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不让他们往宫里怀疑,算算日子,这边的相也该被你看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快打算走了?”
何叹点头,他本就打算过几日向浮白讨教一些建议,正好被她邀来了。
浮白也不多费口舌,掐起一枚白子,扣入纵横局:“望尘界三周圆,列大国五,小国逾七十,尘疆诸国不胜枚举......”
“禺国属滨,居界东北......”
“市井相你早已熟知,王庭相也基本览尽,可以再往北走......”
何叹沉思着下一处落子点,浮白的议论堪堪道毕,她捻起墨青小盏摇了摇,看着其中悠转的酒沫,轻声道:“仇家来了,安闲棋局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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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话音落地瞬间,浮白扼住何叹的手腕,箭羽一般飞掠出湖边亭,落于覆雪灌丛之后,随即一指点住何叹的唇示意他莫要出声。
叹点头会意,眼神却是被自己唇上的葱削玉指吸引了去。浮旋即嫌恶地收回手,望向湖边亭处。
两个白衣修士轻飘飘在亭前落定,各提一柄长剑,他们走上亭台,端详桌上的未完棋局。
其中一个修士说,妖气。
浮白略紧张地瞟了何叹一眼,后者挑挑眉,拉过浮白的手,在其手心以指写划。
“两个王境。”
他抬头看浮白脸色,浮白示意了然。
“你更强。”何叹在疑惑浮白为什么要躲藏。
浮白以同样的方式在叹的手心写划:“杀了,麻烦。”
那修士间又互语了几句,退出亭子,忽然出手扫出一道剑气将亭柱斩断,八角亭盖轰然塌下,其下的小泥炉,酒坛棋局多半是没能安存。
浮白神色如常,她不在意这些,冗长生命里意外损失的身外之物又何止万千。
她落了结界,确保自己与何叹的气息不会逸散。两修士并不耐心,相随着往西方雪野去了。何叹终而是松下了一口气。
浮白微颦眉道:“你不担心我是......”