洗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

怎么面对裴屿州的时候,就不介意了呢?

爱与不爱,当真如此分明。

我面目表情地打印出了离婚协议,刚想去找李芸知签字,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蒋行远,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立刻马上来中心医院!

不然后果自负!”

没等我回复,她便狠狠挂断了电话。

我心想正好当面和李芸知提离婚事宜,于是便带着离婚协议去了医院。

却没想到,当李芸知看到我后,二话不说就将我推入了手术室。

“快快快,医生,抽他的血!

他和阿州血型一样!”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硕大的针头便扎进了我的血管。

我痛地皱紧眉心,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芸知,“你匆匆忙忙叫我来,就是为了抽我的血给裴屿州?”

李芸知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你整天窝窝囊囊的,也就这时候有点用了!”

“等一会儿阿州醒了,你顺便带安安去民政局,赶紧把他的户口上了!”

说完,李芸知便不肯再给我半个眼神,反复嘱咐医生待会儿为裴屿州输血要小心,别弄疼了他。

甚至不顾洁癖,小心翼翼地为裴屿州擦起了脚。

脸上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呼吸狠狠一滞,我顾不上因失血过多产生的眩晕感,一把将离婚协议书扔到李芸知脸上!

冷声说,“签了吧,李芸知,我们离婚。”

“离婚?

就因为我要让你给安安上户口?”

李芸知怔了怔,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

下一秒,她便嗤笑一声,“不是吧蒋行远,你真是蠢的离谱!

我丁克,本来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给你养老了,现在白给你一个孩子你竟然不要?”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

我冷声说完,李芸知便怒气冲冲地指着我鼻子说,“蒋行远!

你不是说你爱我如命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爱同样有着我血脉的宝宝?”

“这么点小要求,你都不听了是吗!”

看着脸上写满了“本该如此”的李芸知,我恍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迁就了她太多年。

她喜欢吃辣,我便不顾胃病顿顿做辣菜。

她想养猫,我便不顾自己猫毛过敏立刻给她买了两只。

可是我一次次的迁就,她却只觉得理所应当,连出轨都那么理直气壮。

这次,我不想再迁就了!

“你爱养孩子自己养吧,和我没关系。”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我还没回过神来,手腕便突然传来剧痛!

“坏人!

你是欺负我爸爸的坏人!”

只见李芸知和裴屿州生的那个孩子不知何时冲到我身前,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我的手腕顿时青紫交加地充血起来,吃痛之下连忙将他推开。

他顺势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着。

“蒋行远!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李芸知二话不说怒骂了我一句,我还没来得及反驳,病房门就突然被推开。

只见裴屿州面色苍白地走了出来,随后狠狠跪在了我身前!

“呜呜呜行远哥,是我对不起你!

你别怪芸知,她也是太在乎我了,心疼我得了绝症才决定给我生个孩子的!”

“你要打就打我吧,等我死后你千万别拿我儿子撒气!”

他说完,就泪眼婆娑地给我磕起了头,浑然不给我半点开口的机会。

我暗骂了句绿茶男,正要开口,却猛地对上李芸知充满恨意的视线。

我一怔,那眼神哪像是在看自己的丈夫?

分明就是在看仇人!


三个月后。

我轻快地签好最后一份合同,随后便长长舒了口气。

国外的日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我在新公司干的很好,职位也一路高升,已经做到了经理的位置。

刚想离开,办公室就涌入好几个年轻的实习生,纷纷一脸娇羞地为我递上了鲜花礼盒。

“蒋总,您工作辛苦了,这些都是送给您的!”

我尴尬地咳了咳,颇有些手足无措。

最终,还是师妹沈欣悦出面,替我婉拒了礼物又将实习生们打发走。

“哎呀,看来师兄的魅力还真是不减当年呀,还是这么招小姑娘喜欢!”

“别胡闹,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哪有什么魅力。”

我红了耳根,一本正经地回道。

心里不禁吐槽,师妹这人哪都好,就是总有本事让我哑口无言。

当初得知她也在这家公司,我真是又喜又悲。

沈欣悦捂着嘴轻笑,“男人三十一枝花,师兄本来就是当年的校草,现在离了婚就是黄金单身汉!”

听到师妹的打趣,我失笑不已。

随后恍惚地回忆起十年前的时光来。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腼腆的人,因为出众的外貌身边追求者无数,可我却从未心动过。

唯独在追求李芸知一事上,用了全部的精力。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买了999朵玫瑰向她告白。

彼时,她眨着灿若星辰的眸子,甜甜地说了句“我愿意。”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却没想到十年后所有的幸福都变得支离破碎。

“蒋总,外面有人找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没有多想就出了门。

然而,却在看到来人后猛地愣在原地。

是李芸知!

我大为不解。

第一反应是她曾经连导航都看不明白,出门总要我陪着,是怎么自己一个人找来国外的?

而且才短短三个月不见,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曾经精致的脸上平白多出几条皱纹,眼底满是乌青,憔悴地简直不成人形。

“你……”见到我,李芸知眼眶一红,“行远,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猛地扑到我身上,带着哭腔地说,“行远,我错了,我真的好想你!

自从你离开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好不好?

我再也不逼你给安安上户口了!”

“从今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我也不会再和裴屿州联系!”

若是从前的我听到这番话,只怕会激动地发疯。

可是如今,我却皱紧眉心,心底满是不耐。

赶我走的是她,求我回来的也是她。

难道世界要围着她转,她说什么是什么吗?

冷冷地将李芸知推开,我不假辞色地说,“上不上户口都没区别,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不只是因为这个孩子。”

我点了根烟,毫不顾忌地将烟雾吐到李芸知脸上,“从你背着我一次次和裴屿州上床的时候,为了他一次次借口出差、夜不归宿,实则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回不去了。”

话音落地,李芸知猛地惨白了脸色。

“你……你都知道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知道了那些她背着我干的所有勾当。

她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羞愧地几乎不敢和我对视。

“不,行远,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和裴屿州来往了!”

看到我要走,李芸知连忙挣扎着抓我的胳膊。

我直接将她狠狠甩开,她顿时狼狈地摔倒在地,却还是眼泪汪汪地求着我别走。

从前我最见不得她哭,每次都要心疼地哄着她好久。

可是这次,我的情绪却毫无半分起伏,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请别再来打扰我,带着你的孩子,好好陪伴裴屿州度过他最后的日子吧。”

“不要!

行远——”李芸知还想挣扎,却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呀,这是哪来的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胡乱纠缠人?”


果然,下一秒李芸知便高高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够了!

蒋行远,你能不能别那么小肚鸡肠!

我和阿州之间是清白的!”

“我给他生孩子都是为了报恩而已,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当初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废物男人!”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我的情绪却异常平静。

多年来,李芸知打我已经是家常便饭。

她总是骂我窝囊废,认为当初她肾衰竭全靠裴屿州替她交了手术费。

可是——“李芸知,你扪心自问,难道当年我就没有为你掏空全部积蓄吗?”

“难道不是我将自己的肾挖出来捐给你的吗?

为什么你眼里永远只有你的阿州,从来都看不到我为你的付出?”

我忍不住问出了积压在心底已久的疑惑。

李芸知顿时一噎,嚣张的气焰骤然衰落了下来。

可是她转瞬就恢复了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公,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少废话了,明天赶紧带安安去民政局!”

讥讽一笑,原来她还知道我是她老公。

可她只想享受我的付出,却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

我淡淡地将离婚协议递给李芸知,“我说过了,我是来找你离婚的。

赶紧把字签了吧,你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看着我冷硬决然的神色,李芸知一愣。

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打算离婚。

她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慌乱,但嘴上还是愤怒地说,“蒋行远,离就离,你别后悔!

这次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话音落地,她在离婚协议书上草草地签了字,转头便柔声安慰起了裴屿州。

没再看我一眼。

离开医院的时候,目睹了全程的医生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真是苦了你了。”

我释然一笑,“你应该恭喜我。”

恭喜我逃脱苦海。

回到家后,hr发来消息说已经为我买好了票,七天后登机。

我想到和李芸知在一起的十年来,自己明明有无数次高升的机会,但都为她放弃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将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后,我正打算走,房门却突然被暴力推开。

李芸知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却在看到我的行李后愣在原地。

“你……你来真的?

真的要走?”

“蒋行远,你这是何必呢!

都说了安安是我做试管生的,我也没有出轨,你干嘛非要揪着不放?”

又是这句话。

在李芸知的逻辑中,只要不真正上床,那就不算出轨,即便她连孩子都给别人生了。

我冷冷地转过身,不想和她的强盗逻辑辩论。

李芸知长叹一声,仿佛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丁克是因为我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孩子,且生育的风险极高。”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就把安安当自己的亲骨肉不好吗?

他长大了会孝敬你的!”

结婚十年,李芸知难得态度这样软化,可我却只觉得讽刺。

她唯一一次的生育机会,毫不犹豫地给了裴屿州。

甚至连生育风险都不顾了。

这究竟要有多爱?

“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只有裴屿州才是你孩子的父亲,请别再来打扰我。”

我淡淡地开口,李芸知顿时露出被下了面子的恼火。

她又发疯般地打砸了许多东西,给我留下几句狠话后,便夺门而出。

我头疼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李芸知父母的电话。

“喂?

行远啊!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那么不懂事!”

接通后第一句,就是对我的指责。

“安安那么可怜,以后阿州去世了,你难道忍心让他没有爸爸吗?”

“你既然爱芸知,那就应该爱屋及乌,一同爱她生的孩子!

毕竟那是从芸知肚子里出来的!”

我讥讽一笑,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她肚子里出来的,是我的种吗?”

“你们的好女儿在和我的婚姻期间,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还要让我心甘情愿养那个野种,真当我是绿帽奴吗?”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没等对面说完,我直接狠狠挂断了电话。

胸膛还在因为过于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从结婚以来,李芸知便从未在她父母面前说过我一句好话。

我将他们当亲生父母孝顺,他们对我却是各种刁难和pua。

有一次李芸知的弟弟打伤了人要赔钱,李芸知的父母就直接挪了我公司的公款,害得我差点坐牢!

最后还是我借了一大笔网贷才补上的窟窿。

现在,他们又来pua我养育李芸知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这次,我彻底不伺候了!


我忍无可忍地握紧了拳头,“你想多了,我来见你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

李芸知泫然欲泣地望着我,重重地摇头,“不,我不信!

行远,你一定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都打听过了,之前那个女人只是你找来演戏骗我的,你根本没有女朋友!”

“行远,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十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吗?”

我凝视着李芸知的眼睛,任由寒风刮在身上,“李芸知,没有人会一瞬间就不爱了。

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在日积月累中消磨殆尽的。”

“十年,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可你却每一次都为了裴屿州推开我。

现在我彻底清醒了,我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

李芸知猛地身躯一颤,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我不接受!

行远,如果你不同意和我复婚,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完,她就向天台边迈进了一步。

我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烦躁地皱紧眉心说,“你要跳就跳吧,用不用我帮你报警收尸?”

李芸知愣住。

看着我十分不耐的神色,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

完了。

我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了。

李芸知顷刻间捂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而我则毫不心软,直接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雪,我恍惚地想起,四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夜。

因为我没有听李芸知的,去给出游的裴屿州当司机,她就狠心将我锁在了门外。

还收走了我的手机和全部现金。

让我在门外冻了一夜,直接冻成了高烧,差点烧坏脑子。

事后,李芸知只是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我就瞬间原谅了她。

那时的自己,还真是卑微的可怜啊。

还好,还好未来的路,一片光明灿烂。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李芸知。

又是两年过去,我听说裴屿州终于没熬过去,衣衫褴褛地死在了街头。

李芸知狠心到连葬礼都没有出席。

安安哭瞎了眼睛,她却嫌孩子吵,狠狠打了孩子一顿。

闹到最后,她甚至想将孩子弃养!

还是警察出面警告,她才堪堪作罢,只是还要时不时殴打孩子出气。

又过了三年,我带着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师妹回了国。

在咖啡厅里,我们的女儿兴高采烈跑过来说,“爸爸,我刚刚看到一个小哥哥,他好可怜哦!

因为想要一个玩具,他的妈妈就一直骂他!”

我好奇地向女儿说的方向看去,却冷不丁对上了一个熟悉的视线。

竟然是李芸知和安安。

五年不见,李芸知简直像是老了二十岁,两鬓生满白发,毫无当年的风采。

而安安更是瘦弱的可怕,根本看不出是个八岁的孩子。

看到我,李芸知一慌,手足无措地捂住自己的脸,拽着安安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爸爸,怎么了?

你认识那个阿姨吗?”

女儿天真地拉起我的手问道,“没事哦,爸爸不认识她,我们回家吧。”

“好!”

几许微风拂过,吹尽了故事的终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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