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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刚起身,“嘶——”的一声又钻回了被窝。
他吃得欢快,竟是丝毫不在意这鱼汤的来历。
5
月余,沈郎进京赶考,将家中为数不多的财物变卖,做了盘缠。
“雪娘,我此去三五个月便能回来,你定要在家中好好等我回来。”
“君且去,妾自在家中,盼早归。”
我热泪盈眶,目送沈玉卿骑驴远去,恨自己租不起骏马,配不上郎君英姿。
风吹雪落,淹没那排排蹄印。
我开始常去公孙大娘院里,陪她老人家唠嗑。
“丫呀,你一个人无父无母的,姓沈的那个臭小子又走了,你一个人怪冷清的,要不就认个干亲吧。”
公孙大娘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眼皮一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
公孙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半晌才想起扶我起来。
有了这层关系,她对我是倾囊相授。
原来公孙大娘原是京城中金凤酒楼的老板娘,只因一件小事触怒了京中最大的权贵,这才一路逃难至此。
我开始隔三差五地带野味来,在公孙大娘的刀下,不管是鱼还是兔子,全都骨肉分离,利落得很。
连带着我,厨艺都好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的,乡亲们饱尝口福后,都怂恿我开一家饭馆。
想到进京赶考的沈郎,我心头一涩。
为了沈郎,我干!
为了不暴露我身上的奇异现象,我找了根竹竿,跟公孙大娘学了一下钓鱼。
便在河边愿者上钩了,旁人只当我技术高超。
殊不知,我连鱼饵都没放。
月末,我将赚来的几两银子都寄了出去。
提笔写下书信:“银两但用,盼君早归。”
我看着纸上的娟秀小字,微微出神。
仿佛我本来就会写字般。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